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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故意表现得很困扰,担心她无法专心。“我可不想遭你怨恨。”
她已经在恨他了。杜立薇用眼神告诉他。“不会,我这人很有职业道德。”
为了取信他,她立即拨打手机,通知对方约会要改期,她很抱歉。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另一头的阿尔梅里亚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便用深情款款的语气说道:天长地久,他会一直等她到日落黄昏,不见不散。
当下,他们的约会往后延了两个小时,而奥特毫不知情,以为成功的让两人约不成会。
“看在你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把我要的资料翻成德语,上网传至瑞士的语言中心。”
“德语?”她惊呼。
如果操死她有罪,他会是唯一的凶手。
“有问题?”眉头一挑,他问得轻松惬意。杜立薇眼角抽措了一下,很想用提包砸他。“怎会有问题呢!教授的看重让我受宠若惊,我感动得连牛皮都咬得动。”
“希望你不是把我的肉当成牛皮。”骤地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愉快,奥特神色一敛。“咳!该做事了,别耽误时间。”
他所谓的文件其实非常凌乱,几十份数据迭成一座小山,全是他这几个月收集的各地原始文献,书写的字迹同样潦草不堪,难以辨认。
甚至,有些并非用中文编写,它夹杂着原住民特有的图腾形象,一时间要解读并不容易。
杜立薇虽是天才型学生,可也要有机会学习才能精通各国语言,英语是全球通用语文,不可不学,日语、韩语是因为爱看偶像剧,慢慢从戏剧中摸索得来。
而法语呢!那是因为她认为法国人太高傲,不屑用他国语言交谈,故而她要学会它,一挫法国人锐气,看他们凭什么自以为高人一等。
至于荷兰语和德语,她真的就没有那么擅长,学到皮毛而已,听写可以,但很慢,还得借助字典翻查。因此她不得不合理的怀疑,笑得牲畜无害的奥特教授根本在整她,想看她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好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你喜欢阿尔梅里亚哪一点?”
天外飞来一句,打得她有些乱序,怔了怔,杜立薇微抬丹凤眸。“你又为什么不喜欢你堂弟?”
“先回答我。”他没有不喜欢他,只是无法认同他在外的种种行为。
一说到她的阳光王子,绷住的面容稍稍有笑意。“他很风趣呀!幽默又热情,讲话很直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我猜,笑起来像个阳光洒在身上的大男孩。”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假象,只是为了演给你看,让你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热情,有;幽默风趣,也有。但他的直接是习惯予取予求,不容他人说不,所以不需要别人猜测。
她没好气的一瞪。“你这人心胸很狭窄耶!见不得别人好,他干么演给我看,他又不晓得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难不成他日日夜夜跟踪我,观察我有什么嗜好?”
杜立薇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确有支天文用的望远镜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为了得知她动向,投其所好,某人不惜撒下重金,严格监控她的生活起居。
“也许是因为那颗宝石。”奥特的视线停在她发上的钻石发夹,而非胸口的坠饰。
不经意走过精品店,不经意抬头一看,一道银色闪光掳获他的目光,当时他毫不考虑买下它,只因也同时想到她乌黑秀发上该有道璀璨光芒。
她不悦地沉下脸。“你是什么意思,别人喜欢我是因为传家宝的因素?”
那她呢?她就不值得人家多看一眼,视若珍宝?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阿尔梅里亚必须娶到确实有传家宝的女人,他才能继承菲尼特伯父名下的一切,包括一座城堡、土地,及亲王头衔。”原本他不打算说出来,让她徒增困扰。
“那不就是和你一样?”他先前提起的假结婚,只说是为了福诺克斯家族的和谐,阻止它沦为历史。
他点头。“菲尼特伯父是比利时王国的福诺克斯亲王,亲王室那一支分脉,与现任国王阿尔贝二世血缘最亲近,是继菲利普王子、洛朗王子、阿斯特丽公主之后的第四顺位王位继承人。”
可惜他过世了。
“那你……呃!你们……”过于繁复的亲族表,她想问又觉得不该太好奇。
“哎呀!我头痛,你不要吵我,让我好好的翻译,还有,钱先拿来,我怕你赖帐。”有前例可循。
看着往上翻的手心,哭笑不得的奥特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无奈中带着一点宠溺想着:果然是钱精,要钱如凶鳄,咬住就不放。
唉!投其所好、投其所好,就是要投其所好,没有什么比钱更能打动人心。
修长的手指取出数张钞票,不待他给予,一只蛮横纤手抢了过去,行迹大胆地以指沾口水,当他的面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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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是为了福诺克斯领地、亲王头衔,及一座据有古老传说的城堡才接近她吗?
这几天杜立薇反复地想着这问题,想得她的头快裂开了,没法静下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成天在脑子里转的问题让她心慌不安。
其实,她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多想要一个家,让她安定下来,不用随时有失去的恐惧,给她安心,在受伤时有个归处。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郑香琪,也不晓得她内心有个六岁大的杜立薇,她害怕没有声音的空间,更讨厌待在吵杂的环境,她要的只是小小的、温馨的窝,有双宽厚的臂膀从背后抱住她。
这样的要求很难吗?在一再饱受人情冷暖的待遇后,她明白了一件事,真的很难,除了自己的家人,很少有人愿意关心旁的无关紧要的人。“我可爱的天使,你在想什么,可否用我手上的星星交换你的心事?”会在约会中失神,她可是第一人。
浪漫的灯光下,一道刺目的白光扎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这是……”
“不用担心,我的安琪儿,不是求婚戒指,虽然我非常希望你指间圈着我俩永恒的誓约。”黄皮肤的女巫,看久了也顺眼。
阿尔梅里亚有相当严重的种族歧视,白人优越感凌驾他的世界观,常常瞧不起有色人种,认为他们卑微得只能当白人仆役。
不过对于女人,他可就没有肤色的分别,只要体态娇美,容貌姣好,在他的床上听得见娇喘的申吟声,而无国籍。
因此为了日后的福利,他可以“牺牲”,勉强和一位不难看的东方女子共度一生。
“看起来好像很贵。”她犹豫了,看着眼前的丝绒礼盒,毫无拿起的欲望。
“世上没有一颗宝石比你珍贵,就算女王皇冠上的七色宝石也不及你眸中一笑。”钻石是女人的最爱,谁抗拒得了。阿尔梅里亚的傲慢逐渐展现,他不管她愿不愿意,掬起蜜色手指,便要将七克拉钻戒往她指间一套,宣示两人的关系。
“等一下,阿尔梅里亚,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手一缩,她为难地婉拒。
蓝眸一闪不快。“和你一比不算什么,请不要用俗气的价值感评断它,它代表我微不足道的心意,衬托你乌黑云瀑上的发夹。”
“发夹……”杜立薇不自在的抚抚忘了取下的发夹,心里有丝尴意。
相信没有一个女人戴着一名男子送的东西,去赴不同男人的约会,实在太离谱了,她居然犯了不该犯的错误,简直叫人发指。
但是,她竟无拿开的意念,那才匪夷所思,为什么她对一只发夹的看重更胜于梦中情人所赠的钻石戒指?
“我没办法摘下满天的星星送给你,仅能以发光的石头赞美你的美丽,你会因此责备我吗?”阿尔梅里亚用着最深情的瞳眸,注视面前最美的风景。
她羞赧一笑,不好意思直视他直接得叫人发慌的火热双眼。“别这么说,我……他怎么又来了?”
阴、魂、不、散。
“谁来了?”不会是他亲爱的堂哥吧!
没回头,他笑得邪气,藉由红酒杯子上晃动的人影,确定了心中所想。
“不用理他,他自个带了伴。”杜立薇说得咬牙切齿,心里微酸。
可是真的不用理会吗?
对方可不这么认为。
西装笔挺的奥特像是刚发现他们似的,十分意外地带着女伴来打招呼。
偏偏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老找杜立薇麻烦,故意将她分数打得很低的陈蕙芳教授,叫她呕得差点破口大骂。
“真巧呀!你们也来用餐,一起坐如何?”不等人反对,奥特已拉开椅子坐下,他甚至有失风度地未替女伴服务,自行入座。
“教授,有点挤。”你不要来凑热闹好不好?约会是一对一,不是恳亲大会。
小女孩,你的眯眯眼已经够小,别再眯眼了,饶过它一回。“看来你该减肥了,女孩子吃太多可是会囤积多余的脂肪。”
“以我一百六十七公分的身高,四十八公斤刚刚好。”杜立薇从桌子底下大胆地踢了奥特一脚,要他识相点,别来搅局。
闷哼一声,他笑意不减。“原来是我看错了,你还有增肥的空间,那就多吃一些,我请客,省得你埋怨我苛待你。”
“奥、特、教、授——”她狠狠一瞪。
“不喊亲爱的奥特教授吗?我挺想念你用嫩嫩的嗓音一喊。”特别悦耳。
“你……”你真是个无赖教授。她又踢了一腿,只是这次落空,他闪掉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执,看在其它人眼中与情人间的斗嘴无异,让人好不愤怒呀!
尤其是以为有机会重新获得心仪之人好感的陈蕙芳,她握紧的双手微微发抖,醋意由胃袋淹到喉咙口了,只差一开口就悉数喷出。不过阿尔梅里亚以看戏的成份居多,他毫不在乎他们之间会发展出什么情绦,因为他胜券在握,不担心手里的小鸟飞走。
“奥特教授,如果人家不欢迎就别强求,我们另外找个位置谈谈心。”陈蕙芳忍不住的开了口,她可不想多两盏碍事的电灯泡。
对啦!快走、快走,少来烦人,那张血盆大口肯定用掉半根口红笔,十月底的复活节已经过了,用不着扮鬼吓人。
心里头犯嘀咕的杜立薇用眼神赶人,但胸口忽然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像是小鹿迷路了,找不到有同伴的森林,怅然若失。
“陈教授,随意揣测别人的意思是非常要不得的行为,一位是我堂弟,一位是学生,怎会不得体的行无礼之举呢!”他一句话打死所有人,让人不愿当失礼之人。
“可是……”分明不合适,四个人同桌哪能说上几句贴心话。
“堂哥的女友真有味道,干练知性,就像你以往所迷恋的法国美女,高眺而充满线条美。”他所谓的线条美指的是上围,暗讽堂兄挑女人看的是胸部。
咦!这是哪一国话?自认为博学多闻的陈蕙芳完全听不懂法语,傻子一般的发匪。
“你喜欢乳牛?”杜立薇不高兴的一讥,手心有意无意地遮住不甚丰满的小胸脯。
谁也不看的奥特先点餐,再摊开餐巾。“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别点太多酒,酒喝多了可是会出事。”
他半是暗示,半是提醒,不希望某个傻女孩误入魔掌,错把烂泥看成钻石。
嘴唇才刚碰到酒杯,杜立薇神色一僵的未沾酒。“教授要多喝点,这里的红酒满顺喉的,酒后失身才自然,祝福你和陈教授有个美好的开始。”
“你在指你吗?亲爱的小薇同学。”他笑着举杯一敬,啜饮一口她口中的好酒。
“你……”真的很讨厌耶!干么学我说话,学人精。
“美丽的薇妮女神,别让你玫瑰花般的脸庞蒙尘,你的笑容是沙漠中的甘泉,解救我这濒临渴死的旅人。”你的眼睛只能注视我,让我成为你的天空。阿尔梅里亚扬起她最着迷的阳光笑容,轻托她香腮,将一颗红樱桃喂入她丹唇。这女人是他用尽心机拐来的奖品,怎能落入他人手中呢!岂不是白费他一番用心。
悠扬的钢琴声,弥漫粉红色彩的灯光,醉人的红玫瑰和昂贵的五星级大餐,他无不以女人的最爱来挑选,迷炫她的心志。
在饭店用餐最便利的事是,房间就在楼上,带着三分微醺,五分醉意,男男女女交缠的火热同体便可畅意,痛快一回。
“噢!阿尔梅里亚,你真是我的……”王子。
“包着糖衣的毒药向来华丽,不怕毒发时的痛苦就一口吞下,肤浅的女人不在少数。”
略带冷意的声音一洒下,有如从梦中醒来的杜立薇恼怒地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