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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明显,这就是个不知淘弄到警服警衔意图招摇撞骗的骗子!
“哥们儿,这身警服和警衔穿着挺帅啊!多少钱买的?”一执法队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恶意的嘲讽,伸出手去摸梁晨肩上的警衔,口中讥笑道。
啪!梁晨挥手将对方的爪子拍掉,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家里没老人吗?就算是流氓,也不会下作到欺负一个老太太的地步!还是说,你们连流氓都不如?”
“操了,你以为你谁啊!你还真TM当自己是根葱啊!”留着寸头的执法队员手持警棍走上来,口中骂骂咧咧地道。
“谁给你们持有警械的权利?你们是警察吗?”梁晨眼中怒意更盛,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对方就一棍打了过来。耳听着对方骂道:“狗日的你不是欠揍吗!”
梁晨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闪身避过,却是慢了一步。紧硬的警棍擦肩而过,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立刻撩起了梁晨心中的怒火。左手的方便袋甩出,刚买的一袋葡萄结结实实地糊在对方的脸上。借着对方回手挡脸的一刻,猛地飞出一脚,凶狠地踢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眼看着同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弓成一个虾米状,其他城管执法队员又惊又怒,不等油光铮亮的小分头下命令,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小分头心里有一肚子火要撒,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也冲了上去。
在这个人来人往,又值下班高峰期的市中区重要交通路口处,上演了一出警察单枪匹马大战众城管的戏码。刚才一哄而散的小商贩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各自占领有利地形观望着热闹。来往的行人也纷纷顿足,更有不少车辆停下,一时间,西小桥的交通趋于堵塞的迹象。
一方是警察,一方是城管,两者在流动商贩们,甚至围观路人心中的印像都不算好。但比起来,后者无疑比前者更为可憎。让大部分人觉得新鲜和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警察与城管发生了冲突并导致火拼。
警察,只有一个!而城管,却是有五人!而令围观者感到惊奇的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却恰恰是人多势众的城管一方。眼见那名年轻的警察拳脚生风,倾刻间将五名城管打的鼻青脸肿,倒地不起,围观的人们几乎看呆了!
走到那名差点破了相的小分头身前,梁晨蹲下身子,揪住对方胸前看了一眼,开口道:“我记住你的编号了,明天最好自己到市公安局来,否则我就直接找你们的领导。”说着,掏出自己的警察证,在对方眼前亮了亮。
看着上面清清楚楚标明的工作单位,又看着职务栏下刺眼的副局长三个字,小分头的脸色变了下,随后脸上现出一丝狰狞,狠声道:“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老子要想弄死你,就像弄死条狗那么容易!”
梁晨笑了笑,伸手从对方的上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口中不紧不慢地道:“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二十三条规定,损坏他人财物的,可处十五日以下拘留,可单处或并处二百元以下罚款,同时,负责赔偿全部损失!喏,那车葡萄做价五百元,由你全部支付。再收你二百元罚款,记得明天来局里领罚单收据!”
将剩余的钱扔在对方的胸口上,站起身把一共七百块塞进呆若木鸡的老大娘手里,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走出了人群。
市长张秉林的家中,张少峰一言不发,只是用倔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关于冲突的谁是谁非,他刚才没有半点隐瞒地向父亲讲了。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理屈,他就是想知道,在自己吃了这样大亏的情况下,父亲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还像上次一样,窝囊地让自己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小峰,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张秉林皱着眉头,他一方面心疼于儿子吃了亏,另一方面也埋怨儿子的行事急躁。
“爸,我就问一句,这口气,您给不给我出!?”张少峰冷冷地问道。
“那个梁晨,是公安部董部长亲自点的将,是省里专门从外省调来解决锦平系列大案难题的精英。他原是辽东省江云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你觉得,以区区二十五岁的年纪就登上副处级领导职位的人,背景会简单吗?”张秉林平心静气,试图说服儿子。他眼下根基未稳,还指着梁晨出彩解决难题呢。尤其面对着梁晨这种背景深厚,升迁空间无限的年轻官员,他更不能鲁莽行事,轻举妄动。
“您的意思是,让我像上次一样,继续装孙子?”张少峰额头的青筋跳起,双拳紧握,咬着牙问道。
“少峰,你听爸爸的,梁晨他……!”一旁的凌思雨拉着丈夫的手,意图安抚对方愤怒的情绪。
“你给我一边去!”张少峰猛地一甩手,险些把凌思雨推倒在地。他转过头,眼中含着泪道:“连自己儿子挨了打都不敢出头,你这个市长当的,我都替你窝囊!”
啪!张秉林挥起手,重重地给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四百五十一章连夕若的四个问题
“你觉得有我这样的老子感到窝囊,那当老子的我就问问你,你想让你老子怎么给你出这口气?是革了人家的职,还是让人家过来给你张大少磕头赔罪?”张秉林额头青筋暴跳,向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暴躁地吼道。
捂着自己火辣辣地脸颊,张少峰呆住了。他不意外自己挨了一巴掌,他是吃惊于一向喜怒很少形于色的父亲竟会变得如此地激动狂怒。凌思雨也用错愕地眼神看着趋于狂暴的公公,在她的印像里,是第一次看见有着温文风度的公公这样失态!
“你觉得窝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这个二十几年忍辱负重的窝囊老子供给你的?”张秉林接着吼道:“你妈走的早,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怕你受了后妈的委屈,你老子我一直单身到现在。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胡混,吃了亏就埋怨我这个老子不给你出气,你就从来没想过,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老子,等着抓你老子的把柄!你就从来没想过,你老子要是当不成这个窝囊市长,你张大少连狗屁都不是!”
面对着父亲一通批头盖脸的责骂,张少峰反而老实了。嘴唇蠕动了几下,羞愧地低下头去,低声道:“爸,我刚才说错话了,您别往心里去!”
“有哪个当老子的不疼自己的儿子!儿子被欺负了,当老子的脸上会有光彩?”张秉林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怒火不只是因为儿子的不更事,也源于市长的威严被踩踏损害。缓缓坐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道:“能做爷爷,谁TM愿意当孙子……!”
“爸,您喝点水,消消气!”凌思雨倒了杯水,递到了公公面前。
张秉林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然后放下茶杯,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冷静。向坐在对面的儿子不愠不火地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这两天向单位请假在家休息两天。记着我的话,别一天到晚有事没事总出去胡混同,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懂不懂?”
“知道了爸!”张少峰垂头丧气地答了句。
“今天是思雨的生日,我去炒两个菜,小峰,你去把那瓶红酒拿出来!那些不愉快的,谁都不要想!”张秉林站起身,向厨房走去。凌思雨连忙跟了过去,口中道:“爸,您别忙了,还是我来吧!”
“你回去坐,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张秉林哈哈一笑,向儿媳妇摆了摆手。
凌思雨感激地看着公公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神颓气丧丈夫,心里不禁地涌起一丝失望的情绪。虽然是父与子,自己的丈夫却一点也没继承到公公沉稳大气,坚定乐观的性格呢!想起刚才丈夫险些甩倒她的一幕,心里更是觉得有些伤心委屈。
不多时,门铃响起,张秉林订的生日蛋糕准日送了来。餐桌上,摆放着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先不说味道如何,单看色泽就十分讨喜。对于公公的厨艺,凌思雨是知道的。看着堂堂市长大人戴着围裙亲自下厨,又联想公公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丈夫长大,在仕途上又获得了如此成功,凌思雨心里油然生出敬佩之情。
吹熄生日蜡烛,切分了蛋糕,又举起红酒碰了杯。浓厚的生日氛围将刚才的不快气息几乎冲的干干净净。至少现在,坐在桌子旁的三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无论是委屈,伤心,还是恼怒,都被压在了心底。
“思雨啊,听你好像说过,你有个堂姐,在辽东某个县任职是吧?”喝了口红酒,张秉林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向儿媳问道。
“是的,我堂姐凌岚,在江云县任组织部长!”凌思雨点点头答道。
“你堂姐,最多也就三十出头吧,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就是副处级的县领导了!我听说,梁晨也是江云出来的干部,和你堂姐应该是同事的!”张秉林笑着说道。
听父亲提起了梁晨的名字,张少峰强装的笑脸顿时一僵,随后狠狠地喝了一口红酒。凌思雨却是脸上神情变幻,心里犹豫着是不是把实情说出来,想来想去,她觉得若要避免误会越来越深,这件事还是及早说明的好,于是咬了下红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堂姐和梁晨是关系很好的同事。梁晨,他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二月份我回老家西风过年,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还见过面!”
“梁晨是你同学?”张秉林眉毛一扬,他对儿媳妇说出的这个消息颇为意外。而张少峰也禁不住面露吃惊,随后心里油然生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样啊,思雨,找个时间,联系下你那个老同学,邀他出来吃顿饭!你和少峰一起去,我也会抽时间过去!”张秉林沉吟了半晌,开口说道。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张少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留下一句‘我丢不起那人’,气哼哼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餐厅。
“别理他!就按爸的意思去做!”张秉林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是他打小给儿子宠坏了,才让儿子养成这么一副寸亏不吃,骄横浮躁的性格。
“爸你放心吧!”凌思雨点着头应道。自从搬到锦平来,公公的白头发一天比一天多,丈夫呢,不但不能为公公分担,反而一个劲地儿添乱。此刻她是下定了决心,如果梁晨真还顾及同学的友谊,如果梁晨真有能力,那她说什么也要求得对方帮忙,尽早帮公公走出困境。
京城。连家。整体气氛还算融洽的订婚宴刚刚开始。圆桌旁,北海舰队副司令员连南征与妻子腾玉莲含笑而坐,在他们身旁,坐的是中宣部副部长王振华,邓玲夫妇。而除此之外,还有连雪霏,连兮兮两女坐陪。至于连夕若,则是与一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相邻而坐。
“瞧瞧,多合适的一对儿!”看着文静秀婉,有大家闺秀之风的女孩,邓玲眉眼间藏不住笑意,低声对腾玉莲说道:“夕若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现在的小年轻,个个疯疯颠颠的,哪有几个像夕若这么稳重的!”
“我家这丫头,性子内向,从小到大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腾玉莲也笑着说道:“和你家小越的性格很相像呢!”
连南征与王振华将妻子的交谈听在耳里,彼此会意的一笑,举起了手上的杯子。对于这门亲事,两人都是极力赞成的,一来门户相当,二来呢,对对方家里的子女人品也很满意。
连雪霏摆弄着手里的红酒,美眸有意无意地望向神情平静的堂妹连夕若。一方面出于歉疚,一方面也有些不放心,所以在陪连夕若散了几天心之后,她又跟着两个堂妹折回了京城。看得出,江云的失身经历对堂妹造成的伤害很大,在王家提出订婚,三叔三婶以强迫性的赞同之后,外柔内刚的堂妹竟然没有表示反对。
连兮兮小口地抿着果汁,灵动的美眸左瞄右扫,心里却是捉摸着一直保持沉静态度的夕若姐是不是当真默认了这个订婚的事实!
“爸妈,王叔叔,邓阿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王越,可以吗?”就在连雪霏,连兮兮都认为连夕若认同了这个订婚的事实时,连夕若却抬起头,以平静地语气开了口。
知女莫若父母,一听女儿开口,连南征与腾玉莲就知道女儿肯定要起什么幺蛾子。连南征脸一板,正待说话,却没想到坐在身边的王副部长笑着点了点头道:“问吧问吧,婚姻是终身大事,夕若要考察考察小越也是应该的!”
“谢放王叔叔,那我就问了!”连夕若礼貌地一笑,转过头望着文学气息十足的青年道:“首先,我想问问,你说你喜欢我,那么你究竟喜欢我的什么?”
“我喜欢,你像莲花一样纤尘不染,像百合一样纯净无暇。”看着清丽秀婉的女孩,王越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爱慕。海外留学归来,父母安排的相亲对像他看了不少,却一个也没入眼的,直至遇到对方。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所选择的妻子,必然就是这样在身体和心灵上都纯洁剔透的女孩。
酸!连兮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