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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背三字经,其他时间基本上就是练字,并不是一个字练很多遍,而是写三字经,背的了多少就写多少,边背边写。而赵立年除了三字经外,也开始学习声律启蒙,练字的要求却是跟赵立冬全然相反,同样的字最少写五十遍才能换下一个字。至于方辰,居然还学诗经了!方怡在听到方辰摇头晃脑地背出那几句耳熟能详的诗词时,差点儿拿针扎到手,喂喂喂,没搞错吧!诗经不属于启蒙读物吧!这么早就教给方辰真的没问题吗?刚刚才感慨完柳叔的因材施教,这会儿就要吐槽他的不靠谱儿了吗?
不过,方怡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她这个教育系统地门外汉还是少说为妙,而且,她看得出来,三个孩子都很开心,就连那赵立冬也自信多了,要知道,边写边背可是最能巩固记忆的法子,虽然笨拙了些,但是效果那是杠杠的!有时候店里生意少的时候,赵立秋和赵立夏也会被轮流叫过去,学点东西,练练字,看得出来,那柳叔是真的对他们上了心,三个孩子写字儿用的毛笔和纸张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赵立夏曾经拿了钱上门,结果被柳叔冷着脸似笑非笑地给打发走了,白城山听了之后,带着赵立夏去买了几包卤肉凤爪之类的让他送过去,果然就见柳叔眉开眼笑。自那以后,赵立夏便再也不提钱的事了。
又过了几天,方怡终于做好了几双鞋子,让赵立夏拿去给白城山白婶儿和柳叔,连那柳叔的两个书童也没落下,对此,赵立夏很是心疼,却也没法儿多说,这鞋子确实是他们目前能拿得出来最有心意的礼物了。收到鞋子的几个人都是意外的高兴,虽说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甚至说不上手巧,却到底是这些孩子们的一番心意,整天地忙着做开心糍卖,居然还能做出这几双鞋子,可见是真真地上了心。
……
花开两枝,且不提这边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再说这村里头,里正原本以为那买卖只是几天的功夫,却没想如今都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赵立夏他们居然还在城里头忙活,心下不由有些懊恼,早知道上回就该把那话给说了,这拖得久了,老秀才若是一个不高兴,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岂不是害得赵立夏他们白白失去了大好机会?
另一边老赵家的同样不平静,自从端午过后,那赵家二婶儿和三婶儿卯着劲儿地给赵立夏物色新媳妇,跟着赵老爷子面前是各种吹嘘,恨不得立刻就把娘家侄女给塞进那青砖大瓦房。
赵老爷子这回是真的上了心,铁了心要给赵立夏选一个乖巧听话好拿捏的媳妇,更重要的是要够漂亮,能够哄得了赵立夏的欢心,回头也能帮着这些叔叔婶婶们吹吹枕头风!别跟那方怡似的,成天变着法儿地气他们这些长辈!
说起来,赵立夏的媳妇比赵二牛的要好找的多,毕竟他的家产摆在那儿,而且父母也早亡,虽说兄弟多,但是田地也多啊,再说了,赵立夏可是老大,所谓长嫂如母,嫁过去就是一家之母了,还怕回头能寒蝉了去?更别提赵立夏本身的模样就长得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熬过了去年那场瘟疫,以后可不就是个好命的!就算是断掌,可男人断掌那是好事儿啊!
赵老爷子精挑细选了大半个月,终于选中了两家,之所以是两家,他琢磨着赵立秋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回头一起办了,还能省不少钱呢!
这万事俱备,赵老爷子就开始找赵立夏了,指了赵家二婶儿和三婶儿上门去叫赵立夏过来,结果去了几趟都跑了个空,回过神儿了才明白那几个小子都去城里给白城山的铺子帮忙去了!想到这一茬儿,一屋里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阵磨牙,怎么好事儿全给他们占了去!
最后,赵老爷子没耐心了,一杵拐杖,在某天下午,吃过晚饭后,亲自去了赵立夏的家里,他就不信了,他们难道还能不回来睡觉?那正好,屋里的鸡啊兔子啊,后院儿的母牛啊,都可以让他们代替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电一天,各种苦逼啊!
手机居然不让登陆JJ
嘤嘤嘤
52我不后悔
赵老爷子带着赵家老二来到赵立夏家的时候;他们才刚回来不久,正在忙着烧水喂鸡喂兔子,连门都没关上,这也是白城山教他们的;若是方怡和方辰在赵家的话,就不要关着门,以免落人口实。
两只小狗正趴在一边,乌溜溜的眼睛来回地望着忙来忙去的众人,突然察觉有外人过来,瞬间绷紧了身子,冲到门边朝着来人狂吠;奈何个头太小,以至于气势上打了不少折扣。
赵老爷子没防备;冷不丁被两条小狗拦住,心里跳了好几下,等看清面前的两只是小狗,顿时又板起脸:“小畜生!是谁教你们对着我叫的?”
方怡皱着眉,只觉得这老头儿实在是太讨厌了。赵立夏连忙迎上去:“爷爷,二叔,你们怎么来了?”
赵老爷子杵了杵拐杖,瞪了赵立夏一眼:“怎么?我连我儿子的家都来不得了?”
赵立夏心知赵老爷子怕是又要折腾什么事儿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赵老爷子和赵家二叔请进了屋,他自己则是乖乖站在一边:“爷爷,二叔,我们也是刚到家,这个,水还在炤上烧着……”
“行了,我也不是来你们家喝茶的。”赵老爷子打断赵立夏的话,不满地看了眼院子里的方怡和方辰,努了努嘴:“我要跟自家孙子说说话,不相干的人就回自己家去吧。”
方怡不愿意看赵立夏为难的模样,冲他微微摇头,转身牵了方辰就离开了,两只小狗望了望屋里的人,也乖乖地跟着方怡跑了。
等门关上,赵老爷子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给你和立秋相中了两户人家,找个时间跟我去见见他们家里的人,把亲给定了。”
这下子,不只是赵立夏,连赵立秋都愣住了,定亲?不是吧!给他定亲还说得过去,可赵立夏已经跟方怡订了亲啊,哪里还能再跟别人定亲?
赵立夏稳了稳心神,道:“爷爷,我已经跟方怡订了亲,再跟别人定亲不合适,至于立秋,他才13,况且还有两年多孝期在身,也不该这时候定亲。”
赵老爷子脸一沉:“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连我这个当爷爷的都不知道,你跟方怡算哪门子定亲?如今你父母已经不在,婚事自然是由我做主,我给你们找的那两门,都是好人家,那姑娘的模样也配得上你们,比方怡不知道强了多少去!”
赵立夏没有丝毫退让,抬眼正色道:“爷爷,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方怡的亲事是我们双方爹娘在世的时候就说好的,后来更是请了里正来做这媒人,连订亲文书也都有了。我不可能做那背信弃义的事!”
赵老爷子还是头一回被赵立夏堵话,还说的这么不客气,当下气得满脸通红,举起拐杖就要往赵立夏的身上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顶撞我,看我不打死你!”
赵家二叔假惺惺地扶着赵老爷子,也板起脸训斥:“立夏!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爷爷说话!你是跟谁学会了顶撞长辈?方怡那丫头是外人,不孝顺你爷爷也就罢了,你这个亲孙子怎么也能这样不孝!”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挑拨离间,果然,赵老爷子听了之后,火气更大了,挥着拐杖不住地往赵立夏身上招呼。
眼下已经是夏天了,身上都只穿着单衣,这要挨一下可疼得很,赵立夏躲闪着不让自己被打着,却又不敢转身跑开,这拉拉扯扯间挨了好几下,看得屋子里其他几个孩子眼睛都红了。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里正的声音,没被关严实的院门随即被推开,里正一眼就看到屋里的情形,连忙快步走过去,半挡在赵立夏身前,嘴里劝道:“老赵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要是闪了腰可怎么了得!赵家老二你咋的也不拦着你爹!”
当着里正的面儿,赵老爷子也不好再打,当即重重哼了一声:“这不孝子就该打!居然敢顶撞我!”
里正哪里会不知道老赵家的是什么德行,心里自然是偏向赵立夏的,不过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他沉着脸转向赵立夏:“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立夏一脸委屈,抽噎着道:“里正叔,爷爷找了两户人家,要给我和立秋定亲,我跟方怡已经订了亲了,立秋还在孝期,暂时也不宜定亲。”
多余的话赵立夏没有多说,里正却是能明白的,当即黑了脸,这是什么意思?这村里头谁不知道赵立夏和方怡的亲事是他做媒人,亲眼见证订亲的!这老赵家的这么做,不是公然打他的脸吗?
不过,里正到底是里正,面上不动声色道:“赵老爷子,立夏跟方怡已经订了亲,再去跟别人家定亲,怕是说不过去吧。”
赵老爷子鼻孔朝天,又哼了一声:“定亲连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没请,算什么定亲!我不认,这门亲事就不算!”
里正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直接拿巴掌往他脸上甩呢,合着他这个里正出面见证的定亲还不能算数的是吧?
赵家老二到底还是有点儿脑子,瞧见里正不高兴了,想起赵立夏和方怡的亲事好像是他见证的,当即扯了扯赵老爷子的衣袖,想要劝赵老爷子下回再说。却不料赵老爷子误解了这意思,当即又丢下一句:“明儿别去城里了,我带你去瞧瞧那两户人家,让你自己先见了面,省得回头埋怨了我私自给你做了主!”
若是方怡在这儿,怕是又要无语了,这赵老爷子的脸皮该是有多厚,才会睁眼说瞎话啊,他这跟私自做主有什么两样?
赵立夏委屈的看向里正,眼里是满满地请求,里正拍拍他的手,转头道:“赵老爷子,这事儿怕是由不得你了。立夏跟方怡是有订亲文书的,可不是跟其他人家那样只是定亲而已,要是你们反悔,方怡是可以拿着文书去城里告你们赵家的。”
一听这话,赵老爷子顿时就没了底气,没来由就觉得去城里告状这种事方怡是肯定做得出来的!赵家老二急忙拉扯赵老爷子的衣袖,恨不得直接把人拖回去,他想的可不是赵家会怎么样,而是担心若是真闹大了,方怡真去城里告状了,回头影响了他儿子的名声怎么办!
最后,赵老爷子还是被赵家老二强拉硬拽地给劝走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等到他们离开,里正看着一屋子要哭不哭的半大孩子,默默叹了口气,拍拍赵立夏:“立夏,你跟方怡的亲事,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叔给你撑腰!”
赵立夏摇头道:“叔,我不后悔,方怡是真心对我和弟妹们好,我绝不会后悔。”
想到方怡,里正也没多说:“赵老爷子要是再提,你就来找我,好歹你们的订亲文书上还有我的手印,只要你们不后悔,谁都不能毁了这婚。”
赵立夏这才定下心来,心里突然明白为何当时方怡的娘亲不要杨婶儿而是请里正来做这个媒人,还不顾病怏怏的身子,亲笔写了订亲文书。若没有这一层,恐怕他跟方怡的亲事就真的要被拆散了。
又劝了几句,问了一番在城里的境况如何,里正这才想起来意,他把赵立夏拉到后院儿,低声道:“你还记得上回二牛娶亲那天的事吗?那老先生回去的时候,夸了你好几回,我就顺带帮你说了说,老先生说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去他那儿,就算带立年辰辰他们去都可以,若是顾着家里的田地,也可以隔天再去。”
赵立夏心下一暖:“叔,谢谢你。”
里正笑得慈祥:“你这孩子。看老先生的意思,还是很看好你的,要不你再琢磨琢磨?这样的机会,丢了就太可惜了。”
到了这会儿,赵立夏再也忍不住,低声道:“叔,这事儿我不想瞒你,其实,这些日子,我们在城里,每天都跟着白叔的朋友启蒙,立冬立年和辰辰整日都在读书识字,我和立秋则是轮流过去。”
里正是真意外了,没想到白城山居然会这般仗义,居然还给他们请了先生!难怪他们每天都是一屋子人往城里跑。当即又问了几句,得知那位先生只教了他们几个,心下又是一番感慨。
“这样也好,老秀才那边儿我去过了,有差不多三十来个孩子,去了他也未必顾得过来,既然那白叔给你们请了先生,就要好好的学,将来若是出息了,你们爹娘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赵立夏就送里正离开了,回头想了想,还是敲开了方怡的家门,把刚刚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方怡听了过后,也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方怡的母亲是个聪明的,若是没写那订亲文书,保不准儿她跟赵立夏还真会被赵老爷子给分开,这个老家伙,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就琢磨怎么欺负赵立夏这一群孤儿,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话说,这种被棒打鸳鸯的愤怒是从哪里冒出来啊!
听到赵立夏劝慰的话,方怡没出声,直觉这事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