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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运气好的被赎了出去,但是更多的人却仍在苦苦的挣扎与期盼。
其中有的很有志气也很有心计,不被眼前的一时风光迷惑,偷偷的攒下客人给的赏赐,希望有天能自己为自己赎身,因为命运不能总期待别人来为自己改变。
可是结果呢?
三年前有个被唤作“花魁”的姐姐骄傲的把一堆珠宝金银掷到嬷嬷面前,说要为自己赎身。
可是嬷嬷瞥了一眼后轻蔑的笑了,摇着羽扇吐出两个字:“假的。”
花魁一愣,不过她是了解嬷嬷的,于是她立刻去当铺去珠宝店找人鉴定,而这堆花花绿绿的珠宝中除了一个翡翠戒指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加在一起也仅值几十两银子。
她不信,可是跑了许多的地方都是一个结果。
她傻了,那么用这个翡翠戒指再加上手中的金银她的确可以勉强为自己赎身,可是赎身之后呢?她要怎么生活呢?
她回到聚艳亭,得了场大病,不吃不喝了三天。嬷嬷也不过问。而她最后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再也不提赎身的事,仍旧做她的花魁。
可这件事却让全楼上下的姐妹齐齐翻出了那些赏赐的物件四处找人鉴定,结果验出一堆假货。那几日,楼里上下骂声一片,最后相互约定只收金银不要珠宝。
嬷嬷也不管她们如何商议,只说真金白银付足了赎身钱就放人走。
哪个姐妹不渴望外面的生活,于是加倍卖命了起来。
小荷也渴望出去,日复一日的看着这些庸俗龌龊的人的嘴脸,忍受着他们的调笑和威胁,她已经够了。
但是要怎样出去呢?
自从把她卖到这里来,爹就再没出现过,而她手里又没有一文钱,该怎么赎身呢?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走卖身这条路了。
一夜无眠,小荷最后将这件事决定下来。
天明时,她找人通知了嬷嬷。
嬷嬷很开心,这是唯一没有让她头痛的丫头,要是都这样就好了。不过就算有人耍脾气,她也有办法治她。
于是小荷很快被带到一些个师傅面前,琴棋书画戏,轮番轰炸。
离接客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学习的内容如此繁多,就算是师傅再高明,小荷再聪明也无法一一学会,更别提精通了。但是客人要的多是美貌,多是新鲜感,技艺差点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勾人的技巧。
于是学习之余小荷便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技巧,她深知自己不是最漂亮的,但她一定要做最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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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江是从暖香口中得知小荷下个月初三就要接客的事。
一时间他懵住了,尤其是暖香那句“小荷是心甘情愿的”更是让他发懵。
心甘情愿?
她不是疯了吧?!
她一定是被逼的!
老鸨这个该挨千刀的!
他不顾暖香的阻拦一定要去找小荷问个清楚。
暖香在他临冲出门前喊了句:“你找她干什么?你能给她什么?”
是的,他能给她什么?他身无分文,穿的用的都是暖香用身子赚的。一无所有的他能给她什么?
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想这些,也不想想这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小荷,因为“她是我的”!
小荷的房间已不同以往,进行了一定的装饰,阵阵的幽香透过门缝钻了出来。
这幽香暂时冲淡了李元江的愤怒,他定定的站在屋前,站在这个即将成为小荷接客场所的屋前。而这客,却不是他。
怒火又上来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小荷正对着镜子练习媚功。见李元江闯了进来,眼里跃上一丝惊喜,但很快沉了下去,转过脸来继续对着镜子。
李元江看着镜中的小荷照平日娇媚了许多,心里又喜又怒,上前抓住小荷的腕子就往外走。
小荷拼命的挣开他,又坐回到镜前。
小荷,她……
难道暖香说的是真的?
可是连被客人动了一下都要哭半天的小荷怎么会……
李元江有些迷糊了
“小荷,你不……跟我走吗?”李元江喃喃的问。
“跟你?上哪?”小荷冷冷的回。
李元江语塞了,是啊,上哪呢?
小荷唇边挂上了一丝冷笑:“你看你连要上哪都不知道,还来找我?”
话语虽尖酸刻薄,可是经过了调教的小荷连冷笑都是那么媚人,李元江就只是痴痴的看着,半晌不言语。
小荷见他不说话,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这,让嬷嬷知道又该麻烦了,就说:“你赶紧走吧,要想见我,等下个月初三以后吧。”
下个月?初三?
李元江又回过神来,上前拉住小荷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小荷生气了,拼命挣脱了李元江的手。
李元江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被小荷的指甲划出了几个道子,正忽忽的往外冒着血。
索魂发 第五卷 天降不详 第六节 叫价
章节字数:2454 更新时间:09…01…26 23:22
“你快走吧!”小荷下了逐客令。
李元江像没有听见似的又过来拉小荷。
小荷急忙躲到一边:“你要干什么?”
“跟我走……”李元江喃喃着。
“跟你走?上哪?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住什么?难道像你以前一样去讨饭?”小荷连珠炮似的发出了一堆问号:“你有什么?有钱吗?没有钱怎么活?你现在还靠人养活呢,怎么养活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别以为自己是秀才就了不起了,秀才能值几个钱?还不如姑娘我的一根手指甲!”
李元江被这一连串话震晕了,他摇摇晃晃的站在那。迷蒙中看到小荷的泪流了下来。
他木木的走过去,把小荷搂到怀里。
小荷呜呜的哭着,身子不断的在李元江怀里抽搐。
她知道李元江喜欢她,可是她不愿意他成为自己好容易下了决心用身体去换自由的绊脚石。她骂他,她伤他,只为让他赶快走,省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动摇了,就前功尽弃了。但是,伤的是他,痛的是自己。
李元江紧紧的抱着小荷。
每次她的眼泪都让自己手足无措,现在他只能任由她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却一个安慰的字也吐不出来。
她胸前的两个馒头结实的顶在他的胸下,随着她的抽泣柔软的起伏着。
李元江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甜香的味道,一时间精神恍惚。
不知道这馒头吃上一口会怎么样呢?
李元江突然埋下头来直袭向小荷胸前,对着那两个馒头又咬又啃起来。
小荷一声惊呼,一阵异样的感觉迅速窜遍了全身,差点瘫倒在地。
李元江贪婪的品尝着两个馒头,味道比想象中美好得多。
小荷全身酥软直向地倒去。
李元江就势将她拦腰抱起向床走去。
小荷头一仰,髻上的发簪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响声,一下将迷乱中的小荷惊醒了过来。
她突然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忙挣扎着要跳下。
可是此时的李元江怎么可能放下她。他把她丢到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去,耳边隐隐传来在每个夜晚游离于门外的暧昧的声响。
是现实?是幻觉?
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荷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微弱了,她知道自己努力构筑的希望即将破灭,自由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眼泪汩汩的淌了下来。
疯狂的李元江把火热的唇贴上了小荷的脸蛋,却沾了满嘴咸咸的泪水。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小荷满脸的泪水。
他的心一下慌了起来,竟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你……怎么又哭了?别哭,别……”
李元江慌乱的用袖子擦着她的泪水,哪知越擦越多,弄得他更加的心慌意乱。
“过了初三,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小荷哽咽着说。
李元江一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小荷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元江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
“因为只有那夜……是最值钱的。”
小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李元江耳中,将那萦绕在他脑中的暧昧声响逼退得愈来愈远。
李元江一下站起身来。
他冷冷的看着摆在眼前的两个雪白的馒头,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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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很快就到了。
那日,暖香本想让李元江出去走走避过这一天,可是李元江就是不出门。一大清早便捧着本书坐在桌前,一副苦心攻读的样子。
可是暖香知道他的心根本不在书上,看那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了。
暖香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马上就要开始为小荷的开苞叫价了,姐妹们都忙着出去看热闹,边看边嘁嘁喳喳的议论,内容无非是和自己当年的开苞价比较比较,看看谁更“值钱”点。
从聚艳亭放出又有新人开苞这一大要闻以来,聚艳亭的客人就更多了起来,纷纷询问新人的状况,打听大约需要多少开苞费,盘算自己是不是能够“拔得头筹”。
结果一大清早楼里已经聚满了好事者了,相互“谦虚”的交流着价码。
照例是新人于幕后表演一段琴技,看的是新人的才艺是否精妙。
然后新人要走到台前跳一段舞或唱一段戏,品的是新人的容貌是否娇美,身段是否柔软,嗓音是否圆润动听。
这即便也就差不多了,如果有特殊的技能当然可以继续献艺,不过客人们是等不及的就要开始叫价了,当然能够获得开苞殊荣的自然是出价最高的人。
这时新人多在内心祈祷,希望这个人会是英俊非凡富家公子,要么就是温柔体贴的少年书生,不过结果往往是差强人意。
只有暖香看到楼上的门开了,而李元江正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楼下的一片混乱。
人头攒动,他基本看不到小荷在哪里,只能听见一阵琴声从乱哄哄中传来。凭他的经验判断,小荷弹得并不算好,有些生硬,却也赢得一片叫好。紧接着他就只能从人缝里偶尔看到一绺鲜艳的粉红了。
随着叫价声的此起彼伏,李元江的心被牵扯得零零碎碎。
终于有人开出高价。
三千两白银。
周围嘘声一片,再也没有人将价码加上去。
于是就听到老鸨夸张的贺喜。
李元江顺着大家的指点望去,只见一个圆脸的中年胖子正得意的笑着。
夜里,隔壁照例传来暧昧的声响。不过李元江没有心情在意这个,他正想着小荷。
小荷现在在干什么?那个胖子是不是已经……
想到胖子正一脸陶醉的啃噬着两个雪白的馒头,李元江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是我的!
他咚的一下跳下床,向小荷的房间走去。
沿途听见许多房间发出他熟悉的暧昧的声响,他的心跳就愈加剧烈起来。
小荷她,会不会……
到了小荷门前,他特意放轻了脚步。
小荷的房间透出粉红的光,可是里面却静悄悄的。
难道小荷不在?
他悄悄的把眼睛贴到门缝,于此同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索魂发 第五卷 天降不详 第七节 大醉
章节字数:2467 更新时间:09…01…26 23:23
“小荷!”
他急忙冲了进去。
里面的两个人忙不迭的把自己包了起来。
他一眼看到小荷,她正惊愕的看着自己,头发凌乱。
而那个胖子正惊魂未定的往床里藏。
李元江站了一会,垂下眼帘,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他听见胖子叫了起来,要喊人算账,而小荷则不停的柔声细气的劝着……
他再也不能听下去了,加快脚步跑了回来。
关上房门,才发觉自己已经气喘吁吁,心剧烈的跳着,仿佛要蹦出喉咙口。它像个小火苗炙烤着唇舌,进而窜向眼睛。
他抓起桌上的茶壶,可是手抖抖的根本就不听话,结果一茶壶下去只倒出了半杯水。
这点水怎能浇灭内心的烈火?
他愤愤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茶杯发生生命中的最后一声脆响后,粉身碎骨。
隔壁的声响一下子停止了,李元江仿佛看到墙那边的人正伸着脖子等待,猜测这是什么声响,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事。
他的唇一咧,一声阴森恐怖的冷笑从胸膛里射了出来。
他不停的在屋子里翻找,希望能找出一点水。在此期间,他已经把花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