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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走后,老太太向唐玦招了招手,道:“姑娘,扶我到外面晒晒太阳。”语气甚是慈祥。
唐玦迟疑了一下,随即想到:她要依仗我相救灵瑶,不敢对我怎样,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她要暗中做鬼,我自然也是能够防范的。
一面提防着一面走了过去。她本来生性纯良,不擅勾心斗角之举,但刚刚被那草鬼婆骗了,便多了个心眼,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老太太手指冰凉,可是刚一搭上唐玦的左手便“咦”了一声,说道:“你中了阿罗沙?”不带分说,撸起她的衣袖,只见莹白如雪的玉臂上隐隐泛着暗青。
唐玦点头,于是将自己被乃暹猜二人掳去炼降,以及如何逃出火窟得春海指点来到十里坡的事情说了。
老太太听得若有所思。
南宫熠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中不禁暗暗称赞:她一个娇滴滴的十几岁女孩子,却原来这么勇敢,这一路走来,便是一个成年男子恐怕也坚持不下来。
老太太想了想道:“帮你解这阿罗沙也不是不行,不过……”
唐玦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忙说道:“奶奶放心,就算你不给我解阿罗沙,我也会尽历 救治灵瑶姑娘的。”
老太太牵牵嘴角,露出慈祥一笑,摆摆手,斟酌着言辞:“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的资质不错,你看等你好之后能不能留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陪陪我老太婆?”
唐玦有些怔然,南宫熠却听明白了,俯在唐玦耳边悄声说:“老太太这是看上你了,要收你为徒呢。”
唐玦眼中闪现出不可置信的惊喜,她虽然跟着师傅窥得奇门之道,却因先前体质桎梏不能习练本门中的术法,现在虽然她脱胎换骨了,但师傅已去,再也没有一个人手把手地教她了。
思及此处,不禁神色黯然。片刻收起眼角的泪意,说道:“奶奶,我——”
老太太慈祥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先别忙着拒绝我,技多不压身,你再好好想想……”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自古以来,名师固然难求,但是作为一个一身本领的人,想要寻找一个根骨奇佳、身具灵气的弟子传承衣钵,而这弟子又品性上佳,那也是难上加难。是以老太太一见唐玦便心生好感,生了传承衣钵之心。
她年轻时便死了丈夫,应了养蛊人“贫、孤、夭”中的“孤”字,虽与灵瑶亲近,但灵瑶所学是自己丈夫那一脉,而且灵瑶的体质恐难为灵蛊寄存,而面前这个叫唐玦的女孩,全身灵气逼人,是最适合修习灵蛊一脉的。
闲聊了一会儿,王婶过来请他们去吃饭了,不得不说,王婶的手艺很不错,虽然只是几个家常的菜,但就着喷香的糯米粑粑硬是吃得唐玦和南宫熠险些吞掉自己的舌头。
为此,南宫熠强烈建议:“王婶,您这手艺不开餐厅真是浪费了。”
这变相的夸奖王婶显然很受用,她发福的脸上褶子都笑成了菊花,说道:“我在县城的儿子也这么说,不过我跟老伴儿喜欢这块地方,舍不得离开。”
她老伴儿连连点头:“人老了,图的就是清净。”
这对夫妻,隐然世外高人,不被世俗多羁绊,唐玦心中对他们的好感急速飙升。
吃罢了午饭,春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套金针,虽然针囊已经老旧破损,但每一支金针却都闪烁着光泽,看得唐玦爱不释手。
针灸之学古老相传,据考证起源于石器时代,因而原始的针刺工具被称为砭石,后黄帝创制九针,一直流传至今。
针灸主要用于温经散寒、行气通络、扶阳固脱、升阳举陷、拔毒泄热等等,不过现在唐玦要做的却是以金针刺穴为媒,导以灵气,从来引出灵瑶封闭的神识——如果灵瑶的神识真的被封闭的话。
唐玦的行针之法是运用的道家小周天的行功路线,春海本来要留下来帮忙,被唐玦以不得干扰为由赶了出去,与南宫熠一起坐在门外护法。
说是护法,其实不过是坐着聊天,因为灵瑶的伯祖母是寨子里的神婆,常年以蛊虫为伴,因而除了王婶每天送饭送汤,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打扰她。南宫熠十分健谈,天南海北胡吹海侃,听得春海悠然神往,表示等灵瑶醒了之后,一定要带着她出去看看。
而南宫熠也从春海口中了解到很多苗寨里的风俗人情以及山中猎户驯养狼蛊帮忙狩猎的趣事。许是男人天生便有征服的野心,听了春海的话南宫熠心中跃跃欲试,很想也捉一只狼来驯养着玩玩。不过据说狼是无法驯服的,所以猎人们都会先给它下蛊。
这时唐玦已经给灵瑶行了一个小周天,不过却毫无功效,灵瑶体内并无气感,并且唐玦自己以气引导了一遍也觉得力有不逮,要冲破她体内那些阻滞的经脉是千难万难,她只勉强行了一个小周天便浑身汗湿,有种虚脱的感觉。
先前她也刺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灵瑶的口中,不过灵瑶根本不能吞咽,她之所以能存活到今日,全是因为老太太在她身上用了养心蛊护住了心脉之故。
唐玦额头上不满细密的汗珠,她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将金针扎在了灵瑶头顶的百汇穴,也就是俗称的泥丸宫。
她正准è 以自己的真气去探查灵瑶神识的时候,听见门外一声轻微的“嗤”响,紧接着南宫熠大喝一声:“是谁?”
唐玦心中大惊,手一抖,一缕灵气竟陡然逸出,顺着金针滑入了灵瑶的神识之海。随着灵气的侵入,灵瑶的识海明显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唐玦顿觉大喜,又调了一缕灵气到指尖,顺着金针注下去,不过这次没有成功,灵气在接触到灵瑶皮肤的时候,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连试几次,都不成功,而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南宫熠和春海已经跟人动起手来。
便在这时,一抹暗红的影子穿墙而过,无声无息地向着唐玦逼近。唐玦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及细想,一枚金针挥出,向后钉去。
然而那暗红色的东西竟是无形之物,金针从它体内直穿而过,钉在了墙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响。而那暗红色的东西因为唐玦发现 了它,迅速地扭曲了一下,变成一个人形,“嗖”的一下,飞快地向唐玦袭来。
第二十五章 强敌来袭
唐玦只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人形的暗红色东西向自己迎面扑来。
陡然间,“哐”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倒地。
南宫熠疾步而来,顺手燃起一道火符,迎面向那暗红色东西拍去,“嗤”的一声,空气中便多了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儿。
唐玦如梦方醒,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这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她身体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但却惊奇地发现 指尖一缕灵气正不间断地顺着金针输往灵瑶的泥丸宫,并且集中注意力之后能清晰地感应到灵瑶识海中有一缕神识波动,那缕神识极其细微,但是随着唐玦灵气的滋养仿佛在慢慢变得壮大起来。
身后,南宫熠一把抱住她,唐玦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
唐玦一心用在灵瑶身上,甚至连南宫熠抱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南宫熠却发觉唐玦浑身冰凉,汗出如浆,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他忍不住急切地唤道:“唐玦,唐玦,你还好吧?”
过了好一会儿,唐玦才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抬了抬眼皮,正准è 说话,便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流入体内,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起来,顿时整个人都觉得一轻。她一鼓作气,将一股强à 的灵气输入到灵瑶的识海之中。
仿佛鸡蛋破壳一样,那股灵气引导着灵瑶的神识,迅速突pò 泥丸宫的桎梏,向着她的奇经八脉汹涌而来。
“啊——”躺在床上的灵瑶发出一声痛苦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唐玦心头一松,向着南宫熠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软倒在他怀里。笑容虽然疲惫,却如夏花般璀璨,闪得南宫熠眼都花了,心头突突地猛跳了两下,整个人就怔住了,连身后飞袭而来的寒刃都没有察觉。
若不是春海快刀拦下这一击,恐怕南宫帅哥就要长眠于此了。
门口,春海正手执一把苗刀,以一敌四。南宫熠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天两人谈天说地,却不想春海的刀法竟如此精纯,快得竟然舞出了残影。
饶是如此,他以一敌四还是十分吃力。南宫熠小心的扶着唐玦靠在灵瑶的木榻上,正准è 去帮忙,却听见唐玦微弱的声音道:“我衣袋里有一包缝衣针,你拿出来,小心点别刺破了手指头。”顿了顿她又交待:“省着点用。”
南宫熠这才明白她是要自己拿了缝衣针做暗器,听她的意思,显然这针是有毒的。他点了点头,眼睛却警惕地盯着门口,生怕春海不支有人趁机杀进来威胁到唐玦和灵瑶。
南宫熠伸手摸向唐玦的衣兜,但觉触手软腻微凉、细滑如瓷,却是摸在了唐玦腰间,他不由心中一荡,偷眼瞥了唐玦,却见她双目紧闭,脸上带着一股几不可查的羞涩,令人看了怦然心动,不过这个时候他却不敢多想,迅速找到了那包缝衣针,陡然间出手,准确无误地射中了趁空偷袭春海的一个黑衣人,那人晃了两下便骤然倒在了地上。
他见这人一没有脸色发青嘴唇发黑,二没有口吐黑血什么的,并不像中毒的样子,以为不过是麻醉药之类的,没有多想,越发用得得心应手。偷着空总能刺中一个两个。
那些黑衣人见同伴莫名其妙就倒在了地上,心中大骇,互相用苗语交谈了几句,便往外围的密林中闪去。不过当他们跑到林子边缘的时候,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树枝石块竟然像活了一样跳起来向他们打去,有一个不留神直接被一块碗口大的十块砸中了太阳穴,顿时脑浆迸裂。
这群黑衣人来的时候二十来个浩浩荡荡,现在却只剩下几个了,而且都吓破了胆,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同伴是死是活,手忙脚乱屁滚尿流的往外面逃,哪还有刚才杀进来时的半点凶狠?
村口紧闭的屋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传出:“回去告诉 你们头人,就说熊梦兰随时恭候他的大驾,让他带足了人马尽管来就是了!”
声音不大,却远远地传了出去,如闷雷般敲在人心上,,震得耳膜嗡嗡响。
南宫熠心头一震,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佛门狮子吼”,这功效类似于佛门狮子吼,却又比狮子吼温和绵长。南宫熠不禁感叹,高手在民间这话一点不假,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居然有这样的功力。
南宫熠心头一松,放心不少,刚才老太太一直在屋子里,都是他跟春海两个人拼死奋战,若是一会儿再来一大波人,凭他们两人的实力还真是有点玄。不过现在知道这老太太居然这么厉害,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他扫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对春海道:“这些人可是个**烦,醒了很不好对付,你去找些绳子来把他们都绑起来。”
不一会儿,春海找来了绳子,南宫熠便去捆地上的黑衣人,只是他的手刚摸到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便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那人身上冰凉入骨,凭感觉,他便知道那人已经死了。
瞬间他的头皮有些发麻,难道,难道……
这些人全都死了?
“怎么了南宫小哥?”春海见南宫熠脸色都变了,禁不住心下大骇,这些人都是来自最神ì 的部落,他生恐他们突然暴起,伤了南宫熠。
“他们,他们……”南宫熠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算稳住心神,声音都有些打颤:“他们好像全都死了!”饶是南宫熠艺高人胆大,也不禁被吓得面无人色。这可是个法治的社会,杀一个人就够判死刑的了,别说一下死了十几个。
“全都死了?”春海也大感惊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动作,将这些人检查了一遍。果然,他们全都死了。
南宫熠和春海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彼此的想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怕落入敌手,全体服毒自杀了?
两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春海虽然出身猎户,又习得正宗苗家刀法,却也没有杀过一个人,何况一下子死了这么多。
南宫熠心里瞬间冰冷,这次玩儿大了,对方死了这么多人,这件事肯定不会就此善了。
“既然死了,就抬到林子外面,晚上他们来人自会带回去。”老太太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冽。
南宫熠回头,就见老太太半倚在门边,向他们招手。
春海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先去老太太屋里。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对策。南宫熠道:“我对这里不熟悉,你们就说要我做什么吧。”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道:“我们现在人手不足,村里的男人们都进山打猎了,剩下的全都是普通人,而且……”她看了一眼灵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