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车夫。
“街上闹得厉害?”府尹接过话,面色带着几分歉意,“郡王放心,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了,不会有反贼逆党在街上闹事,想必是巡查布防的惊扰了郡王。”
他们这边一问一答说的流畅,四周听清的大臣心里也变得透亮了。
延平郡王进京,秦家的安排,京城的城防已经布置得当,不会有别人再进来了,他们现在只需要做的就是对付皇城里的两个贼人了。
适才城门那边亮起的两个烟花,就是他们的安排吧。
原本以为高凌波高明,拉拢住了陈绍,没想到翻手之间形式大变。
太子死,皇后夜奔而出,作证高凌波陈绍大逆不道谋害皇嗣罪。
太子死了,皇帝依旧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嗣事再次摆到眼前,但这一次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过继。
怪不得秦家这次会让张纯占了迎接皇后娘娘的头功呢。
如此一来,皇后记恩张纯夜奔来援手,肯定唯张纯马首是瞻,而张纯本就是个过继派。所以如今在场的多数也都是当初跟随张纯提议过继的朝臣。
为了安抚人心,稳定朝局,也为了得到在新君心里的地位。与其等那些宗室们都到齐了再讨论遴选,还不如就选定这个参与了这场宫变大事的延平郡王之子呢。
至少有这一夜的情分在。君臣之间相处会很不错的。
过继的人选也就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虽然宫内情况如何还未知,但接下来的事如何安排众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凌波曾经费尽心机安排的这一切,如今都将成为狼子野心的罪证,而最终成就的是秦家。
不,也不能说是秦家,他们在场的人都是有功的,无利不起早。富贵险中求,如今大家算是求得了。
延平郡王和府尹对话只有几句,众人心里闪过的这些念头也只是转瞬间。
延平郡王已经拉着儿子疾步向皇后去了。
“娘娘。”他声音哽咽唤道,远远的就大礼参拜。
伶俐的国公爷也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娘娘受苦了。”
皇后娘娘站起身,神情有些复杂。
这样啊,既然他们来了,那,就不会再有别人来了,此时此刻,有一个宗室就足够了。尽心安排了此事的人是不会让多余的人出现的。
不过,世上的事也说不定。
她都来了,那他还会远吗?
他们就这样的被阻拦在外了吗?
场面忽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皇后,等待她说一句话,一句话很平常的场面话,但偏偏就是迟迟开不了口一般。
延平郡王觉得自己的身子躬的有些僵硬了。
“郡王,娘娘适才受了…。。”府尹忽的开口说道,跨上前一步。
有人打圆场就好了,娘娘适才受了惊吓说不出话也是正常的。
延平郡王松口气,便要再次躬身。
马蹄声就是在这时候传来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每个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颤抖,如同千军万马而来。
这是……
众人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御街上,延平郡王也站直了身子扭过头。
火把明亮。一队铠甲鲜明的兵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是卫戍军!”有人脱口喊道。
府尹和秦侍讲面色则是一变。
竟然调动了卫戍军!
怎么会调动了京城外的卫戍军?
兵马近前,慢慢的分队散开为两列,让走在其中的人展露出来。
看到其中的人,众人不由再次一惊。
“晋安郡王快救驾!”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便有男声陡然喊道,同时人也疾步而出,冲近前来的人施礼。
又是张纯!
错了错了,秦家没有拉拢了张纯,大家都是过继派,但过继派也是有自己的派的,秦家的派和张纯的派不是一个派啊,二人也不过是合作一把,或者,互相利用一把?
高凌波陈绍已经不足畏惧了,他们便也该各自为各自择选了。
真是乱死了,那他们该怎么办?选哪个派?
正犹豫间,皇后也抬脚迈步疾奔过来了。
“晋安。”她哽咽喊道,“快救驾!”
犹豫的人便又少了一部分。
“晋安郡王殿下,快救驾。”宫门前响起零零散散的符合声。
但还是有人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又不悦。
救驾?半夜带着卫戍军闯入京城,说是救驾,也能说是其心不良啊,怎么也比不得这边温润醇厚只有关心的延平郡王能安抚人心啊。
晋安郡王的身前还揽着周箙,他伸手扶住周箙的肩头,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只是神情木然的看向高大厚实的宣德门。
“太后皇帝太子被奸人所害,本王特来救驾。”他慢慢说道,一面抬起手,又慢慢的落下,“攻城!”
攻城?
什么意思?
众人再次愣了下。
伴着这句话落,跟随在其后的大批人马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推出来,在众臣还未看清的时候,就听得轰的一声,眼前火光一闪,耳边巨响震耳欲聋,脚下地面剧抖。
厚重的宣德门上冒出黑烟火光。
我的亲娘啊!
在场的朝臣顿时几乎全软倒。
这也太凶悍了吧!话也不多说一句?
一声未停,又是一声轰隆震天响。
“晋安郡王快救驾!晋安郡王快救驾!”
伴着响声落,门前呼喝声轰轰而起。
在这一片轰轰声,身形虽然摇晃但依旧站稳了的秦侍讲面色渐渐发白,视线牢牢的钉在晋安郡王身上。
“十三呢?”
他的嘴唇蠕动两下喃喃说道。
十三呢?他的十三呢?
***************************************
歇了两天病假工作堆积忙的很,所以写的字数多一些,不能二更请大家见谅。
推荐:
作品:医律
作者:吴千语
简介:这是一个现代女法医与古代福尔摩斯完美结合,谈情说案的故事~~
谢谢h、青菜书虫子、aru打赏的和氏璧,谢谢大家打赏的桃花扇香囊和平安符。
第六十九章而来
轰轰的声音几乎震动了半个京城,更不用说皇宫内,这动静可比适才烟花在城门炸开要大的多。
禁卫们纷纷色变站不住脚,宫女内侍们则干脆尖叫着抱头瑟瑟。
“这是什么?”
大家纷纷的喊着。
高凌波站在廊下,神情木然,没有惊慌也没有失措。
“这就是军监新造的石弹炮。”他说道,“紧赶慢赶,不停的研制废掉重来,终于造成了几架送去西北。”
“没想到第一次验证其效是在宫城,是你我。”陈绍说道。
高凌波呵呵笑了。
“荣幸之极。”他说道,“张纯率人围宫门,延平郡王携子慰问皇后,卫戍军炮轰皇城,这等百年难遇的荒唐事竟然让你我遇上了,将来史书上必然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绍笑了,目光看着火把依旧,但气氛似乎变得惶惶的四周。
“奸人贼子给别人添墨加彩。”他说道。
高凌波再次哈哈大笑。
“史书上怎么写那都是由人做主的。”他笑声一收带着几分狰狞,“谁给谁添彩还不一定呢。”
陈绍嗤笑。
“高大人,大局已定了。”他说道。
“还没有。”高凌波转头说道,他又点点头,带着几分肯定,“还没有,还没有到最后,就什么都有可能。”
他说着话伸手指着前方。
“皇后怎么了?皇后难道就不能胡言乱语吗?”
“皇后与太后有嫌隙,众人皆知。”
“她说我们谋害太子就是我们谋害太子了?怎么不是她谋害太子私逃呢?”
“人嘴两张皮,谁说不能说?”
陈绍看着他怔怔一刻,再次笑了。
“高大人。”他忽的拱手,叹口气,“我一向看不起你。现在我觉得我的错了,我的确不如你。”
高凌波看着他嗤声笑了。
“我知道你在讽刺我。”他说道,“不过这有什么?脸皮?人要是只顾着脸皮。那才是必将得不到脸皮,因为你的脸皮只会让别人来做主。”
陈绍点点头。
“是啊。”他说道。
的确如此啊。
“这一点我不如你。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陈绍接着说道,带着几分疲惫转过身走向殿中,“我去守着太子殿下,你去接太后娘娘出来吧,宫门破了,就不要再抵挡了,非要血染了宫廷吗?”
高凌波看着他走开,嘴边一丝冷笑。
“血染了宫廷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手持利器对准天子所在的人。”他说道,“今日这一事,谁手里心里都不干净。”
是啊,谁都不干净,都脏了,脏了。
陈绍没有回头迈进殿内。
殿内已经空空,适才炮响宫女内侍都跑出去了,听说外边的人打进来了,可以想象到时候这些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人是什么下场,顿时便没人肯进来了。
太子躺在卧榻上。穿着小衣,整整齐齐,脸上干干净净。红晕还未散去,就好像熟睡一般。
那女子适才并不是在治病,而是在为太子做丧礼,为太子净面,净身,封七窍,焚香安魂。
陈绍在卧榻边跪下来,叩了三个头,又转身向皇帝寝宫所在的方向叩头。
“臣。无能。”他哽咽说道。
门外有内侍探头旋即跑开了。
“在屋子里哭呢。”
小内侍低声说道。
高凌波不屑的嗤笑一声。
“这些所谓的硬骨头文臣就这么点胆气。”他说道。
“就别理他了。”太后哭道,“现在怎么办啊?”
“娘娘无须担心。”高凌波说道。
人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把宫门都炸了还无须担心?
太后顾不上哭瞪眼看着高凌波。
这次是真的被吓傻了吧?
…………………………………………。。
两声炮响之后。宣德门一片狼藉,伴着为首的卫戍军都虞候一声撞门。残破的宫门被撞开了。
现场的朝臣们这才回过神,透过火把和燃烧的火光看向宫廷内,门开了,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不,确切的说,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作为即将见证却参与这一刻,将来在史书上能不能留名就在今日了。
朝臣们不由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还没来得及做出焦急的神情拥簇皇后进宫,就见一直未有下马的晋安郡王纵马疾驰过去了。
过去了……
越过朝臣们过去了…
越过皇后过去了…。。
伴着晋安郡王的疾驰,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卫戍军便自然而然的催马跟去。
看着一群携着兵器的武将兵丁先入了宫,朝臣们再次愣住了。
这不太好吧……
“皇后娘娘!”
张纯迈上前一步,神情肃重,一面站在了皇后身前。
“小心其内逆贼!让郡王先清场!”
又让这家伙抢先了!
“保护皇后!”
“皇后慢行!”
宫门前顿时响起乱乱的喊声。
人群向宫中涌去,很快就剩下寥寥数人,其中就有秦侍讲、府尹还有延平郡王父子,在宫门外肃立的铠甲鲜明的卫戍军面前,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不过没有人扑上来将他们拿下。
府尹渐渐的站直了身子。
是啊,他们怎么会被人拿下!
守护京城防务,赶到城门救护皇后,再说晋安郡王能来,其他郡王自然也能来。
“你们都在这里守好了!”府尹冲四周自己的巡捕兵丁们喝道。
巡捕们乱乱的应声是。
“大人,郡王,咱们也快些进去吧。”他这才说道。
延平郡王点点头,神态也恢复了自然,拉住儿子抬脚迈步。
而就在这时秦侍讲忽的转身向外跑,府尹眼明手快一把抓住。
“秦大人。你干什么?”他脸色发白的低声说道。
哪有自己跑的?岂不是坐实了做贼心虚?
啊呸,有什么心虚的!
谁要是敢说他们的行径是做贼,谁说这过继的宗室就必须是晋安郡王了!这还没怎么呢。你们就认定新君了?那你们才是贼心呢!
“十三,我去找十三。”秦侍讲用力的挣开他说道。神情有些恍惚。
十三?
秦弧是去接延平郡王父子的,接进来却没有跟着过来,而是派人要了城门增防人手,说是要留在城门守着,以防不测。
如今不测已经进城了,那守城门的秦弧是不是已经不测了?
“大人,大人,现在这个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最要紧的是要进宫,要在这件事上站稳脚,不能留给被人攻击的把柄…。。”府尹急道,“十三公子是一个人,秦大人,您的身家可不仅仅是十三公子一个人啊!”
而是整个秦家啊,还极有可能是秦氏一族,看样子晋安郡王这次是过继为皇子,为太子,将来登基为帝是十拿九稳了。如果这时候不再小心把事情周全了,那秦家将来的日子可就可想而知了。
秦侍讲闻言停下脚,转头看府尹。明亮火把照耀下,神情浮现一丝笑。
“把柄?”他说道,“把柄从来不重要的,身家也不是有没有把柄就可以维持的,我秦家,既然做的,就认的。”
他说罢再不回头转身疾奔。
将来的身家是将来的事,如今要在意的是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