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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文没有把话说完,巴达姆准将却也多少明白了其中含义。嫉妒与愤恨如果只是出现在成年人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正常。可如果是几个孩子……
“她们觉得凌辱一个未来的女公爵,是一件相当过瘾的事情。”
马文公爵的声音充满凄凉:“这在很多年以后,比如那些小女孩成年,有了她们自己的孩子,就可以用非常骄傲的口吻谈起当年做过的丰功伟绩。用鞋子狠狠踢一个贵族的屁股,这种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何况,那还是一位公爵的孙女,一个未来的女继承人。”
答案与巴达姆准将想象中的差不多,但他仍然觉得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
“难道你觉得这还不够吗?”
马文转过身,用已经变得平淡的目光注视着他:“在这件事情背后,当然有着大人的影子。虽然知道来龙去脉的过程颇费周折,但我毕竟清楚了事情真相,也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呵呵!这就是仇恨,平民对于贵族的仇恨。我每年都要拿出上万枚帝国金币投入到慈善事业,每年以各种方法捐助的穷人数量不会少于两千。从我曾祖父的时候起,我的祖辈就一直告诫我们: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善,带着爱心看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到头来,收获的确是永远无法化解的仇恨。”
“我完全可以用更加暴力,野蛮的方法来弄清楚问题症结。可是那样做,肯定会对我的家族名誉造成损害。很多人看待事情从来不关注前因后果,他们只是凭着自己的思维理解方式,对事情进行复核自己需要的修改。呵呵!我当然可以派人把那些小女孩及其家人抓起来,或者与学校高层接触,要求他们彻查此事。这样做,除了让事态扩大化,让更多人关注我这个‘丑陋的贵族’,再也没有更多好处。何必呢?既然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我又为什么要成为其他人口诛笔伐,甚至是无数口水倾泻的目标?既然他们都认为贵族是邪恶代表,那么我就索性邪恶到底,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恐惧。”
巴达姆感觉自己的神经猛然收缩了一下:“你是怎么做的?”
这种真诚无比的惊诧,让马文公爵觉得非常的享受,他笑了起来,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象是精心勾勒的线条。
“我当然是针对那些罪魁祸首,也就是教育孩子用卑鄙手段对付我孙女那些孩子的家长。四个家庭里的每个大人都失业了,然后是不断遭遇各种问题,比如交通肇事,或者是此前在工作期间疏忽的小问题,被无限放大之后,进而引发的灾难性后果。帝国是一个法治社会,既然造成了损失,就必须做出补偿。高额罚款,拘禁入狱,家人也在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发现身患重病……呵呵!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其实就这么简单。只要你比他们有钱,也愿意花钱把大量痛苦成堆累计叠加在他们身上,那么你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很多人都愿意充当直接或者间接的帮凶。他们要么对这个肮脏黑暗的社会感到绝望,进而失去了全部财产从高层楼顶上跳下来,要么因为种种问题被判入狱,或者无法偿还罚金被帝国政府赶出了家门,所有人流落街头。从未有人想过这种悲惨命运是因为他们自己在无心时候所作所为导致,只会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或者干脆就是来自别人的错误。”
“你以为我是在胡编乱造吗?当然没有。作为幕后者,我一直关注着他们每一个人。我从不畏惧敌人,既然有胆量挑战,那么就必须做好承受失败的责罚。这已经不是赔偿罚款那么简单,我不缺钱,因此仅仅只是来自金钱方面的补偿,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要求。既然他们都认为贵族是邪恶化身,那么我就索性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来自邪恶的最直接报复。典雅端庄的家庭妇女为了生活被迫卖淫,品格优秀的丈夫堕落成为盗窃和抢劫犯,还有他们的父母,在街头流浪的时候,男的为了一块面包被一群乞丐轮流殴打致死,女的因为生活环境过于肮脏,感染了无法治愈的致命病菌。别着急,现在就轮到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也就是直接拿针头扎我孙女的那几个小家伙。知道我是怎么收拾她们的吗?那个从成年人变成小男孩的家伙,并没有浪费他所剩不多的生命。生物医学技术把他改造得非常英俊,四个小女孩都为他着迷。很自然的,也就开始相互之间争风吃醋。一个用刀子划花了一个脸,一个把对方打晕,割下了她身上女性最为重要的几个部分。两个犯了大错误的小家伙吓坏了,于是结伴逃跑,结果在路上被地下团伙抓住,一个被砍断手脚,当做天生残疾的标准模式,每天都摆在帝国最繁华的街道上乞讨要钱。另外一个长得比较漂亮,她一直被那些人当做一种长期投资来培养。虽然现在的生活还算可以,但以后,十六岁,或者更早,就会在完全不情愿的情况下,迎来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需要直到数百上千,甚至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她才可以真正赎清自己犯下的罪孽。”
巴达姆准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穿得很厚实,军制大衣完全可以挡住寒冷的风。尽管如此,巴达姆仍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僵,手脚也变得难以活动。他当然能够听懂马文公爵话里的意思,也被那些阴狠残忍的手段所震惊。身为军人,巴达姆自己就曾经见过比这更加血腥残忍的事。可那毕竟是帝国军人与黑暗生物之间的战争。可是现在,贵族与平民,居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只是几个孩子,只有七岁。”
巴达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呻吟:“你,有必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不呢?”
马文公爵停下脚步,用很是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仇恨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老鼠和猫,兔子和鹰,这种天生敌对的关系,从血脉产生,也就是基因存在的那一天就已经出现。无论你做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它。老鼠从来就是猫的食物,它们因此而憎恨猫,兔子和鹰的关系也是如此,所以鹰在猎杀然后吃掉兔子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心有怜悯,甚至由此产生罪恶之类的念头。帝国正是因为有了社会等级,文明才可以延续下去。那些平民憎恨我们,认为是我们夺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但他们从未想过,我们的祖先其实也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不过,我的祖先比他们优秀,比其他人做的更多,更努力,献出更多热血乃至生命,才有了我如今拥有的社会地位和丰厚财富。这是来自血统与精神上的积累和继承,没有前人的付出,自然也就没有后人的享受。他们凭什么跟我比?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却偏偏要享受,要得到与我同样的东西。你觉得这种事情符合逻辑吗?平民觉得财产继承顺理成章,爵位顺延却被他们所仇视。就像你的部队,你的手下,一个战功卓著,一个却是连枪都拿不稳的软蛋,你会给他们相同的待遇吗?后者有什么理由嫉妒憎恨前者?难道,就因为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得不到?”
第724章撤退
“不,不完全是这样。”
巴达姆准将回应道:“他们不知道这些,他们没有亲眼看见过,所以就只能以自己的理解作为证据。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残害那些人的理由。”
“残害?哈哈哈哈!你管这种事情叫做残害?”
马文公爵无比诡异地大笑着:“你看见过我小孙女躺在床上疼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满头冷汗的样子吗?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女孩的手段有多么残忍?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敢打赌,你的报复手段肯定会比我猛烈得多,也更加血腥。”
巴达姆完全听懂了公爵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说:“我只能告诉你,奥维亚多城的遭遇,完全是个意外。我对此深表遗憾。请相信,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有其他人,从未想过要针对你,或者是这个已经被毁灭的城市。我们不是敌人,我们,都是帝国子民。”
公爵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巴达姆。过了几秒钟,才缓慢地摇着头:“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巴达姆很是诧异:“为什么?”
“增援部队来得太晚了。奥维亚多的守卫者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求救信号,你的441师团却在路上拖延了好几天才抵达这里。没错,你有充分的理由和借口,什么尸人大规模进攻,甚至大量尸体堵塞了道路,都可以帮助你在军法部门的审讯面前摆脱罪责。可是其他人呢?奥维亚多的建设地点距离木叶镇很近,那里早在几个月前就变成了‘钢铁勇士’军团的直辖要塞。据我所知,那里驻扎着整整一个战斗团队,整整一个战斗团队。”
马文公爵的声音变得粗重起来:“战斗团队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足以对黑暗世界某个区域发起进攻,或者占领某个空间领域的强大军事力量。他们近在咫尺,却见死不救。我每年都要上缴多达上万枚金币的税金,由此换来的,却是些胆小怕死的家伙。你们这些人,骨子都一样。你们从不认为贵族是自己的同类,而是把我们当做是敌人和对手。只要我们倒霉了,无论是何种方式,无论因此牵连了多少的无辜者,你们都只会站在旁边围观,像白痴一样哈哈大笑。”
“事情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
巴达姆皱着眉,连连摇头:“我可以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做出保证。没有人想要针对你。至少,在奥维亚多这件事情上如此。”
马文公爵用蛇一样森冷的目光盯了巴达姆很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没有让我出手对付的资格。像你这种人,一纸调令就能解决,没必要浪费力气。”
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非常直接的无视。
看着巴达姆准将瞬间胀红的面孔,马文公爵冷笑起来:“你算老几?区区一个国防军师长,在你自己的地盘上可以为所欲为,在我面前,最多也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怎么,不服气?我看见你的手一直握在枪套上,抽出手枪朝我开枪啊!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你觉得之前我说的那个故事,仅仅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吗?我说过:我是个性格平和,容易相处的人。可如果有人敢于触犯我的底线,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公爵的声音很轻,平平淡淡,却在巴达姆准将耳朵里产生了不亚于雷鸣般的震荡。
身份地位,以及权力财富之类的东西,都是通过比较才能产生高低。巴达姆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爬到了很多人难以企及的人生高峰,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员。马文公爵的这番话让他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差距,强烈愤怒和恐惧同时产生。巴达姆此前并不认为奥维亚多被黑暗生物攻陷有多么严重。这种事情就差一点儿木叶镇上发生过。可是现在,巴达姆不得不认真思考,奥维亚多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你可以做出选择。”
马文公爵慢慢走远,声音却一直在巴达姆准将的脑子里徘徊:“你可以毫无责任的从军法部门讯问下脱身,仍然保有你现在的位置和权力。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用所谓的真诚与责任感,为奥维亚多的毁灭付出代价。”
沉重的钢靴脚步声越来越近,库斯克拉特军士长的脸色也由此变得苍白。就在那些从走廊里跑过来的声音冲到面前的时候,库斯克拉特用力按下握在手中链锯剑的引擎开关,带着绝望与疯狂,从藏身的沙垒下面猛然跃起,朝着应该在拐角方向出现的对手狠狠扑去。
他扑了一个空,那里根本没有人。库斯克拉特感觉自己瞬间失去了平衡,在空中翻滚着,以及其狼狈的动作重重摔在地上。破损的动力战甲撞在墙壁与地面之间的夹角,发出沉闷空洞的响声。
有了库斯克拉特军士长作为榜样,其余的幸存者也从各自的藏身处纷纷站起。他们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混沌战士,却看到一群与自己穿戴相同款式动力战甲的士兵。区别在于,他们的盔甲颜色一片鲜红,而且完整,自己身上的战甲涂装为白色,早已在战斗中损坏的不成样子。
苏浩眉头微皱地看着正从地面上慢慢站起的库斯克拉特。
他从空间领域军事指挥部那里得到了这个废弃基地的坐标。这里早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废弃,人员伤亡和损失情况已经上报军务部门。苏浩所部一直没能找到第二连队的幸存者,却在前些时候的宿营地点附近,发现了地面上残留的装甲车履带痕迹。根据地面的划痕,进而判断出库斯克拉特小队的逃亡方向,一路追踪到了附近。由于天色渐晚,必须有个足够安全的地方休息,苏浩选择了这个废弃的前进基地。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自己正在寻找的人。
思维意识触角在狭窄环境下发挥了很大作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