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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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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抹去眼角的泪,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安慰:“二哥,你不要这么想,咱们的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几十年了。如今父亲大人先走一步,咱们母亲是舍不得他独行,才一并跟了去。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其他人也来劝,都说两位老人能够同一日辞世,那是天大的缘分,黄泉路上能够结伴,来世还能再结一段好姻缘。

幸好老夫人的棺木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家仆们将老夫人的棺木也抬到了大堂,和老温国公府的棺木并排摆在一起。

两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就交代过晚辈,等他们走的时候要葬到一块。

守了一整日,晚上大家匆匆吃了口东西,轮流歇着。毕竟两位老人灵柩前是不能断了人的。

陆无砚和方瑾枝虽然已经从温国公府搬出去近两年,可是温国公府里的垂鞘院还是原来的样子,谁也没有动过这里的一砖一瓦。

晚上,陆无砚和方瑾枝还是歇在这里。

小钟瑾虽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所有人都在哭,阴郁悲伤的气氛还是感染了他。到了晚上,他不肯去找奶娘,搂在方瑾枝的脖子不松手。

“瑾枝不怕,娘亲今天陪着你。”

“真的?”陆钟瑾越过方瑾枝的肩头,看向立在床边的陆无砚,“爹不会半夜把我扔出去?”

方瑾枝刚刚忍下笑,陆无砚那边冷哼了一声。

“不管!我不走了!”小钟瑾钻到方瑾枝的怀里,死死抓着方瑾枝的手。

方瑾枝轻声哄着他,直到把他哄得睡着了,才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也没让奶娘把他抱走,把他放在床里侧。

望着熟睡的陆钟瑾,方瑾枝轻轻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亏欠这孩子。别的孩子可以日夜缠着自己的娘亲撒娇,可是陆钟瑾却是自小就很少睡在方瑾枝身边的。时常等他睡着了,陆无砚又会让奶娘把他抱走。

他更是没有吃过方瑾枝一口奶水。

“我不管,今晚不送他走!”方瑾枝在陆钟瑾身边躺下,把陆钟瑾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因为她是背对着陆无砚的,便也没有发现陆无砚脸上神色的异常。

陆无砚静默地立在床边,望着床上相依的两个小小身子,心里带着暖意,也带着点不舍。

许久过后,他才吹熄了蜡烛,将床幔放下,在床外侧躺下。

方瑾枝并没有睡着,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陆无砚的回话觉得有些奇怪。而且陆无砚习惯了抱着她,如今竟是自己静静躺在那里。

莫不是生气了?

方瑾枝小心翼翼地松开怀里的陆钟瑾,轻轻转过身来,在一片灰暗里,望着陆无砚的轮廓。

陆无砚这才侧转过身子,望向方瑾枝。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方瑾枝的头,开口:“瑾枝,我有两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呀?”方瑾枝声音小小的,她怕吵醒了身后的陆钟瑾。她小小的声音里又带着点隐隐的不安。她十分了解陆无砚,她可以听出来陆无砚的语气有些严肃。陆无砚是很少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的。

陆无砚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方瑾枝的话,而是问:“你有没有发现今日回来的人缺了谁。”

因为方瑾枝白日的时候一直照顾着陆钟瑾,难免没太在意别人。如今陆无砚问起来,方瑾枝这才开始细细回忆起白天的场景。

陆家的男儿很多已经从军打仗了,自然不能及时回来。而那些出嫁了的女儿,远嫁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离得近的……

第192章 尾声(12)

方瑾枝想了想; 才有些意外地说:“我好像没有看见佳萱?”

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方瑾枝心头,她略带了丝焦灼不安地望向陆无砚。

陆无砚“嗯”了一声,道:“之前封阳鸿失了抚南谷被荆国生擒; 母亲派萧将军赶去抚南谷支援,抚南谷虽重新夺了回来; 可封阳鸿却被敌军押回了荆国。萧将军善做主张闯进荆国大营,意欲搭救封阳鸿。然而荆国早有埋伏,萧将军带去的五万精兵无一生还。”

名义上,封阳鸿还是方瑾枝的义兄。这些年,方瑾枝与他接触不多; 可是每次她有难的时候,封阳鸿总是会出手相助。当初传谣封阳鸿战死的时候,方瑾枝着实难过了一阵子,后来听说他没有死只是被荆国收押了,方瑾枝不由为他松了口气。可是两军交战; 自不会善待俘虏,更何况还是封阳鸿这样的辽国大将。

听了陆无砚说了这些,方瑾枝心里又开始为封阳鸿担心。可是方瑾枝又觉得隐隐不对劲,她望着陆无砚,小声说:“我以前就听你说过的; 那个萧将军从军年数不长,经验也不够。如今更是善做主张冒失行动着实不应该,还连累五万将士……”

“可是这和佳萱有什么关系?”方瑾枝忽然又迷惑了。

陆无砚默了默,“你二哥是那五万将士中的一员。”

方瑾枝惊得张了张嘴; 却连一个颤音都发不出来。她还记得当初陆无砚将她送去荣国公府的时候,她起先以为陆无砚不要她了,要把她随便扔给别人家。后来明白陆无砚在为她提身份、找靠山,她这才打算讨好荣国公府里的人。

然而荣国公府里的人根本不需要她去讨好,因为他们对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尤其是方大夫人更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当初方瑾枝顾虑着两个妹妹,才一次次拒绝方大夫人邀她搬过去,想来方大夫人心里也是失落过的。

若说荣国公府谁不欢迎方瑾枝,那就只有方今歌了。

方瑾枝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方今歌的时候,他红着眼睛气呼呼地说:“她不是我妹妹!她休想抢谣谣的东西!”

方今歌从来都不会对她好好说话,从来都不会给她好脸色。方瑾枝就装傻听不懂,任他挖苦。因为方瑾枝知道方今歌只是因为谣谣才不喜欢她,但也只是不喜欢,远不到伤害的地步。

方大夫人让方今歌护着方瑾枝的时候,他也会像个别扭的小哥哥一样护着她。

可是方今歌这些年过得一直都不开心吧,他被缚在愧疚自责中这么多年,又被他的母亲恨了这么多年。

当年谣谣出事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目睹了自己妹妹的死,还因此被母亲恨了十几年。

方瑾枝的眼前晃过方今歌与陆佳萱大婚那一日,方今歌灿烂的笑容,他难得露出那样的笑脸来。

方瑾枝的眼角有点湿。

陆无砚有些不高兴了,他大力抹去方瑾枝眼角的泪,皱着眉说:“怎么为他还能哭?”

“真的吗?二哥真的死了吗?”方瑾枝抓住了陆无砚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陆无砚就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给她暖着。

“那本来就是荆国的陷阱,等那个萧达合带着五万精兵冲进去后关了城门,火油浇下,万箭齐发,烈焰焚城。”

纵使冷清如陆无砚,也轻声叹了口气。

前世的时候,陆无砚和那个萧达合有过两三次接触,知道他是个畏首畏尾的人,终难成大器。可是他从来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更不敢自己拿主意。这次怎么会如此莽撞冲动?

陆无砚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阴谋,又或者萧达合手下的人里面有奸细。

陆无砚正在这里想着萧达合的事情,方瑾枝忽然开口:“我知道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嗯?”陆无砚有些惊讶。

方瑾枝垂了眼睛,轻声说:“我知道的,在我刚刚怀了钟瑾的时候,你就对母亲说过你三年内不会离开的。是因为我和钟瑾吧?但是若你真的要去忙,我和钟瑾也不愿意拖累你的。”

陆无砚还没有吱声,方瑾枝又说:“我知道你想在这两年陪着我和钟瑾,虽然你总欺负钟瑾,也不像个周到的父亲……”

方瑾枝抿着唇笑了一下,“可是没有关系的,我和钟瑾会等你回来的!”

陆无砚有些释然地松了口气。

他也舍不得离开方瑾枝,可是如今国中局势,他不得不离开。他轻轻吻了吻方瑾枝的额角,道:“好好在家里等我,我会早些回来。”

“嗯。”方瑾枝在陆无砚的怀里重重点头。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方瑾枝抽空跑了一趟荣国公府,荣国公府也是一片缟素。

停在正堂的棺木里放的是方今歌的衣物,陆佳萱一声白色丧服跪在一旁,不断往火盆里放纸钱。

她已经没有再哭了,只是她的眼睛红肿一片,目光更是十分呆滞。

“佳萱。”方瑾枝在她身边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陆佳萱木讷地转过头来,看向方瑾枝,涣散的眸光这才一点一点凝聚。

“瑾枝,你过来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十分沙哑,竟是把嗓子哭坏了。

方瑾枝刚一进到荣国公府的时候,见着望不到尽头的素白,心里就堵着,等到她见到了方今歌的衣物棺,她的泪已经凝在了眼中。而此时瞧着陆佳萱如此模样,方瑾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

“两年了,我一直在等他回来。可是他怎么这么狠心,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啊……”

方瑾枝一下子将瘦了一圈的陆佳萱抱在怀里,两个人一并哭出声来。只是陆佳萱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再也没有泪了,她的嗓子里发出嘶哑而痛苦的声音来。

方瑾枝抬起头,望着被风吹起的白绸,心里搅着劲儿一样地疼。

为什么要打仗呢,这天下还有多少人和陆佳萱一样再也等不到丈夫的归来,从此家不成家。

方瑾枝想起陆无砚跟她说的无一生还的五万将士,一股凉意袭来,让她整颗心,整个人都开始发冷。

五万条生命,更是五万个家庭啊!

陆佳萱哭累了,才微微推开方瑾枝,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说:“去看看母亲吧,她本来就病了,如今更不好了……”

方瑾枝本就难过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她走进方大夫人的寝屋时,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方大夫人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倚在床头,她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脸色竟是比身上的寝衣更加苍白。

“母亲,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连火盆都不生。也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方瑾枝坐在床边,把方大夫人瘦骨嶙峋的手握着掌心里,轻轻为她搓着。

“我这就去喊人来生火……”方瑾枝刚要起身,方大夫人却反手把她拉住了。

“瑾枝,你说如果我现在追去,还能追到他吗?”方大夫人急迫地喘息了两声,“他是不是在跟我赌气啊?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十多年。我不该怪他,不该冷着他,更不该恨他……”

“怎么办啊瑾枝!”方大夫人抓着方瑾枝的手越发用力,将方瑾枝的手都抓疼了。

“他小时候啊,骑马的时候腿上受过伤,一到了下雪天就会腿疼。你说他在军中这两年下雪的时候是怎么熬的啊?我给他做了护膝,好多呢,还没来得及给他。上次我看见万宝斋里有一把剑很漂亮,他握着一定好。我就给买了下来,想着等他回来了留给他用。他怪我,我知道啊……自打小的时候,有什么好的东西我都给他哥哥和他弟弟,他私下里说过我从来都不想着他……”

方大夫人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方今歌从小到大的事情,声声带泪,声声带着浓到骨血的愧疚。

“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啊!”方大夫人“哇”的一口,吐出好大一口血来。

“母亲!”方瑾枝吓得变了脸色,急忙喊人。

隔壁的丫鬟被惊动了,匆忙赶过来,又是喂药,又是请大夫。

方瑾枝一边小声地哭,一边安慰着她:“母亲,您不要难过了,二哥不希望您这样的。这些年,二哥心里虽然不好受,可是瑾枝知道他是不恨您的。您别这样……”

方大夫人望着屋顶,两眼空洞。无论是她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她看见的总是方今歌。

方今歌的哭,方今歌的笑,更多的是方今歌偏执独行的背影。

方瑾枝回到温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荣国公府里一片哭声艾艾,而温国公府里同样是为两位老人送行的哭声。

方瑾枝有些累。

她回到垂鞘院里,陆无砚并不在那里。她又去了陆钟瑾的房间,见他也不在,便问守在屋子里的一个奶娘:“钟瑾呢?”

奶娘恭敬地禀了她,原是小钟瑾被陆无砚抱出去了。

方瑾枝下了楼,沿着青石砖路往外走,刚穿过月门,就看见陆无砚出现在小路尽头,而小钟瑾正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小脑袋耷拉着,已经睡着了。落日的余晖洒在父子俩的身上,就像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陆无砚抬头看见方瑾枝立在那儿等着,急忙加快了步子。

“睡了?”方瑾枝摸了一下小钟瑾搭在陆无砚肩上的手,还好并不凉。

“回来的半路上就睡着了。”陆无砚背着小钟瑾,和方瑾枝一起往垂鞘院走。

因为就要离开的缘故,陆无砚嘴上什么不说,心里却舍不得,带着小钟瑾出去玩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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