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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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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望向沈家人坐的破旧马车;沈家的小女儿沈琼楼不在那里,好像被人动用关系劫了下来;她原来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想趁着沈家败落的时候整治她也不算稀奇。

再见她的时候她在京郊的跑马场上,几个跟她别过苗头的恶少轮流把她拴在马后头;嘴里还叫嚣道:“肥猪,跑快点;不然小心被拖死了!”

她肥胖的身子踉跄地跟在马后头,身上滚的全是泥,还有道道血痕;眼里又是惊惧又是怨恨,被马拖得满地打滚。

苏沅微微皱起眉,当初沈三也算救过他,他并不恨沈家;不过是昭睿帝的吩咐;再加上两边立场不同,沈三这般落魄他见着心里也觉着别扭,这是很复杂的心态,他害了沈家,见着沈家人这样又觉得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唤起了他久违的同情心。

他抬手吩咐了底下人,让他们把她救回来送到他府上。

反正养猫儿狗儿也是养,养人也是养,权当他积德行善了,以后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有说头。

她出来他府上的时候眼里满是震惊错愕,随后见到了他,知道这是个太监,眼里的嫌恶没掩饰得住,她是个不习惯低头地人,张开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的肥肉直颤。

身后的下人踹了膝弯一脚,让她直接跪下,骂道:“蠢货,见着我们督主还不跪下,忘了是谁救了你了!”

原来她是侯府嫡女,现在连个下人也敢对她打打骂骂,她身子一挺,似乎想要怒骂,又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窝窝囊囊地磕头低声道:“督主。。。谢督主救命之恩。”

苏沅愿意养着她,但前提是她得听话,让她跪了会儿才抬了抬手:“起来吧。”

沈三低头起来,紧紧攥着衣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似乎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个阉人下跪。

苏沅心里一哂,人到了这个地步,要么就心甘情愿认命,被人踩到脚底下,要么就奋起抗争,她既没胆子抗争,又不愿意认命,这样子实在是。。。讨人嫌。

他也没在意,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丢到下人堆儿里,继续忙自己的事儿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几乎忘了府里有这么个人,而沈三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竟出奇地瘦了下来,露出尖俏的下巴,桃花眼妩媚上挑,一眼就把人魂儿给勾了去。

苏沅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偶然见到她,当真是惊鸿一瞥,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是沈三,他垂眸想了想,不再像前些日子这么无视她,见客写公文都爱把她带上,哪怕是个花瓶,留着也好看不是?

他这日伏案看完账目有些疲累,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抬手冲她招了招;“过来帮我按按。”

她怔了怔,满面不情愿地帮她按着额角,手指却神经质地轻颤着,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在较劲。

苏沅微微笑了笑:“你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沈三微微一怔,语气哀凉,眼里似乎又有泪要流下来,充满自弃:“我不知道,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只能当个奴才。”

苏沅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继续靠在椅背上:“人生下来都是有价值的,生在王侯公卿的价值高,生在乞丐浪人家里的价值低,人的一生,就是为了不断抬高自己的价值,再用锦衣华服,良田美宅把自己包裹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很值钱。”

他撑着下巴继续道:“不过有的人不断升值,有的人不断贬值,有的人不升不降。”

沈三显然是想到自己,手指又颤了颤,她不是个擅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他呵呵轻笑:“怎么了?想到自己了?”

她又低头不言语了。

他伸手,指尖触碰着她的脸,她嫌恶又不可置信地避开,他这才道:“你现在虽然降了身份,但你有美貌,完全可以让自己往上升。”

她嘴角动了动:“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沅:“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

京里许多达官贵人都好美人,她现在这模样,想必有不少人喜欢。

再过几天有个官场上的应酬,他喝的多了些,回来的时候已经醉醺醺了,她满脸不耐地等着他,见他喝醉微微一愣,犹豫要不要伸手扶他,他已经伸手把她平平密密地搂住了。

他呼吸着她脖颈间的香气,正经的纯美的女儿香,一股一股往他鼻子里钻,还有在手掌中握着的腰肢,也异常的柔软纤细,他理智几乎全失,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腰上下滑动。

她厌恶地想要推开挣扎,越是挣扎的厉害他越是靠的近,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床上,他干脆伸手去扯她的衣裳。

他们家本来有兄弟两个,因为太穷了大哥被迫送进宫,父母实在是没了活路,继大哥之后过了几年,把他也送了进来,巧就巧在给他净身的就是他大哥,他看着他下不去刀,想给家里留个后,冒着大风险没在他身上动刀。

苏沅混沌中想起这段过往,挺腰进去的时候有无比的欢愉,她抽泣挣扎,疼的死去活来。

酒醒了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看着床上的一滩红苦笑,她似乎已经昏了过去,脸埋在枕头里,只有胸膛还微微起伏。

他本来想着把她送人的,现在看来也不能够了,扶额坐在床上思索起来,想着想着却跑偏了,回忆起昨晚的风雨,柔滑温软的身子,让人想溺毙在里头。

这事情沈三已经醒了,看着他又是闹又是叫,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穿好衣裳径自走了出来。

他没净身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信不过她,就是就把她软禁在院子里,不让人和她接触,其实杀了她倒也并无不可,只是总归是他第一个女人,有些舍不得。

沈三眼里的憎恶消失了,连他抱她也不反抗,连同消失的还有神采,眼底只剩越来越少的理智和越来越多的疯狂。

他瞧见了却没说话,这天他来找她,她显得十分安分,跟在他身后让做什么做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她在他准备沐浴的时候悄悄掏出袖子里的小刀,直直地向他咽喉割了过来。

苏沅早有准备似的,一抬手就挡住了她,这时候外面的护卫听到动静,提着刀冲进来,一刀捅向她心口,他想喊停都没来得及。

沈三就这么死了,死之前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他有几分怅惘,护卫按着规矩,把她抬到后面的井里沉尸,她死不瞑目,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乌黑的头发向一蓬腐烂的睡莲一样张开。

他慢慢地皱起眉,淡淡吩咐下去:“算了,把她捞起来吧,埋在京郊的尸山上。”

后来他被属下陷害而死,没想到又醒了过来,张开眼就见自己还在西厂里,对着镜子照了照,人是年轻了几分。

他的记忆十分模糊,似乎要看见特定的人才能想起来,直到他看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沉稳安定的下属,想起他背后捅自己刀子的样子,毫不犹豫地除了他。

这么看来心腹大患已经除了,重活一世他也没觉得有多么兴奋,时常在廊檐漫步,努力回忆着过去。

还记得那天下了场小雨,他带着人往西厂走,没想到又遇上了沈琼楼,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记忆遥远而模糊,仿佛在一场秋雨里,又像是在万丈红尘间与她偶遇。

她有些紧张地给他行礼,他提出要送她回去,路上静静地想着涌上来的记忆,她要走了,他和她挥手告别。

沈琼楼还在宫里当侍读,他时不时过去看着她,远远地驻足凝望许久,有时候还会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他知道他这样是病态的不正常的,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直到他想起来所有事。

他又忍不住观察她,最终确定她和上辈子一样的只有皮囊,内里已经完全换了,上辈子的她看着凶恶其实内里一塌糊涂,这辈子看着平和,做事却有自己的章法原则,有时候他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个男人。

不过这样的性子他喜欢,越了解越觉得心中欢喜,怎么会有这样有趣的人呢?

他忍不住命人打听沈琼楼的过往,得知她在一次受伤之后性子大变,心里基本可以确定了她不是她。

可惜喜欢的不止有他。要不是豫王,这辈子沈家也会和上辈子一样败落,沈琼楼仍旧是他的,可惜就差了一步,就那么一小步,他是真没料到,豫王那样的人也会喜欢她。

豫王出手他就知道不成了,后来豫王和她成亲的消息穿过来,他静坐在上辈子她住的屋子里喝酒,躺在床上摸着空落落的床铺。

后来豫王归来,他也想着搏一把,想动手的时候却觉得没甚趣味,留下命又如何?还不是苟延残喘,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恩恩爱爱。

就这么去了也挺好,他意识渐渐沉入黑暗的时候得意地想,是她的丈夫又如何?她身上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第115章

自从沈琼楼确认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之后,殷卓雍先是惊喜,又好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时而兴奋时而皱眉的复杂情绪中;或者半夜的时候突然起来摸着她的肚子盯着她的脸——好几次把沈琼楼吓得差点落枕。

过了几天他才缓缓地叹了口气:“咱们要有孩子了。”

沈琼楼:“。。。”你这个反射弧略长啊。

他叹息完又走了;让沈琼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道她有孕的消息;除了殷卓雍之外;最高兴的应该是沈家人,陈氏听到这消息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沈木去庙里还愿了;沈木晚上也高兴的多喝了几杯酒。

沈老夫人连忙过来叮嘱她孕期的注意事项;还有多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记住寒凉的东西千万不能碰;补品要吃着;但是不要吃太多;免得孩子太大了不好生,还有没事多动动,生产的时候有力气。”

又叹息道:“把身边人都看牢了;不信的千万不敢留在身边,吃食都要有专人照看;桂儿当年。。。”她顿了顿;也没再往下说。

沈老夫人考虑周到;跟沈琼楼叮嘱完就带着沈木和陈氏来找殷卓雍:“三丫头这身子不方便挪动;王爷要不要现在京里住几个月,等她胎稳固了再回藩地?”

殷卓雍万事以她为先,自然并无异议。

宫里知道沈琼楼有孕的消息也命人赏了好些补品下来,还有太后和皇后恭喜的话,反倒是皇上没说什么。

她怀了孕住在家里就有些不方便了,于是和殷卓雍商量了搬到京城王府里,他自打进了王府就闭门谢客,在家里陪着他的乖乖,就连过年都是递了折子不进宫,你搂着我我搂着你,在家里看烟花度过的。

她本来一直不显怀,让沈家人有些着急,等过了年才肚子才渐渐鼓了起来,有时候可以微妙地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里头,十分奇妙。

而且她的口味也逐渐神奇起来,现在虽然是已经过了春节,但是天气还没暖和,她突然想吃桃了,但这个季节桃还没出来,殷卓雍在屋里急的乱转。

还是沈琼楼宽慰他:“我也就是一般想吃。”

殷卓雍没好气地瞧了她一眼:“我来想法子。”他也是神通广大,不知竟从哪里真寻到了桃子,献宝似的拿来给她。

沈琼楼看着几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诧异道:“你是哪里寻到的?”古代又没有温室大棚。

殷卓雍道:“南边回春的早,有些地方已经有了春天的水果。”他顿了下道:“桃子性热,你不要多吃。”

沈琼楼就是一时嘴馋,吃了半颗就吃不动了,递给他道:“你都吃了吧。”

殷卓雍看着剩下的一筐桃无语。

幸好她见实在剩的太多,便把剩下的让人捣成了桃汁,还研发了一道黑暗料理——桃片炒肉,除了陈氏大为赞赏之外,其他人都敬谢不敏。

她孕期口味不定,一会儿想吃火锅一会儿想吃烧烤,做好了给她端上来却开始犯恶心,把殷卓雍折腾的团团转。

她口味变重,酸的辣的都爱吃,有时候陈氏看着她吃红彤彤的辣子鸡水煮鱼都心惊肉跳,再不就是什么杏子李子,能把人酸倒牙。

她担忧道:“都说酸儿辣女,你这到底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她愁道:“不会是龙凤胎吧,头胎生两个可要受罪。”

沈琼楼手里的半个李子都被她吓掉了。

幸好请了太医来诊断,确定肚子里只有一个她才把心放回去

再过些日子便是沈念文成亲,沈家人上下都开始忙活起来,殷卓雍怕喜宴上人太多把她挤着了,因此成亲那天没带她去,不过答应了晚上回来给她转述。

沈琼楼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没什么,你大哥抱的美人归,自然没有不高兴的,宋家老大好像还想生事,不过见着我也没敢再开口,顺顺当当地入了洞房。”

沈琼楼非常上道地夸了他一句,又问道:“还有什么?”

殷卓雍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白家人带着当初在金陵给你送过信物的那小子来了,也知道自己当初怕沈家牵连自己所以避之不及做的太过冷血,想着要来修补关系。”

沈琼楼先是被提到黑历史的尴尬,然后又撇了撇嘴:“那我祖母和爹娘怎么说?”

殷卓雍不以为意:“也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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