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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毅不会死,长生大帝是命源最硬的一个,只要脉源还在,他就还会回来。”摩洛克面色认真的看着我,低声说着然后将目光落到了我手里的面具上,这才继续说道,“刚才的你,很像以前的展毅,虽然多了一些浮躁,但我想你应该不想成为原来的展毅。”
原来的……
闻言,我条件反射的低头看向了手里那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质面具,这才想起行道大帝说展毅自西教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的事,是因为这面具么?
可生死簿是怎么回事儿?
不解的侧头看向长生殿中散落一地的生死簿纸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这木质面具放回到那个石台上试了试,然而面具并没有神奇的变回生死簿。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之中以前的展颜也触碰过这生死簿,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这生死簿被展毅动了手脚吗?
想到此处,我自然是想到了我轮回页上的那个血迹太极八卦阵,如此说来的话,那展毅是骗我的了?他没有重新得到肉身,也没有抢我的阳寿,那个血迹绘制的太极八卦阵是类似契约一样的东西,这个面具是他逃脱恶魂渊之后准备给我的东西么?
这个面具里所蕴藏的力量,会是真正的长生之力么?
我微微蹙眉看了看那个诡异的面具,然后再次抬手戴到了自己的脸上,随即一挥手,这地上散落的生死簿纸张瞬间飞起,哗啦啦的一阵翻响之后已经落于石台,恢复了原本生死簿的样子。
我惊诧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这强大的修复能力……
第五百九十五章 降书
站在不远处的摩洛克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力量似乎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是无比强大的复原力。
我皱眉立刻过去翻开生死簿看了看,这生死簿还在继续着之前的状态。逐渐的录入死亡信息,而在我的轮回页上,那个血迹绘画的太极八卦图已经不见了。
展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出神的看着生死簿所录入的死亡信息逐渐放缓,直到消失,我这才回过神。转而朝殿外走了过去,重新戴上这个诡异的面具,压下了心中的一丝浮躁,然后重新用强大的封印阵封锁了长生殿。
没有人了解展毅,也没有人了解长生帝,更加没有人了解这力量的可怕。
所有人都觉得这生死簿是长生大帝最重要的东西。因为掌管着人间界的生死,熟不知,这东西只不过是个录入生死的本子,真正的力量是在这张展毅时刻示人的面具之中,谁也不会想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展毅就随随便便的挂在脸上。
当然,从展毅之前带上的那个面具来看,不难看出,他戴的面具有真有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面具是一直封存在这生死簿里的,将这力量与生死簿同步,展颜上位之后并不知道这个,所以在我的记忆之中,这生死簿是可以修改人类寿命的。
但是从现在这状况来看,可以掌控生死的并不是生死簿。而是这面具里的力量,虽然我无法否认。这股力量确实很强大。但也很邪恶,拥有修复重生的能力,却时刻充斥着毁掉生命的杀念。
死亡之面,这名字真的很合适。
我和摩洛克离开长生殿,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碰上了追过来的小玉,见我戴着展毅的面具,玉丫头不禁皱眉疑惑了一句,“你是展毅,还是磊子?”
面具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所以小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倒也正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摘下面具,拽了拽早上小玉给我的衣服,说道,“就算脸长得一样,气息可以被掩盖,我也是刘磊。”
玉丫头这才瞬间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带着展毅的面具,身上也覆盖着展毅的气息,我还以为……”
“可这衣服不是展毅的,人也不是展毅。”我打断了小玉不安的念叨,这才转而问道,“那边的战斗结束了么?”
玉丫头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问我为什么会戴着展毅的面具,而是回答道,“血族倒戈,战斗直接一面倒了,不过我们没有赶尽杀绝,行道帝主说等你回来再处理。”
闻听此话,我回头看了摩洛克一眼,那个地狱的统治者是无法逃出长生天的,如果他想离开就只有混在西教或者东道的队伍里,不然只能一直留在长生天,不过,我觉得那人混在西教之中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对方也在赌,赌我不会对落败的西教大开杀戒。
摩洛克见我看他,并没有说话。
稍作思忖,我们也就回去战斗场了,东道虽然赢了,但损失也很严重,从之前生死簿录入的那些死亡信息就不难看出,东道也死了很多人,但并没有西教的损失大。
除了临阵倒戈的血族,西教来时的浩荡队伍,在这短短两个小时不到的战斗之后已经仅剩二三十余人了,其中的天使只剩了四五个,大部分都是新教的法师,以及东正教的法师,而天主教虽然也仅存了几个,但天主教的奈亚主教已经死了。
而就这仅剩的二三十余人之中,还有大部分是新教的人,我可不觉得新教的人伤亡少是因为他们比较强,大概是威特主教让自己人从中放水了吧?不然以他们的实力估计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我回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停止了,其余四帝和陈先生将西教残余的人围了起来,这估计也是行道大帝考虑将这战场设在长生天的另一个原因。
因为没有我的同意,这些手下败将就算是逃都逃不出长生天。
现在他们的生死攥在我的手里,不过,东道对西教并没有兴趣,不然我倒是真的可以大开杀戒,灭了这些残兵败将,然后在对付天堂和地狱,可东道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也没有人会用这闲心去管理西教,所以,我就要思量一下后果了。
摩洛克说的没错,我若是杀了地狱的统治者,那其余的地狱魔王必然会讨伐东道,又是连绵不断的争斗,同理,若是我杀光了今天来参战的西教人士,却没有真正的斩草除根,将来西教与东道之间依旧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这今天的争斗与伤亡似乎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见我注目看着被包围的西教,行道大帝向我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察觉到并没有看到展毅,这才开口问道,“刚才突然出现在战场里的那个是什么人?”
我侧头看向行道大帝,然后无声的摇了摇头,装傻的示意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没有说那人的死活,只是转移话题问了一句,“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是五帝之首,你说了算。”行道大帝微微一笑,嘴角划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狡黠,反将了我一军。
我微微收敛目光注视着行道大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不如放了吧?”
行道大帝立刻点了点头,补充道,“但要留下降书,不然西教的人一个都不能放回去。”
我一听这话,不禁暗自一惊,行道大帝说话可是向来算数,而且这人也是心狠手辣,如果对方不留下降书,估计今天真是要全军覆没了。
闻听我们的对话,被围困的西教天使和新教都没有说话,只有东正教的艾维克主教冷声说道,“你们东道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刮随便。”
“可是我们东道还有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幽冥大帝闻言,冷笑一声补充了一句。
“对,东道还有一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轮回大帝也是嘲讽的插了一句话。
随后普渡大帝看了看二人,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艾维克主教,想死很容易,或许你在西教的传说中会成为千古英雄,但也有可能会成为不敢面对失败的胆小鬼,其实,输并不丢人,丢人的是不敢面对,”陈先生温和的说着,扫视了对方的众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今天的事不是偶然,你们要明白,别人的东西始终是别人的,东道不可能成为西教,今日之事无需掩盖,更要传之后人,免重蹈覆辙之路。”布帅坑扛。
行道大帝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东道与西教真的可以融为一体,在最初的远古也就不会这样分之管理了,所以,今日的事或许谈不上谁对谁错,但东道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伤人伤己。”
闻听众多或嘲讽,或规劝,或语重心长的话,艾维克主教依旧眉头深锁,但是并没有再嘴硬什么,而是侧头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天使。
天使之中带头的那个之前已经被摩洛克解决掉了,所以这几个天使也是拿不下主意,反倒是新教的威特主教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这降书,我签,今天新教输的心服口服,而且,西教入侵东道本就有错在先,现在东道不计前嫌留我们一命,我知恩,懂德。”
知恩不知恩的我不知道,但这威特主教懂他大爷的德,这人我不是第一次接触了,明明就是怕死,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干什么?这就算是回去了,估计也得被艾维克收拾。
我这莫名其妙的看着威特主教,那边的陈先生已经从衣襟之中拿出了一个卷轴,随即一抖将这卷轴展开,说道,“就是这个,东道并无羞辱之意,只愿以后西教与东道可以和平相处,不再彼此残杀。”
我斜眼看了那卷轴一眼,上面的字体虽然不小,但我距离陈先生有点远,所以内容并没有看清,只是看到了最上面的降书两个字。
威特主教见陈先生立刻就拿出了降书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问了一句,“有没有笔?”
陈先生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狡黠的说道,“威特主教说笑了,这降书可不是随随便便写上一个名字就行的,手印,教徽,一个都不能少,所以用手指吧!我们拿出了诚意,你也应该拿出自己的诚意,当然如果能写上什么誓言之类的就更好了。”
陈先生完全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闻言我还下意识的扫了那卷轴一眼,下面确实是留了很大的一块空位。
原本就是自己豪言壮语在先,威特主教被陈先生这么一说,也不好拒绝了,咬了咬牙真的咬破手指,俯身拿起这卷轴的下摆,签了名字,印了手印,也压上了教徽,这才用有些歪歪扭扭的中文在下面补充了一条永不侵犯的誓言。
第五百九十六章 尘埃落定
待威特主教书写完,陈先生侧头看向了我,语气依旧温和的说道,“长生帝主。我们遵守诺言,让新教的人先回去吧?”
我一听,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主要是这新教的威特主教暗地里还是和我们有些联盟意思的,只是身为西教的三派之一。无法像血族一样光明正大的叛变罢了。
尽管我不怎么待见这新教的威特主教,但还是听陈先生的意思打开长生天与人间的入口,将新教的人都放了出去。
就在这些人离开时,其中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魔法师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抬手递给了我一块棕色的手帕,我顿时一愣,自然是下意识的接住了。皱眉抖开这手帕的功夫,那个魔法师已经闪身通过空间入口直接消失了。
我侧目看了一眼,也没有很在意,他递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地狱的那个统治者了,这种时候心照不宣的不要惊动其余的人是最好的选择,免得重开战端。
抖开手帕,果然这手帕上用鲜红的血迹写着这样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微微挑眉,我心情不错的将这手帕折起收了起来,虽然仓促潦草了一点,但这手帕的下角可是印着地狱的坐标,这也算是正式的约定了,而且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就这样吧!
人都是恃强凌弱,当发现对手并不是那么弱的时候。强者也就不再是强者了。而弱者可以依旧伪装成弱者。
小动作一气呵成,我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欣然接受了地狱的谈合,转而回到人群之中的时候,那四五个天使似乎是见我们真的放了西教,所以也上前以自己的名义,签字,压指印,落款了天使的天堂印,下面也很是潦草的写了不再入侵东道什么的保证书,但意义似乎并不大。
因为这几个小天使并不能代表天堂的立场,不过我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个了,既然地狱都服软了,这天堂做事向来保守,正式出战都小气的不敢派出太多的战力,我相信他们会信守诺言的。
陈先生收拢卷轴检查了一下几个天使的署名,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但并没有让我打开出去的入口,而是转而看向了艾维克主教,说道,“艾维克主教,天使都表态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决定一下是走是留了?”
闻言,艾维克咬牙思忖了片刻,这才缓步朝陈先生走了过去,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友好的意思。
陈先生也没在意,将手里卷轴的下摆递给了艾维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