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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环严先生曾经看到过,而现在却落在我们手中。只有那个灭灵镜谁也没有找到!”
许奕飞说道。
“或许日本人找到过!”袁云峰说出了他的观点,“你们还记得‘神户丸’号事件吗?19 45年4月16日,沉没在鄱阳湖老爷庙水域,船上200多人无一逃生。其后,日本海军曾派人潜入湖中侦察,下水的人中除一人返岸外,其它人神秘失踪。返岸者脱下潜水服后,神态恐惧,接着就精神失常了。”
“我听说过,”姜辉点头道,“据说船上载着无数珍宝古玩。”
“是啊,其中或许就有灭灵镜,神户丸是从彭泽小孤山脚下的长江启航的,当时日军在小孤山驻有相当重的兵力,虽说小孤山是长江的要塞,有军事价值,但是日军的部署,却显示了过分的重视。日军在入山的道路上,布有重兵,任何人不准通过,有不小心闯进去的,格杀勿论。而当地的纬度就是在北纬30度附近,这决不是个巧合!我想那应该和在天台山一样!还有,皖南事变时新四军曾在茂林停了两天,那里的纬度也是北纬30度附近!”
“原来是这样!”严子晋叹道,“那三件宝物分别就藏在这三个地方!”
“现在轮回盘在东海之中,灭灵镜也沉在了鄱阳湖底,这世上只有这个拘魂环了!”袁云峰轻轻地转着腕上的紫玉镯,低声说道。
“可是这个手镯怎么会到了梅小姐的姑婆手中呢?”严子晋问道。
是啊,这个问题谁都想问,可谁都不知道。
袁云峰看着佛龛中供着的观音像,叹道:“明朝德化白瓷观音,价值连城啊!这纯白釉岂是景德镇所能烧出来的?梅小姐祖上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还有这个香炉,正宗的日济黄漆,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金子铸成的一般!如此佛像,如此香炉,所上的香也是极品!”
“是啊,那香气真的很奇怪,闻了之后令人心旷神怡,说不出的舒服!”许奕飞笑着说道。
“那当然啦,她点的香中含有少量的牛头旃檀。”袁云峰凑过去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这可是印度摩罗耶山出产的无上妙香啊!在经论中,此香常被喻为无上菩提!我们能闻到也算是有缘人啊!我肚子好饿啊,该吃中饭了吧?”
袁云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大家这才发现日已近午,而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于是便找了个小饭店吃饭,席间大家各自想各自的事情,竟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话。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严子晋上了年纪,熬了一夜后已是精神疲惫,急忙回家休息去了。齐格勒和姜辉仍旧回学校调查,袁云峰和许奕飞便去医院看望梅晓岚和她的姑婆。
梅晓岚得知袁云峰靠着紫玉镯已经痊愈,也替他感到高兴。
“你姑婆情况怎么样了?”许奕飞关切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吊在那里。”梅晓岚红着眼睛道,“姑婆她倒底有什么心事未了呢?”
袁云峰望着床上的病人说道:“她应该是在等一个人!”
“你是说画上的男子?”梅晓岚问道。
袁云峰虽然没有亲见,但是也曾听许奕飞说过,他点点头说道:“其实你姑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她靠着拘魂环活了下来,直到她发现那根木杖快要断裂了,这才脱去了紫玉镯,其实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为什么看见木杖断裂她就要自杀?还有,那不断渗出的水是什么?”许奕飞问道。
“‘生年未半杖不汗’,你们听说过这句话吗?”
许奕飞和梅晓岚都摇了摇头。
“《酉阳杂俎》上说,‘东方朔西那汗国回。得声木十枚。帝以赐大臣。人有疾则杖汗,将死则折’。你姑婆的那根拐杖就是用声木所制,现在杖快要折断,说明那个人快要死了,你姑婆自然要随他一起去!这才叫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原本是男女之间互相表白爱情时常说的誓言,充满了浪漫,可此时由袁云峰口中缓缓说出,房间中竟大增阴森之感,众人不免感到一阵凉意。
“这……太……”梅晓岚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个形容词才好。
房间中又再度陷入了沉寂,只有的心跳检测仪发出的“滴滴”声,象是在告诉大家病床上的人依然还活着,她灵魂的一部分还顽强地留在体内,不肯离去。
“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许奕飞建议道,听了袁云峰的话后他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十分地郁塞。
梅晓岚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你们去吧,我陪着姑婆!”
“你们一起去!”袁云峰把她从凳上拉了起来,“这儿由我看着,我还有些事要好好想想呢!”
就这样一男一女就沿着四楼长长的走廊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说话,或者说谁也不想说话。
当他们走到那小女孩程冰儿的房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快乐的笑声。
“宝宝,来背诗吧!”妈妈高兴地说道。
小女孩以她特有的清脆嗓音念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嗯!很好!”妈妈拍手赞道。
十九 梅晓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也被这对母女的快乐所感染了。
“再来一首!”
“嗯!”小女孩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换了一种极为怪异的声调念道:“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生憎无名湖中水,忍照鸳鸯相背飞。”
许奕飞和梅晓岚对望一眼,脸色大变。梅晓岚更是惊呼出来:“她是姑婆!!”
她跑进了房间中,母女俩都好奇地望着他。
“小姐,请问你找谁?”母亲的话语中蕴藏着一丝敌意。
梅晓岚却不回答,问那小女孩程冰儿道:“刚才这首诗是谁教你的?”
程冰儿摇了摇头,“没人教我,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似的。”
许奕飞走了进来,将手搭在程冰儿的肩上,以一种柔和的口气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这首诗啊?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程冰儿的脸色霎时一变,那种小女孩的天真烂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蹙眉幽怨的神情,她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充满了无限伤感,然后低声吟道:“风雨结同舟,依依约白头,任凭潮浪险,相与渡横流。”
许奕飞向梅晓岚点点头,程冰儿的确是梅映雪的转世。
“宝宝!你怎么啦?不要吓妈妈啊!”母亲一把抱住了女儿,惊恐彷徨而又无助,眼中止不住流下泪来。
“阿姨,你别怕!”梅晓岚安慰道,“冰儿她是我姑婆的转世,她刚才念的那两首诗就是我姑婆写的,从来没人知道。”
“转世?”母亲怒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们快走,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梅晓岚还想继续说,许奕飞一拉她的衣袖,带着她退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拦着我?”梅晓岚生气道,“她真的是姑婆啊!”
许奕飞点点头:“我没说她不是啊!可是她现在不是梅映雪,而是程冰儿,我们不能让她前生的记忆在今生复苏,那样无论是对程冰儿还是对梅映雪都是一种伤害!我看还是先回去和云峰商量一下为好!”
袁云峰的意见就是——催眠!用催眠术来帮助程冰儿回忆前生,同样也可以用它来压制前生记忆的觉醒。
在所有的现在宗教中,谈论前生者只有佛教,所谓六道轮回,由你所造的因,结成你应得的果,永无了期,除非得成正果,为佛或菩萨、阿罗汉;可是,佛菩萨往往也乘愿而来,如章嘉活佛等皆有事实的证明。至于坠入无间地狱者,则永不出狱,不能再在六道轮回中转生了!
不信佛教或不懂佛教的人说这是迷信,这是不科学。倘若你时常阅读外国报纸,就发现欧美的科学家也正在谈“前生”之迷,有一部分权威学者也承认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实,而西方探究前生常用的方法便是催眠。
人在受到催眠或其他心理处理时,是能够回到自己从前的心理状态中的,这种现象就称为年龄倒退。在年龄倒退时,人的记忆和思念都在一起回到那些时候。但要是催眠程度进一步加深,就有可能倒退回到上一辈子,也就是前生!
可是程冰儿的母亲会同意让她的女儿接受催眠吗?还有,由谁来对程冰儿进行催眠?这些都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人们对催眠术的易感性差异极大。约对20…30%的人有较高易感性,女性比男性强,10%的人不易感。易感性最强的年龄在9岁,其后逐年下降。而程冰儿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此时正处于催眠的最佳状态,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引导,一定能激发出她前生的记忆。
“那么,云峰,你打算怎么样让程冰儿的母亲接受我们对她女儿实施催眠术,而且我们上哪儿去请催眠大师啊?”许奕飞皱着眉头问道。
“催眠大师好找,我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至于第一个问题嘛,我看还得用你们以前用过得老办法,不过那女孩的母亲已经认得你们的脸了,这次就由我去吧!”袁云峰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狡黠。
果然,到得吃晚饭的时候袁云峰穿着白大褂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成了!今晚九点,准时开工!”
“那催眠大师呢?找谁?”许奕飞问道,“难道是你自己?”
袁云峰一昂头,“我不行吗?”
“我可从来都不知你有这本事啊!”
“骗你的!”袁云峰嘻嘻一笑,“另有其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既然袁云峰说得那么肯定,许奕飞也就相信了。他们又“借”了两套“白袍”,许奕飞和梅晓岚一人一个大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看看将近八点五十分,趁走廊中没人,便溜到了程冰儿的病房中。
母亲早就等候多时了,一看见袁云峰进来,急忙站起身来:“医生,你可来了,我都等老半天了。”
袁云峰清了清嗓子,故意哑着喉咙说道:“程冰儿的情况还算是稳定,不过也要趁早治疗,否则极有可能恶化成精神分裂!”
“是啊是啊!”母亲点头道,“中午背诗的时候她样子怪怪的,可吓死了我了。还有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男一女,硬说冰儿是什么姑婆的转世。”
“他们那是迷信,”袁云峰说道,“我们要讲科学嘛!程冰儿属于轻微的人格异化现象,不要紧,通过催眠就可以治好。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吧?”
母亲点点头,退在了一旁。程冰儿坐在床上,好奇地望着这三个“医生”。
“这次我们请的是中国最有名的催眠大师,”袁云峰一本正经,“不过他不在本市,我已经跟他联系好了,通过手机进行超距治疗,这也是心理学史上的一次尝试,很感谢你能够配合我们!”他掏出了手机,将一个耳麦插在上面,然后开始拨号。
“喂?是蓝医生吗?”电话接通了。
蓝医生?许奕飞当下想起一个人来,“原来是他?怪不得有如此本事!”
袁云峰将耳机给程冰儿戴上,然后退开三步,示意在场各位保持安静。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小女孩接受超距催眠。电话那头的人将他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到了千里之外的程冰儿耳边,同时还带着那神秘的能使人回到前世的魔力。
二十 程冰儿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呼吸也变得平静而又悠长,像是睡着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倒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哪里?”程冰儿开口说道,一面环视着四周。
袁云峰走过去把耳麦从她头上摘下,然后轻声问道:“你是谁?”
“我?我叫梅映雪!”
“姑……”梅晓岚刚叫了一个字,就被许奕飞捂住了嘴巴。
“别干扰催眠!”许奕飞悄悄地在她耳边警告道。
梅晓岚点了点头,当下不再说话。
“我这是在哪里?”程冰儿,不,或许应该说是梅映雪,急切地问道。
“你是在医院里。”袁云峰快步走到那母亲的身边,用眼色阻止了她想要呼唤的冲动。
“医院?”梅映雪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真的又投胎了?!”言语中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