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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别想了,一起去吧我家老太爷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他老人家喜欢温驯如小羊羔的小女人给花家男人当媳妇,却把花家女人培养得个个能独当一面。你要是合了老太爷的眼缘,说不定会认你当个干曾孙女儿。”花满楼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眼神却很认真。
这也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商议的结果,要是白选仍然不肯回元家,她能靠上花家这棵大树也不错。日前花满楼向白选借钱买女修士去讨好太爷爷,也打着到时候能在老太爷面前给白选说好话的主意。
因那座金矿,花家长辈对白选印象不错,老太爷认个干亲估计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话说回来,反对也无效,老国士气急了可是会揍人的。
“还有这么多天时间,不急。不管去不去,到时候我都会回话。”白选没把话说死。如果这段时间她不能要回帐,那就过年的时候去讨。
至于花满楼说的认干亲,她觉着要是那个老色鬼老头合自己眼缘,未必不能找棵大树靠着。她这个人半点不清高,丝毫不认为找靠山是丢脸的事儿。
草台班子刚搭起来的时候,多几根坚固的柱子顶着,才能保证这座简陋的小戏台不会在狂风暴雨中倒塌。花家在军方势力雄厚,以后要买装备啥的免不了和花家打交道。比起花满楼,国士老太爷发句话显然更有用。
此外,白选还考虑到“黑洞”和梅将军的事儿,要是能多把保护伞,以后的麻烦说不定会少点。
正文第四十一章特别之夜
数通电话过后,好心情全没了,元启森觉得很对不起白选。居家和元家关系微妙又紧密,以前居东篱在世时,两家可以说得上朋友,现在居家沦为元家的附属家族。
如果元家不能庇护居家,未免让其余因各种关系捆成一团的家族寒心。假如白选出了什么事,元启森还可以借题发挥,大大发作。但她活得好好儿的,这件事就大有可能被家里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对此,元启森很清楚。
居家人对白选下手,大概听闻居东篱先伤于白选之手,其后才被沈三多爆头。那一家子人表面不显,其实心里都还记着这笔帐。沈闲固然要父债子偿,可究其根源还是白选。元启森懊悔自己怎么会忽视了此事,他前段时间实在是被“晶”给死死缠住了。
祖父肯定已经知道下午发生的事儿,这才抢先处置了居家人。曙光公会副会长落马,居家少了位中流砥柱,但元启森也知道祖父对居葵早有不满。其余居家子弟被发配去往低中等大区拓展业务,又何尝不是祖父对居家的另一种保护?
元启森敢肯定白选不会罢休,以她的性格这种杀身之祸不可能就这么随便放过,何况她如今的处境也由不得她心软。杀鸡骇猴的招数虽然老套,却未必不管用。她必定会找机会报复。
对白选察颜观色一番,元启森深深觉得在年前有必要让居家那些混蛋少在首都露面,这样她才会答应回家过年。从沙发里挣巴起身,他趿着拖鞋走到白选身边,拉了她的手去往阳台。边走边轻言细语说,别让糟心事影响心情,总有找回场子的时候。哥哥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
“我心如磐石。”白选俏皮地笑笑,借用了刻在磐石会议中心大门口的那句话,“你要相信一名优秀资探员的心理素质。这么点小事就影响心情,怎么去面对荒原之上的杀机重重?”
她刚泡了澡,发上身上都有淡淡馨香,被热气蒸腾过的脸蛋酡红,像是吃了许多酒。元启森与白选身高差不多,这么肩并肩与她走在一起,侧脸便能嗅到香味儿。她笑着说这话时水灵灵的眼睛眨啊眨,挺翘的鼻梁微皱,神情活泼又可爱。
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元启森下意识扭头,正见走在斜后方的花满楼笑吟吟地瞧着白选,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立时恼了,狠狠瞪了花满楼两眼,和白选靠得更近。心说话,已经被你勾走了一个妹妹,小乖我要多留几年才肯让讨厌的臭小子们来追求。你这花心大萝卜滚开
花满楼被元启森狠瞪,深觉莫名其妙。他也在心里纳闷,以前没见启森动不动就牵着慧初走,到底是双生兄妹不比寻常。想起元慧初,花满楼又苦恼,真的要结婚了?萨萨那儿又要怎么说咩?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花满楼的心声,还是察觉到些许不和谐气氛,白选突然扭头对花满楼阴森森龇牙而笑:“我不管你娶谁当大老婆,以后又娶多少小老婆。我要提醒你,你得对萨雅特好点,别辜负了她为讨你喜欢去学的那些东西”
尴尬地干笑两声,花满楼咕哝:“萨萨在我家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我其实没打算娶多少老婆,可惜人太帅……”
打量元启森的表情,他在心里叹气,以前一说起黑珍珠,启森的脸色也要变得黑如锅底。现在他亲妹妹说着明显有偏向的话,他半点异样表情也没有,可见还是亲兄妹更亲。
封闭式阳台上早已准备好了酒水饮料点心,虽然是冬季,但饮用之物都拿热水镇着,点心也是热腾腾的,显然出锅不久。远处已有烟花在天空绽放,隔音墙效果太好,基本上听不见动弹。白选稍稍推开了点窗户,才有“呯呯”声不绝于耳。
花满楼倒上酒,元启森从来不沾酒,却也要了一杯。“十八岁果然是大人了。”花满楼嘿嘿取笑,见白选站得甚远,凑近元启森低声说,“兄弟,什么时候哥哥带你去开个荦?你也老大不小了。”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可怜元启森如今脑波值已经有五百多,竟然花了三秒钟才读懂了深藏在花满楼眼底的猥琐表情。他冠玉般的脸颊刷地红了大半,又气又急地瞟了白选一眼,确认她正在惊叹烟花的绚烂,应该没听见花满楼刚才的话,这才压低嗓音怒吼:“你胡说什么?”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只耗子在乱跳乱窜,鼻旁似乎又嗅到少女的清香。忙忙啐了一口,脸红得滴血。
花满楼认识元启森十六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羞窘,一张小脸儿都可以当大红布用了。“哥哥可是好意,你呀……唉约,你要杀人灭口不成?”花满楼怪叫着跳开,却是恼羞成怒的元启森拿酒瓶当头砸下来。
白选叹了口气,自己再装下去,那边非得出人命不可。她把窗户拉上,扭头望去也不禁噗哧笑出声。元启森那模样简直就像要杀人,偏偏从脖颈、耳根到额头都红了。怪就怪阳台的灯光太明亮,什么颜色都瞧得一清二楚。
听见那边传来清脆笑声,元启森觉得自己以后更加没立场哄小乖叫“哥哥”。小乖是那么强大的异能者,说不定把方才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真是丢死人了他血气上涌,抓起酒杯咕咚便喝了一大口,立时被辛辣味道呛得连连咳嗽不止,心里却想,这下可好,脸再红也不怕。
白选急忙走向二人,瞪了闷笑不止的始作俑者一眼,给元启森轻轻抚着后背,也强忍着笑意说:“你身体不好,别喝酒。十八你真是的,干嘛给他倒白酒?”
“是是是,小姑奶奶发话,我这就给启森来杯……”花满楼坏笑着拉长声调说,“饮料。还是苹果味儿的吧?”
“给我酒”元启森好容易喘匀气,闻言又咳了两声,对花满楼怒吼,“倒酒”饮料那是小孩子喝的,当老子不知道你丫的一腔坏水么?
凌晨,磐石会议中心响起元月一日到来的钟声时,桌子旁边趴下了两个大男人。白选只在元启森喝醉以后,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才喝了一杯。从一开始元启森逼着花满楼喝酒起,她就知道三个人里自己必须要清醒。
别看元启森瘦弱,还是个病人,酒量竟然颇宏。他不许花满楼用内力化解酒精,硬是靠酒量报了方才的被取笑之仇,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白选估摸着,元启森这十七年的人生当中,只怕这是最为尽情畅快的一个夜晚,他的笑声都比往日宏亮肆意了许多。
窗外礼花接二连三照耀夜空,说好要一起迎新年的人却趴在桌上迷迷糊糊不知嘟哝着什么。白选哑然失笑,这样也算是三个人的新年吧?还真够特别。
考虑到第二天要在闭幕式上发言,白选在保镖们把俩醉鬼扛回房之后,细细叮嘱了一番还是去睡觉。元启森的随行人员里有位医生,比她更合适照顾人。
元月一日的闭幕式在开放式大会议厅进行,没有了小包间,所有人沿着圆形会议桌而坐。最里面两排是身份最尊贵的来宾,正中间的讲台就是发言之处。
果然如赵中校所说,天舟共和国的元首阁下带领议会副议长、主管资探总局的国务院资能源部长、科学院院长以及其余相关部门的一票高官出席了会议。
白选上台发言时很紧张,这么多重量级高官就在她不足十米的地方坐着,哪怕把他们都当成大白菜,那也金光闪闪一大片。会议厅安静得针落可闻,只有按动快门的声音“卡卡”作响。
镁光灯闪烁不停,白选告诉自己要镇定。忽然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她的目光倏地瞟过去,却见本来应该宿醉未醒的元启森和花满楼竟然都坐在台下微笑着凝视自己。她使劲咽了口唾沫,双手用力按在讲台上,勉强露出个笑容,从发紧的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尊敬的阁下们,来宾们,资探同仁们,上午好我的名字是白选。”万事开头难,说了这句话,她的声音终于放开。
“我今年十七岁,十二岁起以资探公会预备营成员的身份参加第一次资探活动,迄今不到五年。因为这样浅薄的资历,当尊敬的赵中校告知总局给我上台发言的荣誉时,我很惊讶,诚惶诚恐。谢谢”白选走出发言台,向资探总局的官员们和所有来宾各鞠了个躬。不知是谁起的头,渐有掌声。当然并不热烈,纯属礼貌性质。
再次回到发言台后面,白选望向台下一众复杂眼神时已经能做到腿不发软、手不抖。她微微笑了笑,继续说:“但是我在起草发言稿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其实对得起这份荣誉在我不到五年的资探员生涯中,我所在的队伍一共上交过六十多枚晶珠,三枚晶石……”
台下便有人露出不屑神色,嗡嗡议论声四起。白选又是一笑:“我知道这样的成绩对各位来说不值一提,但您们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所在的资探公会只是个低等大区的小公会,全国排名……”窃议声渐渐止息,她才说,“在我离开时貌似是三百八十多名。”
正文第四十二章我们很温和,但绝对不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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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探联合总会注册的民间资探公会有四百二十九家,白选所说的刀锋公会全国排名三百八十多。一言既出,与会者中那些资深资探员便面现诧异之色。
排名如此落后的四流五流小公会,别说五年六十多颗晶珠,十年只怕都凑不齐。收获中如果还有晶石,那就更加不得了另外要注意的是,白选所说的是她所在的队伍,而不是整个公会。
“不瞒各位,我白小乖从前靠着‘经常走狗屎运’,在黑铁大区铁木市资探界还是挺出名的。”白选此言赢来一片笑声,也许有嘲讽,但细听会发现善意者居多。毕竟来开会的绝大多数是资探员,他们很清楚任务中能经常走狗屎运,其实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见台上这容貌清美、如今又有偌大名声的少女竟然没有丝毫倨傲之态,言语偶尔粗俗,也让不少资探员感到亲切。许多心中浮躁不平者渐渐按捺住情绪,认真倾听。
“不用我解释,在场有许多资探业前辈,您们肯定知道不可能有人能一而三、再而三地走运。我没有被幸运女神眷顾能捡到三颗晶石这是偶然,但是能捕杀六十多头荒兽,获得等级不算太低的晶珠,却是有原因的。”
白选环顾众人表情,不管大人物还是小资探员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充满了怀念。
“前面说过,我只有不到五年的资探员生涯。然而,不算那四年多在荒原出任务的时间,我也在荒原生活了将近八年。从一岁多到将近九岁,我想,前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费脑筋猜测我究竟在哪里。”白选的目光掠过脸色大变的元启森和花满楼,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不是故意要刺痛他们,但有些话不得不说。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但我为什么要骗你们?”白选嘴角微勾,淡淡笑道,“这七年多时间,是我人生最宝贵的时期。荒原展现在我面前的不仅是它的危机重重、残暴冷酷,也有它的慷慨热情、大方无私。八岁时,我跟随长辈离开荒原,有谁知道一个瘦巴巴脏兮兮的小女孩居然带着三十多颗晶珠呢?”
会议厅又骚动起来,哪怕有元首和诸多高官在场,但白选所说实在是太过惊人。按她的说法,她不仅一岁多就能在荒原活下去,还在此后的数年中收获了三十多颗晶珠,这是否能说明她那么幼小就能猎杀可怕的荒兽?
元启森低着头,双手紧紧捂住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