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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听闻你的琴声似乎有心事?”恒逸被琴声所动,轻推房门负手立于门侧,对抚琴少女,浅声问道。
“哦?哪里有什么心事。只是随意拨弦而己。”琴声戛然而止,纤纤极不自然的站起身来,身形微侧故意不与恒逸对望,同时努力控制住眼眸里愈渐晶莹的泪意后,扭头对恒逸投去勉强的一抹笑意。
“是吗?”恒逸见纤纤对自己淡然一笑,心里放心了不少,却并未深究那笑意有多少的牵强。只当那令人心生怅然的琴声,是因为自己心情郁结所致,暗声叹息道:“想来是我想多了。“随即抬头对己起身的纤纤言道:”纤纤可是想要回桂香居?本王送你。”
纤纤缓步向房门口,对其嫣然一笑轻声言道:“逸哥哥是在下逐客令了。如今这清音阁里最受欢迎的人己不是李纤纤了,呵呵”
笑声清悦却让恒逸颇为尴尬:“唉,你这小丫头,本王好心送你回去,倒还落了个不是”
纤纤见恒逸俊顔微泛红晖,顿时玩心大胜暂时放下心事,嬉戏调侃的言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逸哥哥送纤纤是假,借机一探桂香居倒是真吧。”
“你。。。。。。”被人说中心事,恒逸无语,只得唇角带笑不再争辩。二人一前一后逗趣闲聊着向桂香居而去。
穿过卵石小径,桂香居己近在眼前。遥遥传来阵阵说话声吸引了二人注意。
“薜统领,菲儿姐刚刚从安心别苑回来。说是身子不太舒服,早早的回房歇下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吧。”夏荷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
“怎么了,又叫我改日再来。昨日我来说是去了安心别苑,今日又说不舒服。菲儿怎么了?可是子墨有什么地方让她不高兴了,才故意不想见我?”子墨焦急的声调上扬,传至二人耳中清晰了不少。
恒逸闻言心里一急,步伐加快了几许,却感觉身后原本紧跟的纤纤,驻足而立不再前行了。略微诧异的转身对纤纤轻声言道:“纤纤怎么了,快走啊。你没听见夏荷说菲儿身子舒服吗,我们看看去。”
纤纤面泛红潮的偷瞄了一眼,前方不远处正与夏荷对话的子墨,压低声音的言道:“你没看见吗,子墨都让菲儿姑娘给挡在外面了。你能进得去?”一面说话,一面却朝小径旁的树林里隐去,好似故意在躲藏一般。
“子墨?”恒逸意外的扬起眉头,对纤纤玩味的一笑:“你怎么知道他叫子墨?你们认识?”
“不不是的”纤纤见自己失言,有些急了。双手猛摆,双颊更是飞起两朵红霞,急声道:“不认识的。只是前几日听见菲儿姑娘这样称呼他,纤纤才跟着随口这么一说。逸哥哥可不要胡说。。。。。。”
纤纤有些激动的神情,让恒逸颇为意外,心里不由腾起一串问号,却见纤纤早己香腮绯红,暗一想:女孩子家面浅,暂时少问为好,如是有事日后自会知晓。
思绪间,脚下不停大步向着桂香居走去。纤纤见恒逸急于前往桂香居,少女娇羞的心事却让她不敢面对子墨,只得在其身后轻声言道:“逸哥哥,我的丝绢忘在清音阁了。你先去着,我回去取来。”言毕,也不待恒逸回话,急忙逃也似的返身向清阁走去。
恒逸摇头淡淡一笑,虽不明其意也由着她去了。
“菲儿姐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说累了,想要好好睡一觉。薜统领你就回去,改日再来吧。”夏荷见子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继续言道。
子墨却一脸的坚持,索性斜靠在桂香居半开的红漆门边,脸皮厚厚的言道:“我不扰她,只进去坐坐。昨日里我就空跑了一趟,今日不管怎样,我都要进去才是。”
夏荷一听心里急了。自从那日薜子墨酒醉之后,菲儿便如同有心事一般,整日里闷闷不乐。薜子墨几次前来桂香居探访,菲儿均让夏荷用各种借口将其挡在了门外。就连三王爷前来,也只是与他淡淡说话,没有往日里热情甜蜜的劲头。看来在纠结什么难为之事一般。
见子墨赖着不走,夏荷急了,大力的对着子墨肩背处推动,嘴里急声言道:“薜统领,你就不要为难夏荷了。”
脚下不稳的子墨,被夏荷猛的一推,险些摔了个趔趄。站稳身形,有些难以置信的对夏荷言道:“好你个小丫头,娇小纤弱的样子,力气倒还不小。”
见毫不设防的薜子墨险些被自己推倒,夏荷也惊了一跳,失笑的对子墨言道:“夏荷粗生粗养也是有些力气的。上次薜统领醉酒之后,还是夏荷一个人搀扶你上床歇息的呢。呵呵”说到此处,夏荷花有些得意起来。
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夏荷话音刚落,子墨便面色大变,眸露喜色的一把拉着夏荷的手臂,急摇着询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上次我醉酒之后是躺在床上的?不是伏在桌上就睡着了吗?”
快走近的恒逸,见子墨神色有异,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侧身隐在离他二人三米开外的假山后,静立不语暗听着动静。
“哎呀,薜统领你快放手,你抓痛夏荷了。”夏荷吃痛的轻呼着,挣脱了子墨手掌,一面皱眉一面轻揉着,被失态的子墨挰痛的手臂,一面说道:“当日三王爷亲自吩咐,让夏荷好生伺候薜统领,夏荷怎敢让你伏在桌上入睡。当日夏荷可是亲自扶你到床榻上歇下的。至于后来你是怎么又伏在了桌上,夏荷就不得而知了。许是你自己中途酒醒了,走到桌边伏下的吧?”
子墨听闻夏荷好一番解释,脑子里努力回忆起当日酒醉的情景。愣了好一阵子,终于满心喜悦自言自语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境,不是梦境。看来当日发生之事是真的?”
说话间,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轻微颤抖起来,满心喜悦无处宣泄的子墨双手相互搓揉着,嘴里继续低喃道:“当日之事是真的,难怪菲儿不愿见我,想来她是害羞了。呵呵没关系,让她静一静吧。呵呵”
夏荷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手脚无措,傻笑不停的男子,怎么也难以将他与数百御林军统领相联系。这一脸甜蜜憨笑的男子,如同贪财之人挖掘出宝藏一般,双目大放异彩乐的只差背过气去。
“薜统领?薜统领?你没事吗?”夏荷有些担心的上前,拉了拉薜子墨的衣袖,轻声问道。
“哦,没事,我没事。”陶醉予突然而至的惊喜,子墨被夏荷一提醒,回过神来。
“要不。。。。。。要不我去请菲儿姐起来,你进去坐坐吧。”夏荷见子墨的样子不太妥当,也顾不得菲儿的吩咐,试探性的言道。
“啊?不,不用。”子墨一听要见菲儿,忆起当日二人耳鬓厮磨的情景,俊顔顿时通红,轻轻咽了一口唾液对夏荷低声言道:“不用了。让菲儿自己静静吧。改日菲儿想见我时,我再来就是。嘿嘿”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总是为零。再是英明神武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总会有痴傻的一面。如今子墨一回想起,当日朦胧间秀发的幽香,软玉满怀的温热,柔软无骨的香肩。想着被自己轻握于掌的纤纤细腰,心里便满是蜜意。
特别是最后那句“爱的箴言”:‘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子墨’更是在耳畔响起。这几日里,菲儿对自己的避而不见,满心不安的子墨终于找了“答案”。
“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看菲儿。”努力按捺着满心欢喜,子墨对夏荷喜声说道,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而此时,隐在假山后面的恒逸,却被子墨突然的情绪转变搞糊涂了。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暗道:这小子怎么了?莫不是那日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日本王前来探望菲儿,总感觉菲儿心不在焉,起初还不以为意,如今看子墨的言行,难道真的有事发生?
恒逸越想越心急,胸中郁结之气更是膨胀。眼看着子墨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的淡出视线,急忙大步追了上去。
“子墨”
“先生,安好。”子墨听闻身后有人叫唤,立即转身很是恭敬的向恒逸施礼,脸上的喜色依然扬溢。
“子墨,本王见你眉宇之间尽是喜色,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说来分享一二可好?”恒逸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情绪,故作镇定的对子墨言道。
“这。。。。。。”子墨见恒逸发问,面露难色。脸庞更是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般。
“哦,还保密?你我虽为师徒,却也属至交。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本王都不能听的吗?呵呵”恒逸见子墨眉目间满是春意,心情更为压抑,但面上却淡淡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言语道。
“呵呵,先生言重了。事无不可对言人。只是。。。。。。只是先生听后不要笑话子墨才是。”子墨挠了挠后脑勺,纯真无邪的对恒逸展顔一笑,继续言道:“其实与先生说说也无不可。只是先生要帮子墨才是,都怪子墨酒后无状,先生替子墨出出主意吧。。。。。。”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一百一十三章惊愕
第一百一十三章惊愕
“夏荷,子墨走了吗?”桂香居内,菲儿倚窗而立,双手捧着青花瓷茶杯浅抿着,神情颇为倦怠的对刚刚走进院落的夏荷询道。
“嗯,走了。好一阵折腾总算是走了。”夏荷轻轻吐了口气,弯腰拾起院落里,草药田埂边的小铁锹,走向菲儿,关切的继续言道:“菲儿姐,自从纤纤姑娘来了以后,你就老是心神不宁丢三挪四的。总好象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一样。”说到此处,夏荷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继续对菲儿言道:“菲儿姐,夏荷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原本正在走神的菲儿,见夏荷满脸迟疑之色,便轻声道:“你我姐妹共处多时,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就说吧。”
得到菲儿的应允,夏荷将手里的小铁锹轻轻放在窗角下,站在窗外与菲儿隔着窗口说道:“夏荷总感觉,菲儿姐不太喜欢纤纤姑娘。”言毕,夏荷向后院的入口处探首张望着,许是担心纤纤突然归来,听见自己背地里议论她。
菲儿闻言不满的瞪了夏荷一眼,手里轻扣杯盖,杯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微斥道:“胡说,纤纤姑娘是恒逸的朋友。性情温柔端庄高雅,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身份,但却不难看出她家教严谨,是个极有修养的姑娘。我怎会不喜欢她呢。这些话哪里说哪里丢,可不要再提了。”
在小心的叮嘱了夏荷之后,菲儿又有些忧担的皱眉轻询道:“子墨走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照他的性子,一连跑了几个空趟,定然会恼的。唉”
“嗯。。。。。。”夏荷微一沉吟,仰头回忆着刚刚子墨离去的情景,对菲儿言道:“恼怒倒没有。而且薜统领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嘴里念念叨叨的,一脸的喜气洋洋。”
“嗯?”菲儿奇怪了:“他嘴里念念叨叨的?他念叨些什么?你可听清了?”
“听的不太清楚,好象他自言自语的说什么‘不是做梦,原来是真的’之类的话。”夏荷努力的回忆了片刻,又想些了少许的情节:“哦对了薜统领还说‘菲儿害羞了,他不扰你,让你好好静一静’什么的?”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正在说话的夏荷吓了一大跳。“菲儿姐,你怎么了?可有烫着?”夏荷急步绕过窗沿,迈入房门。却见菲儿手忙脚乱的抖落着,被茶水打湿的粉丝裙,脚边茶杯碎片更是一地狼藉。
“没事,没事,都怪我不小心。”菲儿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声线却明显有些颤抖,隐隐透出不安的情绪。抖落了一阵裙摆上的水渍,手里并不停下,又急忙蹲下去捡地上茶杯的碎片。
“唉菲儿姐小心。这些粗活让夏荷来做。”夏荷见状,急忙蹲下收拾碎片,却还是迟了。心不在焉的菲儿那娇嫩的手指,己被锋利的瓷片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三王爷知道了,我怎么向他交待啊”夏荷吓的手脚无措,苍白的脸上眼泪都急了出来。
“我没事,快拿创伤药来。”菲儿急忙压迫着血管,暂时止住奔涌而出的鲜血,虽然伤口传来阵阵痛意,却依旧很是沉着的,对惊慌不己的夏荷吩咐道。
“怎么了?夏荷你怎么哭了?”正在此时,纤纤不知何时己经进入客厅,刚一进门便看见了这凌乱的场面,很是诧异的上前问道。走的近了,才看见地上刺目的鲜血,以及菲儿紧压的指缝里仍然慢慢渗出的鲜血:“啊菲儿姑娘你怎么了?快请御医,快请御医啊”
“不用叫了,别忘了我在这頣养殿里的身份就是大夫。这点小伤无妨的。”菲儿声调清冷的对惊呼不己的纤纤淡声言道。说话间,双目炯炯的望向纤纤,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满眸的犀利探询之色,似乎要将其心思看穿一般。
被菲儿这样不声不响的盯着,纤纤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只感浑身极不自在。伸手轻抚了抚脸庞,略微有些怯意的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