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咬舌自尽,会很痛的吧?
明魅眼里含泪,觉得自己好心酸。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用上她平时最看不上眼的狗血无比的自杀招数之一。而且,自杀的理由还是那样奇葩。
程夫人好整以暇看着她,即使她闭眼,也能感觉到程夫人如炬的目光,威风凛凛在她面上来回游弋。
突然噗哧一笑,程夫人另外一只手作势掩住自己的嘴鼻,“咬舌自尽?亏你想得出来,但是,你做得到吗?”
明魅睁眼,泫然欲泣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决绝,“做不做得到,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个东西可没法试。
程夫人盯着她,略微沉吟。
明魅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利用价值,只好赌对方还要靠自己找到白静、找出程医生遗留下来的科研成果。
两个人一时有点僵持,不过没有持续太久,也就一两秒钟时间。
但在两个人心里,已经感觉过去了很久。
明魅上下齿一咬,很快就感觉到了血腥味,血沫开始溢出嘴唇。
“你!”程夫人没想到她真的要咬舌自尽,只好悻悻的松开明魅,“好,你狠!”
明魅不敢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唇角扯起一个笑。刚才被程夫人触碰过的地方,感觉十分不好,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如果可以自我催眠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做。
“我去开车!”程夫人丢下话,让明魅走在自己前面的视线范围内,并要挟如果敢不听从她的话,就继续碰她。
明魅身上忽冷忽热,就像普通人发烧一样,但并不想喝水,而是继续干呕。
程夫人把车开出来,让明魅坐到副驾驶上。明魅还扶着旁边的墙壁干呕,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程夫人脸阴阴的,笑声很抚媚,却让明魅听得毛骨悚然,“别装了,快上车,”看明魅磨磨蹭蹭的,又继续道,“你想让我下来扶你吗?”
只要不被碰触,做什么都可以!
明魅死死地咬着牙齿,不让自己晕厥,因为害怕程夫人趁机来摸她。
好容易头晕眼花地走到车子旁边,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眼前投下一大块黑影。
她站着,感觉躯体摇摇欲坠,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吹倒。
一只长长的手臂横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按在车的门把手上,白煅的胸怀几乎贴在了她肿大的脸颊上。此时,他正满脸带着怒意,垂头瞪着自己。
“你怎么回事?等半天才出来!”
白煅的话仿佛是在宣扬他与她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
在白煅出现那一刻起,程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戴上了墨镜。她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比明魅的好看。
没想到白煅会突然杀出,程夫人毫不客气的道,“白少,你妨碍我们约会了。”
大半夜的,两个女人出来约会?
白煅意味不明地瞥向车中驾驶位上的程夫人,“好像是你横插一脚了,姑、奶、奶。”无视程夫人,把目光调回明魅,“不是给你钥匙了吗,说好今晚住我那,忘了,嗯?”
见明魅还在发愣,白煅忍不住皱眉,伸手一勾,直接把她拐到自己身上。明魅猝不及防,加上与程夫人纠缠太久,身上各处其实已经不同程度发僵,被白煅这样一勾,直接就栽了过去。
白煅唇角微软,连看都没看程夫人一眼,直接抱起明魅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程夫人一拳打在喇叭上,汽车怪叫了一阵长音,随后归于平静。
明魅在白煅碰到自己时,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然后,开始不停地做噩梦,等到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意识,感觉眼皮很重,但是,能够听到耳朵旁边的声音。有个人,好像一直在和她说话。具体在说什么,又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这个过程好像维持了好久,明魅居然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卧室里光线柔和,唯一的大床上面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明魅,一个是白煅。现在的画面很神奇,但却出乎意料地,很温馨、很唯美。
明魅平躺在那里,一只手略微伸出在身体的侧旁,五根柔软的小手指牢牢地牵绊住一只大手。大手的五根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使人不禁联想到山中悠悠的翠竹枝节。
白煅侧身面对沉睡中的明魅,脸上含着满足的淡笑。
自从她晕倒在他怀里,一直到刚才,就没停止过折腾。因为自己也总是做噩梦,知道做同样的噩梦的难言痛苦,所以,才会对她也起了同情之心?否则的话,为什么能够那么耐心、那么包容地不断安抚她、哄着她,直到她不再被噩梦所困扰,沉沉地睡去?
他是疯了,才会对个丑女上了心。
带着对个人异于平常的行为品评,累得四肢和灵魂都恰到好处的白煅,也很快进入了梦乡。这短暂的几小时里,竟然没有再做噩梦。
☆、64。第64章 不为什么
手机自动开机,一串悠扬的铃声响起。
从迷糊中醒来,明魅刚要抬手,就感觉右手被什么捉住了。程夫人抓她脚的感受立马冒出,忍不住大起鸡皮疙瘩。用力挣但是没有用。惊叫压在喉咙里,睡意彻底消失。但是这一看,还是傻了眼。她、她的手,怎么会被白煅牵在手里?
更重要的不是这,而是,她对他的碰触居然没有丝毫本能的抵触,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你,我、我的手为什么会在你、你的手里?”明魅结巴,视线下意识避开白煅明亮有神的双眸。
白煅笑,五官俊朗的脸上神情透着几许慵懒,“问你自己啊。”
“问、问我自己?”
虽然长相是丑了点,不过有什么办法?他都越看越觉得萌、觉得可爱,想要画下来的想法进一步加深。
白煅笑眯眯看自己的神情,让明魅觉得自己好囧,小心翼翼地问他,“不会是,是……我、我主动的吧?”
“哈哈哈哈哈……”
满心的期待求证,被白煅一串爽朗的笑声荡到了九霄云外,明魅咬牙切齿想要抽开手,却因为抓了太久那里早就僵了,没有成功。
明魅不由恼羞成怒,满脸涨红道:“你放开我!”
白煅笑意还在荡漾,眼睛里已流露出万分的无辜,“我也想放啊,可是……”一面说,一面还为了以证清白,将两个人交握的手抬高,用力在明魅面前晃了晃,“它们自己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得言辞凿凿的,恨得明魅几乎想用眼神杀死他。
接收到她杀人的眼神,白煅装作影视剧中那些人中箭难受的样子,本来已经坐起身的,一下子却拽着明魅倒在床上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明魅感觉连身体也在烧,这状况不妙。
白煅依旧抓住她的手,但是闭上了双眼,明魅一直看他,在他脸上只读出“舒服”二字。他凭什么舒服?难道,这样捉弄她很好玩吗?
白煅道:“你答应以后住这里,我就放手。”
他声音轻轻的,像一根羽毛,撩动她的心扉。
肯定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会乱说话?
明魅冷声道:“没看出原来白少撒泼耍赖,是这副德行。”
很感谢他,从程夫人手里救了她。可是,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男女上面的瓜葛,连暧昧都不行。虽然,白煅在时下世人眼里,又帅又多金,而且从她多次与他打交道上能够判断得出,他还是一个并不花心、心地善良的好男人。别说百里挑一,就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但是,她已经有了冰暴。
白煅倏地睁开眼,眼睛明亮得让她不敢与之对视。他一下翻身坐起,把她也带得坐了起来。卧室里静悄悄的,能听见外面广场舞的音乐响声。
白煅突然笑了起来,明魅听得心惊肉跳。明明这笑声,在这晨光中的卧室里,是那么温暖、明朗。
也许,是因为有点心虚?不过,她为什么要心虚?有什么好心虚?
白煅笑完,目光直视正前方的虚无之处,“我数一二三,我们俩同时慢慢揉一下,手指就能松开了。一、二、三……”
跟着白煅的节拍,明魅抬手,准备揉那两只被牵绊在一起的自己的手。刚抬手臂,就发现自己上了当。
白煅垂眸,掩下所有的情绪,那只温暖的大手已经揉在了她的右手臂上。渐渐地,从那里传递来缓解麻痹的舒适感。
没有丝毫被人碰触的不适感!
为什么?
明魅拧眉,而在白煅的按摩下,两个人本来牵在一起的手,松开了。
“什么时候过生日?”
还在沉思这个问题,就被白煅打断了,明魅回神,不明白他怎么思路转得那么快,“什么?”
刚发出疑问,脑门上就挨了轻轻一弹。
痛!明魅皱眉,他是三岁小孩吗?这种游戏她小时候没玩过,大了更加不可能玩,只是小时候有看到别人玩过,当时还很羡慕。但这些并不能代表,她现在还小女生情结喜欢玩。
估计是她呼痛的表情太萌,他看她的眼神深了些,“不过生日吗?”嘴里喃喃地道。
这人什么逻辑思路啊,跳这么快。明魅揉了一下脑门,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愤怒的感情,但是那一眼,到了白煅那儿,却变成了一嗔。大家懂的,女人一嗔,男人多半是会酥麻的。
好在这里不是那个什么诱,明魅现在可还顶着丑颜的外貌。对面的人没被吓到倒胃口已经实属不易了。
见明魅不搭话,想来他也无所谓,“还有两个月就七夕了,把那天空出来。”
“什么?”
一会儿问生日,一会儿又说七夕的,他到底什么意思?明魅刚皱眉,就被白煅伸来的手吓一跳,眉头皱不起来了。她竟然听见白煅语气有些幽幽的道,“干嘛对我皱眉头,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还不够好看吗?”
汗!她皱她的眉头,****颜值何事?要不要这么牵强附会啊?要非说颜值,她可是丑颜!比钟无艳还钟无艳的丑颜!
“我说,七夕节,我、要跟你,明魅!约会!”
白煅觉得他神情够严肃的了,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满眼星星在乱转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太可恶了,他的利嘴让多少对手公司敬畏,她竟然可以在他面前发呆?
“为什么?”
事异即妖啊,明魅心想,我跟你地位悬殊、相貌匹配度悬殊、兴趣爱好上互相不了解,还有更重要一条,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七夕节那天等着我!”
霸气地将这句话甩下后,白煅就起身去洗漱了。
明魅陷入沉默,脑子里一团浆糊。这算不算变相的表白?但,合适吗?肚子咕噜咕噜叫,让她没心思多想。
等白煅从洗手间出来,准备避过对方目光的探视去洗脸,却听到头顶上传来轻微的笑声。明魅恼火,干脆停住脚步,问:“你笑什么?”
☆、65。第65章 确定是借?
白煅憋笑,将笑不笑更让明魅恨得磨牙,“我只是想告诉你,洗手间那边还有一个,你不用特地等我的。”
话音落下,立刻遭来明魅一记眼刀,“不早说!”
“哈哈哈……你不是,没问吗?”白煅终于没忍住,却又怕真的惹恼了明魅,结果明魅进了洗手间就狠狠摔门,笑到要爆。
合上门后,明魅重重呼出一口气。往脸上扑水,不断扑,头脑变得清醒起来。和冰暴在一起,她总是挨批评,说她古板无趣,连生气都不会,脸上好像时时刻刻都挂着一副面具,冷冷冰冰……
可是刚才,在白煅面前,她竟然几次三番动了怒火。
在被怒火包裹的情绪中,她自己明白的,她的内心并没有真正生气,反而,觉得有流淌的溪流,缓缓地流过她春天里踏青时放入溪流中的手……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大概,是幸福的味道吧?
洗完脸,人也冷静如常。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难道那家伙出去了?明魅犹豫了一下,又笑自己真搞笑,又没坑蒙拐骗的,为什么要怕见他?
赤脚走进大厅,才想起鞋在昨晚丢了。总不至于光脚离开吧,刚想找双鞋子应下急,手边座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吓她一跳,差点没蹦起来。
非常时期是胆小的了,当然要情有可原一下。明魅在心里小小地鼓励下自己。昨晚被程夫人摸来摸去,她现在可不就像惊弓之鸟了,稍有个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活了几十岁,最逊的莫过于昨晚了。
一想到自己出糗的样子可能全让白煅看到了,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镇定、镇定。
明魅迫使自己镇定的方法显然有点可怜,满客厅找纸笔——她得乱涂乱画才能舒缓紧张情绪。
客厅的电话还在响,悠扬清脆的铃音,每一个节拍都像敲打在心上,更让她惊魂难定。
不知道怎么就逃进了卧室。
“呼……呼……”大口大口喘气,谁知喘了没两下,整个人就定住了。
白煅光溜溜的后背映入眼帘。
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啊。
这女人一进门,就看到他在换衣服。居然想视而不见?白煅瞥着穿衣镜里的明魅,有点好笑。如常穿好衬衣,系上领带,戴上手表,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