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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田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朱代东感慨的说,田林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不管他能力如
何,有这样的态度,就知足了。想了一下,朱代东又问,“邱天赐想尽千方百计要请你吃饭,是不是要提
拔了?”
很多干部在提拔之前,都会小心谨慎,不敢乱说话,不敢乱表态,更加不敢随便得罪人。要把一个人
顶上,非常难。但要把一个人拉下马,却很容易。
“部里有意把华武分局,阳市分局合并,成立华武铁路局,可能邱天赐想竞争领导职务吧。”田林淡
淡的说道,现在部里还在研究,毕竟合并两个铁路分局,涉及到的问题非常多,而且复杂,特别是人事方
面的安排,这个意向在去年就已经有,可直到现在,还有一些问题没能决定下来。
“那明天阳市那边的铁路局长,不会也找上门来吧。”朱代东笑着说,田林现在还不是党组书记,在
人事上面并没有很大的发言权。但是,如果他真的出任铁道部一把手的话,现在就应该开始布局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风趣了,等会我还有个会,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来京城,一起聚下吧。”田林说道
,他只邱天赐并不算很熟,但既然自己有可能担任党组书记,确实要对下面的人员进行布局。如果华武真
的成立铁路局,将会成为全国四大局之一,局长的位置非常重要。
孔云星现在就像是上了发条似的,工作时间内,他一个人同时亲自掌握几个案子,而整个监察局,更
是像脱胎换骨似的,重新焕发了生机。对于认识孔云星的人来说,他们知道,孔云星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但对不熟悉的孔云星的人来说,他的变化让人太意外了,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孔云星原本在华武市就煞星的称号,只要他经手的案子,没有拿不下来的,除了华龙公司。但这次孔
云星又准备重新调查华龙公司,并且还有公安局的强有力配合,以前监察局碰到某些不合作的相关人员时
,还不好执行强制措施。但现在,只要孔云星一个电话,公安局马上就能把人带走。
最先感到欢欣鼓舞的是段宏伟,他跟郑赛军明争暗斗了很长时间,可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被郑赛
军压着。但是一听说监察局在调查郑赛军,而且还是孔云星亲自出马之后,武锅集团内马上就有一种墙倒
众人推的气势。监察局还没有跟郑赛军正面接触,向监察局反映情况的人就络绎不绝,几乎快把监察局的
门槛都踩破了。
就连郑赛军的秘书,为了争取主动,晚上也偷偷跑到孔云星家里,向他自首,主动坦白问题。郑赛军
的情况,没有谁比秘书再明白领导的事情了,很多事情,郑赛军本人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他的秘书却能拿
出证据。原本监察局只是想调查郑赛军跟热贝尔是否有金钱往来,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反映情况,郑赛军的
所有问题都暴露出来了。
经武锅集团董事会决定,免去郑赛军董事长的职务,同时选举段宏伟为武锅集团的董事长,同时兼任
武锅公司的总经理。至于郑赛军,经市人大常务委员会开会讨论,免去他市人大代表之后,他被开除党籍
,移送检察院提起公诉。
郑赛军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他这个董事长当的好好的,但祸从天降,他没招人也没惹人,怎
么会突然被撸了呢。直到他被关到看守所里,段宏伟取代了自己的位子之后,才想通这一切。
虽然关在看守所里,但是郑赛军跟外面的联系并没有中断。他以前就跟方赞的关系不错,虽然现在的
公安局长不是方赞,但方赞的政法委书记却没有动。甚至他在住了几天之后,就搬了出去,只是不能离开
看守所太远,如果碰到突发情况,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监房里。
“方书记,我是被人整下来的,你得给我作主,我不甘,更加不想坐牢。”郑赛军给方赞打了好几个
电话,对方才答应过来看看他。这个时候,他想再像原来那样,跟方赞欢声笑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既然知道是被整下来的,那你应该知道整你的人是谁吧?”方赞冷冷的说道,孔云星和段宏伟的背
后,站着的都是朱代东。郑赛军上次并没有取得朱代东的谅解,而且也不知道跟段宏伟缓和关系,现在被
拿下来,还不知道悔悟,怎么能怪别人呢。
“不就是段宏伟么?”郑赛军一怔,说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我跟你讲,让孔云星调查你的是朱市长。”方赞冷
笑着说,他以前也提醒过郑赛军,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特别是跟段宏伟的关系,不要太僵。可是郑赛军
呢,左边耳朵听进去,右边耳朵就跑出去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我跟朱市长无怨无仇,他怎么会跟我过不去?”郑赛军呢喃细语道,朱代东上任之后,他也找机会
去汇报过工作,甚至还特意送了两件茅台,但朱代东没有接受。后来热贝尔来华武市的时候,朱代东又会
见了他,但没有让他汇报工作。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方赞说道,“我还有个会,你这段时间先在这里住着,以后上了法庭,也不
要乱喊乱叫,一切等结案之后再说。”
“方书记,方书记,方书记……”郑赛军没想到方赞现在连跟自己多说一句的兴趣都没有,要知道自
己在武锅集团的时候,他可是把自己奉为座上宾的。郑赛军不想坐牢,哪怕开除了他的党籍,但只要还保
留公职,他就还有机会。可是如果进了监狱,他这辈子想要再吃财政饭,基本上就可能了。
“方书记,我绝对不能坐牢,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郑赛军看到方赞的身影快要看不见了,大声喊
道。
第二千零四十八章交底
方赞听到郑赛军的话,身子一顿,郑赛军的话很坚决,也很坚定,他回头看了看郑赛军,最终还是没
有折回来。但是当天下午,郑赛军就被要求搬回看守所,并且不是单间,里面住了六七个人,而且有几个
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郑赛军除了年轻的时候在当时的华汉锅炉厂生产车间时,干过几年的体力活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
不是坐办公室就是当领导,一直到之前担任武锅集团的董事长。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了,不
要说那些人对他不友善,哪怕就是让他一个人待在这样的环境里,都吃不消了。
在里面,最不受待见到就是强奸犯,第二是经济犯。郑赛军算是第二种,自然不受人待见。第一天晚
上,就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而且还不敢吭声。但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怨不得别人,怪不得自己下午多嘴
了。方赞不管怎么说也是政法委书记,他要收拾阳署光或者孔云星,可能还不行,但要收拾自己,还不是
一句话的事?
但是第二天,郑赛军主动要求交待问题,但是看守所并没有理会。郑赛军又叫嚣,除非自己死了,否
则就算现在不能说,到了法庭上,也一定会全部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坦白从宽,举报有奖,说不定还会轻
判呢。
下午的时候,看守所的所长李松在办公室接见了他。说起来很是讥讽,以前郑赛军跟李松还一起吃过
饭,他还帮过李松的忙,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可现在他一进李松的办公室,对方就像不认识他似的,鼻
孔朝天。让他等了半天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李所,能给口水喝吗?”郑赛军嘴里这么说,但自己已经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就给自己
倒了一杯,一扬脖子,咕噜两下就喝光了。现在他觉得能喝一口干净的水。比原来喝琼浆玉液还要舒服。
“郑赛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李松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办公室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我还来过,你们这里的锅炉就是我们公司的。当时
好像多开了三十万的发票吗?”郑赛军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才走到李松对面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想当初,
他也到过这间办公室,但当时李松非常客气,又是倒茶又是敬烟。可是没想到,身陷囹圄之后,他却翻脸
不认人了。
“郑董事长,你觉得这样的称呼还合适吗?”李松没有理会郑赛军的讥讽,他今天是受方赞所托,来
跟郑赛军摊牌的。如果太过激怒郑赛军,迫使对方做出偏激的行为,那就不好了。但也不能软弱无力。要
让郑赛军意识到,除了乖乖服从判决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方赞怎么不来见我?”郑赛军放下水杯,看到桌上的香烟,一把就拿了过来,点上之后,贪婪的吸
了一口,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虽然从真正失去自由只有一天时间。可是他却觉得像是一辈子似的。
“方书记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就算能抽得出时间,到这里来见你,合适吗?”李松冷冷的说道。
“那行,你告诉方赞。除非把我整死,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郑赛军说道,现在他很庆幸,自己当
初留了一手,否则的话,现在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郑董,何必一定要闹个鱼死网破呢?如果大家一起完完,你以后每天都会过昨天这样的日子,你愿
意吗?”李松说道,郑赛军现在是众叛亲离,就算方书记能力再大,也没有回天之力。孔云星盯着的案子
,就像是鳄鱼咬着的食物,不可能松口的。
“你让方赞想办法,我不能进监狱,另外要保留公职。只要答应我这两点,其他的一切都好说。”郑
赛军说道,特别是后面一点,他必须要做到。可是要保留公职,自然就能有案底。政府机关哪怕再宽容,
根据规定,也是不能使用刑满施放人员的。
“这个恐怕比较难,如果你不想让孔云星再盯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监狱走一趟,哪怕就是你今天
进去,明天出来,这个程序也是要走的。孔云星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吧,这次连陈龙可能都要栽
,遑论你了。”李松哂道,郑赛军还在痴人说梦,如果能在孔云星的眼皮子底下搞鬼,那孔云星早就被搞
下去了。
孔云星连老婆孩子都可以付出,这样的人谁敢不敬重?哪怕就是他的对手,对他的敬佩也会油然而生
。要不然郑赛军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这就是大势所趋,如果谁敢逆流而上,那必然会被浪潮吞没。
“监狱我坚决不去,市里还保留着我的公职吧?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哪怕再回去当电焊工
,也无所谓。”郑赛军说道,他一心想着东山再起,根本就没想过第二条路。
“郑赛军,你清醒清醒吧,朱代东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在焦遂的时候,一下子就
开除了上千人的公职,你以为你的公职能保得住?这是今天上午武锅集团的通知,好好看看吧。”李松从
抽屉里拿出一份通知,拍的一下放到郑赛军面前。
这是一份武锅集团公司转发的正式通知,经市政府研究决定,开除郑赛军公职。也就是说,从现在开
始,郑赛军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了。甚至连普通老百姓都算不上,过几天,他就是一个服刑人员。
“这怎么可能?”郑赛军拿着这份印着今天日期的通知,颤颤悠悠的说。
“这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开除公职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想早点出来重新做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听
方书记的安排,虽然也算是服了刑,但是却不会受苦,少则三五个月,多侧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李松
说道,不管郑赛军是在看守所还是在监狱,都是在方赞的管辖范围内,只要他不得罪方赞,日子就会好过
。
“我的‘名’可以去坐牢,但我的人却不能进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们却一点事都没,到最后我
还得坐牢,这让我去哪讨说法?”郑赛军说道。
“老郑,你又不是不知道孔云星这个人,你可是他复出之后查的第一个案子,如果走个形式,肯定不
会完。再说了,还有一个朱代东,他可是最注意细节的。只要他一天没过问你在监狱的事,你就一天不能
离开。”李松说道,领导要管理下属,下属也会研究领导。下属毕竟比领导要多,听其言观其行,自然就
能总结归纳出朱代东的特点。
“好吧,但我在监狱的时候,也要享受昨天之前的待遇。”郑赛军说道,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想待在
监狱里,哪怕就是住在监狱旁边,也比住到里面强。
“这可不行,监狱的条件要比看守所差得多,而且周边基本上没有什么宾馆酒店,不可能再让你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