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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正坚定不移地径直向我们迫近,当然令人不安。我的同伴显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当我看到他把枪架在肩膀上,朝那堆不停颤动的燕麦丛开火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冒出的烟还没有散尽,我就听到凶猛的一声咆哮;像是野兽的叫声——摩根听到声音,把枪掼在地上转身就跑。同一时刻,我被烟雾中看不见的巨大冲击力狠狠地掼倒在地上——某种柔软的、沉重的东西似乎急速地喷向我。
“我还没有爬起来找回我的枪,那枪早已从我的手中震飞,就听到摩根的喊叫,那仿佛是临死前痛苦的喊叫,沙哑、凶狠的声音让人联想起打架的狗。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挣扎着朝摩根那地方看去,上帝啊,请宽恕我!我的朋友在离我不到三十码远的地方,他的一条腿跪着,往后仰的头与身体的角度十分吓人,头上没有戴帽子,长发杂乱无章,整个身体以剧烈的方式前后左右地移动,他的右胳膊抬着,似乎没有了手——至少,我看不见,另外一只胳膊我也无法看见。现在,我是凭自己的记忆,来叙述这特殊的场景的。当时,我只能看见他身体的一部分,而有一部分身体似乎已不存在了——我无法用其他的说法来表达——接着,他移动了位置,刚才不见了的那部分身体又出现了。
“所有这一切似乎在几秒钟内发生了。然而那个时候,摩根采取了与所有坚定的摔角运动员一样的姿式,但他最终还是被一种他绝对不敌的重量和力量击垮了。当时我除了摩根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而看他也并不总是清楚的。在整个事件中,我听到了他的叫喊和诅咒,这么凶狠、尖锐的声音,似乎是从坚硬的外壳中传出来的,我从来投有听到过一个男人、甚至于一个畜生的喉咙里会发出这样可怕的声音!
我犹豫不决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然后,丢下枪,跑过去帮助我的朋友。当时我模糊地以为他的病发作了,可能是痉挛的一种。然而在我还没有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地并安静下来了。周围万籁俱寂。这时,我看到了比刚才发生的一切更令人恐怖十倍的寸幕——我再一次看到了野燕麦向森林边缘神秘地移动,它正从平卧鹅人搞得乱七八糟的地方延伸开去,我一直到它钻进了森林,才收回眼光。这时我看了看我的伙伴,他死了。”
第三章 衣不蔽体的人
验尸官站起来,走到尸体旁边,他揭开床单,尸体全暴露出来了。它全身裸露,在烛光下显出土黄色,乌青是撞伤瘀血所致,前胸和两侧看起来遭到过大头棒的击打,那里有致命的伤口,皮肤也被撕烂了。
验尸官走到桌子的那一头,解开一块丝质手帕,这块手帕穿过死者的下颏,在他的头顶上打了一个结。手帕被拿掉以后,露出了死者的喉咙。一些陪审员都凑过去,想看个究竟。这时证人哈克走到一扇打开的窗子前,倚在窗台上,他看上去显得虚弱苍白。验尸官把手帕放在死者的脖子上,走到房间的角落里,他从一堆衣服里挑出几件来看,这些衣服都被磨破了,沾上了血。陪审员们并没有过来仔细辨认,他们对此不感兴趣。事实上,这些他们都看过了,对他们来说唯一有兴趣的事情是听哈克的证词。
“先生们,”验尸官说,“我想,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你们的职责我已经解释过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出去考虑如何判决了。”
陪审长站起来,这人个子高高:已经六十多岁了,长着满脸络腮胡子,衣服穿得相当粗劣。
“我想问个问题,验尸官先生,”他说,“这证人最后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
“哈克先生,”验尸官严肃而平静地问:“你最后逃离的是什么地方?”
哈克再一次涨红了脸,没有回答。七个陪审员站起来,严肃地从小木屋里夤贯而出。
“如果你有心要伤害我的尊严,先生,”当哈克和验尸官一起与死者留下来时,他说,“我想我理在有权走了。”
“你走吧。”
哈克真的打算走了,但他又停下来,手扶着门闩,他的职业习惯比他的自尊还要强烈,他转过身来说:
“你手里拿着的这本笔记——我知道是摩根的日记,你似乎对它非常感兴趣,我在作证词的时候,你在看它。我可以看它吗?公众想了解——”
“这笔记本与本案无关,”验尸官边回答,边匆忙地把它放入到大衣口袋里,“里面的所有细节都是作者死前写的。”
当哈克跨出房子,陪审员又重新进来了,他们站在桌子边上。桌上躺着死尸,它上面盖着非常鲜艳的一条床单。陪审长本人坐在蜡烛旁边,他从胸口拿出了一支铅笔、一张碎纸片,然后相当吃力地在上面写下了如下判决,陪审团七个成员都在这上面签上了名字,他们在签字时都费了些气力。
“我们陪审团确实发现这具遗体是在一座山脚边死亡的。我们都认为他是痉挛而死。”
第四章 来自坟墓的一个解释
在已故的哈吉·摩根的日记里,有某种让人感兴趣的记载,这些记载作为解释,很可能有科学价值。在对他的尸体进行检查的时候,笔记本并不在现场。很可能是验尸官认为它没有价值,由此迷惑了陪审团。
日记里最早的那部分已经找不到了,书页的上面部分也已经被撕掉,残余的纸上记看下面这些内容:
“……它跑了半圈,头始终向着圆心,当再一次停下来时,它不断地狂吠着,最后迅速跑进灌木丛。我起初以为它疯了,但当我回房,却发现它的行为显然是由于害怕受到惩罚所致。
“难道一条狗能用它的鼻子嗅出什么吗?难道散发出来的气味能用某种影象在大脑中心留下印象吗?……
“9月2日——昨晚,当星星升起在房子东面的山脊上时,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看着它们接连地消失——从左到右,每颗星星都在同一时间里隐没,但很短暂,一次只有几颗星星。沿着山脊的整仑曲线,所有星星都是在山背上一度或丽度的范围内消失的。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我和它们之间转瞬而逝,但我无法看清。星星不是很密,以致于我不能确定它们的轮廓。啊!谁喜欢这玩意儿。”
接下来有好几个星期的记载都缺页了,其中有三页被从中撕走。
“9月27目—一它又来了——我每天都能发现它来过的痕迹。昨天晚上,我整夜守候在掩蔽处,手里拿着枪,那支枪里装着双倍量的大号铅弹。今天早晨,我又看到了新鲜的脚印。我诅咒它使我睡不着觉——确实,我几乎根本没合过眼。这种可怕的经历让人无法忍受!如果这些奇怪的事情都是真的话,那么我要疯了;如果它们的确是我臆想的产物,那么我已经疯了。
“10月3日——我不想离开,它不能把我赶走,不,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土地,上帝憎恨懦夫……
“10月5日——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已经邀请哈克过几个星期和我一起——他有一个冷静的头脑,我能够从他的态度中判断出,他是否认为我疯了。
“10月7日——我有办法对付这个神秘出没的东西了。昨天晚上,这个主意突然来临。就像是上帝的启示,多么简单——多么可怕的简单!
“有些声音是我们人类无法听到的。音阶两端极高和极低的声音都不能引起人类那个有缺陷的仪器——耳朵的感觉。我观察过一大群乌鸦散落在几棵树的顶部、它们完全是在同一刻全部飞起的。这是怎么回事?由于树梢挡住了视线,这些乌鸦不可能互相看得见I而且领头鸦无论站在如何突出的位置上,它也不可能在它所有下属的视野之内。那么它们中一定有一个警告或是命令的信号,比一般的喧闹声都分贝高,人耳是听不到它的。我还观察过别的鸟类,例如鹌鹑,它们分散在大片丛林中,甚至在山头的另一边,都会一齐在同一时刻飞向天空。
“海上的水手都熟悉这样的景象——隔着岛屿离海船数英里远的海面上,可以看到成群的鲸鱼在欢叫,嬉戏,突然,它们都潜入水下,一瞬间便无影无踪了。鲸鱼群发出的讯号对水手们的耳朵来说太低沉了,但他们从船身的微震中感觉到了这个讯号的存在。这就跟乐器在一个空旷的大教堂里奏出的低音部在墙壁的石块中激起的余震是一个道理。
“与声音一样,色彩也以奇妙无比的样式存在于自然界中。化学家们通过仪器可以测到,在太阳光谱的每一个末梢,都存在着肉眼观察不到的‘光化射线’,它们混合而成各种颜色。而人类的眼睛是一部有缺陷的仪器,人眼所能识别的光谱仅占所有光谱中的一小段。我并没有发疯,因为确实有许多颜色是人类看不到的。
“噢,上帝救救我吧,这该死的东西正是有这样一种颜色。”
(姚红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迅速的起步
当20世纪开始进入它的第一个十年时,科技对人们生活的影响日益显著。一些富有洞察力的作家不仅认识到科技所产生的变革力量,而且还认识到,变革实际上已经开始。但即使是最有洞察力的作家有时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也会熟视无睹。
1885年卡尔·奔驰发明了内燃机汽车。随后,戈特利布·戴姆勒对它进行了改进,并在19世纪90年代,由包括亨利·福特在内盹一批先驱开始在美国生产此类汽车。但几乎很少作家预见到汽车将以令人惊讶的方法改变着西方国家以及人们的生活,而其中对美国的影响尤为巨大。
飞机的出现则又另当别。论了。人们一直梦想能像鸟儿们那样在天空中翱翔。当这一梦想戏剧般地实现后,至少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作家已经预见到了飞机将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巨大的影响。奇怪的是,由于一些所谓的正当的理由,这些作家宁可接受费尔南德·凡·策佩林的飞船,也不愿意承认莱特兄弟的飞机。
而儒勒·凡尔纳则选择了飞机。在《统治者罗伯尔》(1886)一书中,罗伯尔说:“航空的未来属于飞机,而不是飞船。”然而。凡尔纳没有预见到,从1784年以来动力飞船逐步得到了改进,并于1852年在法国进行了一次载人飞行。罗伯尔的飞机恰巧与现代的直升飞机颇为相似。它首先要依靠三十七个柱子上的七十四个螺旋推进器升空,然后通过前后的水平螺旋推进器在电力的驱动下前进。
而事实上飞船不仅比飞机出现的时间早了三年,而且它的成功来得更为迅速。第一艘飞船于1900年升空,并于1910至1914年在德国投入客运服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早期,又广泛用于军事目的。相反,1903年,莱特兄弟的飞机飞行取得了成功。这却被新闻界忽视了,主要是因为飞机重量重于飞船,因此飞机的可飞性受到了怀疑。这一点从美国政府一直到1908年才签订了第一份飞机合同便可见二斑。结果,飞机制造业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后期才得到充分发展,而作为客运,工具出现则一直到三十年代。1937年德国“辛顿伯格”号飞船在美国新泽西州莱克赫斯特的戏剧性的结局标志着飞船作为飞行器时代的结束。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飞船在许多方面比飞机更具有优越性,比如货物的运输等。也许飞船会在未来的运输系统中重新赢得它应有的地位。
因此,H·G·威尔斯1908年在他的著作《空中战争》中提到了飞船将是未来的空中飞行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令人惊讶的是在那时威尔斯就已经洞察到飞船将对战争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可是威尔斯还不是第一个指出飞船将影响人类生存的作家。
拉迪亚德·基普林(1865-1936),出生于印度的孟买,在英国上学。后来作为记者回到印度。当时他的一些作品已经开始发行。1889年他回到了英国,并赢得了诗人和科幻小说作家的美誉。最后他成为英国历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他早期的作品有《部门小曲》(1886)和《来自山林的平原故事》(1888),以及随后所写的《兵营歌谣》(1890,1892)。此外,还有一系列的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包括两部《丛林故事》(1894,1895),《勇敢的上尉们》(1897),《斯托克公司》(1899),《普克山的精灵》(1 906)以及《吉姆》(1901)。
在基普林的短篇小说中,有一些可划归为具有科学解说性质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