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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袭圣旨,求那僧人到家里排忧解难。
那**僧人虽然不大情愿,不过既然有光绪的旨意,他也不敢违抗,随着状元公家人到了地方一看,一语就道破天机,这地方是风水宝地,按理不会出这等怪事,但此地现在怨气冲天,祖宗灵柩也不得安宁,风水因怨气而渐渐转变,已经成了凶地,而且这一股怨气凝而不散,又出于自家祖坟之上,一定有人以下犯上,做了忤逆之事,最重要的是这股子怨气渐渐做大,如果不加以遏制,一旦成了气候,只怕本家都得做了冤魂!
状元公家子弟听得心惊胆战,立刻扑通跪倒一片,磕头如同捣蒜,苦苦哀求僧人想想办法。这僧人碍于皇帝的旨意,只得勉为其难,忙前忙后做了一番布置,不过此地怨气太重,他一个人也应付不来,必须把自己寺里的僧人全部请来,合力才能加冤魂压住。
状元公家人心惊胆战,这僧人说的不错,他们的确是做了亏心事,为了保住家里的体面,偷偷弄死了赛金花,又叫人暗中假扮,把赛金花的尸骨埋在这屋子下边,才导致了这一场祸事,当时被喇嘛识破,这群人心里又愧又恼,虽然脸上没带出来,只是苦苦哀求而已,不过暗地里就动了杀机。
等了足有几个月,那些喇嘛陆续来到,这回因为有皇帝的旨意,来的人不在少数,大小喇嘛足有一百多号,这群人也不干别的,到了坟地就没日没夜的念经,转经筒,足足倒腾了有半个月,这才叫状元公家里把坟头平掉,先人遗骨移往别处,最好是外地,天津卫是不能呆了,而后还要在坟地上盖一座寺庙,取名叫做山神庙,以神灵的正气压制冤魂的怨气。
其实那山神庙应该叫做崇神庙,山字缺那一竖,其实是藏经里崇的意思,并不是汉字,乡里人以讹传讹,胡乱猜测,这才叫成了山神庙,庙宇落成之后,还要在庙里弄一铺大炕,炕上雕一座赛金花的雕像,每天三次朝拜,另外弄十六个死人,都是年轻女子,平躺在炕上,盖上棉被,皆因为赛金花生前是风月众人,有了这十六具妙龄女子的尸体陪伴,冤魂就以为仍在欢场之中,这叫活骗人,死骗鬼。
喇嘛为了镇住怨气,不得已将佛家至宝,也就是那面铜镜拿了出来,放在地宫中震慑尸体,这也就是马凤仪发现的那面铜镜,五姑娘不知底细,擅自拿了镜子,尸体少了束缚,这才发作起来。本来高僧还留了一手,亲自书写六字真言石碑,希望能彻底镇住怨气,谁想到牛二柱和马凤仪是一对儿倒霉蛋儿,把人家高僧的精心安排都给破了!
寺庙底下再挖一座地宫,把赛金花的遗体放在地穴之内,也算是入土为安,如此上边儿有庙宇镇压,又有女尸哄骗,这一股子怨气才算是勉强镇住,不过那喇嘛可说了,这赛金花因为救了无数百姓,功德不浅,有了这些功德护佑,日后还会突破禁制,为祸人间,不过这状元公家里的人既然顾不得廉耻,也就更顾不得别人了。
庙宇修成之时,众喇嘛陪同状元公家人到地宫中祭祀,礼仪齐备,正要返回,状元公家人早就暗通了袁世凯,由北洋大臣派了一标精兵埋伏在此地,意图杀人灭口。当时光绪和慈禧都已经病入膏肓,南方蠢蠢欲动,朝局已经失控,袁大人自然可以胡作非为,仗着北洋六镇,只把大洋钱放在眼里。
不过这一群喇嘛也不是吃素的,竟然不肯束手就擒,竟然和北洋兵大打出手,这一场仗打得天昏地暗,北洋兵的洋枪洋炮对上了喇嘛的密宗佛法,最后是两败俱伤,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好几千人死在了这里,这也就是此地那些尸骨的来历。至于那门后边儿那具女尸,那是一个逃避兵乱的女人,稀里糊涂躲在了此处,结果被满屋子的死尸雕像活活吓死了。赛金花的冤魂本就不凡,既有万千功德,又有不尽的怨气,年深日久,竟然又吸收了北洋兵的杀气和众喇嘛的修为,渐渐形成了一种不论不类的东西,那就是“善恶跟”,这种东西世间罕有,就连上古年间也没有几个人见过,也是因缘巧合,被几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搅合在一起,这天地异种竟然就在这地方萌发起来。又过了不知多少年,这东西竟然逐渐成型,也就是那无处不在的血管一样的触手,这东西以赛金花的尸体为根系,靠吸食过往人畜的血液为食,逐渐壮大起来,现在这庙宇就是它的外壳,方圆几十里以内都是它的领地范围,也不知牛二柱等人是倒了什么霉,居然误打误撞到了这倒霉地方!……by:87942204368064376|619……》
二十八窝里反
方才那赛金花的尸体虽然发狂,不过毕竟深有善根,剪了那六字真言,虽然步步紧逼,但毕竟仍受到了佛法的感召,心有所悟,竟然有了灵性,想起生前种种,这才嚎啕大哭起来。牛二柱和马凤仪看了碑文,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得感叹了一番,不过感叹归感叹,眼下咋办?不能因为她是赛金花就饶了他吧?饶了他倒不是不行,可关键是,人家会饶了自己吗?
马凤仪探头一看,那东西依旧跪在石碑面前大哭不止,半点儿没有要继续行凶的意思,女人家心软,扭头跟大少说:“二哥,这东西看意思已经痛改前非了吧,要不咱就别跟他计较了,别的事儿搁一边儿,出去要紧,毕竟三哥是死是活,咱还不知道呢!”
牛二柱也同意马凤仪的看法,不过这事儿可不是这俩人说了算的,还痛改前非?你知道这玩意儿心里是咋想的?万一他是故意装可怜,引诱俩人过去,然后突然发难咋办?到时候岂不知抓瞎?不过这事儿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你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难道真就在这儿等死?大少眼珠儿叽里咕噜的乱转,事到如今,也只有赌上一把了!
牛二柱一拉马凤仪的手:“妹子,别说话,跟我来,是死是活,就看今天这一回了!”说罢站起身来,目不斜视,踮着脚尖儿就往外走,看意思想从那东西身边溜过去,马凤仪几乎惊叫出来,牛二柱这胆子也太大了,就这就敢暗度陈仓?这可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万一人家发现了来一个半途截杀咋办?
大少心里也是提心吊胆,不过他也豁出去了,这叫听天由命,孤注一掷,没事儿啥都齐了,要是有事儿,那就算了,该死**朝上,反正和马凤仪死一块儿,也没啥可惜的!俩人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从那东西身边绕了过去,还行那东西毫无觉察,大少和马凤仪欣喜若狂,几步到了洞口,头也不回撒丫子就跑!
俩人转身便跑,刚奔出两步,却在此时,脚下被一件硬物绊倒,这一下摔得不轻,膝盖险些摔碎了,大少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绕着膝盖几乎骂娘。牛二柱暗自奇怪,什么东西绊的?倒地的同时,大少向地面上瞥了一眼,地面平整,哪里有什么能绊倒人的物事,心念一动:“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些冤魂不想让我走,这他娘的是鬼绊脚?”
牛二柱好半天爬起来,心头是怒火中烧,低头仔细一看,怪了,本来啥都没有,现在面前却多了一具尸骨,这尸骨和一般的白骨不一样,金灿灿的,竟然隐隐泛着光华,盘腿而坐,五心朝天,居然是打坐的姿势,牛二柱心头火起,那里管他有什么奇怪,抬腿脚要踢,马凤仪急忙一栏:“二哥,你可看清楚了,这东西不能踢!”
“咋了?”大少有点儿犯浑,啥玩意儿不能踢,这不就是一具死人骨头吗?马凤仪见他不大服气,指着那尸骨说:“二哥,你看着人的穿着打扮!”牛二柱一愣,仔细再一看,这人披着一件明黄色僧衣,头戴毗卢冠,竟然是个僧人打扮,大少心里一动,不由得脱口而出:“莫非此人是石碑里提到的那个活佛?”
这倒是极有可能,不过既然是高僧,为何又阻挡别人逃命?难道这高僧是和那东西一伙儿的?那就不能客气了,管你是啥,该踢还得踢,大少刚要再来一脚,马凤仪急忙一栏:“二哥,我看还是不要急于下手,人家不一定是这个意思,我看,八成人家是想让我们带他走!”??鬼不语28
牛二柱一愣,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听说密宗讲究转世灵童的说法,但凡是有道行的高僧都能转世,说不定这喇嘛也一样,牛二柱知道事不宜迟,赶紧脱下外套儿,拔高僧的尸骨包起来,心里默默祷告,大师啊大师,我也不知道你是啥意思,不过我能做的可都做了,您可不能再难为我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您可不能看着我们俩被那玩意儿弄死!“
祷告完毕,大少背起尸骨,带着马凤仪就往外走,但愿这高僧不要再捣乱。俩人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当初下来的那个洞穴,眼见得满眼都是血管一样的东西,心头不免忐忑,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拼上一拼,牛二柱和马凤仪手脚并用,爬上那些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满头大汗就往上爬。
刚爬到一半儿,那些血管一样的东西忽然剧烈颤抖起来,这些东西本来滑不留手,根本使不上力,这一乱动,更是难以掌控,牛二柱和马凤仪拼尽全力,也只是能保持不往下滑而已,再想往上走,那连想都不用想!大少心急火燎,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底下一阵乱响,呼啦啦震响之中,那雕像又跑了出来,顺着血藤追了上来!
牛二柱破口大骂,不过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豁出去了大少晃亮火折子,把手中带着火星的火折子对雕像扔了过去,马凤仪抽出手枪一阵狂蛇,用最后的战力把雕像逼得后退几步,那雕像虽然勇猛,不知畏惧,却被火力压制,一时半会儿也上不来。
没想到刚压住了这一边儿,上边儿又出事儿了,就听见喀啦啦一阵乱响,大少抬头一看,上边儿那些骷髅带着鲜血和毒虫蜂拥而来,似乎原先惧怕无比的洞穴,此刻已经不在话下,牛二柱脸色一白,两头儿被堵,这可怎么办?不够他心里也纳闷儿,这是咋回事儿,难道这些骷髅,啥都不怕了?大少正在纳闷儿,那些骷髅已经到了眼前,不过却不是冲牛二柱来的,人家骷髅君都不鸟大少,直接扑奔了赛金花的尸体,不到一刻工夫,就混战在一处,大少心里就想不开了,这是干啥,窝儿里斗?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这些死鬼丫头看上我了,要美鬼救英雄?按下牛二柱胡思乱想不提,单说骷髅和尸体,骷髅利用数量的优势,团团将尸体围住,那尸体似乎也不想以前那样蠢笨,身体蹲伏下去,就象只大青蛙一样,猛地飞扑而出,将骷髅撞得七零八落,不过骷髅倒也不是吃素的,倒在地上,身体不能打弯,随即弹了起来,数十只钢刀一样的指骨***了尸体的胸口。……by:87942204368064376|620……》
二十九算账
雕像怪叫一声,张口就咬,另外几只大大小小的骷髅先后从上面拥了出来,它们对发狂的雕像毫不畏惧,便纷纷去撕咬雕像。一只最小的骷髅被雕像一脚踢到,用脚踏得粉碎。,女尸身上也被两只草原大骷髅咬住,双方怪力不相上下,一时间,双方竟然纠缠在了一起,顷刻间,墙壁、地面上,都溅满了雕像的污血,碎肉横飞,同时女尸的手臂被咬掉了一只。
牛二柱和马凤仪见了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墓,都暗暗心惊,倘若那雕像同骷髅前后夹击,那这俩个人就难免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少和五姑娘误打误撞,竟无意中起到了引得二虎相争的局面,虽说是心有余悸,却也是侥幸极了。
不过牛二柱也纳闷儿,方才那骷髅还十分惧怕这尸体,现在怎么如此英勇,奋不顾身?而且他们为什么窝里斗?大少心里疑惑,翻着白眼儿四下乱看,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那高僧的尸骨原本只是隐隐发光,此时却是金光灿烂,耀人二目,将洞穴照的一片光亮,大少大惊,难道这都是因为那喇嘛的遗骨?
机不可失,虽然还不知道详细,但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牛二柱背着那高僧的尸身,向着破洞逃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此等狼狈不堪的情形,不必细表。
头顶上的大洞,仍然和俩人先前逃出来的时候一样,先前从这里爬了出去,此番又要爬回来,整整兜了一个大圈,牛二柱和马凤仪折腾了半天,到头来还是原路返回,到叫人哭笑不得,不过这一次俩人都拼了命,一路上倒也平安,等回到了炕上,因为已经没有了骷髅的阻挠,倒也轻松不少,只不过庙门依旧被那些血红的东西紧紧包裹,半点儿挣扎不出,牛二柱急的火上房,这个不知所措之间,那骷髅和女尸却也已经杀了上来,俩下大打出手,场面惨不忍睹。
那些骷髅已经所剩不多,看来冤魂虽然凶恶,却也挡不住赛金花的尸身,剩下这两只全身几乎散了架的骷髅,如同红了眼睛,猛追不舍,一路紧跟着女尸闯了上来,大少心中大惊,知道久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