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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硬硬的、热热的、长长的,这到底是什么?她倏地睁开眼。
还没看清楚,一个布满短髭的下巴刺刺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很熟悉的感觉。但她不喜欢在她心情还不定时被偷袭,如果是心情好时就另当别论。总之,她正想开口叫他蛋,偏偏给了他的唇侵入的机会
她真是一个没有克制力的女孩,现在应该说是女人才对。当刚才抚摸她发丝却被她误认为是怪物的手指,一碰到她沉睡的蓓蕾,蓓蕾立刻如花绽放;睡意、愤怒和不安的情绪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激情扩散到全身
狂烈的欲火使她本能地响应他的吻,让他更大胆地探索她的身体,他的手伸入亵裤里,在性感的三角地带游走;一阵难耐的搔痒,令她摇摆臀部形成迷人的波浪,她咬着皓齿,从喉间逸出渴望的呻吟
她醉眼迷离地望着他,她想说不却说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他钻进盖住她身体的被子里,双腿被抬到他肩上,感觉到经由他舌尖爱抚所带来的甜美拱起身体,她想催促他带她到巫山上,但这时候卜古拿着银瓶,一声不吭地走进来,吓得爱藤里赶紧用双腿将丁其斯压住,让被子不要显得太突出,然后深吸一口气,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你来干么?”
“苏尼夫人要我拿羊奶给你喝。”卜古朝床走近。
“放着就好,我待会儿再喝。”爱藤里连忙喊住他的脚步。卜古四处张望,眼神如猎捕老鼠的猫般锐利。“丁其斯人呢?”“不知道。”爱藤里刻意坐起身子,做出弯膝状,把丁其斯夹在两腿间。“奇怪?我明明看到他往你的帐幕这儿走来。””他并没进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一样,拿羊奶给他喝。”卜古嘟高嘴皮。
“我很累,你到别的地方去找找看。”爱藤里下逐客令。卜古走到帐门口,突然又转过身子。“阿姊,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原不原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再犯错就好了。”爱藤里露出和善的微笑。
“阿姊,说谎算不算是犯错?”卜古偏着头,做出可爱小绵羊的模样。
“当然算。”爱藤里完全没察觉到卜古已经发现了。
“丁其斯的靴子在你的床下。”卜古如同脱掉羊皮的狼,脸色丕变。爱藤里闻言目瞪口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看着卜古的背影在大而有力的冷哼声中傲慢地消失,她才回过神来。
卜古怎么会这样?变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她疼爱了十年的弟弟,他陌生得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被子突然被掀开,丁其斯汗看到她眸里闪着泪花,心疼地想将她搂入怀中,却被她用力地推开。但他并没有不高兴,仅淡淡地暗示。“卜古好象不对劲!”
“不对的是你,卜古都告诉我了。”爱藤里恨恨地指责。
“我只记得那晚说要整卓勒奇,可没说要他死。”丁其斯汗表情不卑不亢。
“你别想用喝醉酒抵赖,这个毒计还是你想出来的。”爱藤里睨视。
“如果是我想的,我自己动手就好了,我的箭法保证比卜古好。”
“你别以为我是笨蛋,这招叫借刀杀人之计。”丁其斯汗气得从床上跳下来跺脚。
“你当我是卑鄙小人吗?”
“没错,你趁我熟睡侵犯我,就是最好的证明。”爱藤里激动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不但没拒绝,还任我为所欲为。”丁其斯汗反过来数落她不知羞。
爱藤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当时意识不清”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说谎算不算是犯错?”丁其斯汗学卜古说话。
“杀人比说谎更不可饶恕。”爱藤里如同被连打两个巴掌般气急败坏。
“我都说不是我了,你为何不相信!”丁其斯汗想找个东西发泄心中的悲愤,一眼看到装着羊奶的银瓶,一手抓起,用力地掼在地上,一声铿锵,银瓶裂成两半,乳白色的羊奶像淌在他心中的血蔓延开来
“你干么发那么大的火!”爱藤里被他恼怒的表情吓到。
“总有一天,你会希望我杀了卓勒奇。”丁其斯汗不想解释地转身离去。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他会回头道歉,他们不是说好了不再吵架。
可是直到太阳西沈,黑夜静悄悄地来到时,爱藤里才明白他们的感情将像洒了一地的羊乳──覆水难收。帐幕外传来苏尼的呵呵笑声,她赶紧钻进被子里,不久便听到苏尼夫人轻唤她的名字好几次,她却假装熟睡,因为这个时候她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丁其斯和卜古,两个她深爱的人,却在同一时间都恨她。
夜里,她瞪大了眼,回想着和丁其斯从认识到相爱,只不过短短几天,但感觉上却像有一辈子时间那么长,仿佛用尽所有的力量怨他、爱他、恨他,一切都是那么地用力。
她知道除了他,她不会再对别的男人有任何感觉。该不该去向他乞怜?她踌躇了,以她女可汗的身分,向一个异族的驯马师低头,她不是做不到,而是她不能;在卜古还没长大,还没独当一面以前,她不能只顾自己的幸福,她应该要以卜古和全撒里畏兀人最大的福利,作为考虑基准。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咬着被子,哭得肝肠寸断
突地,一道月光从帐门口射了进来,有个黑影迅速地闪进来,蹑手蹑脚地朝床的方向靠进,爱藤里满怀希望地问:”谁?”
“是我,卓勒奇。”卓勒奇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和不安。“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爱藤里悲从中来,忍不住发出哽咽。卓勒奇打亮火折子,点燃烛灯,眼神充满关切地走近。“你怎么哭了?”“是沙子跑进我眼睛里。”爱藤里以手遮住烛光,将泪眨回眼里。
“你别骗我了,昨晚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卓勒奇跪在床边问。
“我不想提昨晚的事,我只想忘了,永远的忘了。”爱藤里哀声叹气。
“我懂了,他对你伸出魔爪是不是?”卓勒奇明知故问。
爱藤里泫然恳求道:“我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让你靠。”卓勒奇忽地坐在床沿,双手轻轻地将她推向自己的胸膛,柔声的安抚;但他脸上却挂着如获至宝的笑容,现在这个情形比他原先预料得更好,这都要感谢长生天和卜古,让他有机会得到美人心。
卜古来到他的帐幕,说要与他合作把爱藤里从丁其斯身边带走,他当然是欣然同意。
先由卜古在羊奶里下昏睡药,端给爱藤里和丁其斯喝,然后他再趁夜深人静时,把爱藤里抱到马上,三人扬长而去。照卜古的说法,是去可汗汗牙帐,不过他要去的地方却是黑契丹。
虽然他不知道爱藤里为何没喝下羊奶,但是女人在被爱人伤透心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只要出现一个能给她爱、给她安慰的男人,都能成为她下一个男人,只要能拥有她,他不在乎她被丁其斯占用过。
“他不是好人,他是坏人”爱藤里伤心欲绝地哭诉。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迟,我带你离开这里。”卓勒奇把握良机。
“不行,我走了,卜古怎么办?”爱藤里噙着眼泪,为自己找下台阶。
卓勒奇不快地板着脸孔。“晚饭时,丁其斯向苏尼大人要求让你们圆房。”
“阿舅怎么说?”爱藤里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咙。
“他说好。”卓勒奇咄咄逼人地问:“你该不会委曲求全吧!”
爱藤里装腔作势地摇头大喊:“不!我绝不嫁心术不正的坏蛋!”
“对!这才是我的好阿姊!”卜古在外面忍了好久,终于决定进来加入说服她的行列。
“卜古,你怎么还没睡?”爱藤里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睡不着,偷听你们讲话好一会儿。”卜古故作可爱状地吐舌。
“我们赶快走,万一让丁其斯和扎赤合发现就走不了了。”卓勒奇故作一脸担忧,和卜古一唱一和。其实他是个十分小心的男人,在来此以前,先到丁其斯汗的帐幕外转了一圈,但没发现丁其斯的身影,可见丁其斯喝了羊奶。
“他会不会迁怒到苏尼和夫人”爱藤里拚命地找借口。卜古催促地拉了拉她的袖子。“阿姊,不要再犹豫了,事不宜迟。”“可是我放心不下”爱藤里咬了咬唇,眉宇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痛苦。
“难道你忍受得了那个混蛋再碰你吗?”卜古语气近乎指责。
“我”爱藤里摇了摇头,喉咙如被鱼骨鲠住。
“阿姊冰清玉洁,丁其斯连替你洗脚的资格都没有。”爱藤里被迫顺应他们的要求。“好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茫茫的草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空旷和寂寥,卜古欢天喜地的和卓勒奇边骑马边闲聊,爱藤里心情则是低落到了极点。她没留意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没留意前进的方向,更没留意到他们口口声声说怕丁其斯追过来,可是行走的速度却很慢
等她留意到情况不对时,他们已经被不明的黑衣人包围。
“你们想干什么?”爱藤里表情出奇的冷静。卓勒奇答道:“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是来迎接我们的。”“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爱藤里此时才发现这不是回汗牙帐的路线。
“黑契丹。”卓勒奇嘴角笑咧到发鬓,月光照着他牙齿闪闪发亮。
“你说什么?”爱藤里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敢相信她把自己送入虎口。
“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番。”卓勒奇抬头挺胸,一副英姿焕发的模样,充分流露出身价不凡的气质。
“在下乃黑契丹二王子,卓勒奇,收集天下美女是我的嗜好,我这次来撒里畏兀的目的,就是为了你──金发爱藤里,大名鼎鼎的撒里畏兀第一美女。”
爱藤里后悔莫及地摇晃着头,扎赤合从头到尾都是对的,他一眼就看出卓勒奇是诈伤,可是她却不相信,还怪他没侠义心肠,原来是她自己长了一颗猪脑袋,还有一双蝙蝠眼,才会识人不清。
“你怎么不说话,爱藤里?或是该叫你女可汗?”
“你从何处得知我的秘密?”爱藤里吓得差一点摔下马。
“长生天眷顾,让我拦截到可敦的信差,得知你的秘密。”卓勒奇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
“拥有你,就等于拥有整个撒里畏兀,等我回到黑契丹,父王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到时候我就会成为黑契丹和撒里畏兀的可汗。”
“你别得意,丁其斯很快就会来救我。”爱藤里泼冷水地说。
“他就算想来也没办法马上赶到,他喝下掺了昏睡药的羊奶,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卓勒奇不吝地透露。
“这一切都要感谢卜古,想出这种天衣无缝的好计谋,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你,美人儿。”
卜古他怎么会做出设计自己姊姊的傻事?她不懂,前一刻他还恨不得卓勒奇死,下一刻却变成卓勒奇的朋友,是什么让他改变如此大?
爱藤里想了一下,脸上的血色顿然尽失。原来让卜古反覆无常的原因是她,只要她对谁好,卜古就视谁为仇人。
“你别以为我会任你摆布,我宁可一死”
“你别急着寻死,你别忘了卜古还在我手上。”卓勒奇警告。
“卜古!你把他怎样了!”爱藤里四处张望,这才看到卜古躺在马背上。
“敲了他小脑袋一下,他话真多,让他嘴巴休息一会儿。”卓勒奇冷笑。
“你无耻!居然拿小孩子当人质!”爱藤里咬牙切齿道。
卓勒奇嘻皮笑脸地耸肩。“还有一个人比我更无耻。”
“在我认识的人中,就属你的牙齿最少。”
“看样子,你大概还不知道丁其斯是什么人。”
爱藤里嘴角泛起一丝甜蜜。“我当然知道,他是我未婚夫。”
“他就是恶名昭彰的蒙古黄金贵族。”卓勒奇的眼神比声音还冰冷。
“不可能!你说谎!”爱藤里手一挥,马鞭朝着卓勒奇冷酷的嘴脸飞过去。
“他也可以算是杀你阿爹的仇人。”卓勒奇身子一斜,闪过攻击。
“你别以为三两句话就能骗到我。”爱藤里的心隐隐刺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都将成为我的人了。”
卓勒奇露出胜利的笑容。连赶了三天的路,卓勒奇见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决定不再忍耐了。
一连三天,看着手脚遭到捆绑,坐在牛车上,始终面无表情,却依然美丽动人的爱藤里,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扑倒,立刻占有她婀娜的胴体。
虽然她不爱他,不过等到她的身体习惯他之后,她自然就会接受他的爱。
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