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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婧静的行动方式很怪异。很少有这种某个代表人类的灰黄色信号从进入废弃城市以后,一直沿着主要公路朝前移动的情况。无论雇佣兵团队还是受训官兵,都只会选择偏僻的巷道。那样做,可以有效隐蔽行踪,减少被变异生物发现的几率。
很少,并不意味着绝对没有。
技术中士在监控屏幕上已经看过太多惨烈的战斗和死亡。无论奄奄一息的濒死者还是尸体,都不会引起他的怜悯。王婧静古怪的举动在他看来也很正常。无论在基地市还是野外,都有很多人对生活感到绝望。少数人会选择进入废弃城市,主动把自己送给变异生物喂食的自杀方式。他们觉得,废弃城市才是自己的家。无论死在哪里,都远远不如死在家里来得直接。
技术中士不明白,那团代表王婧静的灰黄色方格,为什么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停下来几分钟?从时间和距离来看,大致间隔几乎相同。带着好奇和疑惑,他把监控主镜头调至对应角度,给予充足的电力供应。很快,锁定王婧静的清晰俯视画面,已经出现屏幕上。
中士看到了王婧静从小铁罐里抠出带有信息素的油脂,抹到一根电线杆上的场景。
高空监视飞艇终究不是精密制造的卫星。尽管看到了动作,中士仍然无法从模糊的画面上分辨具体物件。然而,他发现,聚集在废弃城市核心的变异生物正在变得躁动不安。它们不像几小时前那样安定,而是相互撕咬,不断咆哮。很多游离在核心群体外围的怪物,也逐渐离开固定所在区域,朝着城市其它地方散开。
这种奇怪的活动迹象没有任何预兆。但就大体的躁动范围来看,明显靠近那个动作怪异的女人。中士心里顿时产生出很不妙的感觉。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知觉告诉他,这一系列变化,肯定与地面上那个正朝着废弃城市核心前进的女人有关。
他看到了王婧静脱光衣服,看到了这女人朝着变异生物迎面而去。
显然,她想自杀。
技术中士脸色一片铁青。
他看过很多次类似的自杀场景。那些人要么表情绝望,要么满是惊骇痛苦的神情。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王婧静这样,满面微笑,充满轻松和解脱。仿佛,她即将迎来的不是死亡,不是被无数牙齿把身体撕裂,而是充满阳光和快乐的新生。
整个核心区的变异生物群体都在移动。它们就像池塘里饥饿太久的鱼群,被游人随便投下的一点点食物所吸引,朝着这里蜂拥狂奔过来。它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几万、十几万,甚至更多,几乎整个废弃城市里所有的变异生物都在移动。它们像潮水般瞬间把那个女人淹没。从空中俯瞰,仿佛突如其来的海啸,正朝着已经被前头部队疯狂争食的那个女人冲击过来。
中尉也察觉到屏幕上的异样。他的双眉绞到一起,后退了几步,以便从更全面的角度看顾整个屏幕。脸上同时显出震惊,难以置信的连连惊呼:“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那些怪物究竟怎么了?集体发疯?还是到了发情期?”
技术中士早已两眼发直。屏幕上再也搜索不到王婧静的信号,那个女人也不再是他关注的重点。中士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中尉的问题,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巨大的恐惧无情碾压着他的心理承受极限,几乎击溃了他的理智思维防线。
中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猛然挥手,重重按下控制台上最醒目的红色按钮。顿时,飞艇内部各个主要舱室的预警灯开始转动,闪烁出刺眼的红光,同时发出尖利可怕的警报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另外几个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乘组员为之一愣,纷纷转过身,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投注到技术中士身上。就在他们正准备开口发问的时候,却听到站在屏幕前面的中尉发出惊呼,继而变成颤抖连连的尖叫。
“快!向基地市最高指挥部发出预警。最高等级,最高的红色等级。它们出来了,那些怪物全部跑出来了————”
十一号训练营位于新成都基地市南面,距离废弃城市大约二十公里,是71集团军下设所有训练营中,位置最靠近前沿的一个。
骤然而来的预警信号,使整个营地上空立刻响起沉闷悠长的警报。数十名军人从隐蔽所里冲出,迅速占据了各自的防御位置。塔楼上的重机枪调转方向,把枪口指向远处依稀可见城市轮廓的地平线。很多没有佩戴军衔,肩膀上只有两块红黄色徽章的新兵站在简易营房门口,脸上满是懵懂。他们刚刚被征召还不到两周,只接受过最初步的训练,虽然不明白警报所示的具体内容,但所有人都很清楚,那意味着危险和死亡。
“红色警报!是最高等级的红色警报!”
营地最高指挥官是一名少校。他扛着突击步枪,拎着一箱子弹大步跑上围墙顶端,一边迅速检查枪械情况,一边朝着四周厉声咆哮:“把火焰喷射器从仓库里拿出来,所有人拿好自己的武器,在规定区域内进行防守。动作要快,我们没什么时间,那些怪物已经从城市里冲过来了!”
所有人都在奔跑,地下仓库的大门敞开着,一台台联装机炮和大量弹药被搬出来,迅速架设到各个预留射击阵位。
上了年纪的审计官也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手持武器,和普通士兵一起站在围墙顶端。也许是因为长年与数字打交道的关系,审计官对危险的察觉能力要敏锐得多。他可以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地平线上也可以看到一条细密的黑线。
上午,原本还是晴朗的天气。大约半小时前,天空中已经阴云密布。这大概是老天爷为了配合危险警报,故意拉下来的幕布吧!空气中的寒冷气息越来越重,冰凉的雨点不断从空中砸落下来,很快变成稀稀拉拉的雨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逐渐变大,风势也在增加,正朝着狂风暴雨的趋势不断蔓延。
少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该死的天气,偏过头,冲着十几米外的塔楼叫道:“把探照灯都打开,我要好好看看,那些肮脏的妖怪都长得什么模样?”
“咔————”
士兵拧开探照灯开关,几束强烈的光柱立刻从塔楼上射下,把营地正前方的荒野照得一片雪亮。
已经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变异生物。
它们正朝着这里疯狂汹涌过来。
暴雨狂风使整个荒野一片泥泞,却对它们没有任何影响。无论是体格魁梧的巨型类人,还是动作敏捷的血尸,都以各自擅长的动作,朝着营地狂奔。它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已经突进到距离围墙只有几百米的位置。冲在最前面的几头狗形类人,显然不适应突如其来的探照灯强光,它们奔跑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身形也为之一错,立刻被紧跟其后的猪人和牛人足掌踩中,连哼都来不及哼上一声,瞬间成为无数变异生物疯狂践踏的肉泥。
年迈的审计官摇摇头,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的苦笑。他什么也没说,举高手里的枪,瞄准距离最近,体型最大的一头马形类人,用力扣动扳机。
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也不需要什么射击命令。
十一号营地围墙高度只有六米,所有工事均按照永备标准建造。以常规战争的角度来看,算得上是一座小型要塞。
然而,现在的对手不是人类,而是变异生物。
枪声,就是命令。
整个营地顿时变得嘈杂,充满剧烈密集的射击,声嘶力竭的呐喊,浓密刺鼻的硝烟。
塔楼上的探照灯吸引了大量怪物注意。几头蝗虫形类人避开密集的子弹,在强壮有力的长腿推动下,开始向上滑行。它们越过向下斜射的重机枪,直接跳到站在探照灯旁边负责供弹的士兵头顶,落下,张开咀嚼式口器,将整个头颅死死含住,啃断。失去头颅的士兵脖颈顿时喷出一股血泉,摇晃着从塔顶摔下。
营地指挥官打光枪里的子弹,抱起一具火焰喷射器,从围墙顶端高高跃下,冲进密集的变异生物群中四处乱喷。他死死抠住扳机,把炽热的火焰向四周乱扫。一头血尸从背后扑过来,挥舞镰刀般锋利的手臂,将他身后的燃料罐狠狠切开。火焰引燃了四散乱溅的燃料,在怪物群中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少校自己也被火焰包裹。他一直惨叫着,死死抱住一头猪人的大腿,宁死也不放松分毫。
暴雨淹没了一切。除了已经死去,仍在战斗,却终究无法避免死亡的人们,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狂暴的生物狂潮面前,十一号营地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障碍。
就像礁石,终究会被海浪吞没。
整个新成都基地彻底陷入混乱。
合肥战役和发生在北方前线的“月潮”,已经教会了人们在生物狂潮到来以前,具体应该做些什么。
收到监控飞艇预警后的几分钟,整个基地市已经进入紧急状态。分设在城内的警戒哨卡开始封闭道路,军事管制区沿线所有防护装置均被开启,外围城墙各个激光发射站点开始充能。数以百计的重型卡车从仓库里运出大量钢制拒马,它们被堆积在城内各个街道隘口,只留出可供正常通行的间距。一旦变异生物冲进城内,可以在短时间内形成障碍。
许仁杰在十几名警卫簇拥下,走进地下指挥部的时候,立刻感受到这里压抑沉闷,紧张得几乎难以呼吸的气氛。
从病毒爆发开始,人们对变异生物已经产生了难以遏制的恐惧。抛开生物免疫和感染等方面的因素,这其实是人类对陌生物种本能抗拒和反感引发的结果。尤其是锋利的牙齿,尖锐的角,巨大的身体等等。这些在地球物种进化过程中,都是最凶猛掠食者具有的显著特征。作为人类,本能对这些东西感到害怕。
指挥部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到处都摆放着各种仪器和监控屏幕。忙于讨论局势和战斗部署的军官没有注意到许仁杰进来。他们脸上带着惊恐,一些人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很多人脸色苍白,靠在墙边大口喘息着。
第325章应对
就在距离许仁杰五、六米远的位置,一名年轻的女上尉走路过快,不慎被旁边的桌子绊了一下,惊叫着跌倒,顿时引发了多米诺骨牌般的震动效果。所有人纷纷把注意力投向这边,一些人开始尖叫,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家伙,甚至摸出手枪,把枪口指向正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的女上尉。
“妈逼的!都是些整求不成的胆小鬼,慌个鸡巴!”
许仁杰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爆出一句粗口。他大步走进房间,抓住一个浑身颤抖不能自抑的军官,狠狠甩了几巴掌,像扔垃圾一样,把这个当场被打晕的家伙甩开。
“慌什么慌?好好看看你们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许仁杰的愤怒并非没有理由。
他虽然是71集团军的司令,可对这支部队的直接掌控,也不过是从病毒爆发的前一年才开始。
很多人都认为,在黑色纪元以前建立的老部队,无论战斗力还是组织能力,都要比病毒爆发后的新设部队更强。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至少,这种理论并不适用于71集团军。
一支部队的成份设置,并不仅只是战斗人员。还包括后勤、机修、宣传、通讯等方面。
许仁杰刚刚晋升中将,成为71集团军司令的时候,面临的情况很复杂。当时正处于和平时期,他这个将军能够成功上位,实际上是多方权力交接,相互碰撞,然后相互妥协的结果。简而言之,当时的集团军下辖二十万人,可真正能够直接投入战斗的部队,最多不超过三万。另外,有大约五万人属于战斗力偏弱,机动和集结时间需要更久的“二线部队”。除此之外,剩余的部分,全部都是所谓的“后勤和宣传人员”。
二十万人的集团军,竟然有六个文工团,多达一万八千多名歌舞演艺人员。这些人占用了相当份额的巨量军费,以表演训练、购买服装、巡回演出等名义,把多达亿万的资金流水般花销出去。
许仁杰看过几次文工团的演出。平心而论,那些表演的确是上佳之作,在讴歌伟大祖国和XX主义方面,的确有着荡涤心灵的强大感召力。然而,唱歌跳舞终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子弹,各个文工团在军内的演出次数也寥寥无几。比起下基层部队用舞蹈艺术慰问士兵,所谓的“军内艺术家”们,更热衷于走出部队,到外面的广阔天地,与更具艺术鉴赏能力的贵人豪商打交道。
道理很简单:在普通士兵面前唱得再好,收获也不过是热烈的掌声。可一旦得到“上流社会人物”的赞同,得到的就是真金白银,各种媒体铺天盖地的赞誉报道。
许仁杰麾下有几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