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昉。”
看到她睁开眼,晋安郡王立刻喊道。
“你可真能睡的着!”
程娇娘再次闭上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还早,睡吧。”她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晋安郡王咬牙,伸手抓住她的肩头。
“天都要亮了。”他说道。“你已经睡了一晚上了,够了。”
躺在枕头上的程娇娘便睁开眼看着他。
“我还没睡够。”她说道,声音有些惫懒。听起来又几分可怜。
晋安郡王的手不由一松。
做出那样大胆的事,的确是累坏了。算下来也不过睡了半夜而已,的确是睡的不够……
屋子里安静下来,蒙蒙青色里看着晋安郡王犹豫的神情,程娇娘哈哈笑了。
她又在调戏自己!
晋安郡王登时回过神。
就如同适才亲自己一样,不同的是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晋安郡王的脸色涨红,眉头竖起,握着她肩头的手便重重的用力一拉。
“程昉!”他沉声喝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你的气?”
这一声喊让外边靠着墙打瞌睡的顾先生猛地坐正身子。
“醒了!”他低低说道,扶着一旁的景公公就要起身,“快,快,这次能问了吧。”
景公公闭着眼伸手拉住他。
“别闹。”他喃喃说道,“夫妻事才开始呢。”
顾先生摇头带着几分不满。
“昨晚就该说清楚的,非拖到现在,一看就是夫纲难振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早点说正事要紧。”他嘀咕说道。
内里被拉起来的程娇娘看着他。
“是啊,以后不知道。但现在不会。”她说道含笑点点头。
虽然她的笑依旧跟以前那样淡淡,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气急的缘故,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调笑。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可是我会伤心。”他慢慢说道,“伤心你不信我,伤心你不在意我。”
程娇娘看着他端正身子。
“是。”她说道,一面抬手俯身施礼,“程昉失礼了。”
晋安郡王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次做的事太过于危险。”程娇娘抬起身说道,“正因为我知道你会在意你会伤心,所以我不想告诉你,而且这次的事时机眨眼便能失去。我也不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说服你。”
她说道这里再次俯身施礼。
“方伯琮,请原谅。”
“我知道你有道理。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程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了怎么办?”晋安郡王沉声说道。
“没有关系,不会被他们认出是我的,我带着一物,能够瞬时炸开,引燃我的身子毁…。”程娇娘抬起头眼睛亮亮说道。
话音未落,晋安郡王猛地大吼一声。
“闭嘴!”
话音未落人就从四足榻上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方伯琮。”程娇娘喊道,忙跟着起身下来。
晋安郡王已经走出去了。
程娇娘取过一旁的披风裹上跟了出去。
外边顾先生和景公公都似乎要阻拦一下,晋安郡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出了庙门。
“王妃。”
顾先生和景公公看到她忙又过来。
“殿下也是担心王妃,王菲你好好的跟殿下…。”景公公带着几分抱怨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顾先生挤到一边去了。
“王妃,你怎么知道高小官人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杀掉他的?确认死了吗?被人发现了吗?留下……”他急急的问道。
“哎呀你这个人,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程娇娘还没说话,景公公急了瞪眼喊道。
“现在这是要紧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不知晓具体的事,该怎么应对?”顾先生也急了说道。
二人拉拉扯扯间,程娇娘已经也走过去了。
“王妃……”顾先生喊道,被景公公拉住,无奈只得看着程娇娘走出去,“您快点啊。”
快点哄好了殿下然后说要紧事。
景公公呸了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殿下在无理取闹吗?”
身后二人的拉扯争论抛在了身后,程娇娘走出来,左右看不到晋安郡王的身影了。
外边的侍从们都纷纷低头施礼。
在做饭的半芹和素心在一边也站了起来,神情忧急。
曹管事则冲程娇娘向后指了指。
程娇娘抬脚便转向庙后,看到晋安郡王正疾步而走,她忙追上去。
准备好了一物,能够瞬时炸开,引燃身子毁…。
引燃身子不会让别人认出……
瞬时炸开,引燃身子…
引燃身子…。。
晋安郡王只觉得浑身发抖。
一只手拉住他。
“方伯琮,别难过。”女声软软说道。
晋安郡王深吸一口气,停下脚。
“你能给我一个不难过的理由吗?”他说道,转头看着程娇娘,神情暗沉。
程娇娘看着他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你能给我一个我不伤心的理由吗?”晋安郡王再次问道,不待程娇娘回答,他又点点头,“其实也有理由的,那就是不在乎啊,不在乎了,就没什么可难过可伤心的。”
他看着程娇娘。
“你希望是这个理由吗?”
他说着又笑了。
“其实不是的,这件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看着程娇娘。
“你不在乎我。”
*****************************************
明日更新在下午或者晚上。
月初的事就要忙完了,调整过来直奔大结局了。
第五十五章得知
你不在乎我。
听起来有些可笑赌气的话,程娇娘并没有笑,看着眼前面容沉静的男人。
不知不觉五年前初遇的少年人已经褪去了青涩,换上了成熟男子的沉稳和内敛。
“五年了。”程娇娘忽的说道。
五年?
他们认识已经五年多了。
晋安郡王心中莫名的一悸,真是没想到当初山谷中偶遇,竟然会有今日的缘分。
有多少人一面之缘后会无期,又有多少人一面之缘却能永世相伴。
他想要的便是和她永世相伴,而不是前一刻说笑,一转身便再不能相见。
死了就死了,不用在意。
在她心里,自己是一点也不用在意的人啊,欢喜愉悦也好,痛不欲生也好,她并不在意。
晋安郡王垂下视线,抬脚迈步。
“方伯琮。”程娇娘唤道,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晋安郡王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
程娇娘喊了这一个名字之后也不说话了。
蒙蒙青光里,破庙,野地站着的二人沉默无语。
这是个不说假话的人啊。
晋安郡王看着沉默的女子,眼底再次黯然。
“算了。”他又笑了笑,拉住她握着自己袖子轻轻的拍了拍,“我是被吓坏了,脑子有点懵,这话问的有些失言了。”
程娇娘抬头看着他。
蒙蒙青光里年轻人的面容更显的英俊,只是因为微微一笑,露出有些发青的牙,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她的视线慢慢的从上到下的扫过他。
身材高大,只是有些瘦削,这具身子几次都几乎残破不堪了。若不然能再壮一点胖一点。
看到她垂下视线,晋安郡王再次笑了笑。
“我知道的,也说过的。这些事对你来说都是小事,我不该用自己的感觉来要求你也这样。”他说道。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了,不管怎么说,一切平安,想那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真是自寻烦恼,走吧走吧,我们快去说说将要的发生的事吧。”
他说罢收回手抬脚迈步越过了程娇娘向庙中走去。
才走了两步。有人在身后抱住了他。
晋安郡王的脚步停下。
“我当时想的是,如果我死了,还有你。”
身后声音说道。
“我死了,你会收拾残局。”
“我死了,你会保护好自己。”
“我死了,你会替我报仇。”
环住他的腰的手收紧,人在他的背上贴紧。
“因为有你在,所以我能安心的赴死。”
晋安郡王只觉得心口被人打了一拳,一瞬间呼吸都要停了,奇怪的滋味在心底散开。
明明是悲伤的话。为什么听起来还让人想要热泪盈眶?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原来还有这样的甜言蜜语。
这个女人,真是太会哄人了!不行,不能三言两语就被她哄过去算了!
晋安郡王抬头深吸一口气要转。
程娇娘却更抱紧了没让他转过来。
“我知道。有时候大家会说,要好好的活着啊,好好活着才最重要,可是并不都是这样的,对有的人来说,有些事必须去做,不做的话,尽管活着,也不可能好好的活着。”
“方伯琮。我想和你好好的活着,所以。我必须去做一些事。”
“你有你该做的事,我有我该做的事。我不是随意的不在乎自己,不在乎你,也不是不信你,有些事只有我能去做,我也有一定的把握才去做的。”
晋安郡王伸手拉开她的手转过来,将她拥在怀里。
“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比我先死。”他说道,“放心的,高高兴兴的,自由自在的,无所顾忌的,也不用担心我。”
程娇娘抬头看他,笑了。
晋安郡王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嘴唇贴上她的额头。
“你已经比我惨的多了,我可不希望你还要一个人背负着悲伤痛苦和复仇活着。”
程娇娘微微闭眼,有一行泪流下来,将头贴在晋安郡王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秋日清晨的中汲取炙热的体温。
“我其实已经这样死过一次了。”她喃喃说道,“所以我还是比你惨啊。”
晋安郡王又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让她抬头看自己。
“程昉。”他说道,眼睛亮亮,“我们是在诉衷情吧?”
程娇娘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连你侬我侬的时候,也成了比惨了?”晋安郡王说道,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该说说让我怎么善后了。”
程娇娘却抱着他没有松手。
“不用急。”她说道,“有人做好了。”
有人?
晋安郡王低头看她,但没有再问,笑了笑,将她再次拥紧。
“既然如此,那就再抱你一会儿吧。”他说道。
看着这边不走也不再说话,而是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景公公和顾先生目瞪口呆。
“看来以后这调戏是真的不分场合了。”景公公喃喃说道。
“天都要亮了。”顾先生伸手指着天咬牙切齿。
“是啊,青天白日的真是成何体统。”景公公点点头说道。
顾先生急的抓墙。
“我是说天都要亮了,能不能说点正经事了!”他咬牙说道,“天要亮了,一切都要瞒不住了,到底要做些什么啊!可急死我了!”
而与此同时,在最近的县城衙门里,清远县令也正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室内没有点灯,昏昏一片,忽的撞到了几案发出哐当一声。
“老爷?”
帘帐里伸出一只手掀开,露出娇俏美人慵懒的探视。
昏昏中可见一个男人正伸手揉着腿嘶嘶。
“老爷。”美人忙起身下来,“是要吃茶吗?妾身来。”
县令没好气的推开她。
“去去去回去睡去。”他不耐烦的说道。
美人娇弱不堪被推到在地上。
“老爷。”她不由委屈的娇嗔。“您怎么了?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
说到这里又哼了声。
“是不是夫人又说什么了?”
县令哎呀一声。
“脑子里就这点事。”他伸手戳美人的头,说道,“知不知道你老爷我要办的是什么大事啊?”
“不知道啊。”美人说道。
“不知道就滚回去睡。”县令瞪眼说道。“别来烦我,要不然卖了你。”
美人顿时闹了。一甩袖子哼声走开了。
县令老爷则扶住几案,想到那美人说的吃茶,觉得有些渴了,便提着茶壶倒水,刚拿起茶杯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外喊道。
县令老爷便真的不好了,一口茶呛住剧烈的大咳。
屋子里顿时乱了。
“你干什么啊,五更里喊什么喊。勾魂呐!”美人一面安抚县令,一面冲着外边骂。
县令老爷却没有承美人的情,反而一把推开她,连声咳嗽着就冲出门了。
门外一个男人一脸焦急。
“怎么了?”县令老爷颤声问道。
“出事了。”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县令老爷只觉得心跳骤停,咳嗽也不咳了,伸手按着心口。
“成了吗?”他颤声问道。
“半夜的时候人就来送消息了,小的亲自去看了。”男人低声说道,想到当时的场景,面上浮现惊恐,“真是…太惨了…。”
他说着躬身。
“老爷。天要亮了,快去吧。”
县令老爷神情变幻,看向外边。
去。还是不去?做,还是不做?
做,是杀头的大罪……
他寒窗苦读十载,好容易混上个上郡文官,还等着平步青云呢。
“老爷,都到现在了,你就是不去,人家也会来报的,早晚的事。还不如卖个好呢。”男人看出他的犹豫忙劝道,“虽然一个听起来名头大。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