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虽然这小子长得不错但那种表情看上去就令人不爽。我从不知道自己长了那么一副看上去很欠揍的脸。
难怪之前一直那么不顺,如果事情顺利了,我回去一定得整整脸上的风水。
“你这么问是没用的。”胖子道,“能扮成这个样子,说明对吴邪很了解,那肯定认识你我,我们问他是谁,他知道自己也暴露了,不会再说什么了,现在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你让开,我来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砸烂。”说着胖子就捡起一块石头,同时就想去撕他的面具。
我知道胖子不是虚张声势,他要做还真做得出来,可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我一来不想胖子伤人,毕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二来我觉得,我的出现可能是他意料不到的,胖子来威吓不如我来威吓有效果,于是就阻止了胖子。我站起来从边上拿起一块石头,就朝他走了过去。
我肯定不会下手,纯粹是想吓唬他,但果然比胖子有效果,这小子立即就把头抬了起来,我到他面前站住。
“你要是打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那小子忽然说道。
他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十分相似。
不过我一下听出了破绽,这声音虽然很相似,但他说话的语调,和我仍有一些区别。
我这就有眉目了。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有一些说话的节奏。我停住了手,“为什么?”
“因为我确实是你的侄子。”他说道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几乎是毫无察觉的条件反射,是发自我内心的冷笑。这是一个人听到一个确定的谎言之后的正常反应。
我不知道这个冷笑在我三叔的脸上是什么样的效果,不过那人的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但他还是一脸的木然和镇定。我心中一动,这家伙的身体和脸并不同步,很有可能也戴着一张面具。不过,这一张的手艺似乎不怎么样,不能准确地把脸部的动作表现到面具之外。也许他真实的脸已经被我吓得屁滚尿流了。
想到这个我就有一股快感,看来我确实有非常深的自虐情结,我心中自嘲。说着我把他一脚踢翻在地,他死命的翻身把自己被反绑着的双手压到身下。
“这么想保住自己的手指,就说实话。”胖子在一边说道,“你肯定调查过,知道三爷的脾气。”
那人看着我,我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也不说话。我知道说话反而让他有喘息和思考的机会,就继续压上去。
他一路退到一颗树边,后面就是灌木了,他再也退不下去了,立即到:“我真的是吴邪,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认为我是假的,你们最好拿出证据来。”
我心说证据就是才我是吴邪。胖子上去道:“证据是吧,给你证据。”说着胖子去撕他的脸,撕了半天,竟然没有撕下来。
“奇了,这脸他娘像是真的。”胖子道
我不懂技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上去撕了几下,发现这张脸竟然好像真的一样。
我心中一个激灵,就看到胖子一下用怀疑的表情看着我,“妈的,难道。。。。。。”
“别乱猜。”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们不知道窍门而已,你别乱猜。”
胖子又撕了几下那个吴邪的脸,神情彻底转为怀疑了,他看着我,手不由自主地去按自己的枪了。我心中涌起一股极为可怕的感觉,这种不信任感一下让我有些窒息。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钟场面,从进入这个破局开始,从来没有出现过同伴不信任我这样的事情。
一路过来,我一直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如今也终于轮到我被怀疑了吗?
不。这绝对不可以,如果我的同伴不再信任我,那我在这个谜团里所有能够依靠的都没了。我立即对胖子道:“问问题,不要被他蛊惑了,如果你有任何的不信任,问我问题。”
胖子看着我,又看着另一个吴邪,我就说:“让他先回答,真假立现。”
胖子抓着枪的手慢慢就缓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道:“不用,胖爷我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我们继续。”说着他来到那家伙面前,“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默契一点,要你回答不出来,你就乖乖说实话。怎么样?”
那人看着我和胖子,忽然就摇头,“不用了,你们是对的。不用浪费时间。”
胖子朝我咧嘴一下,那人忽然道:“你让这个胖子走,我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胖子失笑,骂道:“怂仔,胖爷我还以为你能扮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个狠角色,这么快就怂了。”
那家伙就笑,“我不是不能忍,我是觉得不值得,因为我是站在三爷这一边的。不过,我只能和三爷说,如果你在我一定不会说,不信你可以试试逼供。如果你们把我弄死了,等你们知道了真相,你们一定会后悔。”
我看了胖子一眼,胖子还想骂他,我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就对胖子做了个手势,还是让他回避一下,早点知道真相是真,胖子才悻悻地朝林子里走去。
我转向“吴邪”,“别忽悠我,你拖延时间没什么意义。”
他看着胖子走远,道,“小三爷,我没那么简单,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愣了一下,就看着“我自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气氛一下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回答,在那里琢磨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迹象,在讹我,还是确实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过我只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你不用想了,长久的思考已经说明了问题,何况我是真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把手里的石头扔掉,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人看着胖子慢慢离开,蹲到一边的灌木里,才开口说道:“小三爷,我是花儿爷的人。”
“小花?”
他点头,“小三爷,你记得另一个戴着三爷的面具,在背后去掏王八邱老窝的人吗?那个人就是我。”
“哦。”我想了起来,确实在长沙的事件当中,起决定作用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人,小花的伙计。小花说,他在做整个局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把宝押在我的身上。
“花儿爷的整个计划,我全部参与了。”他道,“您可能对我印象不深,其实咱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咱们在很大程度上,算是老朋友了。”对方说着,语气出奇的镇定,“我以前,在三爷的盘口里也干过,每次去您铺子里盘货的,都是我,不过您一般不正脸瞧人,所以对我印象不深,您家的伙计王盟,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心中听得有些阴恻恻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太妥当。他继续说道:“而我之所以被这么安排,就是为了好好地观察你。”
“我不理解。”我摇头,“我绝对信任小花,你不用挑拨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再胡说我就抽死你。”
“我明白您很难相信,但花儿爷这么设计,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小三爷,很多事情,都是上辈子传下来的。”那家伙笑笑,竟然和我的笑无比的相似。
和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人斗智真是一件万分诡异的事情,我的思维总会停顿一下。我意识到这个吴邪和我虽然长得很相似,但他绝对不是我那样容易应付的人。
不过,我心中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起更多烦人涟漪,经历得了,我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任何话,就算小花在我面前亲口说这些事,我只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这已经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是想他接下去会怎么说。我知道我越是冷静,越容易在他的话中发现破绽,只要发现他的破绽,我才能由此得到更多的信息。
“花儿爷的这个位置,也不是他愿意,只不过不得不执行而已,我戴上了您的面具,比您早一步来了这里,混到了裘老板的队伍里。”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想知道目的。”
“小三爷。裘老板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三叔这一辈子经营过来,他的目的很清楚。花儿爷不过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已。不过,我既然已经混入了裘德考的队伍,你自己就必然不能再出现了,花儿爷如果狠点儿,是可以对你下杀手的,不过说到底,花儿爷还是念公道,所以给你披了层皮就让你过来了。”
这个人说的所以话,似乎都符合逻辑,但我发现,他在很多细节问题上,都含糊其辞。
我也是个喜欢讹人的人,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这个人本身就喜欢宣扬城府,想让别人觉得他城府很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为了避重就轻,故意使用了这样的说话方式。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人还有心思装老千,这又不是泡妞。
他在胡说,我心中做了判断。
他说完之后,我静静地看着他,问道:“我说了,我问的是:目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并没有因为我的逼问而慌乱,肢体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惬意,但显然他有点难以接话,静了半晌,他说道:“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再不回答,我就让胖子回来了,我说了,拖延时间没有意义。我不想和你聊这些,我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之前说的全部都是胡说。”我道,“最后一次机会。”
他低头笑了笑,道:“好吧,那我说实话。”说着,他看了看他的左裤袋。“我的手机在我裤兜里,你拿出来,能看到里面的短信,看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今我怎么说都没用,你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我看了看他的裤兜,心说也有道理,就走了过去伸手摸,可我一摸之下,却发现他的裤兜是空的。
我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朝我一笑,瞬间他反绑在身后的手已经脱开了绳子,一下捏住了我的脖子,同时双脚一下钩住我的脚,一钩之下,我的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在他的身上,他一翻身就把我死死压在地上。
我的喉咙被他死死压住,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冷冷的看着我,酷似我的脸让我心中狂叫,这他娘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难道要被自己掐死了?
“真被你说对了,我确实都在胡说。你虽然比以前长进了不少,不过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对方道,说着哪期边上我刚才扔掉的那块石头,对着我的脑门狠狠的敲了一下。
我连疼都没有感觉到,就只觉一阵眩晕。接着,我明显感觉到又是一下。
“只有一句话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是站在你三叔这一边的。”他继续说道,“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
第三下又砸了下来。我一下失去了知觉。
是冰冷的雨水把我冲醒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两块满是青苔的石头中间,背后是一个小断崖,雨水聚成的小溪从断崖上流下来,直接冲到我的脸上。
雨水非常冷,我的手脚几乎全麻了,这样昏迷后醒来,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我知道一切都会在几分钟之内好转,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努力尝试活动手脚,身体慢慢开始有了反应,然后努力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四周雾气弥漫,这是哪里?
我爬起来,努力揉搓着身子,好让血液循环加剧,慢慢我就暖和了起来。我的思维随之清晰起来,发现四周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植被完全不是我被打晕前的样子。
妈的,昨天那个王八蛋,我心中狂骂,但没有力气把心中的一股怨气吼出来。
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
我几乎是立即想起了他最后一句话,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难道这个人我还认识他?
我脑子一片混乱,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撕掉他的面具?用刀也应该割下来。
我想起不知道谁和我说的,要用人皮面具易容成一个人,并不是万能的。首先必须是你要易容的人,和你本来就有几分相像,我和三叔,活着说解连环,都有着血缘关系,脸型基本类似,才有可能易容得非常相似。否则,不可能易容成一个完全脸型不同的人。
我想不出来,浑身的疼痛与寒冷也让我无法深入思考。以那人的身手来看,不是特别强劲的人,但至少身手比我要好很多。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石滩,地上全都是石头。我所处的一定是一条干掉的山间溪流,地上都是拳头大小的卵石,卵石间长满野草,因为潮湿,所有石头上全都有厚厚的青苔。
唯一有水的地方是卵石的下面,从断崖上流下来的小股溪水渗入了卵石的下方,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但看不到水。
我看向四周,四周的树木树干上也长满了青苔,厚厚的一层,这个地方的湿度和我被打晕的地方完全不同。
难道我被带出了很远?
脑袋还有一阵一阵的头疼和眩晕,我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几次好了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