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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大丫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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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子墨初次食用之时那好笑的模样,菲儿如今还记忆犹新。醋蛋微酸却还不至于难以下咽,掰成小块,小口小口的倒也能够食用下去。但那小碗的热醋却是酸酸涩涩的难以下咽。

子墨看着那墨黑的热醋,拧紧眉头嗡声对菲儿言道:“我说老婆姐姐,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好吃的东西?”语气里透出浓浓的不满情绪。

至从菲儿当夜入住外房简榻之时,当夜,子墨便固执的称其为老婆,任菲儿如何反驳,也不改口。一整晚,二人经过数次交锋谈判,最终达成协议各退一步,无人之时可允许,但需得在老婆后面加上姐姐二字,所以这‘老婆姐姐’的奇怪称谓也就诞生了。但人前刚不能这样称呼。这己经是菲儿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菲儿强忍住笑意,故作正经的言道:“对啊,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奴婢小时候可是盼着爹爹买呢,只可惜家里境况不好。得有大户人家请爹爹书写对联或家书,有了打赏的银两,才能上集市给奴婢买上鸡蛋煮醋给菲儿解馋呢。如今菲儿一看见醋蛋,就想起了早逝的爹爹。在菲儿心目中醋蛋可是天底下最最好吃的食物了。。。。。。”说话间,还伸手用袖角轻轻的拭了拭眼角,其状真是我见犹怜。

其实这番说辞,全是菲儿凭空想象而为。但为了哄得子墨喝下热醋,也就随意胡扯而出,说到动情之处还真象有那么回事一般。

看着菲儿一脸悲戚的模样,子墨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起来,竟然语气有些愧疚的,颇为老成的言道:“好了,老婆姐姐,你不要伤心,子墨知道你家境不好,否则也不会入了府里与我为伴。。。。。。”

说到此处,子墨了语气有些惆怅。深吸口气,又似在自我调节一般放松了语气:“好吧,子墨就喝下这碗老婆姐姐口中最美味的佳肴。”

说话间,故作勇敢的接过彩釉精瓷碗,大有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猛的喝了一口。奈何那酸涩的味道实在不好消受,仅喝了一口,小小男子汉就有些打退堂鼓了。皱着小包子似的脸蛋,可怜兮兮的对菲儿言道:“老婆姐姐。。。。。。”

菲儿自然也知那热醋并不可口,但苦口良药这个道理,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她却还是懂的。略一思索计上心头,转身对外房的红玉言道:“红玉,速去厨房取些红糖来。”

片刻之后,红玉手持托盘,托盘里盛着半碗红亮的红糖。菲儿放了一大块在热醋里,汤勺轻轻搅动,待其完全溶解之后。又再次递给了子墨:“再尝尝,看好喝不?”

子墨将信将疑的接过醋碗,很不确定的浅尝一口,立即抬头闪亮着如星的双眸对菲儿道:“酸酸甜甜的,味道还真不错。老婆姐姐真有办法!”

原本托盘站在一旁伺候的红玉,一听少爷叫菲儿为老婆姐姐,“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菲儿一时急的双颊绯红,颇有微辞的对子墨轻斥道:“可不要胡叫!”

子墨一时高兴忘了红玉还在场,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哦,子墨下不为例,老婆姐姐!”

“你。。。。。。你。。。。。。”菲儿见子墨还在继续这样称呼自己,一向伶牙俐齿的菲儿竟语塞起来,身侧的红玉则笑意更浓了。

子墨见自己又说错了话,微瞪一眼一旁偷笑的红玉,也不说话,埋头一口气将酸甜的热醋一饮而尽。。。。。。

时光飞逝,转眼间与子墨相处两月有余,最初几日还定时去菊苑晨昏定省,后薜夫人下令让她好生伺候少爷。定省这等俗礼暂免,一切以少爷为重。菲儿的日子倒还日益清闲起来。

袁玉蝶偶尔来梅阁里窜门子,子墨也就能挡就挡,能装病就装病,给敷衍了过去。闹的袁玉蝶一度时期常去薜夫人面前告状,说至从菲儿伺候表哥以来,表哥的身子更是差了,因为自己常去探望均被告知身子不适,不方便相陪。

最初薜夫人还信以为真,风风火火的跑来梅阁探望自己的宝贝儿子,却见其神色皆爽,精神也好了许多,就连说话的中气也足了些。虽口头上不责备袁玉蝶告伪状,但也对这小妮子的话听之任之,不再予以理会,只当她是在吃飞醋,一笑了之。

有了菲儿的精心照料,子墨的身子也渐渐有所好转,每日里除了服用醋蛋偏方,也还定时服用催大夫开的药方理疗。可是随着气候日渐转凉,却终不见其全愈,渐入深秋之时,倒又有些反复了。菲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道:莫不是催大夫的方子有甚异样。

虽然心里这样思绪,但却不也公然否定先生的医术,也只得留心暗暗观察起来。

这日,陪同子墨在院里散步回房,伺候着其躺下歇息之后。菲儿信步来到厨房,见绿翠正在倒刚熬完的药渣,菲儿灵机一动道:“绿翠妹妹,药渣其味甚重,还是用纸裹好埋在院外的树脚下好了。一来可以用作肥料,二来也省得那刺鼻的药味扰了厨房。”

“哪里有这等说法,这些年少爷熬制的药渣都是这样处理的,哪有药渣还能当肥料的说法。”至从受罚之后,绿翠一直对菲儿敬而远之,如今听菲儿突然冒出这样的说法,自是不以为意。心里只道:这冷姨娘又想出了什么乱事,还是少搭理的好。

嘴里低声念着,手里也不停下,只管继续往那木制杂物桶里倒着药渣。

“哎呀,药料当然能当肥料使用,早年间听村里老人提起过,姑且让我试试看。”菲儿见绿翠那不冷不热的模样,急忙接过其手里的药罐:“我来弄吧,你去忙别的。”

“可这粗使的活儿,一向是绿翠在做。。。。。。”见冷菲儿接过药罐,自顾自的就往一旁的油纸包里倒,且还不怕脏的将木桶里己倒下的药渣尽数的捡了起来,绿翠闹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一着急小蛋脸泛起了丝丝红晕。

“去吧,去给少爷熬些糖水,刚才少爷嚷嚷着睡醒了要喝些甜润的饮品。”菲儿头也不抬的在杂杂物桶里扒拉着,随口给绿翠分配着工作。

绿翠一听少爷想喝糖水,自也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准备去了,也懒得与菲儿过多说话,省得出了乱事自己又被央及。

菲儿小心翼翼的将药渣全数包进油纸里,出了厨房七拐八拐来到后院。后院里遍植着大片的四季青叶(俗称冬青树),长势甚为茂盛足有半人之高。菲儿悄悄的蹲在其间,打开纸包将药渣尽数铺开,仔细的辨认着。

凭着前世对中药配方的记忆,悄声念着其药材的名称:“茯苓、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粟壳、姜片。”念至此,菲儿微微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再细细查看一遍,确实是这些药材。

正在菲儿惊异药材不对劲之际,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两个婆子的对话也渐入耳膜。

“好象今日老爷来了家书,可夫人却不甚欢喜。”王妈妈的声音率先传来。

“哼!那是自然,我听菊苑的张妈妈说,老爷家书里说,湘姨娘不久便会回府暂住,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夫人欢喜的起来吗。”胡妈妈压低声音接过话去。

“那倒也是,湘姨娘的性子可不好伺候,夫人那么好的性子都与之不对付。当初老爷出外经商,本也不打算带她前去。可湘姨娘却哭着闹着说不愿与老爷分离,非要带着晴姐儿同往。夫人倒也落了个清闲,可如今却突然说要回来暂住,也不知是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眼见两个婆子走的近了,菲儿急忙伏下身子,省得被人看见自己躲在此处翻看药渣又生事端。

“王妈妈,你可闻见好浓的药味?”轻风一吹,药渣的味道迎面而来,胡妈妈四处张望耸动着鼻翼。

“嗯,是有鼓子药味,应该是厨房里熬药传来的吧。唉,这几日天气转凉,少爷的身子骨又不太爽利了。我看啊,那湘姨娘八层就是因为天凉了,想到少爷每年过冬都很是艰难,急巴巴赶着回来看好戏的!”王妈妈口没遮拦的言道。

“可不敢这样说,小心被别人听了去,咱俩都落不到个好!”胡妈妈闻言急忙阻止着,二人声音渐行渐远。。。。。。

听着二人远去的步伐,菲儿慢慢站了起来,遥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暗道:看来这太平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思绪一转,还是闲事莫管,继续研究这不对劲的药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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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魂穿遭家变第十七章惊怒

菲儿再次将药渣细细查看了一遍:“茯苓、桔红、地龙、桂枝、炙甘草、杏仁、粟壳、姜片。”神色越发凝重起来,却也不敢妄下断言。随手捡起一旁的枯木枝,胡乱刨出一个小坑,将药渣尽数埋了进去,急忙又往厨房奔去。

厨房里绿翠己熬好了泛着浓香的糖水,一见菲儿返回,道是来端糖水来了,急忙应道:“冷姨娘,糖水己熬好,绿翠正欲给少爷盛去。”

“嗯,很好。少爷己睡了多时,此时也快醒了。你速送去,我再做点小糕点跟着就来。”菲儿心不在焉的胡乱应着,双眸却往那杂物桶里猛瞥,希望能有什么新发现。

绿翠不疑有他,盛了一碗托在盘内,向正房而去。绿翠前脚一走,菲儿急忙奔至杂物桶边,仔细的翻动着,直至将杂物桶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有其它遗漏的药渣,心情更是沉重起来,甚至忘了做糕点,神色恍惚的往正房而去。

步入前院,送糖水归来的绿翠迎面而来,见其双手空空哪里有什么糕点,奇怪的问道:“冷姨娘,刚才你说要给少爷做糕点的,怎么现在。。。。。。”

“哦,我又想了想,少爷今日早餐吃的也不少。食用过多反伤肠胃,也就作罢了。”菲儿敷衍着,也不理会一脸怀疑的绿翠与之侧身而过。

绿翠微一撇嘴,暗道:就你事多,一会东一会西,刚才少爷见我端来糖水,还有些奇怪。想来又是你搞出来的幺蛾子,看不得我清闲。哼!

绿翠心里对菲儿越发不满起来,心里忿忿不平的回了厨房。

入得正房,菲儿失神的坐在圆桌一侧,到底是谁在少爷的药里做了手脚,其心实在歹毒。思绪间,随手拿起茶壶倒上满满一杯牛饮一口。本就是刚沏的茶水,自是非常滚烫,猛一入口菲儿只感口腔内如火烧一般炙热,急忙喷了出来。双手不停的在嘴边猛搧着,以灌入凉快风散热。

房内正在红玉的伺候下饮糖水的子墨,听了动静,急忙唤道:“老婆姐姐,你怎么了?”

至从早些时候,在红玉面前唤过菲儿以后,子墨也就不再避开下人。在梅阁之内均是以老婆姐姐相称,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红玉也急忙行了出来:“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红玉刚沏的热茶,可有烫伤?”看着菲儿微红的双唇,红玉面色焦急。

“不妨事,不妨事。”菲儿虽烫的不轻,为免大家担心,也就强撑着。

子墨一听菲儿被烫伤了,急忙自内房而出,连外衣也忘了披上,声音也大了许多:“怎么?烫伤了?快去请催大夫来看看!”

菲儿正欲开口阻止,转念一想。正好,催大夫来了自己也可借机探探虚实,也就没有加以阻拦,只轻笑着:“可不要惊动了夫人,喝水也会烫伤挺难为情的。”说话间,忙转身将子墨扶进内房:“天气转凉,快穿上外套,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红玉应了一声,也急急的向医馆而去。

红玉离去,菲儿扶着子墨,坐在内房里垫着厚厚的虎皮长椅之上,安稳坐下,假装随意的问道:“子墨得病以来,一直是催大夫在替你诊治吗?”

“嗯,自从子墨记事以后,好象就一直是催大夫在替我诊治。听母亲说,早些年也看过别的大夫,却也收效甚微。至从服了催大夫的药,虽然时好时坏却也比其他的大夫好了许多,故也就固定下来了。”

“那取药呢,是谁负责去医馆取药呢?”菲儿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这个嘛,就不太清楚。好象有时是催大夫遣医馆的小厮送来,有时又是吴妈妈去取的。”子墨微偏着脑袋略一思索答道。

“不曾假手予他人?”菲儿又再追问。

“当然没有,母亲说这药可不同其他物事,不可假手予他人的,出了差错,会误大事。”子墨正色回应道,眼珠子滴溜一转,又嬉笑着对菲儿言道:“老婆姐姐可是想要替子墨取药,借机出去玩玩?嘻嘻,若是这样。下次子墨便求母亲同意你出府一趟,替子墨取药,老婆姐姐就可以出玩上小半天,不过。。。。。。”

言至此,子墨微微一顿,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不过,老婆姐姐得答应子墨,一定要买串冰糖葫芦回来。子墨可馋的紧呢!”说话间,子墨如同己经看见冰糖葫芦就在眼前一面,猛的吞下了一口唾液,喉间更是夸张的传出一声“咕咚”吞咽的声音。

菲儿一见他那嘴馋的模样哭笑不得,微嗔道:“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姐姐只是关心你而己,我可没有那么重的玩心。”

“不是姐姐,是老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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