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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队长……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拨开保安走到门边的吴远东刚看了一眼就立马哆嗦得不行。
汪峰闻言把门打开,看见的情景,除了修罗地狱,再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整个客厅无论是墙壁、地板、甚至是天花板都溅满血浆和内脏。
借着黄昏的阳光,已经无头尸体倒在客厅正中。尸体衣着为男性,和监控中出现的黄友财极其相似。尸体除了头部已经没有外,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尸体的肠子从肚子里被扯出来,紧紧的勒在无头的脖子上,内脏被挖得满屋都是。
“变态!”余青青骂了一句,侧头就吐。
“凶手可能还在里面,大家进去的时候小心,余青青你电话呼叫分局请求支援!”作为总指挥的汪峰开始分派任务。
为了不破坏现场,吴远东和保安们守在门口,等余青青打完电话,汪峰三人进入了屋中。
等他们走进了才发现,除了头被砍掉,内脏被挖出来之外,尸体四肢的指甲也已经没有了。
刚走两步,汪峰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抬开,发现是人的指甲。想到尸体四肢指甲全无,心中一阵恶心。
“先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看看凶手还在不在里面。”虽然直觉告诉自己凶手肯定早已离开此处,但汪峰还是谨慎的带着何康、余青青两位警员开始收索。
状元楼小区C座的1002单位,房子虽已卖出去。但是买主是个炒房客,房子并未装修入住,只是保持着售楼时的简易装修。房子是空的,没有任何藏身之处,很快三人搜寻到最后的副卫门前。
“汪队,那里面好像有东西!”何康怯怯的说道。
太阳已经落山,房中极其昏暗。顺着何康手指的方向,汪峰看见副卫那个盖上盖子的座便器,血水不断从周围溢出,里面似乎有东西让盖子不能完全盖上。
此时,三人已经大致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汪峰看了何康一眼,何康无奈,抿了口口水,握紧手枪壮着胆子才走进去。
何康在座便器前一米处停下,前倾身体指尖碰到盖子时猛的向上一挑,自己同一时间的后退。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斯伯丁篮球浮在装满血水的便池里。
“原来是个篮球!”何康喘了口气。
余青青那本已提到嗓子眼里的心也随之放了下去。
“都检查完了,先去客厅。”汪峰转身就走,似乎有些失望。
何康也转身出来。
不过他刚一转身,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血水里,身体拼命往后蹭,惊慌失措的大叫。
“啊——啊——啊——”
汪峰迅速冲进副卫,何康已经被吓得不成人样,望着他背后的上方。
汪峰转身,入眼的是一颗男人人头,就挂在门上方的墙上,和自己的距离不过十多公分。
人头被挖掉了左眼,凝固的血从眼洞一直挂到下颚。另一只眼睛从斜上方紧紧的盯着着下面。人头的皮肤白如香灰,嘴唇紧闭,狰狞中带有几分高傲。
“汪队……他刚才……看着我……在笑……”坐在地上的何康指着人头不断哆嗦。
汪峰本来还能保持镇定的看着这颗人头,一听何康的话,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你看错了!”汪峰扶起何康朝客厅走去。
“汪队……绝对没看错……我看见他之后……他才笑的……那种笑……”
“够了,说了你看错了!”汪峰并不是不相信何康,他只是不断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生怕它随时爆发。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汪峰心头,这种感觉好像以前曾经接触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而且这种感觉又和恐惧扯不上半点关系。
汪峰把何康扶出门外让余青青照顾,自己也在门口守候等待增援。
一刻钟后,南岩区公安分局及省公安厅派的人都已到达。鉴证人员勘察完现场,把尸体直接运回了省厅。这件案子,手法极其恐怖血腥,凶残程度令人发指。上头高度重视,勒令南岩分局全力以赴尽早破案。
鉴定后,得出的结果更加令人震惊。法医鉴定,在1002室中找不但任何关于第三方的线索。死者黄友财四肢的指甲均系自己挑落。而缠在死者脖子上的肠子,无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法医认为很大可能性是死者自行缠上去的。若是他人所为,那么这一切做得太过完美。
如果不是人头被挂在厕所门的内上方,这个案子有定义成自杀的倾向。
从监控看,1002单位长达一个多月的期间,只有死者黄友财一个人进去过。并且这么长的时间内,包括进去的黄友财没有任何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经历此等命案,蓝冉一家搬到外婆陈蓉芳家暂住。汪峰、余青青、何康等一行六人,前往死者黄友财的家乡——黔州太方县羊郎乡金坝村调查。
在金坝村调查后得知,黄友财此人平日游手好闲,并且贪色好赌,加之手脚不干净在当地很招人嫌。还听说此人曾经意图侵犯其嫂,自从他的父母被他气死后,兄嫂都搬到邻县并与之断绝来往。
“这里就是黄友财的家。”金坝村村长把汪峰一行人带到了村尾的一处破院门前。
太方县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穷县,金坝村也相当贫穷落后。不过黄友财的家比起村中很多人家的猪圈都还不如。
“他肯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警察都来了,还来了这么多,这回他死定了!”
“前两天不是还看到他的,是不是又跑了!”
黄友财家门前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谈论得眉飞色舞。
“各位乡亲们,你们谁知道黄友财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接触过什么人,知道的要向警察同志提供线索!”说话的是村长。
村长说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就在大家鸦雀无声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晓得!”
汪峰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个30来岁,中等身材的邋遢男子。这人走到跟前时,目光中隐隐闪现着不易察觉的贪婪。
此人姓赖名勇贵金坝村人,平日也是游手好闲惯了,嗜酒如命;除了这个爱好之外,还和黄友财一样——好赌!
众人把赖勇贵带到村办事处,没想到刚一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要是讲了,有奖励不?”
“你个瓜娃子,在省城警官面前还讨价还价起来?”村长一听抬手就打。
“要是没奖励我就不说!”被村子打了几下的赖勇贵手往袖洞里一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肩膀一耸。
看见这样子,一些东西浮现在汪峰的脑海里……
……
太方县地处黔省西部,黔省在是全面有名的穷省,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美称。而黔西太方县一代,更是整个黔州美称的浓缩精华。
穷山恶水,刁民悍匪!
这话一点不错,只要是黔州的人都知道。黔太毕地区的人,所犯的刑事案件是最为凶残,话说冠绝全国也未尝不可,这个‘太’指的就是太方县。
至于为什么全国十大匪城里没有黔省的城市,汪峰实在很费解。什么湖北荆州、广东东莞的犯罪者,比起黔西的这帮人,完全是幼儿园级别的,偶尔有个把轰动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黔大毕流窜到外面做的。这里说的并不是犯案手段的高超,或是组织的严谨性,而是黔太毕这里的犯案人员让人对盲流这个词汇,产生深深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说?前段时间,轰动全国的石家庄网吧杀人案的主犯,赵继鹏就是这的人。不过赵继鹏的犯案手段的凶残性,也只能拖黔太毕刑事犯罪恶劣平均分的后腿。因为他实施抢劫时,最起码还主动喊对方交出钱财来。
黔太毕人刑事犯罪主要以抢劫为主!
凡抢劫,必行凶杀人!
抢1000块钱要先把人杀翻,抢200块钱还是先要把人杀翻,哪怕抢个5块钱一样先要把人杀翻。就算你没有任何反抗,他还是一样要把你先杀翻。
因为他一旦决定要对你实施抢劫,他的第一步肯定是先持刀把你杀翻,连杀十数刀以上,直到被害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才实施抢劫。很多不反抗的受害人,往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遇害。
就拿上个月森城水口寺的案子来说,犯案者是两个来自太方的亲兄弟,他们专门半夜打摩的去水口寺偏远的地方。只要到了那一带,看见附件没人便在摩托司机身后抡起锤子直接把司机一锤子爆头,比起神锤马加爵还要干净利落。待摩托车司机死后,他兄弟二人再把车开走卖掉。
他们两兄弟一周犯案数起,每次皆杀害摩的司机,得来数辆摩托最终才卖得赃款八百元。
这就是盲流的可怕性!
汪峰一看,嘴角微微一扬,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只要你讲的对我们破案有用,还有奖励!”
赖勇贵迅速把那两张百元钞票揣进兜里,然后嘿嘿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述……
赖勇贵和黄友财都是土生土长的金坝村人,两人年龄相仿,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平日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赌博。
大约一年前,赖勇贵发现外出打工归来的陈友财突然变得阔绰起来。
“怎么个阔绰法?”汪峰问?
“怎么个阔绰法?说出来吓死你们!”赖勇贵眼中放光,“他去场子里玩,最多一次输了十几万?”
“十几万?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闻言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十几万对于沿海那些老板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的贫困县来说,何尝不是天文数字!
看见众人诧异的目光,赖勇贵有些得意,接着又说道,“他有金条!”
“金条?”
第十章 秘密
“嘿嘿,还不止一根!”赖勇贵更加得意的笑道。
“那他的金条都哪来的?”
“警官,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清楚的。”赖勇贵贪婪的盯着汪峰钱包的位置。
“接着说!”汪峰又掏了两百元递给赖勇贵。
赖勇贵连忙把那两百元又揣进兜里,才继续开始交代……
……
大约半年前,赖勇贵去镇上的一个场子玩,刚到门口就看见黄友财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赌场老板还跟在后面赔笑脸。
赖勇贵躲在旁边,细听之下发现,原来黄友财昨天欠了赌场三万块钱高利贷,就差那么一点便要被砍手。后来场子老板看他实在叫不来人送钱,就派人跟着他回家去取。还真没想到,他回家就取来五万把账给还上了。
看着黄友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赖勇贵连忙跑上去和他套近乎,然后两人去了镇上的大排档喝酒。
赖勇贵左一个黄哥右一个黄哥的向黄友财灌酒。直到把黄友财灌趴在桌上才试探性的问,“黄哥最近在哪发的财,我早就看出黄哥有贵人之相。”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修房子的时候……挖到了东西……”
“黄哥,挖到啥了?”赖勇贵迫切的问。
“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啥啊?”
“盒子里……盒子里……那东西一般人……绝对猜不到……”说完黄友财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
“警官,我猜那盒子里肯定是金条,不然他拿去换钱的金条哪来的?”虽然没有亲耳所听,但是赖勇贵还是下了定论。
“你怎么能断定就是金条?”汪峰问。
“他拿出金条来给我看,我当时还咬过,也拿去典当行当过。”赖勇贵没有说谎。
“那么他的那个盒子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清楚了,搞不好他输急眼了连盒子也当了,要不你们去县里面那几家典当行问问?”
“再问你个问题,黄友财是什么时候变得有钱的?一年前回来就阔绰了吗?”
“那到不是,他刚回来时穷得叮当响,工钱几天就输在省城的场子了。他回来的时候,还骗过我酒喝。”赖勇贵又接着说,“不过他呆了两三个月,后来又出去了趟,回来就变有钱了!”
“还有没?”
“我怀疑那时候他才找到那个盒子,或是以前就找到那个盒子,然后去取!”
“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黄友财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个月前,那天他从家里拿了些东西就出村了,好多人看见了。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恩,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听完赖勇贵的讲述,汪峰等人又在村中做了调查,发现赖勇贵说的基本属实。由于天色已晚,汪峰等人只好先去镇上的招待所休息。
车子开到村尾正要出村时,眼尖的余青青远远的看见在黄友财家后山的土坡上有个人,此刻正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看黄友财家的房子。当他看见汪峰他们的车后,立马转身撒腿就跑。
“追!”汪峰下达命令后,他们开的汉兰达越野车一直开上土坡,朝那人追去。
那人跑得飞快,要是经过正规训练搞不好刘翔都不是他对手。他看见吉普车一路朝自己追来,跑了一阵看甩不掉,往更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