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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在落泪,月儿面上却润染开了绝美的笑靥,“冰,月儿手心痛。”娇俏的声音,似撒娇。
手?——
冰停下了为月儿试泪的动作,他展开月儿的手心,映入眼的伤口,让他剑眉皱得死紧。
“怎么回事?”他动做小心的以指轻划着那已在收口的手心。
“不小心跌倒了。”月儿笑得好甜,她看到冰哥哥紧皱的眉了,看到冰哥哥如冰雾的眸子了,黑亮黑亮的,此时隐闪着愠怒。
“兰、菊呢?她们失职了。”冰冷的口吻,代表着惩罚。
“呵,她们被月儿退下了,月儿跌倒的时候,她们不在。”好贪恋,溢水朦胧的眼,细致的看着冰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她一再的确定,她真的看得见了。
“你——笨蛋——以后不许退下她们——否则,今后就陪我上朝——”将她带着身边,这样该安心了。
“不行也,哪有公主上时朝的?”
冰哥哥还没发现,等冰哥哥回神看到她的眸底有了神采,闪烁着捉挟的光芒时,冰哥哥一定会犯傻的,冰哥哥傻楞楞的样子,她还没看到过,一定很好玩。
“谁敢说,本王将他送去午门刑台——”
愠怒冷硬的声音消失,他看到月儿闪烁着眩目光芒、闪烁着灵动捉挟的眼眸了,那空洞的眼眸底,竟有他渴望与熟悉的色彩,斑斓而璀璨。
“月儿——你的眼睛——”
“你,是不是……”他,问不下去,他在害怕,害怕希望之后的失望。
俏皮的笑,俏皮话,“冰,知道吗?你的表情绷得太紧了;还有,你的眉心皱得好紧,再这样下去,要变成公公了,眉心三条折皱的年轻公公,不过这个公公,俊美冰冷得有些这头了。”
惊变 5
“月儿——”复明,竟来得竟是这般突然。冰紧紧的抱着月儿,“太好了,太好了,月儿又看得见了,再不会跌倒受伤了……”
可是,复明,她是不是要离开他了?
为什么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复明?风来了怎么办?雪来了怎么办?火来了怎么办?
身体,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他好冷,好冷。
“月儿,抱紧我。”
“是。”坏心,月儿拉着冰的衣袖擦试着眼角的眼泪,泪水仍在向外溢流着,似乎没先前急快了。
如果不是恐慌感紧抓着他的心,冰想,月儿俏皮的举动,一定会让他笑出来。
她故意的,她腰间有丝巾,他腰间也有手帕,她故意弃俩者不选拿他的衣裳擦眼泪。
“冰,冷吗?加衣裳好不好?”环着他,她的手心与身体也变得冰冷起来,冷得有些发麻。
“月儿,你是我的未婚妻是不是?”
“是。”
“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是不是?”
“……是”
“失明或复明,半年前在风之国,你都会答应做我的未婚妻是不是?”不为失明,她说过,她无法拒绝他的。
“是。”这次,没有迟疑与犹豫。
她保证过的,她不会让冰哥哥孤寂,她答应的,便是不悔的承诺。抬起手,月儿搂住了冰的颈项,臂腕间,竟如半年前一般的冰凉凉一片,冰寒刺骨。
……
“月儿——”一个站停的身影,一个风姿倾国的男子,一张苍白的绝美容颜,挑起的凤眸,媚眼如丝,勾起的唇角,邪气诱惑,只是……身子好单薄。
月儿仰抬起头,再不让自己落下一滴泪,她笑斥,“雪哥哥的衣裳,用料太奢侈,是很美,仙姿飘渺,可月儿看着会以为雪哥哥瘦了,会不开心。”她捂着唇,不知是要遮掩那刺眼坏心的笑,还是要遮掩那有点僵硬颤抖的唇瓣。
这样的雪哥哥更美了,迷幻、美得让人……心疼,让她想上前搂着他。
如搂着、她那只被雪哥哥嘻笑强要去的布熊一般。
惊变 6
“会吗?……看起来有比以前瘦吗?”
咯咯的轻笑,雪优雅万分的扯动衣袖,“雪哥哥觉得这样很好,只是不知这样子的雪哥哥,有没有让月儿倾倒?”
衣袖中的肌肉,变得紧绷。错了!情报还是错了,那样俏皮的眼神,月儿怎会是失明者?
她越来越美了,如浴火的凤凰,让人几欲不敢直视,她会溶化他的,可他要的是和谐,她与他和谐。
崇拜恋慕的眼神,做作,戏闹,“有倾倒,早在月儿第一眼见到雪哥哥时月儿就为雪哥哥倾倒了。”
“小声的告诉雪哥哥哦,月儿很得意的,那样完美的风哥哥,那样绝美的雪哥哥,那样耀眼出色的火哥哥,均是属于月儿的。”
“呵,贪心的月儿,可是你,似乎说掉了冰。”胸口的起伏,变得有些乱,他被归类成哥哥了,而冰却独独与他们不相同。
“冰……”浅眉低首,月儿语音略滞。
“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永远的情人,她是属于我的。”冰,并不看向雪,他只是将下巴放在月儿的发顶磨蹭着,时而的,他会亲吻月儿如海藻般柔软的发。
“月儿,你的眼睛好了吗?我听说你失明了?……”压下心底因冰的宣言而起的揪痛,他不放弃,哪怕月儿的眼此时璀璨眩目。
此时,他希望月儿有失明过,希望那个月儿不爱冰、只因失明而答应与冰订婚的理由成立、存在。
咯噔——
冰的心向下沉,搂着月儿的手收紧。
月儿心如冰一般的紧缩,一阵刺痛,面上却在讶异之后灿笑如花,咯咯的笑,清脆;清明的眼,清远润泽;大大的眼眸,扑赤扑赤的眨动着,俏皮极了,“雪哥哥这话是听谁说的?好好笑,月儿哪有失明。”
“是的,雪,月儿怎么可能失明,我说你的情报有问题,你还非要来看看才安心。”风的声音,与月儿腰间的铃铛声同时响起。
惊变 7
月儿震惊,风哥哥真的在这里,如此,先前她跌倒时,她的感觉一定没有错,风哥哥在暗处,没现身,风哥哥一定知道一切了。
风的眸光,是柔和的,心弦却是紧绷的,他刚才几乎以为自己眼花,前后相隔未久,他经历了俩重天。
失明、复明。
很好,现在他安心了。
唯一的只是,现在的月儿,选择仍是冰吗?
“为什么落泪?”硬硬的,火看着月儿,“不知道我最讨厌女孩子哭吗?”她面上没有泪水,却有泪痕,那明显经涤洗过闪亮亮的水漾,风、雪、没发现吗?
呃!咯咯的笑,“火哥哥,月儿哪有哭?你看错了啦!”
“不许骗人!虽然就算不哭,你的眼也是水亮亮的,可眼角不会泛红。”这样的话,火说着竟有丝别样的别扭。
呃!这次月儿无语,她脑中有问号,真的是这样的吗?她记得,她似乎没有在火哥哥面前哭过。
不对,有一次,不过那是假哭,是捉弄火哥哥,那次,他手足无措极了。
“月儿,你真的有哭过?为什么落泪?”雪的步上前。
“手受伤了,月儿撒娇呢,在向冰敲诈呢~”她的背好冷,冰哥哥的胸怀更冰冷,冷得她心发麻,刺痛。
不由的,月儿的手抚上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她感觉到身后人身体的轻颤与软化了,她想,她知道该怎样做了。不改变现状,因它已是所有人接受的。
“手受伤,为什么?”
“你有如此娇气?手受伤会哭?”这句话,可言是火至鼻尖哼出的。
“呵,月儿变坏了,是冰太宠月儿了,宠得月儿都变得娇气了。”
雪的疑问,火的质疑,风的和谐,化做的,是冰更为复杂的思绪与更清冷的眸光。
“欢迎你们来冰之国,如果你们最近时间比较充溢,就在冰之国多留数日,如此,正好可参加我与月儿的婚礼……”冰的话,全场立时寂静。
“原本,月儿推却了俩年时间,月儿言你们会忙,很难同时抽出时间来冰之国参加我们的婚礼,如今你们一同到了,问题也便解决了。”冰仍在说着,此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发出音声,雪、火,忘了音带是如何发音的了。
风没忘,只是不语,风记得,冰答应了推后俩年的,答应的事,冰不会反口。
惊变 8
月儿不语,她不能打断冰哥哥的话,更不会说:冰,你错了,我们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你们虽来得有些突然,但婚前的准备工作,应该也快,现在开始,让他们紧凑的打理半个月,一切应该就能准备稳妥……”
咯咯的笑,“冰,大概你还是得等,本王是太忧心月儿,以为她有事,所以放开政务私离王宫,现在月儿无事,本王怕是很快就要回去,等不了你的准备工作时间了。”
他很明确的说出他的不合作,他从没说他大肚量,他也不会放弃。
婚礼,就一直等下去吧。
移身上前,雪勾起月儿的下颚,妖媚的笑声,轻挑的语句,“雪哥哥要回去喽,送个告别之吻怎么样?……”如羽毛轻扫,如顽童轻咬,这次,雪吻的是月儿的唇瓣。
动作太快,唇瓣的酥麻,等月儿回神的看着雪远去的身影,耳畔传来的,是冰哥哥的怒吼:
“雪——混蛋——”冰自恼的成份比较多,但那凌厉的冰眸,还是有冰冻空气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火的笑声,无人知的带着苦涩,“冰,不要太气,你该知道雪很任性、孩子气。”火拍着冰的肩头,硬爽出言:“本王多留俩天,后天再离开。”
俩天,与现在离开有何差别?
一样无法参加婚礼。
风浅笑着,清远的眸光,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这就是冰的意思,所谓突出言举办婚礼,不过是逼他们离开。
“风哥哥该离开了。”他不多留,月儿的情况太奇怪,他得去查查,哪有人说失明便失明,突而下一刻又恢复正常。
“冰,好好照顾月儿。”风的声音,风远去。
看着风离开的背影,月儿出神,风哥哥该是知她失明了的,可什么也没说。看着他们离开,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眸底,泛起了雾气。
“不许哭——”火的声音,恼恼的。
眸中的雾气消失,月儿扑哧笑了出来。
火哥哥,到底是粗暴还是细心呢?
对月儿吼完,火转而对冰道:“算了,我也回火之国了,一个人最后离开很伤感的,这感觉不好。”
……
都走了,全走了,又只剩下他与月儿了。
“怪我吗?”是他恶劣的让他们离开的。
“没有……”
她只是心底升起一股落没,如果能一直如在雾之岛该有多好,没有分离。
折返
离开冰之国王宫,雪一路向前着,他没有回雪之国的王宫,这次他离开雪之国,是有准备的,他的时间很充裕,充足到,够留在冰之国的王宫参加冰所谓半个月后的婚礼了。
呵,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参加月儿的婚礼,除非他是主角,牵着月儿手的人是他。
怎么办?他不想离开冰之国,除非月儿与他一同离开。
雪无力,渐渐的,他滑坐下地,如半年前在风之国的王宫一般,他将双臂放在膝上,头埋伏在双臂之上,身后,有颗树,让他可以靠着,静静的,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飘传雪的耳边。
单薄的肩头,轻薄的衣裳随着风飘动着,黑黑的发丝,妖异的舞动着。
轻轻的,一片梨花瓣飘落在雪的发顶,雪抬起了头,迷蒙的眼看向上方。
呵,他坐在一颗梨花树下呢,冰之国,就是梨花树多,可他不太爱梨花,因为,它太悲伤,它总与伤痛的泪水有关。
什么叫做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好笑。
知道他为什么爱这样坐着吗?
曾经,他看到过月儿向这样坐着,那年,是他九岁生日,小小的月儿,在被他嘻笑的要去那只她总抱在胸前的布熊后,就曾一个人坐在雾之岛密浓的花丛中。
她曲着膝,娇俏的小脸,就是埋在腿间,静静的,她那样坐了好久,他当时暗暗的看着,可他没有将布熊还给她的意思,他只是倔强的等着,等月儿抬起头,等她……哭完。
是的,他当时以为她在哭,可是不久后他错了,当月儿抬起头时,她颊上无一分泪痕,唯一的,只是那星亮的眸子,看向天空时,空洞而又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