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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重光建议着,也希望他们能留下来。
“我上去看看。”蔺墨臣没有正面回答,便离开了这里,几步上了楼。
蔺墨臣上楼,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沙发上小爱没有人,转两大步走向大床,看到床上的陆忧背对着他,侧躺着。他的心这才落在了心膛里,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他绕过床头,走了过去,看到她的发丝披散下来把她的脸给遮住了。他轻蹲下去,伸手去把她脸上的发丝撩开,吓得他睁大了眸子,瞳孔欲裂。
躺在床的人根本不是陆忧,而是小爱!蔺墨臣看着小爱的那张脸,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身体里的温度被寒气所侵袭,他冷得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颗心仿佛空了一般狠狠的疼,莫名的慌。陆忧呢?蔺墨臣抓住床上的小爱,把她用力摇醒。小爱缓缓转醒,但却觉得后颈处好疼。
“陆忧呢?她在哪里?”蔺墨臣的眼眸染着狰狞的赤红,仿若要将人吞噬一般。
小爱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蔺墨臣,那模样很是吓人,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身体像是在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你在问你话,陆忧人呢?”蔺墨臣追问着她。
小爱吓得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咬着唇,不敢去看蔺墨臣阴冷的脸。
“哭有什么用!说话啊!”
小爱被吼得身子大大颤抖了一下,说话也十分的结巴:“臣……臣少,我……我不知道少奶奶去哪儿呢……呜……”
蔺墨臣一把松开了她:“那你怎么会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小爱一直抽泣着,“少奶奶睡下后,我就在沙发边坐着。然后我感觉到颈子一疼,就晕了过去了。醒来后就就看到你了,才知道自己是在床上……我真的不知道少奶奶去哪里了……”
小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一下。
只是这个经过对于蔺墨臣来说完全是没有线索的,因为能肯定是有人把陆忧从蔺家带走了!而这个人会是谁呢?
蔺墨臣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着,现在他的脑子很乱,一想到陆忧在他未知的地方,他的心就无法平静。
他问:“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没有?是男是女?”
“没……没有,那人是从后面打晕我的……我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从力道感觉应该是男人。”小爱回忆着。
蔺墨臣也猜想是男人,只有男人有手劲才能这么大,一击把人击晕。蔺墨臣匆匆转身离开了卧室,从楼上冲了下去,脸色凝结了霜花一般,森冷的寒气也让人感觉到凝固。
蔺重光和蔺开山见蔺墨臣的脸色不好,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陆忧不见了!”蔺墨臣咬紧牙关,无法承受这样的消息,仿佛一根刺扎入她的心口。
“陆忧……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的?她不是在楼上休息吗?”蔺重光有些不明白。
“不是有小爱守着吗?陆忧不见了,她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蔺开山蹙眉。
“有人袭击了小爱,然后她就晕了。并不知道是谁把陆忧带走了。”蔺墨臣简单的述说了一下情况。
“怎么会这样?”唐诗边问边抓紧了蔺墨阳的手,“谁能在蔺家把嫂子带走?”
蔺家的保全系统可是非常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人得逞。
蔺墨阳感觉到了唐诗的害怕,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蔺墨臣的目光扫过众人,也毫无头绪:“能在蔺家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一定是熟悉蔺家的人。”
蔺重光一听,感觉到担忧,立即对平伯道:“老平,把让家里所有的人玻客厅集合。”
“是。”平伯点头。
一分钟不到,蔺家上下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了偌大的客厅里。
“老平,你去看一下有没有少人。”蔺重光道。
蔺墨臣锐利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游走过,平伯也看了一下所有人,然后上前道:“老爷,臣少,家里所有人都在这里,没有少一个人。”
“那会是谁呢?”蔺重光的目光也在那些人的身上左看右扫。
“家里最近有没有来外人?”蔺墨臣问平伯。
“没有。”平伯摇头。
“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从这里离开?”蔺开山也问着那些人。
“没有,连家里的狗都没有叫过一声。”有人答道。
“狗?”蔺墨臣拧眉,很深,然后指了几个人,“你去看看狗怎么样了?”
“是,臣少。”那几个人便分头去。
当他们重新回到客厅时,已经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臣……臣少,狗都错迷过去了。”
蔺墨臣的心里更是往深渊里跌了一步:“果然如此。”
“你已经知道是谁的吗?”蔺重光和蔺开山都问他。
“不知道,但一定是有内部人帮忙,否则不会这么容易把陆忧带走。”蔺墨臣看向蔺重光,“爷爷,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家里的人。安全这么松懈,很难保证您的安全。我还有事,先走了。”
蔺开山叫住了他:“墨臣,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会把自己的媳妇带回来的。”蔺墨臣微扭了一下头,说完后就离开了这里。
蔺墨臣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欧森打了电话:“欧森,我媳妇儿在蔺家不见了,你必须得帮我。”
“你上次欠我的人情还没有还,你这又来送我这么大的人情,你能保证你还得清吗?”欧森在那边有些轻讽的语气。
“你觉得你上次帮了我吗?你连池亦铭的下落都查不清楚,也敢收我的人情?我倒觉得你欧森没本事。”蔺墨臣的尾音上扬,“这一次是我给你机会。这么大的人情你看着办吧。”
“你没有怀疑的人吗?”欧森正色道。
“当然我首要怀疑还是池亦铭。”蔺墨臣这么说是有推断的,“池亦铭和我之间有仇,加上他的目标一直是陆忧。所以他隐瞒了行踪,为了就是彻底的打击我。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蔺家里有一个人和他就是合谋。”
“那会是谁?”欧森追问。
“唐诗。”蔺墨臣吐出这个名字,“当然我不是很肯定,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你去帮我查一下。我等你的消息,这一次可不要让我失望!”
他也不愿意
“哼!”欧森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蔺墨臣结束了和欧森的通话后,开了车离开。只是这一次欧森还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便在深夜凌晨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在陆忧失踪了几个小时后他便主动打来了电话,看来是有万全的准备。只是这个人的声音并是池亦铭的。
“陆忧在哪里?”蔺墨臣质问着对方。
“想要见她,可以。”对方很是大方的给了他一个机会,“你一个人来。便不许带任何东西,手表手机都不可以。更不许报警。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十分钟后会有人带你来。”
“好。”蔺墨臣爽快道。
“蔺墨臣,不许耍任何花样。她的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对方再一次警告着蔺墨臣不许轻举妄动。
蔺墨臣点头:“她的命比我的还重要。你大可放心。”
“希望你能识趣。”对方便挂了电话。
随后蔺墨臣给欧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欧森,陆忧已经有消息了,对方已经给我打电话来了,让我一个人去,其他什么都不能带。你也不用再查了。”
“是池亦铭吗?”欧森问他。
“打电话来的人不是池亦铭。”蔺墨臣推测道,“但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事件事情的主谋。也不知道池亦铭是不是隐藏在幕后。只要去了才会知道。”
“对方没有求财吗?”欧森心里疑问。
“没有。”蔺墨臣答道。
“既然不求财,那就是有仇。我的直觉这个人幕后人是池亦铭。如果是他,你这一去肯定会有危险。”欧森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你等我老过来。”
“没有时间了。”蔺墨臣摇头,“对方的人就要来接我了。我会小心的。欧森,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帮我照顾好陆忧。”
“蔺墨臣,我可照顾不来女人,况且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照顾!”欧森有些激动地提高了音量,随后恢复了平静,“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要撑着,我会赶到的。”
欧森常住地并不京港市,而是在香港。
“欧森,谢谢你。”蔺墨臣扯唇一笑。
“别这么煽情了好吗?”欧森倒是受不了这样,“自己小心。”
蔺墨臣欧森结束通话后,换了一身黑衣,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对方也派人来了接他了。来了一共四个人,还真是抬举他了。
蔺墨臣站在车前,其中一个人屌屌的:“举起手来,检查。”
然后有人就拿查检的仪器在蔺墨臣的身前身后,四肢都扫过,没有异常。蔺墨臣也不敢耍花样,面对陆忧生命。检查过后蔺墨臣便被他们给推上了车,接着,便是把他的手给绑起,用黑布把他的眼睛给蒙了来。
一这一系列过程里蔺墨臣都没有反抗过,非常的顺从。他只想早一点见到陆忧,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的。
一路上他都很安静,并不知道路线是什么,那些人就开始聊天。男人聊得最多的不是钱就是女人。
蔺墨臣也不想听这些,一门心思在陆忧身上。此刻,他则闭眸休息,养精蓄锐。
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车子停了下来,终于到了目的地。有人拉开车门,然后把蔺墨臣从车上带了下来。一路推着他向前走,他看不见路面情况,所以脚下总会踩到一些树枝或者碎石。
他感觉到自己被推进了一个安静的空间里,接着身后传来了关闭铁皮门的声音。四周很静,也没有风声。蔺墨臣屏气凝神,感知周围。突然有人往他腿间腘窝处用力一踢,力道不轻,让他咬牙闷哼一声。他无法抗拒这样的外力,单膝就跪了下去。
“跪好了!”有人在他的身后叫嚣着。
然后那人就把他眼睛上的黑布扯掉,他的眼睛得到自由后借着微弱的光看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废旧的仓库之类的地方,周围散落着废旧的木箱和纸箱。上面布满了灰尘还结了蛛网。
这时,他的对面至少有十米的距离外突然亮起了一盏明亮的白炽灯。而他的对面刺目的灯光让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所以眯了眯眼,待他适应后才缓缓睁开。眸中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他睁大了眼睛,看过去,是陆忧。
她坐在一个木椅子上,不,应该是绑在上面,她的眼睛被蒙着,嘴也被胶布贴着。她此刻根本就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吧。蔺墨臣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忙起身,想要不顾一切冲到她的身边。可是他刚迈开脚步,陆忧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人,他背对着蔺墨臣,手上一把黑亮的手枪就抵在了她的太阳穴处。
陆忧也感觉到了抵在自己脑侧的那个冰冷的东西。虽然她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能猜到。她的心里忍不害怕,身体也因此而轻颤。蔺墨臣收回了两脚步,退回到了原地。只是那双深幽的墨眸紧锁着陆忧和那个人的背影。从这个背影看来,和池亦铭很相似。
那个站在陆忧的面前,把嘴上的封口胶扯掉,接着便是她眼睛上的黑布。当陆忧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看清楚面前的这个男的时候。她的瞳孔都裂开了,不敢相信那个秀致清雅的男人竟然一错再错。上一次在青山时没有把她摔死,所以这一次千方百计地把她绑架走。
“池亦铭……你没死?”陆忧也该猜到,毕竟山崖下没有见到他。
“看到你们如此恩爱我又怎么舍得去死。”池亦铭冷笑着,用手枪枪口挑起了她的下巴,“小忧,我送你一个礼物,你一定很喜欢。”
池亦铭薄唇边的冷笑一直在漫延,透骨的冰冷。他缓缓地让开他的身体,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他一点一点挪开身体,而她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直到她看到站在十米开外的蔺墨臣时。她先是欣喜盈眸而后又愁容满布,甚至是连泪意都温润了眼眶。蔺墨臣站在那里,俊挺得像一颗松柏。
“别怕,我在这里。”蔺墨臣对她坚定微笑,好像此刻的困境都不能打倒他,让他有丝毫的退缩。
“你不该来。”陆忧却是这样回答他。
“没有该不该,而是必须来。”蔺墨臣安慰着她,“很快的,我会带你离开的。”
陆忧咬着唇,苦涩地喉间翻滚着,说不出话来,泪意汹涌。她努力地控制情绪,不让泪水掉下来,给蔺墨臣增加心里压力。
“好。”她的眼里擒着泪花,却用力地逼了回去。
池亦铭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接着便冷讽道:“还真是郎情妾意。不过蔺墨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瓮中之鳖,逞强也要有个度!刚才是什么姿势现在就给我保持住了,否则我就打爆她的头!”
蔺墨臣并没有因为池亦铭现在嚣张的模样,羞辱他的言语而愤怒,甚至连一点点生气都没有。他像是一潭平静的水,无论他怎么往里面投石子,都激不起半点波澜。仿佛池亦铭所有的力气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