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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笑起来,真论起来,她还只是小时候在城里待过,那时候城市还没有这么发达,不过她平时爱看电视,也会用网络,所谓“足不出户,便知千里之外”便是这样,因为她说道:“是啊,还有好多漂亮衣服,好多好吃的。”
“真的吗?真的吗?比上次春海哥哥带的大白兔奶糖还要好吃吗?”在小豆花眼里,大白兔奶糖恐怕已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唐玦爱怜的摸摸小豆花的头,两人悄悄地说了一会儿话,小豆花便睡着了。她睡颜恬美,嘴角还挂着笑,想必睡梦中都是城里的好东西吧。
唐玦静下心来运行小周天,不再去管那道偷窥的目光,一夜便平静安然地度过。
次日一早,南宫熠便来找她:“昨晚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唐玦惊异地看着他,心道:难道他也发现 了什么?于是便把自己觉察到有人偷窥的事告诉 了他。
南宫熠眼眸沉了沉,正要说话,便听见春海的声音:“南宫小哥,你昨天值夜的时候二狗子在干吗?”
他说的二狗子是住在村东面的一个二流子,光棍一个人,曾经到东南沿海一带混过几年,回来之后便总摆出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派头,终日游手好闲,小偷小摸,被族长教续 了几次,他便去了十里坡等几个旅游景点,仗着自己祖上留下来的半本养蛊残书招摇撞骗。
二狗子半个月前才回到村寨里,据说跟一个茅山道士学了招魂术,要为灵瑶招魂,还说要是成功了就让老太太把灵瑶嫁给他。老太太自然不会答应 ,春海也在那个时候干脆住进了龙滩寨,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灵瑶,生怕这二货使什么坏。
南宫熠听到这话,想了想便摇头道:“好像在睡觉吧,我还真没注意。”
他和唐玦都不是这寨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弯弯绕绕,因而也自然就不会去注意一个二流子光棍在做什么。
春海面寒如水,又去问最后值班的人。
唐玦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与南宫熠对视一眼,问春海:“出了什么事?”
“二狗子不见了。”
南宫熠面现惊异之色,道:“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春海道:“我们早上起来清点人数,发现 二狗子不见了。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他。”
南宫熠问:“有没有搏斗的痕迹?”
春海摇头:“那倒没有。”
南宫熠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说不定他是自己回村里了。”
“不可能。”一个小伙子立è 反驳,“洞口还是昨天的样子,原封没动。”
春海道:“不错,所以我才要问问,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唐玦想了想,问道:“这个山洞还有什么密道么?”
春海看向老族长,他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来打水,对这个山洞不是很了解。
随着老村长的摇头他们心里都很了然,除了天窗和出口,这个山洞包括溶洞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通道外面。
于是几个人又去检查了水池上方的那个天窗,天窗顶部的山壁光滑异常,无处可以落脚,根本就上不去。洞顶很高,若有什么东西下来,就算不摔死,也一定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大活人弄走。
这时,王婶的老伴王大叔把二狗子其人简单跟他们讲了下。
唐玦疑惑道:“有没有可能他自己走了,却把门口的布置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南宫熠和春海都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可是熊老太太却说:“绝不可能!”
老太太这么肯定,一定是她的布置无人可以模仿之故,所以也没有人敢提出质疑。最后族长提议先回村寨,至于二狗子的事,反正他也经常不在村里,回去之后再派人慢慢找就是了。
于是大家一起出了山洞,外面的空气十分清新,一轮红日自东方山峦间喷薄而出,霎时间将山间的一切都染上了金色的霞光。南宫熠面向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唐玦便知这是内力修练 中吸收东来紫气之说,只是她有了灵气这个逆天的存在 ,不需要 刻意去吸,那东来紫气便也会自动进入她体内。
她耳聪目明,在众多人的嘈杂声中,依然听见了熊老太太低低的惊呼:“怎么少了一条?”
唐玦疑惑地转身,问道:“奶奶,怎么了?”
老太太神色变了变:“没什么,没什么,许是我年大了,记错了。”
唐玦听她这样说,心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拽了拽身旁南宫熠的袖子,低声道:“老太太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南宫熠眼神温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没事的。”
小豆花和几个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经过茶园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然后飞速转身回奔过来,一头扑进唐玦怀里,口中还在“啊,啊”地叫着,表情惊恐不已。
而前面一起走得几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飞奔回自己大人的身边,有的放声大哭,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别人跑自己也跑。
唐玦蹲下来把小豆花搂进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别怕别怕,小豆花别怕,告诉 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小豆花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哭都哭不出来。
南宫熠上前虚指结了一个印印在了小豆花额前,小豆花顿时爆fā 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哇——”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才在唐玦的抚慰下渐渐恢复平静。她颤抖着嘴唇:“好多,好多,好多……”
哆嗦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好多什么,南宫熠摸了摸小豆花的头顶,柔声道:“别怕,告诉 哥哥,你看到了什么?”
小豆花突然便平静了下来:“我看到……好多死人……”
大家听到这话,不禁疑惑:难道是昨天死的那些人,但是那些人不是都让南宫熠和春海等人给搬到树林外去了么?
南宫熠不假思索,一手抱起小豆花一手拉着唐玦,疾步往前走去,其他人也匆匆往前赶。转过林中弯道,却见茶园南面的晒谷场四周的树上,满满地吊了一圈尸体,正是昨天入侵的黑衣人,而最令人感到震惊和恐怖的,是晒谷场中央放着一张长条凳,凳子上姿态诡异地仰卧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四肢和头都垂在下面,身体却凸出往上挺。
那人不是二狗子又是谁?
二狗子身下的一大片土地都被染成了暗红色,显然是在这里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
唐玦看到这样的情形,脸色陡然煞白,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摔倒。
南宫熠一把将她搂住她的纤腰,半托着才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关切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唐玦仿佛被抽走了身上的骨头,软软地靠在南宫熠怀里,一时间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里都是那日在船上初见到自己这具身体主人的情景,那时候她还只是素樱的一缕神识,隐藏在充满灵气的珠子当中,第一次见到唐玦,看到的便是唐玦这样诡异地躺在凳子上,而房间里是七盏散发着浓烈尸臭味的尸油灯。
这时众人只听得熊老太太一声惊呼:“十三尸血巫阵!”
第二十八章 辗转柔情
老太太不敢置信地喃喃低语:“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他们竟然用这么邪恶的阵法取灵。”
唐玦回过神来,听见老太太这样说,暗中数了数,果然见四周树上挂着的一共是十二具尸体,加上中间一具二狗子的,总共便是十三具尸体。刚刚老太太的话她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便问南宫熠:“刚刚老太太说什么?”
南宫熠俯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太太说,这是十三尸血巫阵。”温热的男子气息喷在耳侧,若是在平时,唐玦一定会面红耳赤,不过现在她心里正想着事儿,没有注意到这些。
唐玦想了想,说道:“这十三尸血巫阵是用十二个阳时出生之人为引,吸出阵眼中阴时出生的人的魂魄,用以炼制恶灵。中间充当阵眼的人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出生的,而且必须生祭。”
“尼玛,条件这么苛刻?”南宫熠颇为诧异唐玦竟然知道这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巫术,但他知道唐玦的来历一定不凡,因而也不多问。
似乎想起了什么,南宫熠问道:“你昨天给我针是不是有毒?”
唐玦点点头。
南宫熠便紧张起来,搂在唐玦腰间的手紧了紧,问道:“什么毒?”
“箭毒木。”
“神啊!”南宫熠悲叹。
“怎么了?”唐玦不解地仰头看着他,突然紧张起来,“你扎到自己了?扎哪儿了?”
“那倒没有,我要是扎到自己还能站在这儿抱着你么?”南宫熠眼眸闪了闪,漾着一丝戏谑。
唐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依偎在南宫熠怀里,腾的一下脸便红了,连忙将他搂着自己的手拍开,欲盖弥彰道:“你,你抱好小豆花就好了!”
南宫熠眼眸暗了暗,说道:“你过来点,我跟你说个事。”
唐玦怕他在占便宜,只是站着不动:“你说好了,我能听见。”
南宫熠想了想,低声道:“看见下面挂着的那些黑衣人了没?”
唐玦听他这样说,心头灵光一闪,倒吸一口凉气,吃惊道:“不会,不会……”
南宫熠将小豆花放到地上,神色黯然道:“你猜的没错,他们全是我杀的。”
唐玦长长地叹了口气,思虑良久,泪盈于睫,竟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柔声安慰:“你别怕……你也是为了救我们,你不是故yì 杀他们的。”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自责起来:“都怪我,给你那些针,而且还没跟你讲清楚毒性,要不然,要不然你也不会……”她心地纯良,一瞬间便已想到华夏是个法制国家,杀一个人便已是死罪,何况南宫熠一次杀了这么多人,他心里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但是,昨天那种情况下,若是不杀他们,今天被挂在下面古树上的,便就是自己这些人了。
南宫熠反手将她的柔夷握住,说道:“别担心,他们要是告我,大不了就是个死。”他们久在文明世界生活,却不知道这些未开化部落的丛林法则,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法律,有的只是血债血偿。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春海和村寨里的男人已经在老太太的指挥下将尸体收拢、加柴准è 焚烧。
现在天气虽然不热,但若是尸体一直露天放着不处理,腐烂之后也是容易引发瘟疫的。况且这些阵法中的尸体并不能够简单的一埋了事,处理不好,说不定会变成僵尸。
大火足足烧到了下午才停,热浪将晒谷场周围的古树都熏得焦了。
唐玦又用灵气给灵瑶梳理了一遍经脉,然后用以九死还魂草为主药的十几味药剂熬煮了一下午。幸好老太太生病时灵瑶经常上山采药,家里还有一些备用,再有就是沿途找了一些,还有一些用其他相近的草药代替。
唐玦望着瓦罐里黑乎乎的药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这次她可将南宫熠害惨了,他还那么年轻,人长得又帅,功夫也好,一定会有大作为的,若不是为了救自己来到这苗寨里,哪里会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
一下午她都在想着这事儿,心中愧疚不已,暗暗下决心,若是南宫熠真的出了什么事,等她报了仇就去陪他吧,反正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自师父去世后,她夺舍重生,就只有龙腾和南宫熠两人对她最好,想到龙腾心里不免一阵惆怅,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他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午夜梦回时想一想她。转念又想,龙腾那么优秀,没有遇见自己的时候一定也生活得很精彩,自己不过是闯入他世界的一个过客,与他相处也不过短短几天,即便是自己不在了他也很快会忘记的吧?
如此反复思量,一时间愁肠百转。
南宫熠却不知道唐玦已经下了决心要陪自己去死,他踏入厨房便看见唐玦神思恍惚地盯着药罐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扇子扇着火,问道:“在想什么呢?”
唐玦猛地一下惊醒,看着面前的药罐子白雾滚滚,盖子被蒸汽顶得颤抖不停,忙用手去揭盖子,却忘了这瓦罐盖子已经被烧得滚烫,触碰之下一阵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她“啊”的一声惊呼,慌忙丢了盖子。
“呀!”南宫熠也是惊呼一声,“烫着了吗?给我看看!”他一把抓过唐玦的手,拉着她迅速浸泡到灶旁放着的水桶里。沁凉的水包裹住火辣辣的指尖,唐玦立时缓过一口气来。
过了两分钟,南宫熠才将她的手拿出来,小心地捧到面前吹着。
唐玦拇指、食指和中指都帮烫得通红,柔嫩的指尖一连串细小的水泡。南宫熠心疼得吹了又吹,口中说道:“怎么办?这里没有烫伤药。”
反倒惹得唐玦很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连声说:“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很快就能好了。”
“怎么能是小伤呢?”南宫熠将她的手捧到面前检查,却惊奇地发现 ,那些水泡已经消了,只是手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