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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黑樱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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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打电话给我的公司,你抓错人了。”   
  “取下皮带。”   
  他用手解松带扣,沉重的口袋哗啦落在台阶上。我将里面的工具抖落到水泥台上——钳子、刀片和飞利浦牌的螺丝起子、剪钳、顶上带一个小软木塞的碎冰锥。   
  我将碎冰锥举到他视线的角落里。   
  “你愿意解释一下这个吗?”我问。   
  “黄蜂有时候在电话箱里筑巢,我用它来清理箱子角落。”   
  “把你的钱包扔到身后。”   
  他的手指伸进后裤袋里,猛地将钱包拉松,让它掉下来。我蹲下身,点45手枪点着他后背中央。我捡起钱包,向后退到草地上,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在明亮的空气中,他的脖子后面红红的,看起来很热,他的衬衫被汗渍浸透了。我用手指拨拉着我脚边的美元货币、身份证、照片和纸片,变得越来越不安。他有一个蒙大拿司机驾照,上面有他的照片,一张写着相同名字的社会保险卡,一份当地运动协会会员卡,两张参加美国西部通讯公司雇员舞会的门票。   
  我长舒了一口气。   
  “你说你的卡车在哪里?”我问。   
  “巷子里面。”   
  “让我们去看看。”我站起身说,“不,你走在我前面。”   
  他照我说的那样走在前面,但这次我已经放松了点45手枪的击铁,让它松松垮垮地垂在我身边。我们走过修车厂,来到巷子里。他公司的卡车靠着某个人的工具房,停靠在巷子尽头的枫树树阴下。我把手枪插入裤子后袋。他的面孔由于愤怒变成青黑色,拳头在他身边合上又张开。   
  “我很抱歉。”我说。   
  “你很抱歉?你个婊子养的,我应该把你的牙齿打进喉咙里。”   
  “你有权力那么做。你也许不会理解的,但是有人想对我和一个小姑娘制造伤害,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家伙。”   
  “是吗?哦,那你应该打电话给警察。我告诉你,朋友,我真想把你这头蠢驴撕成碎片。”   
  “我不会怪你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全部吗?你不会怪我?”   
  “你想挨上一枪吗?”   
  他的眼中现出紧张、慎重的神情。然后那一刻过去了。他用手指点着我。   
  “你可以为此给警察打电话,他们会出来见你的,我保证。”他说,然后他走回后院台阶,将工具放回他的皮口袋里,将所有物品放回钱包。他重新穿过草坪,向巷子和他的卡车走去,没有看我一眼。我的脸在风中感觉丰满而紧张。   
  十分钟后,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我没有尝试去解释我和萨利。迪奥之间的麻烦,而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我曾经是一名警官,禁药取缔机构警告我,也许有人企图杀害我,他们可以打电话给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去核实我的讲述,于是我对我深感抱歉的那个人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们很生气,甚至有点鄙视,但是电话修理工并没有起诉我,他只是打电话报告了一下。我知道事情不会闹大,我需要做的就是避免激怒他们。   
  “我只是做得不够聪明,我很抱歉。”我说。   
  “枪在哪里?”两个警察中年长的那一个问,他身材魁梧、光头、戴着飞行员太阳镜。   
  “在屋子里。”   
  “我建议你将它留在那里。我还建议你,下次你认为有人想伤害你时,打电话给我们。”   
  “好的,先生,我会那么做的。实际上我试过了,发招贴画的人没有给你们打电话吗?”   
  “什么?”   
  “一个在门前放招贴画的人。当我以为我的线路被切断时,我派他到食品店给你们打电话。”我意识到应该让事情结束时,又绕回到故事里面了。   
  “我对此一无所知。相信我,我希望不会从这个地址再听到什么报告。这一点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对吧?”   
  “是的,先生,你们讲得非常清楚了。”   
  他们离开了,我尝试着重新理顺我的早晨,所以我穿上运动短裤和一双破旧的船鞋,开始在房前的花床上拔草。太阳暖暖地照着我的后背,院子里黑麦草丛中的三叶草上满是小蜜蜂,河边的柳树在风中弯着腰。几分钟后,一个男人的身影落在我的脸上和肩头。   
  “电话坏了,我不得不去百老汇打电话。”男人说。   
  他清澈的蓝眼睛从他帽子下面低垂着看着我。   
  “哦,是的,你办得怎么样?”我说,“你瞧,我很遗憾让你那样跑一趟。我这次认错人了。”   
  “我在街角看见警察离开了,一切都进展正常,是不是?”   
  “是的,我欠你五美金,对不对?”   
  “好的,那是你说过的,没人强迫你。我跑了三个街区才找到一个电话。”   
  “交易归交易,伙计。到里面来,我去拿我的钱包。”   
  我打开屏风,在他前面走进去。当他进来时,他用胳膊肘而不是手挡着屏风。   
  “我可以喝杯水吗?”他问。   
  “当然。”   
  我们走进厨房,当我从橱柜中取出一个水晶杯子时,我看见他将双手插进他裤子后的口袋里微笑着。我一边倒满玻璃杯,一边想着他的微笑很像复活节彩蛋上的嘴唇。当我转过身时他仍旧微笑着,然后他举起黑色、扁平、末端带着铅的卡片,照着我的额头来了一下,我感觉它打人了骨头,掠过我的眼睛和鼻子。于是,我软绵绵跌在墙脚下一个黑红色的地方,水晶玻璃杯在我身旁慢慢翻着筋斗。   
  我醒来时,似乎是从一个黑暗、潮湿的泡沫中升人光明。我的胳膊被铐在头后面,我不能呼吸和叫喊,而且我正溺在水中。水从我脸上喷流下来,从我的鼻孔和紧绷着我嘴巴的胶带上流下去。我喉咙中窒息并哽咽着,挣扎着想让空气进入肺里面,于是感到手铐咬人我的手腕,铁链在水池下的排水管上叮叮当当。接着,我看到发招贴画的人蹲在我旁边,手中拿着一个空的冰茶罐,脸上带着好奇的表情,似乎他正看着动物园里的一个动物。他的眼睛湛蓝,带着细小的白光。他在手中卷起一包纸巾,将我的脸擦干,然后像眼科医生一样撑大我的眼睛。他脚边是招贴画口袋。   
  “你做得很好。放松点,我会给你解释的。”他说。   
  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傻瓜照相机,对准我的脸和身体的上半部分,嘴巴由于注意力集中而歪斜着,闪光灯在我的眼睛上闪了两次。我的头悸动着。他将相机放回袋子里。   
  “我得去撒个尿,然后就回来。”他说。   
  我听见他在卫生间小便,然后冲了水,走回厨房,跪在我身边。   
  “那个家伙想要干掉你之前和之后的照片。”他说,“所以我给他干掉你之前和之后的照片。他在为此付钱,对不对?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做他希望的所有事情。这仍旧是我的游戏。天哪,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我不认为你是个坏家伙,你只是惹了麻烦的人。”   
  他镇定地看着我的脸。眼睛很茫然,像光一样清澈而空虚。   
  “你不明白是吗?”他问,“瞧,你错误地激怒了一个家伙,你让他在人们面前像一堆屎,你不断骚扰他,你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结果人们不再对他的梦和计划感兴趣,你快害得他彻夜难眠了。”   
  他的眼神很平静,几乎是和蔼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解释得清楚明白。   
  “你有点粗壮,是不是?”他说,“瞧,你可能会被切成碎块,左肺,然后是嘴巴里的舌头。但我认为那样会被诅咒。至少在那个家伙不知道的时候是这样。没人告诉我应该如何完成工作,朋友。嗨,这对你来说可能不太舒服,但是有比这更糟糕的,相信我。”   
  他把左手掌平平放在我的胸口,几乎像一个情人那样,似乎正在给我信心或安慰我,感觉我的心跳。然后,右手伸进他后面的帆布口袋。那把刀是海军陆战队K形棍的仿制品,带不锈钢刀片,顶上带锯齿,黑色铝把手,粗大的一端插着一个泡沫状罗盘。我记起曾在杂志上看过这种刀的广告,价格是六美金。   
  后门被关闭了,黄色地毯在阳光下闪着光,水从我头发上流下来,浸透了衬衫,感觉像皮肤上爬满蚂蚁。   
  他的手从我胸骨向下,摸到了腹部,朝阴茎移动过去。   
  他移动着上身,右手举着那把刀,眼睛慢慢在我脸上移动。手铐链在排水管上叮当作响,我挣扎着想从他身边扭动开,然后像小孩子那样,将膝盖猛拉到肚子前面。   
  他把手从我身上拿开,耐心地看着我。   
  “快点,伙计,在这点上请相信我。”他说。   
  一个身影在后门的玻璃上闪过,接着手柄转动,克莱特斯冲进门来,似乎他正推开水桶板条,从水桶中突破出来。门对着墙壁甩过来,撞倒了地毯上的一把椅子。   
  他的点38手枪直直地对准了招贴画男人的脸。他看起来很可笑,穿着破旧的红白相间的百威短裤、T 恤衫、蓝色防风外衣,戴着被压扁的馅饼式男帽,光脚穿着路夫鞋,尼龙肩挎式枪套在他一个奶头上扭曲着。   
  “你在做什么,查理?”他说,面孑L 因兴奋而紧张着。   
  “扔掉小刀,否则我让你的血溅满墙上的壁纸。”   
  招贴画男人空洞的蓝眼睛丝毫没有改变表情,眼中白色的光线非常明亮,似乎一些美妙的承诺即将到来。   
  他把小刀放在地板上,茫然地咧嘴笑着,很舒服地单膝跪着,右前臂懒散地垂放在大腿上。   
  “查理差点从我手中逃掉。”克莱特斯说,“萨尔告诉我,他拿了他的佣金返回密苏拉,上了昨天晚上的飞机。好在查理在湖上有一些隐蔽处,他的女人告诉我,她今晚可能会在机场与他碰头。我认为你很职业,查理,在你工作时,你应该把你的锤子一直放在裤子里。肚子朝下翻过身,把手放在脖子后面。”   
  克莱特斯跪在他后面,把他推倒,拍了拍他的口袋,在他大腿内侧摸了摸。   
  “手铐的钥匙在哪里?”克莱特斯问。   
  招贴画男人的脸平平地压着地面,指指我,眼睛闪闪发亮。   
  “嗨,你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克莱特斯说,用路夫鞋踢了一下他的胸腔。   
  招贴画男人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喘不过气来,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张着。克莱特斯又开始踢他,接着他的视线转到了厨房餐桌上。他用脚将小刀踢过地毯,从桌子上拿起手铐钥匙。他跪在我身边,打开了我的一个手腕,猛地将他解开的手铐铐到排水管上。我惊愕地抬头看着他。   
  “对不起,戴夫,现在还不能。”他说,“把你嘴上的胶带撕掉,放松一会儿,我们在这儿和查理谈谈。”他从地上拿起帆布口袋,将里面的东西抖到地板上。在散落的招贴画当中,傻瓜照相机、一卷管状胶带和一只点22左轮手枪,哗啦啦落在地毯上。“萨尔想要一些照片放在他的剪贴本里,哈?看来我们还得到一个带马格南子弹的手枪。戴夫,我们正在这里看着的这个人,是具有典型美国特点的精神病患者。我找到一位维加斯警察局的朋友,帮我查查查理的背景。”   
  我将胶带从嘴上撕下来,在水槽边尽可能优雅地坐着。我掐着嘴巴周围的皮肤,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但我可以感觉到从发际到额头之间,有一块肿胀的隆起。   
  “你在做什么,克莱特斯?”我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似乎是从体外传来的。   
  “见见查理·托德斯·维加斯的人说他和他们了解的五起财团谋杀案有关。但他最辉煌的时刻,是谋杀了一位联邦目击证人,那个家伙十四岁的女儿碰巧遇到他行凶,于是查理将她也干掉了。”   
  “给我钥匙。”我说。   
  “别急,戴夫。”他已经将点22手枪放进他短裤口袋里,他向地板上的人倾下身去。   
  “给当地警察局打电话,克莱特斯。”   
  他站直身子看着我,似乎他正在看着一个疯子。   
  “你以为你或我能将这个家伙关进监狱?你没出问题吧?”他说,“即使那些乡巴佬愿意起诉,他也会在三个小时之内被保释出去。无论你怎样成功地把他交给警察局,他也会在五点钟的新闻之前回来对付你。我还得告诉你其他一些事情,戴夫。殡仪业者告诉我,一滴眼泪封在达乐涅的眼睛里面,他无法将它清理出去。你知道在她死前经历了什么吗?”   
  他的下巴弯曲着,脸上的皮肤绷紧了,从他的眉毛一直到鼻梁的伤疤变红了,他狠狠地踢在地板上男人的直肠上,接着他又踢了一下同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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