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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以及《吉姆》(1901)。
在基普林的短篇小说中,有一些可划归为具有科学解说性质的幻想小说,如《无线电》,《野兽的记号》,《世界上最美的故事》,但其中有两部则已经明显具有科幻小说的特征,并显示出20世纪三四十年代科幻小说的发展趋势。这两部小说就是《夜班邮船》(1905)和《航空控制板真简单》(1912)。
基普林从飞船的出现已经看到飞船改变人们生活的可能性,比如世界需要国际问的接触以及空间距离的缩短。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掌握这种新型交通工具。他设想了一块航空控制板,这块控制板对一切存在的事物的每一个方向都将产生影响。《航空控制板真简单》是《夜班邮船》的续集。在小说中,航空控制委员会无限发展,其中包括了光和声(这可以认为就是后来的激光和超音速),以便重新控制混乱的区域,并保持通讯的畅通。
在这两部小说中,基普林使用了多种科幻小说技巧,这在书中您慢慢地就能体会到,而这些技巧的大部分是约翰·W·坎贝尔在1937年编著了《惊异的故事》之后才出现的。坎贝尔指出这些技巧包括在了“那些将在。25世纪的一本杂志上出版的故事”中,也就是指:一、新词的使用,包括俚语,就像真的将在未来发生一样;二、省略掉解释。这对未来讲故事的人来说,是不会显得太自然了;三、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未来世界,并作为确凿的线索进入故事环境中。
基普林在两部小说中所.运用的技巧直到罗伯特·A·海因莱恩1939年开始写科幻小说时才再次出现。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夜班邮船》'英' 拉迪亚德·基普林 著
21点。
那是一个有风的夜晚。此刻,我正站在国邮政总局邮政塔楼的台阶上。我将乘坐“162号定期邮船或指定的邮船”去加拿大的魁北克省。邮政局长亲自签署这个命令。这个护身符为我打开了所有的方便之门,甚至是塔楼底部的邮件发送舱。这时,那儿正在发送已经分拣出来寄往欧洲大陆的邮件。这些邮包紧紧地排列在一个个长长的灰色的船体之中,邮政总局的工作人员都称它为“舱房”。现在我就看到有五个舱房装满了邮件,并且已发射升空,它们将与目的地星球三百英尺高空等待的邮船相对接。
我在一位礼貌而又博学的官员——西线2号发送员L·L·吉尔里先生的带领下从邮件发送舱来到了船长室(这不禁唤起了我古老而浪漫的感觉),船长就是在这里值班的。吉尔里先生向我介绍了“162号”的船长——珀内尔和与他换班的霍奇森船长:一位个子矮小,肤色黝黑,而另一位则又高又大,而且脸色红润,但两个人都具有鹰和宇航员一样忧郁深沉的目光。这种极富吸引力的深邃的目光往往可以从赛车手L·V·劳施和小埃达·沃利的眼睛中也可以看到,他们总是凝视着一望无际的苍穹。
在船长室的通知栏中,二十只指示器的脉冲箭头按照地理经纬度置记录着许多返航的邮船的运行情况。当“好望角”一词出现在控制盘的表面时,一个铜锣敲了起来,每星期三次的南非邮件就存放到了海格特接收塔中。这就是整个邮寄过程了。这使人想起了一种通知人们注意信鸽回巢的滑稽方法,就是在鸽房中挂一个小铃铛,当铃铛响的时候,也就是信鸽回来了。
“我们该走了。弦珀内尔船长说,然后我们坐上了载人电梯,快,速升到了发送塔的顶层,“当信件装满邮船,同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船后,邮船将自动跟踪锁定。”
此时,162号邮船正在顶层的E号滑台上等我们。在灯光下,它那弯弯的脊梁发出了冷冷的光。在人们准备启航过程中,有任何微小的变化,邮船都会在下垂的滑台上轻微地摇晃一下。
珀内尔船长皱了皱眉,冲进了邮船。162号发出了轻轻的咝咝声,一会儿船就纹丝不动了。从它“北大西洋冬天”的船头(船头由于经历了无数次的冰雹、雪和冰的侵袭,已经被磨得像钻石一样闪亮了)一直到三个附加螺旋桨轴插入处共长240英尺。它最前端的直径是37英尺。将它与那些长900英尺,直径为95英尺的第一流邮船相比,你就会意识到要驾驶一只邮船,在全天候条件下,比急救船崩旋风一号速度还要快前进,那将需要多大的能量啊!
在船体的表面,除了弯曲的船舵上有一条如发丝般的裂缝,在船体的另外地方肉眼就找不到任何接缝了——马尼亚克设计的船舵能够使邮船顺利通过不稳气流,而它的发明者卡斯特利却已经一贫如洗,眼睛也半瞎了。经测量,该船舵相当于卡斯特利设计的“鹅翅的弯度挣。上升几英尺;除了八分之三英寸的不可视盘,邮船的其余部分就向左或向右偏离航线五里左右,但最终出船将重新置于控制之下。其方法就是打一个满舵,然后邮船就会回到原有的轨道上。打一个满舵就是首先将整个船体慢慢地向前倾斜——只须转。下驾驶盘就足够了——它就上下调整好方向·。首先绕一个圈,形成一个蘑菇头形状i这可以使邮船在半英里之内直立起来。
“是的,”我还没有说出我的问题,霍奇森船长已经作出了回答。“当卡斯特利刚刚明白如何驾驶可操纵气球,他就觉得他已经发现了控制飞机的奥秘。马尼亚克发明了船舵以帮助战船互相碰撞,但战争已经不再是时髦的玩意了,马尼亚克也发疯了,因为他说他不能再为他的国家效力了。我想知道我们中间是否有人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邮船是如何锁上的,你最好上船,时间到了。”吉尔里先生说一我穿过邮船的中门进入了船舱争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展示了。在离我头部一两英尺高的地方是油箱,并在快到底舱的地方转了个弯。班机和游船都把油箱用装饰掩盖起来。但邮政总局却并未精心装饰邮船上的油箱,只是涂上一些灰色的油漆作为官方的标志。油箱的内壳在离船头和船尾五十英尺处中断了。但是那巨大的船头凹了进去,以放置升转装置。船尾则被打成了一个井状通道。动力机房位于船舱中间,在它前面,一直到船头油箱的转弯处是一个孔眼——目前是一个无底的舱口——穿过这个舱口,我们的船舱就关闭了。人们可以从三百米高空透过舱口栏板向下看收发大楼,这时那里正发出隆隆的声音。当我们的邮船按照指示上升时,底部的灯光在雷声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灯光迅速从一张邮票那样小变得像一张扑克那样大,然后又像方头平底船那样大,最后就变成了驳船一样大了。而那两个工作人员,也就是我们的船员根本没去注意灯光的变化的过程。那些发往魁北克的信飞般地穿梭在他们的手中,然后被迅速地丢进贴着标签的分类信架。这时两位船长和吉尔里先生明白船舱已经完全锁闭。一位工作人员把一张运货单送到船舱。
珀内尔船长打了个手势,然后将运货单递给了吉尔里先生。收条已经互换了。
“祝旅途愉快。”吉尔里先生说,然后就消失在门后,这时一台一英尺高的充气式气压机锁住了门。
?啊——哈——”,气压机发出了一个声音。我们下垂的夹子则“铛”地一声松开了。我们起飞了。
霍奇森船长打开了巨大的胶状船体下部的舱口。从那里我看见了灯火通明的伦敦城正向东滑去。这时吹来了一阵大风。冬天低低的云层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见夜色中的伦敦城了。云层还给米德尔塞克斯郡蒙上了一层阴影。在米德尔塞克斯郡南边,我看见有一艘邮船闪着光穿过了如羊毛般的云层。霎时,它开始向海格特收发塔降落,并发出了微弱的光,犹如一颗星星在闪耀。
“那是盂买的航班,”霍奇森船长说着,看了一下手表,“它迟到了40分钟。”
“我们现在有多高?”我问。
“四千。我们上船桥好吗?”
在船桥上(就让我们称那邮政总局为具有最古老传统的博物馆吧),霍奇森船长站在控制平台上驾驶着邮船横向飞行。船头的胶体是不关闭的。珀内尔船长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乃感觉把握着邮船的倾斜度。’高度盘则指向了4300英尺。
“今晚飞得太陡了。”霍奇森船长咕哝了一下。
这时,只见一排排云迅速降到了邮船的下面。“每年这个时候,我们在三千米以下碰到的一般都是东风。我讨厌在绒毛般的云堆中穿行。”
“范·库塞姆·珀内尔也是。你看他正在设法使船倾斜呢。”霍奇森船长又说。
这时一盏模糊的灯光穿透了云层从600英尺下面射了上来。比利时安特卫普港市的夜班邮船正发着信号迅速上升,两朵云飞奔在邮船的左舷旁边。邮船的翅膀在希尔尼斯双灯的照射下发出血红的光。大风在一个半小时内将在北海上空赶上我们,但珀内尔船长让船平稳地航行着,——当邮船上升时,他按指南针所指的方向前进。
“五千——六千——六千八百,”——高度表上的数字不断地变换着。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了一股向东的气流。表明在几万英尺上面有一场小雪。
珀内尔船长用电话通知了发动机室,又用钥匙锁住了前面开关控制器。厄勒斯生产的发动机自身轻易就可以控制邮船,不需要人工驾驶机器。
我们上路了——我们的船已定向,将向我们选择的星球飞去。
在这个高度上,只见低低的云层展现在我们眼前,就像被东风用手指整整齐齐地梳理过一样。下面,强劲的西风又吹了起来。我们穿过了西风升到了现在的高度。头顶,一层薄雾向南方飘去。邮船的阴影飞奔着,大地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了无瑕的银光。布里斯托尔和加的夫双灯(这些灯将倾斜的灯光撤满了塞文茅斯)在我们看来是徒劳无功的,因为我们是沿着南温特线前进的。考文垂中心,英国邮政系统的中枢,每过十秒钟就向北方上空发出钻石般的光芒,这光芒一直在我们右舷船头的附近。利克——圣大维船头那巨大的云层破碎机,每旋转25度就准确无误地发出一束绿光。在这种天气里,肯定会有超过半英里的云层,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云层破碎机的作用。
“如果有影响的话,就是我们的行星太亮了,”站在方向盘边上的珀内尔船长说道。这时卡的夫和布里斯托尔前灯光正向下滑去。“我想起了拍普通的白色垂直航空照片的日子了。这些照片是从雾中从二百或三百英尺的高空拍摄的。如果你知道到哪里去拍摄这些照片的话。在碰到多云的天气时,这种景象也许就出现在你们的帽子下,这时,一个人没定就会在回家时迷路,同时也发生许多有趣的事。现在我们就像在皮卡迪利大街上开车。”
他指着云层破碎机穿过云层而形成的光柱的地方。我们已经看不见英国的轮廓了。整个国家只剩下白色的路面伸向各个方向,就像被各种颜色的火烧出来的人孔——就是霍利岛上的那种白色和红色——也就是圣比岛镶嵌着的白色等等眼睛所能看到的各种颜色。感谢萨金特、阿伦斯和迪布瓦兄弟,是他们发明了云层破碎机我们才能够安全旅行。
“你准备在沙姆洛克处升高吗?”霍奇森船长问道。
我们的邮船正向沙姆洛克冲去,而科克灯则发出了绿色和混色的光芒。
珀内尔船长点了点头。
这时在科克灯附近交通十分繁忙——流动的光芒在我们下面的云堆里形成了条纹。云开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些大西洋船只正飞快地驶向伦敦。根据有关会议的规定,邮船可有五千英尺宽的航道,但国外的邮船匆忙间就有可能利用英国空中航线。
“162号”邮船前舵处发出了一声长啸,同时邮船升了起来。我们在7000英尺高空赶上了瓦伦西亚号邮船(那是一艘两边白色,中间夹着绿色的邮船),并将我们的电波发射到一艘即将到来的“华盛顿”号邮船上面。
大西洋上空没有云,丁格尔湾(位于爱尔兰)边上簇拥着淡淡的泡沫。那是海浪在风的吹拂下正拍打着海岸。一艘巨大的S·A·T·A航班在我们下方一英里处上下探索着,试图在强劲的西风中找到一点空隙。更低一些地方还有一艘破损的丹麦邮船。它正通过国际通讯线路向S·A·T·A诉说着它的遭遇:我们的通讯总控制盘已经收到了它的讲话,并开始偷听。霍奇森船长想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