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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向S·A·T·A诉说着它的遭遇:我们的通讯总控制盘已经收到了它的讲话,并开始偷听。霍奇森船长想关了,但又改变了他的想法,他说:“也许你想听。”
“我是圣托马斯号的阿戈尔,”丹麦人低声说,“报告船长,船上三个右舷轴承已经熔化在一起了。虽然我们能够坚持到佛罗勒斯岛,但再远是不可能了。我们能不能在法亚尔买一些零件吗?”
航班表示收到了信息,并建议把轴承倒过来使用。阿戈尔回答说他已经这样做了,但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并开始考虑用德国产的搪瓷轴承来替换原先的轴承以解燃眉之急。法国人衷心地同意了,喊到:“勇敢些,mort ami(我的朋友),”然后就关闭了通讯线路。
随后他们的灯光被大海的浪潮淹没了。
“那是一艘伦特布利默的邮船,”霍奇森船长说,“他们在助推器上用德国涂料是活该!阿戈尔不可能在今天晚上赶到法亚尔城。顺便说一下,你难道不想去参观动力机房吗?”
我等待这个邀请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跟着霍奇森船长,弯着腰走出了控制台,以免撞上船舱中突出的部位。我们知道,就像驰名世界的’89试验一样,弗勒里产生的气体能够托起任何物体,但要产生不可限量的扩张力还是需要巨大的舱体空间。即使是在空气这样稀薄的状况下,上升调轨车仍然让人眼花缭乱地使邮船上升了三分之一的高度,而且162号邮船也必须通过船舵的下降进行检查,否则我们要飞到其他星球上去了。珀内尔船长在面对高速上升还是慢速上升时,宁愿选择前者,但没有任何两位船长会以同样方法驾驶邮船的。
“当我上桥时,”霍奇森船长说,“你会看见我在气体的驱动下先转百分之四十,然后在上舵的控制下前进。就像你说的,宁可向上飞,也不要向下飞。两种方法都可以。这只是习惯问题。看看液体调控器,珀内尔将每三十英里匀速下降一次。”
这正如液体调控器显示的一样。每过五或六分钟,箭头就爬向‘6700或7300英尺。船舵上显示出一个淡淡的“szgee”。当邮船斜向下降了十或十五英里时,液体调控器的指针就滑落到6000。
“在天气阴沉的时候,你还可以用螺杆驾驶这艘邮船。”霍奇森船长说着,并打开了公共酒吧间的门。酒吧间将动力机房和光秃秃的甲板分隔开来,船长领着我来到了机房。
这时,我们找到了弗勒里的怪物——大头真空管——我们已经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种真空管——正毫不夸张地满负荷工作着。三个发动机是由H·T·&T提供的弗勒里发动机,该发动机可以从3000一直开到极限。那就是说,直至螺旋桨叶将空气发出钟鸣似的声音时——真空管将准确地自动切断电流,就像海上驱动器超速时通常采取的措施一样。由于162号邮船的九个螺杆体积较小,所以162号的限速也比较低。虽然这使162号比原先的胶体“泰吕森斯号”更灵敏一些,空气发出钟鸣声的速度也更快一些。中舱的发动机是有加强作用的,但在这里并没有使用。因此左舷和右舷的发动机真空管就直接进入了回流网的运作。
这时发动机发出了沉重的鸣笛声。从阀门两侧又低又弯的扩张舱沿着柱子方向,再到汽轮机箱处,气体由此服服贴贴地回旋着穿过汽轮机的螺旋叶带动动力锯的锯齿。在它之后,它自身的压力被皮带束缚住,或通过上升调轨散发出来。在它之前,真空管中弗勒里射线在紫罗蓝色的皮带圈中闪烁,并转出火苗。相联的U型真空管被火炼压成了胶体(没有一种玻璃可以抵挡钢铁的炼压)。同时,一名年轻的技师戴着一副浅色的眼镜,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弗勒里射线。这是整部机器的重要部位——也是目前最为神秘的东西了。即使是亲自发明这部机器的弗勒里,但他与马尼亚克不一样,死时他已是一位亿万万富翁了,也不明白这仑坐立不安的小淘气为何一直在U形管中,在几分之一秒钟内会抖个不停。它将一股空气压成了冰冷的灰绿色的液体,(你甚至可以听到液体的滴嗒声,)液体就从遥远的真空管尽头,穿过排泄管和总管道,回到船舭位置(船底和船侧间的弯曲部分)。到了这里,它又恢复成气体状态。有人已经很明智地记录了这种变化状态和周而复始的工作过程。从舭舱,到上层舱,背部舱,扩张室,真空管,(以液体状态)穿过管道和回流管道?再到舭舱,这是规定的循环路线。这一切过程都在弗勒里射线的监视之下。而那位带着浅色眼镜的技师注视着弗勒里射线。这时即使有一滴油,甚至是人的手指上的_点天然油脂碰到这个带了帽子的终端,弗勒里射线就会闪烁,然后消失,接着才会慢慢地恢复到原先的亮度。这就意味着全体船员得工作半天才能完成,并且将向邮政总局支付一百七十美元购买镭盐以及诸如此类的一些小东西。
“现在你看我们的推力环。在那里你找不到德国的涂料,那完全是由宝石做成的,你看。”霍奇森船长说着。这时,工程师打开了上升调轨机顶上的盖子。我们的轴承都是商业矿务公司的石料做成的。它们被小心地磨制出来,就像磨制显微镜的透镜那样细致。它们每根的价值是三十七美元。目前,它们还没有到使用年限。这些轴承是从“97”号邮船上移过来的。而在这之前,这些轴承曾用在“光的统治”号邮船。再早,则是从“柏修斯”号飞机残骸上拆下来的。那时,人类还在用柴油机放木制风筝呢!
这些轴承是对采用低级的德国“红宝石”搪瓷,覆盖层和既危险又讨厌的矾土复合物形成的显明的对比;那些劣质轴承仅使追逐红利的商人们欣喜若狂,而使驾驶员们几乎发疯。
那并排放在动力机房的转盘下面的方向舵齿轮和气体上升调轨机是唯一可以看见的在运作的机器。当油料活塞升高或下降半英寸的时候,方向舵齿轮就会发出叹息声。而气体上升调轨机就像船尾的U形试管那样被包围了起来,并放射出另一股弗勒里射线。但是和原先那股紫色射线相比,它方向相反,颜色也要更绿一些。它是在气体的推动下,升高邮船的,而且不用时时刻刻注意它。这就是全部的工作了。一根小型的水泵杆正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在它旁边是发出噼啪噼啪声音的一盏绿灯。在沿着舱体平展的顶部通道向后一百五十英尺的地方,亮着一盏永不熄灭的摇摆不定的紫色灯。在它们中间,三只被漆成白色的汽轮机箱,就像捕鳗的篮子般的放在一边,这更增加了二种空旷的感觉。当珀内尔船长指挥162号邮船俯冲时,你能听到液化气体从真空管流进舭舱的涓涓的声音,以及气门关闭时发出了“咕噜咕噜弦的声音。汽轮机则嗡嗡地叫着,在船壳外的空气隆隆地吼着。但这些丝毫没有扰乱宇宙的宁静。我们正以每秒十八英里的速度飞行。
我透过舱口栏板从动力机房的前端望到船舱内部·邮政工作人员正将发往温尼伯(加拿大中南部城市)、卡尔加里(加拿大西南部城市)和梅迪辛哈特(加拿大西南部城市)邮件分类,但是另有一包明信片放在桌上。
突然铃声响了。技师们马上跑向汽轮机舱门,作好准备。但是那位戴着眼镜的观察U形管中射线的技师并没有抬起头,因为他必须注意射线的动向。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都冲到了船的后部。控制台传来了讲话声。
“蒂姆把船刹得太厉害了,也许有什么事。”霍奇森船长平静地说,“让我们去看一下。”
半小时前,当我们离开的时候,珀内尔船长的技术似乎就不太娴熟,但在他身上体现了邮政总局的权威性‘在我们前面,另一个飞行员正驾着一艘原始的、用铝片制成的双人货船飞行着,事实上,他们无权在5000英尺高度航线上飞行,就像一辆马车不该蹒跚在现代化马路上一样。她有一个已经废弃的炮塔的司令塔——一只六英尺长,前部有着栏杆栏住的平台的东西——同时,我们的警报光柱在它的顶端摇曳着,就像警察手提着一盏明灭不定的灯走来走去的样子。这时一张惊恐万状的脸从挡着的衬衫袖子后露了出来,就像一个正蹑手蹑脚走路的小偷被发现时的表情。珀内尔船长用力扭开了胶体,跟他开始进行面对面的谈话。有时候科学还是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水平。
“真见鬼!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你们在空中擦烟囱吗?”当我们向他们飘去,并排飞行时,珀内尔船长喊了起来。“你知道这是在邮政航线上吗?你们还算得上是飞行员吗?你们只配向爱斯基摩人叫卖玩具汽球的。报告你们的名字和号码!然后就下降——!”
“我已经爆炸过一次了,”那满脸惊恐的人喊道。那嘶哑的声音简直和狗的叫声一样。“你这样无礼我不介意,邮差!”
“你真的不介意吗,先生?可是我必须让你介意。我把你倒拖到迪斯科,让你摔得粉身碎骨!如果你故意阻挠而损坏了自己的船,你也拿不到保险。你明白吗?”
听了这些话,这位陌生人怒吼了:“你看看我的助推器!它下面有一条大裂缝,我们撞成了伞形骨架,又被吹到了四千英尺的地方,我们都中了魔了。我们驾驶员胳膊骨折了,我的工程师头部被打破了;而且,而且……发发慈悲吧,告诉我现在的高度,船长!我怀疑我们正在往下掉!”
“六千八百,你能保持在这个高度吗?”珀内尔船长不再介意对方的粗话了,并且向打开的胶体前倾了一半。珀内尔瞪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那个陌生的物体发出刺鼻的气味。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应该会碰到‘圣约翰斯,号邮船。我们现在正努力把前舱塞住,但是它仍然在漏气。”那位船长悲叹着。
“它正像一根木头那样掉下去,”珀内尔船长小声说道,“乔治,呼叫班克斯·马可号船。”
我们的液体调控器显示,在与出事飞船平行航行的五分钟内,我们已经下降了五百英尺。
珀内尔船长按了一颗按钮。我们的信号光柱立刻穿透黑夜,穿透无限的空间。
“这样会发现一些东西的,”珀内尔船长说,同时霍奇森船长注意着总通话装置的反应。他已经呼叫了北线班克斯·马可号船,并向它报告着发生的事件。
“我将帮助你!”珀内尔船长向司令塔中那位孤独的人吼道。
“情况很糟糕吗?”那个人问道,“这艘船没有保险,它是我的。”
“我们已经猜到个大概了,”霍奇森船长咕哝着,“船主冒这种险是最糟糕的事。”
“我能不能与圣约翰斯号取得联系——尽管现在还在漏气?”
“准备弃船。你的船前或船后有上升装置吗?”
“只有中舱有。而且有点紧。你看,我的射线放出去,然后——”他被漏出来的气体熏得咳嗽起来。
“你这可怜虫!”我们的伙伴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乔治·马可号船说什么?”
“马可号想知道这对交通有没有危险,还说自己的船也有点小毛病,不能离开驻地。我已经告诉总台,因此即使他们没看见我们的射线,也会马上有人去帮助他们——不然,我们去帮助他们。要不,我先去清理一下吊链?坚持住,我们在这里!我们也是行星航班,我们一会儿就会升上来!”
“告诉他让他们把吊链先准备好!”另一位船长叫嚷着,“现在没有时间可浪费了……让你的伙伴绑紧了,”他向那艘邮船吼着。
“我的伙伴一切都好,他是我的机械师。只是他快疯了。”
“用扳手将他从空运线中转出来。快!”
“但如果你能作好发射信号的准备,我就能和圣约翰斯号邮船取得联系。”
“你将在二十分钟后掉入又深又湿的大西洋!你现在只有五千八百米的高度了。看看你的地图!”
一艘向东飞行的行星飞船以巨大的螺旋路线盘旋上升。我们附近的空气也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船底的胶体部分打了开来,它的运输吊链像动物的触角一样吊在下面。我们关掉了射线。这时它开始调整自己的位置——仅仅调整了一点点——就在这艘邮船的司令塔的上空。船长的同伴开始上升。他的臂膀绑在身体的两侧,被绊进了救生吊篮中。然后又上来一个头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的男人,喊着他必须回去修复他的射绣。他的伙伴向他保证他会在这艘船的动力机房中找到一种新颖的射线。那个被绷带层层包围的脑袋激动地摇动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