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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被整个涂成了朱红色,墙上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金色物质刻满了经文。在他们三个人白色的手电筒光的照耀下,那些经文仿佛会动一样,让人眼晕目眩。
这是一件很空旷的房间,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摆着一张供桌,桌子上是全是超慢经文的纸,甚至在桌子边的地上也散落了一些纸张。对着桌子的地方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的盖并没有盖上,而棺材的四周则贴着几张符纸。
沈泽之皱眉,从地下室外面门上的刻得降魔咒可以知道,关泰口中的那个神秘的流浪汉应该出世佛家,可是现在怎么又有道家的符纸了呢。
“组长,你过来看。”纪子越走到棺材边说道。
这口棺材比正常的大约小一号,一看就是给孩子用的。棺材用的木材也不是平常用的,而是桃木,上面刻着道家的九字真言。在这个满是佛经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沈泽之走近,棺材里的东西让他忍不住皱眉。棺材里是一副小小的尸体,看样子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关安了,诡异的是,关安死去几十年了,可是尸体的样子却一点儿没有腐烂。沈泽之皱起眉头,关安的双手掌心向上,两手心中被钉上了两个木钉,双脚脚背上也钉着木钉,最可怖的就是额头双眉之间的那根木钉。所有木钉周围都有血渍,可见钉着些木钉的时候关安还没有死。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是一目了然,这里并没有丰兰的尸体。难道是想错了,沈泽之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想。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把地上炒着佛经的纸吹了起来。沈泽之看着那些飘飘扬扬的纸,眼神若有所思。忽然,他发现从刚才开始纪子越就一直站在棺材旁边,一动不动。
“子越。”沈泽之喊道。
纪子越垂着头看向棺材里,对于沈泽之的生硬没有一点儿反应。沈泽之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他走过去想拉纪子越走开。可是他刚走到棺材旁边就愣住了。棺材里,刚才还闭着眼睛的关安,此刻眼睛却是睁开的。那是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黑的像两颗黑宝石。沈泽之心一沉,就要伸手拉纪子越,纪子越却在沈泽之的手碰到他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他。饶是见识了这么多生死的沈泽之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纪子越此时的状态肯定不对劲,他双眼虽然是正常的,可是看着沈泽之的眼神却冰冷恨狞。
“子越。”沈泽之低声喊了一声。纪子越却像听不见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沈泽之。
另一边的乔平显然也看到了纪子越的失常,他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往外跑,这时本来开着的门突然“砰”的一声狠狠闭上,乔平冲到门前面任凭他怎么拉门,们也拉不开。半晌,他转过身来,一脸崩溃的表情。
沈泽之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纪子越身上。他伸手去拉纪子越,发现他居然拉不动他。纪子越全身紧绷着,硬邦邦的。
沈泽之看棺材里的关安,关安的嘴角居然翘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就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时的坏笑。
沈泽之明白,纪子越被他控制了。虽然眼前的一切是对他对自己前三十年的认知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是他明白,此时此刻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还在怀疑为什么有鬼这种的东西无疑就是在找死。
可是,关安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他是魔。他额头和四肢上的木钉应该是桃木,包括这口棺材都是,就是为了困住他。
当年那个高人设了阵法要化解青骨玉的戾气,既然用到阵法可见他应该是道家的人,那么关安也是这个时候被压在阵中的。后来又有一个人,底下室的佛经应该是后来才刻上的。他刻这些佛经难道是因为之前设的阵法已经克制不住关安了吗?
沈泽之警惕的看着关安,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纪子越被关安控制着,他要伤害纪子越也是易如反掌。
该怎么办?现在的事情显然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忽然,沈泽之发现关安把目光移到他衣服上,沈泽之低头看,却发现关安的目光集中在他一副左边的口袋里,他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然后停住动作。口袋里,沈泽之的手摸到了一块玉,青骨玉。关安想要的是这块玉。
沈泽之一动也不敢动,关安像是知道了沈泽之的想法,一直安静的站着的纪子越突然动了。他双目呆滞,行走的动作也很别扭,但是却一步一步想着沈泽之走过来。沈泽之往后推了几步,纪子越却是紧追不舍。沈泽之现在明白了,关安应该是被困在棺材里动不了才控制了纪子越帮他拿玉。可是,如果关安得到了玉会怎么样呢?
沈泽之身形一动灵活的闪到纪子越身后抬手劈向他的脖子,纪子越动作一滞,然后倒下,沈泽之抢在他倒在地面上之前接住了他。
忽然,棺材晃动起来,并传来一阵阵低声的咆哮声。沈泽之的动作激怒了关安。
沈泽之半抱着纪子越几步走到门跟前,他伸手拉门,发现门还是开不了。乔平吓的双眼发直,他全身颤抖的看着晃动的越来越快的棺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乔平六神无主道。
沈泽之迅速扫了一眼房间,然后把木管停在供台处。他把晕过去的纪子越塞到乔平怀里,自己两三步走到供台前。棺材里的关安似乎知道沈泽之想干什么,顿时他的咆哮声更大了。沈泽之绕到供台后面,果然在那儿看见一个棺材盖。沈泽之把棺材盖扛起来就往棺材处走。可是棺材晃得原来越厉害,沈泽之根本盖不上。
“乔平,过来帮忙。”沈泽之冷静道。
乔平吓得腿抖,根本不敢动。沈泽之厉声道:“不想死在这儿的话就过来。”
也许是沈泽之的声音太严厉,乔平居然缓过神来了,他急忙把纪子越放到地上,然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棺材边。棺材里关安的眼珠已经由纯黑色变成了红色,而且那红色越来越妖异。
沈泽之沉声道:“帮我扶着它。”乔平立刻扶着棺材盖,沈泽之回到供台后边,从地上找到六枚木钉,还有一节桃木方块。沈泽之把那些木钉捡起来回到棺材旁边,棺材盖上原本就有六个孔,沈泽之和乔平勉强把棺材盖合上,然后按照孔把一个个木钉按上去。他没按一个木钉,棺材里关安的声音就凄厉一声。随着六根木钉被钉上,关安的声音见减弱了下来。棺材越不再晃动了。
乔平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沈泽之却没有放松,他手里还剩下一块方形的木块,这木块应该放在哪里?
忽然,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棺材剧烈的晃动起来,乔平急忙爬起来,他看着眼前骇人的景象,不敢向前走。沈泽之心里也很着急,要是木块放不回去,关安出来,他们几个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棺材晃动的越来越厉害,已经有木钉被晃起来了,沈泽之急忙过去把那根木钉按下去。这时他衣服兜里的玉隔着衣服接触到棺材,玉忽然亮起来,发出荧绿色的光芒。沈泽之一愣,把玉掏出来,他拿着玉靠近棺材,棺材的前面居然凹下去一块,形状正好就是沈泽之手里面那块木块的形状。
沈泽之把木块放进去,棺材整体发出金色的光芒,棺材的外壁上浮现出一圈金色的经文。棺材终于安静下来了。
第一案 青骨玉 13
“这回好了么?”乔平抖抖索索的问。
沈泽之也有些脱力,他走过去把纪子越扶起来,腾出一只手去拉门。这一次,门很轻松的就被拉开了。
乔平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急忙过来帮忙扶着纪子越往外走。三个人走出房间后,沈泽之把门关上,可是他发现门上没有锁,门是没办法封起来的。那么最初的时候这扇门是用什么封起来的?
不过,现在纪子越的状态他也顾不上其他的,只能扶着纪子越离开地下室。
他们身后的拐角处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神,那是一双属于女人的眼睛……
看到出口的一颗,乔平险些哭出来。他活了半辈子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九死一生了。
走出出口,沈泽之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出口处站着一脸着急的桑云清和关月杨。他们看见沈泽之拖着纪子越出来,连忙伸手扶住纪子越。
“组长,子越怎么了?”桑云清问。
沈泽之顾不得一身狼狈,他道:“子越被我敲晕了,你给他看看。”然后他又对关月杨道:“我要和你父亲谈谈。”
关月杨忙点头:“好的。”
沈泽之又交代让乔平把地下室入口的门锁好,几个人才一起回到了别墅。一进门,别墅客厅里关家人都坐在那里。看着沈泽之从地下室里安然无恙的出来,这些人顿时一个个面色各异。沈泽之扫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关月杨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关月杨指着沈泽之的衣服道:“泽之,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沈泽之低头一看,发现衣服上蹭了一些红色的东西,像是铁锈屑,他用指尖粘了一点放下鼻子下闻了闻,却嗅到一股腥味。
沈泽之道:“好,我换了衣服在去,你帮我和关老先生说一声。”
关月杨点点头:“好的。”
沈泽之回到三楼的房间爱呢,他们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对面纪子越的房间。里面,桑云清正在给纪子越做检查。
“他没事吧?”沈泽之问。
桑云清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明天醒过来脖子可能会痛上一阵子。”
沈泽之点点头,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桑云清:“化验一下,看看衣服上这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桑云清接过衣服道:“好的。”她拿出一个小的透明证物袋把外套上沾上的红色粉末刮下来一点放在里面,然后又把衣服装到另一个大的证物袋里。
沈泽之回到房间后洗了个澡才去见关泰,他走到二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关泰也正准备下楼。
关泰看到沈泽之想说什么,他抢先说道:“先吃饭,吃完饭来书房谈。”
沈泽之点点头,跟着关泰一起下楼了。
底下的餐桌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只是大家的目光都不在饭菜上而是盯着沈泽之,沈泽之知道他们在好奇什么,但是他现在也想不明白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管他们,只顾着吃饭。
平时最嚣张的关月灵这次却是最小心翼翼的一个,她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沈泽之,要是沈泽之的目光往这里瞟一眼,她立刻低下头,连身体都忍不住颤一下。
沈泽之早就注意到他的反常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在吃完饭和关泰上楼的时候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关月灵被这一眼吓的脸色惨白,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知道了!
沈泽之跟着关泰来到他的书房,罗世文给两个人端上茶就退了出去。不可否认,罗世文是沈泽之所见过的最贴心的管家,关泰需要什么,甚至不需要眼神,罗世文就马上可以给他拿来。
“你都看见了?”关泰问道。他的表情很正常,沈泽之一时间居然看不出的他的想法。
沈泽之点头:“是的,我想问一下,关于在地下室布置这一切的那个人的资料。”
关泰顿了顿道:“我那个时候还小,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被我父亲发现的时候,他都快冻死了。后来的事情都是她和我父亲商讨的。”
沈泽之道:“据我所知,地下室里面的东西应该不是一个人布置的吧,另一个人是谁?”
关泰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里面的事情瞒不住你的眼睛。是的,里面的东西的确是两个人做的。第一个人就是当初那个流浪汉,他是道家的人。至于第二个人,是我的妻子。”
沈泽之一挑眉,他倒是真没想到那个把房间里刻满了佛经的人是个女人。
关泰道:“我的妻子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因此被家里送给一个高僧做俗家弟子。因为有那位高僧的护持她才平安的度过十八岁一个大厄活了下来。后来她嫁给了我,为我生儿育女。她出身佛门,关家地下室里的东西必然是瞒不住她的。月灵五岁的时候无意中闯进了地下室,当年的阵法变得岌岌可危。那时,我和月灵都昏迷不醒。关安的死到底是为我挡了一灾,而他被压在阵中这么多年早已经丧失了心智,要是他出来,我是第一个不能活的。”
关泰脸上出现疲惫的神色:“我的妻子去请她的师傅来帮我们解厄,她的师傅给她说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她回来后就去地下室,用了七天的时间刻下了那些经文。当地下室被封住的那一刻,我和月灵都醒过来了。只是,她的身体从哪个时候就毁了,她一病不起,我想尽了办法也只拖了一年,她撒手人寰。我知道她刻的那些经文耗尽了她的心血。她死前交代,此生地下室必然不能再开,否则必然会有大祸。”
“那么,地下室的封印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沈泽之问。
关泰道:“半个月以前,我发现的时候封印已经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