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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唐琰回过神来,不过还是多看了唐玦好几眼,心中不禁有些火热,暗恼要是唐玦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该有多好啊!
不过唐琰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没有血缘关系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只要不让老头子和家里那些老古董知道就好了。因为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对唐玦还是挺好的,一路上向她介shà 着貊阳的风物,还带唐玦去逛了貊阳最有名的饼儿胡同,这是一条专卖各种小吃的街道,南粉北面,各式各样不一而足,鳞次栉比的店铺、摊位摆了一整条街。
唐琰还请唐玦去吃了貊阳很有名的片皮鸭,很是尽了一番地主之谊。
午后,他们的这次出游终于进入了正题,唐琰带着唐玦去了京郊的一个会所,这个会所好像还颇为高端,会员卡都分好几个等级,什么等级的进什么厅。以唐琰的身份,只只能进比银卡会员高一级的金卡厅,在金卡之上还有白金卡、钻石卡。
唐玦除了一年前被杨伟带着去了南谟的那个会所,也没有去过什么高档的会所。这个会所既然等级划分这么严格,想来幕后的老板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人。
跟着唐琰进了金卡厅的一个包房,他的几个朋友都已经在座了,唐玦略略扫了一眼,几乎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身材完美的漂亮女孩子。怪不得唐琰看见她的时候眼眶发热,大概是因为她的容貌完全能将这些漂亮女孩子压下去吧?这些人看见唐琰带着唐玦进去。纷纷打招呼。
“哟,这个妹子不错!”
“漂亮!新出来的嫩模吧?有没有兴趣拍电视啊?”
“…………”
他们是玩笑惯了的,而且跟唐琰十分熟,唐玦听这语气就知道唐琰一定不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了,而且带的还是嫩模、明什么的。她也不解释,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唐琰,像是等着他解释。
“管好你们自己的嘴!这个是我妹妹,可别乱说!”唐琰似乎被唐玦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出声解释,其实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希望唐玦只是个嫩模啊!
“不会吧。什么时候认识的?连干*妹妹都定下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说道。
“陈辉。嘴欠是不是?”唐琰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就往他嘴里塞去,一边向唐玦道:“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嘴欠!”
唐玦笑了笑,不以为意。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开口:“大家好。我叫唐玦。阿琰是我四哥。”
“不是吧?还真的是妹妹啊?”在座的几个人立è 大惊小怪的叫起来,随后又立è 眉开眼笑起来:“来来来,妹妹坐这边!”
面对这些人的热情。唐玦只是笑笑:“谢谢,我跟琰哥坐一起就好。”她深信这会儿坐在唐琰身边是最安全的,因为若是唐琰对她有什么想法便不会容忍这些人碰她,而当着这么多人面刚才他已经说了,两人是兄妹,他就是装也会装出兄妹的样子来。
倒不是她怕了他们,只是初来乍到,不想惹麻烦而已。
唐玦所料不差,其后唐琰果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而是跟一群人猜拳喝酒、吹牛打屁,唐琰给她点了一杯鸡尾酒,唐玦便默默地坐在一旁,听他们高谈阔论。倒是有两个人目光时不时地就往她身上扫一下。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这人是一个人来的,他一进来,刚才那个打趣她的陈辉便立è 站起来,帮他将脱下来的大衣接过去挂到了衣架上。包括唐琰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站了起来,打招呼道:“锋哥来了?快请这边坐!”
说是几乎,因为唐玦没有站起来,而是自顾自的在那里啜着鸡尾酒。
唐琰似乎有些不满,看了她一眼,但是见她毫无反应,一时却也顾不上那么多。而那个人在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目光也在唐玦身上停留了一瞬,唐玦向他莞尔一笑,心中却想着:原来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难怪唐琰昨天死活要带自己出来。
果然就见那人在唐琰身边坐下,聊了几句,唐琰就向他介shà :“这是舍妹唐玦,一直生活在新加坡,最近才回国的。”
那人向唐玦点了一下头:“幸会了,在下洛霆锋。”顿了顿他又看着唐琰说道:“我听说你家有位解了天陵大学食物中毒事件的医生,不知道是你的什么人?”
唐琰立è 与有荣焉地呵呵笑:“那是我的三哥,也就是这位妹妹的亲哥哥。”
洛霆锋这才正式向唐玦伸出手来:“久仰令兄大名。”
唐玦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笑了笑,指尖跟他碰了一下。洛霆锋的指尖冰凉,不过却不像是带着外面冰雪的寒气,倒有些像是阴气缠身,但是初次见面,就对别人说你被鬼缠了,不被拍也要被骂的。是以唐玦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洛霆锋说道:“唐小姐看上去倒有些像我一位故人。”不知道是这位先生不会搭讪还是位高权重的人惯来如此,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生硬。是以唐玦又只是笑了笑。
洛霆锋不禁眉头皱了皱,唐琰也感觉出来了,人家说了好几句话了,唐玦就算再矜持也该回一句吧,这一句话不说算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不满,却又不好当着洛霆锋的面斥责唐玦,只好赔笑道:“我这妹妹不大爱说话。”
洛霆锋点了点头,心中只以为小女孩没有见过世面,所以对着陌生人腼腆而已。但是他显然想要跟唐玦套近乎,两人隔着唐琰说话,很不方便。唐琰也是极有眼色的,连忙说:“我和阿辉还有些事要说,小玦你陪锋哥坐坐。”
等到唐琰离开,这个角落里便只剩下了唐玦和洛霆锋,虽然相隔不远,但是这些在京都中厮混惯了的官二代富二代们还是挺有眼里的,知道洛霆锋跟唐玦有话要说,便都闪得远远的,不来打扰。
洛霆锋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这是一杯烈性伏特加,一口下去,嗓子便火烧火燎起来,舌根也有点发大,眯着眼睛对唐玦看了又看:“像,实在是像!”
唐玦被他看得心里也有几分发毛,抿了一口鸡尾酒,问道:“洛先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扰之事?”她的声音自有一种甘甜,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洛霆锋沉吟了一下,又灌了一大口酒,才道:“不是最近,是一直。”这杯酒被他两口喝下去已经见了底,他顺手抓过桌上的瓶子,又倒了一杯,猛然一口灌了下去,毫无意wà 地被呛咳起来。
“锋哥!”唐琰他们几个虽然看似在聊天,但却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见洛霆锋呛了一下,立è 紧张起来。可见洛霆锋此人地位一定是非常之高,至少也是在唐琰这些人之上。
洛霆锋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好一会儿才道:“我一直感觉她在,这么多年,她就像是我心口的一粒朱砂痣,忘不掉,抹不开。”
唐玦便想起那句著名的句子来: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
在世人眼里,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无疑是最宝贵的。
从洛霆锋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他曾经有一个女人,或许是他的女朋友,跟唐玦长得很像,而这个女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唐玦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刚才跟他握手便感觉他身上一股阴气缠绕,而这时候两人坐得近了,更能感觉出来了。(未完待续……)
PS: 这几天孩子生病,说好的加更可能要往后挪两天了,抱歉
第二二一章 故事
那一天洛霆锋虽然喝了好多酒,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悲伤里。
回去的路上,唐琰倒是跟他介shà 了一下洛霆锋的基本情况。这位洛霆锋是洛家的继承人,真正 的太子党,当时在这个圈子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唐琰他们这帮小屁孩根本挨不着边。洛家可不是像唐家这样,那是真正 进了中枢的,洛家的每一个人物都是独当一面的将帅之才。
这个洛霆锋自十三年前受了打击之后,便投身军中,一路磋磨滚打过来,如今已经是少将之衔,在帝都这一片儿的军中那是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洛霆锋有个妹妹,前些年不知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为了保护人质被匪徒一枪集中了脑部,因为射击的角度关系,子弹被卡在了头骨中,并没有伤及性命,但是后来尽管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但是洛霆媛却一直没有醒过来。洛家为此访遍了名医也毫无起色。
他这样一说,唐玦倒有些猜到了唐家这次大张旗鼓地请他们兄妹回来过年的目的了,不过济世救人本来就是身为一个医者应尽的本分,若单单是救人,倒是可以试一试的,就怕唐家这番作为另有目的在。
唐琰的话中虽不排除夸大其词,但是总的来说他是向唐玦表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个洛霆锋绝对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如果他不找上门来便罢,一旦找上门来。还得顺着他点儿。
但是唐玦心里显然没有这个概念,也没有为唐家牺牲的打算,只不过没有当着唐琰说出来罢了。她虽然不想惹麻烦,但是如果有人敢爬到她头上撒野,不代表她就不会反击。
很快变过了小年夜,这一天已是腊月二十五,唐玦除了逛逛商场买几件衣服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路上经过一条小巷子,有个买糖人儿的师父在做糖人画,唐玦买了两个。准è 送给蓝天。这个孩子自从跟着自己就没有怎么出来逛过。现在他还不能接触阳光,当然也就看不到外面这么漂亮的花花世界。
刚出了巷子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说:“小姐,我们先生恭候多时了。”
唐玦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有其他人。却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弯腰看着自己。不由有些疑惑。那人已经道:“唐小姐不用疑惑。我们先生就是在等您。”
“等我?”唐玦心中疑窦更甚,一边暗自猜测那位先生是谁,难道是南宫熠?跟自己玩这么神ì ?昨天晚上刚刚通过电话呢。
今天是唐玦自己出来逛的。唐玧被几个旧日的发小拉去了,便将唐玦带到这一片广场,让她自己逛逛,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带她回去。
“唐小姐请!”这人这么正式,倒让唐玦有些迟疑起来,她倒并不是害pà ,毕竟大风大浪她也经历 过了不少,还不至于别人要见自己也会害pà 的,只是现在心头有些打鼓,担心是南宫熠的家里人知道了他们的事,不同意,所以才来单独约见她。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进了咖啡屋的小包间,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的男人——洛霆锋。
这个说她跟另一个女人长得很像的男人,她一时倒是把他给忘了。
洛霆锋看见她出现在门口,立è 站起来,眼中露出难掩的激动,相较于上一次的冷静、沉稳,这次仿佛是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不过唐玦自问跟他没有什么亲近可言,仍是礼貌疏离地点了点头,进了包间。
洛霆锋竟然很殷勤地起身给她拉开座椅,唐玦心里顿时有点毛毛的,很是不适应。
“唐小姐请坐,冒昧将小姐请来,洛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洛霆锋微微地笑着,他面部的线条本来是棱角分明,这时候笑起来倒是柔和了下来,有了那么一些暖意。
唐玦坐在他对面,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的鱼尾纹,看样子这个洛霆锋已经年岁不小了。
唐玦礼貌地笑笑,洛霆锋问道:“喝点什么?”
“蓝山吧。”他立è 吩咐进来后站在他身后的秘书,“去帮唐小姐点一杯蓝山,还有四点钟的会议帮我推了,我跟唐小姐有些事说。”
“是。”秘书躬身出去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一点凝滞。唐玦没什么要跟他说的,目光垂落在桌子上。红木的桌面光洁如镜,清晰地倒映出坐在对面的男人眉间深深的川字。他的年似乎已经不轻了,看来比唐玦大了可能不止十岁,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过往却一直深深纠结,无法放开。
唐玦忍不住道:“有的时候,一个人沉重的包袱不是别人加给自己的,而是自己不肯放下。”
洛霆锋听到这话不禁动容,低声道:“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不属于你的强求不来,放下是放开她,也是放开你自己。”唐玦本不是个擅长劝说别人的人,但是面对着一个把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想要尽早抽身。
洛霆锋抬起来,眼睛里清澈地倒映出了唐玦的影子,他低声道:“小玦,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唐玦笑了笑:“称呼而已,洛先生请随意。”
他皱了皱眉,似在组织语言,这是侍者敲门进来送咖啡。洛霆锋问:“还想吃点什么?尽管点。”
“好。”唐玦也不跟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