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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静冷冷地回答:〃我看你并不是真的不能搞懂,就是你不愿意去揣测。王树林,你别老是扮演一个弱者,或者是常年受女人欺负和欺骗的可怜虫。其实你本来就对女人有严重偏见。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真该照照镜子,你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嘲弄和鄙夷,这就是你对女性的真实看法!你嘴上不说,实际上你心里一直这么想!你一直没找到对象,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拒绝你,再差的男人想要找媳妇,也总能找得到。你呢,你一直想找一个你臆想中完全没有任何任性行为的完美伴侣,是不是?我告诉你,根本没有那样的女人!只要是女人,你都要顺着,不然,你这辈子孤独,你下辈子还是一样!〃
王树林不分重点的习惯又被引起来了:〃哟,你这么万事通,也没见你理论联系实际。你怎么也是孤独的呢?〃
〃你看没看见,你就是这样心月匈狭隘!真正的男人,一定会宽容,怎么会像你这样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怎么会像你这样非要把女人驳倒不可?〃
王树林轻蔑地一笑,说:〃我的确心月匈不宽阔,我还是承认的。但你说的宽容,我曾经一直是个宽容的人,但最终是如今这个下场。我是慢慢被你们这种人引导成了如今这样。至于你说的睚眦必报,我不骗你,今天别说是你,就是我遇到曾经欺骗我感情和钱的女骗子,甚至是仇人,我也一样会救他。我根本不屑于看着仇人被末日世界吃掉,而是会让他也有个能跟我平等生活的起点。而且我明确告诉你,这不是宽容大度,也不是以德报怨。这是什么呢?这是傲气,你这样的人不会懂的。你这样在和平年代嚣张跋扈自以为是,而在乱世里饿得丧失一贯原则的人,你迟早会打破更多的原则底线,而我,宁可饿死或者别的什么死法,我也不会满脸屈辱地死去。你没有傲气,你不会懂的。〃
翟静目瞪口呆,半天才惨然道:〃好,我还真看不出,你还一套一套的廷有理论基础的。算我小看你了。行,傲气哥,我本来真的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现在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娘儿俩也不是非要寄人篱下苟延残喘。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咱们就此别过,行不行?〃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车还给你,剩下的粮食也给你吧,我再去找。自己小心点。〃王树林跳下车。
翟静没想到他来真的,可看来也不是在开玩笑,更加怒气勃发。但她的内心还是在骂自己:〃真没出息!真没出息!我真的没有傲气么?我想一气之下把他所有的粮食都扔下车,可我做不到……〃
贝贝指着王树林吼道:〃大傻逼!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王树林毫不客气地朝着他竖起中指。
翟静没想到他对孩子也这样,一怒之下发动了车子,一路烟尘开走了。
王树林远远地看着,翟静也恨恨地盯着后视镜。慢慢地,车子渐行渐远。
王树林强忍着疼痛,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来来回回地翻滚,撕心裂肺。等他重新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变得猩红无比,即便路边幽暗角落里的僵尸的眼睛,也没有邪恶到如此纯粹。
他只觉得嗅觉和听觉变得敏锐起来,已经有些模糊的神智在暗忖:〃难道我真的还是被感染了?可我的眼睛怎么还是看得这么清楚?〃他当然不知道,他本来就是被感染的产物,他是光明和黑暗共同孕育的孩子,黑暗血统已经在他体*内被压抑了三十多年,全靠之前的那些内力压制,他才从小只需要吃一些补血食物就能正常生活,并且不怕阳光,一直到今年才开始有吸血的谷欠望。然而陡然又增加了两个普通解禁者和两个宗师级别解禁者的内力,打破了这一平衡,黑暗血统是遇强则强,也开始重新抬头,最终跟解禁者的内力再度形成动态平衡后,他才从昨天下午的拍戏大院里醒过来。而要是没有这黑暗的另一面,只是普通人类的王树林在没有解禁之前就被强行灌入解禁者如此多的内力,早就会被炸得稀烂了。而现在的他,已经初步解禁了,但要想彻底上升到解禁者的层次,还需要一个更大的刺激。
于是,这么多年的积压终于爆发,一刹那间他也产生了想要吸血的本能渴望。正如张晶说过的,他的牙齿也渐渐尖锐起来。
他已经隐约知道了自己有常人不具备的强大体能,但似乎又跟郝明亮、归元夏、封长冶夫妇又有所不同,他能感受到体*内那种难以压制的黑暗成分。
他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宁可翻车,也会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将翟静和贝贝的脖子咬断,把他们吸成一滩枯骨。
下了车,仍然必须要喝血,可周围连活人也没有,只有僵尸……
王树林也并不想吸食其他的活人,那跟咬死翟静也别无二致,他自己说过,无论如何不能丧失原则。他尽量压制这种疯狂,只想暂时安静下来,耳朵仔细聆听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狗叫猫叫,虽然猫狗也是无辜,可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他找来找去,也没有看到一只狗一只猫,显然要么都变成僵尸之后晒化了,要么就已经被僵尸啃食殆尽了。
他越来越疼,只觉得能被阳光照射,还可以略微减轻这种冲动,如果走到阴暗地带,他毫不怀疑自己就会变成魔鬼。
就这么想着,他瘫倒在沥青路面,仰面朝天,四肢分开,眼皮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天空呼啦啦飞下来一个黑影,落到自己月匈前,随后又有几个黑影落下,然后只觉得月匈口被什么狠狠一啄。王树林陡然惊醒,伸手猛然一抓,其他的黑影呱呱地怪叫着,重新弹回天空。
只有自己手里这一只,一直死死抓住。他立即睁开眼睛,看到这是一头大个儿的黑乌鸦,虽然力气很大并不断抓咬挣扎,但这种力量对此时的王树林而言已经毫无作用。王树林已经能从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燃烧着的烈红瞳仁。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一把将鸟头横过来,送*入自己的嘴巴,咯吱咯吱地咀嚼着,随后像是喝咖啡一样用力吸吮。大乌鸦的血管如同巨*大的吸管,血液急速地被抽空,进*入王树林体*内。
王树林登时有一种如饮醇浆的惬意,甚至可以说,他不知道吸毒是什么滋味,但他估计快*感再大也不过如此了。他的双手使劲蹂*躏着乌鸦,直到它完全不动弹了,整个**都风干了一般,随后无力地松开,落到地上。
王树林一嘴鲜血,瞪着双眼,看上去无比狰狞。
他呼哧呼哧运了许久的粗气,慢慢平静下来。半晌,他已经能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不需要任何医生的治疗,已经好了!可他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还是阶段性的……会不会隔一段时间,再次变成这样?
他看了看已经完全wei缩成肉干的乌鸦和脱落一地的黑羽毛,仍旧心有余悸。看来不被僵尸抓咬,也是有代价的……王树林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的乌鸦和秃鹫的确不少,还真是个解决办法。它们虽然聪明,不能连续受骗,但自己换个地方还是可以继续。只是这些东西不能积累,只能现吃现杀,杀了之后不吃就会腐烂。
087 命中注定的重逢
他灵机一动,忽然想到,血倒不一定必须喝热的,但是……他怎么保存呢?他又想到自己前几次不知如何能把东西冷冻或者烧焦,要是靠这个能力来保存血液,倒也不错……虽说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可他吸饱了血之后感觉自己变成了正常人,之前的那种噬骨的剧痛似乎像是一场梦,不太真实。他摇了摇头,不愿再多想,觉得只要有这种食腐动物在,自己装死就能吸引它们,总可以找到血的。不知道下次发作是什么时候,但只需要摸清周期规律就行。
不知道翟静母子会不会平安?他深知那食物并不能坚持多少天,尤其是翟静这种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吃起饭来也没有节制。与此同时,那辆车本来就快没电了,需要立即充电。在仍旧没有来电的前提下,只能依靠商场、超市、4s店、加油站便利店里的高能车用电池。加油站其实是充电站,只是习惯了这么命名,就像轿车并不是轿子一样。可乱世也许在自己这边只是开始两天而已,也许别的地方会持续更多天,那时候凡是有紧俏物资的场所必然早被人光顾,或者被强大团队占据,人人都为自己,只怕翟静母子也捱不了多久……
可就算再多点食物又怎么样?再充了电又能怎么样?他还是有可能继续发作,一旦没控制住自己,还没等到抓*住乌鸦,就咬死了翟静母子呢?想到这里,他的步伐又慢了下来,继续慢吞吞地走。
此时此刻他又忘记了,一天的时间很紧张,如果不能善加利用,那么等夜晚再度降临时……
路上有三次车驶过。一次是破旧的大吉普,他连忙招手示意。可那吉普里坐着一家人,在这乱世里实在不敢冒险拉陌生乘客,也就没停下。第二次是普通老式轿车,里面看上去是几个流氓混混,他们本来慢慢停下来,似乎是想要先抢了王树林,可仔细观察后发现这是个身无长物的穷鬼,就一转弯,也懒得理他,快速离开。第三次是个大货车,车主看上去也挺凶悍,这人还不错,打开车窗跟他商量了一会儿价钱,王树林表示真的没钱,但是一定日后报答。车主说了句没钱你叨逼叨说这么长时间干什么,用你老婆报答?就要开走,王树林追上去喊:〃我没老婆!〃车主陡然发现这人竟然能跟上三十公里的起步车速,心惊胆战,车子开到最快速度,很快跑得不见踪影。
就这么走着,很快到了中午,太阳也是最毒的时候。他在经过一家拉面馆的时候停了下来,强烈的饥饿使得他不得不大力敲门:〃不好意思啊,还营业吗?〃
可里面没人喊他快滚,不然开枪。他忍不住推开门,反正这是经营场所,也不算是私闯民宅。里面有两个脑袋被咬掉了的食客,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烟头,已经抽到了根部,可脑袋没了。王树林捏着鼻子,却只是嫌恶臭,经过这么多事,他也不再觉得有多么恶心恐怖了。
里屋厨房内果然有三个僵尸,一看就是店主夫妻俩跟小伙计,这仨人看到王树林后照例闻了闻,接着各干各的。可它们偏偏都张着大嘴,米占稠的暗红色口水已经到处泼洒,显然厨房里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
王树林忽然有一种想法:〃我是不是其实跟它们一样?只不过比它们清醒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它们口水淋过的饭菜,我也能吃。〃可他又迅速否定了这种想法:〃我吃了以后,会不会再次需要喝血?还是吃点正常的东西吧,说不定能晚一些发作。〃
可他找来找去,只在冰柜里找到一大块冻得石更梆梆的牛肉,有三斤多重。僵尸们并不是打不开冰柜,只是它们没那个脑子去看看冰柜里有没有吃的。王树林找来锅本想热一热,可这牛肉要弄熟可太费时间了。
他饿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试着咬了一口。谁想到这冰冷僵硬如铁的牛肉块,被他咯吱一声咬下一块来,咀嚼起来甚至毫不费力。王树林大喜,又吭哧吭哧地吃了几口,可很快,他觉得这么吃真的很难吃。他又福至心灵,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手按在牛肉上,闭眼后用拉*屎的力量拼命一摁。
果然,双手渐渐变红,那牛肉的冰渣迅速化成一滩水,滴吧滴吧响。几个僵尸听到异响,闻到肉*香后,又向这边靠拢过来,王树林如同抱着橄榄球左冲右撞,将它们全部带倒,随后快速跑了出去。
这回有了这么多肉,足够吃上几天了。他也没切,把肉包好后背在身上,继续朝东走。这是秋季,虽然阳光全年都不充足,但好歹温度不低,肉只怕会坏掉,再说如果有血腥气,也会吸引僵尸的。他就这么想着,可逐渐觉得不对头,一摸自己的后背,冻得发凉,不由得重新揭开包裹……那牛肉居然随着自己的念头,再次冻硬了,就跟放在冰柜里没什么区别!他当然不知道,这跟他的境界完全无关,只不过深厚得难以想象的巨大内力甚至可以做到随意而动的理想状态。
他终于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问自己:〃我怎么了?我到底是个吸血鬼,还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我像郝明亮那样,是个解禁者?可……可我怎么觉得,我是个四不像?〃
刚出门,他猛然看到两个熟人。准确地说,是暗处活动的僵尸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是罗哥,一个是宫娜。他俩的脖子都被刀斩过,可也许是力量不够,脑袋依然还挂在肩膀上,并且控制身体,只是这种控制可能效果不太好,于是这两个僵尸的行动很怪异,连站起来都困难,只是在地上爬动,这才引起了王树林的主意。
他俩怎么会在这里?那另一个牟兰兰呢?是不是被他俩变异后吃掉了?
他也无暇多想,又走了整整一个多钟头,好在他精力充沛,也没觉得疲惫。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