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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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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是,未来究竟怎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假如有一天,他像我姐姐的老公那样消失了,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的。我和他在一起,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不是有句话叫‘不期望天长地久,但愿一朝拥有’吗?这段日子,我是幸福的,我永远感激他。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我的话,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我对自己说,不要吵,不要闹,我会继续我自己的生活。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不想开一点,怎么办呢?”    
      只是,阿银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能够想得开吗?我望着她的眼睛,她将头转了过去。在那双眼里,湿湿的,亮亮的,随时有泪水会掉落下来。    
      (四)    
      处于“婚姻”异态下的“二奶”,极希望有个常态意义上的家,希望这个家与正常婚姻中的女人一样也能够遮风避雨,安身立命。所以,在和一个并不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组成的临时家庭中,为了寻求平衡,一些“二奶”容易选择心理上的自觉逃避。    
      在同阿银的闲谈中,她多次强调,她对自己的“二奶”身份持一种心甘情愿的态度。站在无奈的立场上,阿银常常会找个好借口来说服自己,劝慰自己,让自己凡事想开一些。    
      1月29日上午10点半,深圳河畔吹过来的春风轻轻地拂过这个都市里的村落。坐在休闲区的石凳上,我和阿洁谈起有关阿银的故事。刚刚说到阿银无所谓的心态,阿洁却不容置疑地指出:“阿银想得开?鬼话,凡是做‘二奶’的都想不开。”    
      无论是作为记者,还是作为早过而立之年的女人,我都很难体会“二奶”的心理状态,我没有搭话。阿洁以洞若观火的口气说:“她自己说心甘情愿是不是?那我给你讲讲阿银的事吧。”    
      “去年,阿原的货柜车因违反我们这边的交通规则,被交警扣了。阿原一个星期出不了车,留在深圳的家里,很自然地就将脱下的衣服随手扔给阿银洗。包养‘二奶’的司机有个共同的习惯,一般不让‘二奶’洗衣服或收拾东西,生怕她们找到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蛛丝马迹。那天也真巧,阿银翻出了一张香港汇丰银行的过账单,发现每个月的5日阿原都会汇出两万元。    
      “阿银看不懂,就来找我老公。我老公提醒她,这么大的数目,应该是汇给香港太太的钱。阿银拐弯抹角地问阿原,果然得到确切答复。她就想不通了,阿原每月给香港汇两万元港币,给自己只有几千元人民币。她的心理就不平衡了。    
      “阿银哭着来找我。我劝她说,人家又没骗你,他太太在香港生活,还要养两个孩子,两万元不算多。你这边虽然嫌少,但生活费用是够的。人家不可能因为包你,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他又没骗你,你愿意有什么办法?    
    


第三部分第12节 阿银的故事(下)(4)

    “阿银还是哭,说自己怎么样都不开心。我又说,你姐姐阿金就是一个例子,明明知道你姐姐不开心,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阿银强调那年被车撞后,经常头昏。昏倒在洗手间里已不是一次两次,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这个样子,怎么找得到一个好男人嫁出去?看起来,她想再挨过几年,手头攒点钱,然后离开阿原。”    
         
      阿洁不欣赏阿银的歧路之“爱”。她认为阿银的老公比较自私,仅对阿银好,对她娘家人的态度很恶劣,这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十分不牢靠的。    
      阿洁告诉我,阿银丈夫喜欢二人世界,不喜欢外人妨碍,即使是阿银家人也不能容忍。去年,阿银父亲来深圳探望女儿,在阿银家住了才两天,阿原就拉长着脸,成天不说一句话,他只好到大女儿阿金家住。半年后,阿银母亲脚上生疮,来深圳阿银家养病,阿原晚上吃过饭就到货柜车上去睡,不回家。阿银母亲原本打算多住些日子,只住了3天就回去了。    
      阿银嫂子也在深圳打工,周末来阿银家玩。有一次,她不知怎地得罪了阿原,此后,阿原只要看见阿银嫂子在自己家里,就出门不进屋。阿银家只要有亲戚借宿,阿原宁可在货柜车上蜷缩,也不和大家亲近。    
      “这叫爱情吗?一点包容都没有,我不知道阿银怎么受得了?”阿洁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何况,和河南妹的关系还不清不楚!”    
      当晚,我回到住处,在风铃的摇动声中,在笔记本上写道:“阿原大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对阿银提出希望二人世界,那你为什么在香港还有个二人世界呢?为什么对阿银亲友如此不近人情?”睡到半夜,我又爬起来加了几句:“或许阿原在内心也知道重婚纳妾毕竟不是光彩之举,所以害怕或者愧对与女方亲友共处一室吧?”    
      这一晚一直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不知什么时候,好像睡着了。隐约中,耳畔回响着清脆的钢琴声。我看见,阿银在努力地弹奏《少女的祈祷》。音符穿越晨曦,清澈、透亮、迷人……天亮了吗?我睁开眼,室内室外均是夜色沉沉。    
      夜读笔记(九)    
      妻妾并蓄家庭的家常便饭,就是妻与妾的相妒,妾与妻争宠。张艺谋根据苏童小说《妻妾成群》改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就是妻嫉妾妒,闹得家门鸡犬不宁的非常形象的诠释。    
      唐代马总《意林》有一则故事说:    
      东汉末年,司隶官冯方的女儿,天姿国色,避乱到了扬州。大将军袁术登上城楼看见了她,为之心动,于是纳她为妾,宠爱有加。其他妻妾心生妒忌,串通一气加害于她。她们故意教她说:“将军是高贵的人,很看重人的志节,你应该时常涕泣来表示你的忧愁情怀,如果这样,将军一定会更加爱你。”后来,冯氏见到袁术真的流泪哭泣,袁术也真以为她是一个很有心智的人,更加宠爱她。一天,其他妻妾共同作案,用绳子勒死她,把她吊在厕所里,宣称她是因为不胜哀怨而自杀。袁术也以为她是不得志而自尽,很隆重地安葬了她。    
      唐代的郭子仪,是平定安史之乱的元勋,八面威风,但是在家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有一次,郭子仪大宴宾客,两个宠妾公然争风吃醋,大闹宴会厅,郭子仪连大气都不敢出(见《五杂俎·人部四》)。    
      京剧《乾坤福寿镜》讲的是颖州知府梅俊次的妻子胡氏怀孕,妾徐氏嫉恨非常,诬胡将产妖,梅欲杀妻。丫环寿春领胡氏逃出,在破窑中产一子。途中遇大盗丢失儿子,后此子被人收养,长成得中状元,母子重聚。尚小云在《失子惊疯》一折中,唱做均别具风格。    
      胡氏唱段:(唱西皮小导板)遭陷害逃出门飘零路上,(接慢板)投远亲避灾难渺茫堪伤,(快三眼)怀身孕十四月犹未生养,徐氏妾妒宗嗣,她道我身怀妖孕家门不祥,在花园定诡计要害我命丧,多亏了寿春相助情意无双。幸喜得在寒窑麒麟子降,麒麟子降,娘的……儿……啊……(散板)儿啼哭娘心焦无限凄凉(《京剧大观》,北京出版社编,1985年版,P319)。    
    


第三部分第13节 女记者相亲见“老爸”(1)

    (一)    
      这是新型移民城市特有的现象:进入2月以来,回内地老家过年的游子一拨拨回到深圳,回到暂时的栖身之地。村内的主干街道上,一扫春节前的寂寥与清冷,开始晃动着越来越多的青春鲜亮女孩子的身影。不远处,落马州过境大桥也忙碌起来,一辆又一辆货柜车穿梭往来于深圳与香港两地。    
         
      2月9日,在麻将馆认识的同乡阿春来找我,她准备给我介绍一个香港人。这之前,阿婷“老公”要帮我找一个香港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兑现。我决定按阿春的安排先去“相亲”。    
      阿春认为,一个内地女仔跑到深圳来“嫁”给香港人一般只有两种形式:自由“恋爱”和经人介绍。自由“恋爱”指自己在打工过程中,或是在坐台的过程中结识港人,尔后或主动进攻或被动接受。经人介绍则分为两种,一种是经同事介绍,阿春的男人就是西餐厅女同事给介绍的;另一种是同乡牵线,一个女孩子“嫁”给香港人,再将家乡的同乡或邻居女孩介绍给这个香港人的同事或朋友。这种经过同乡牵线而成功的另类“婚姻”在村内占的比例最大。    
      据悉,在附近的一幢新落成的大厦中,有一个“十姐妹联盟”。一个四川妹子做了港人的“二奶”,她将家乡的邻居女儿介绍给这个港人的同事。之后,邻居女儿又将她的亲戚介绍给港人同事的邻居,雪球越滚越大,不到一年,这个四川妹子先后从老家带出了9个女孩,同样的道路、同样的命运、同样做小,促使这10位女孩义结金兰,结拜成异姓姊妹。我多次打听这“十姐妹”,先后费了许多心机,想结识她们,始终没有成功。    
      2月10日上午10点半,阿春带我去邻村的一家西餐厅。邻村更靠近深圳市未来中心区,因交通更便捷,地价更贵,经济也更繁荣,由好几条街巷组成,比起我居住的那个村庄来,要宽敞、繁华、热闹得多,也复杂得多。    
      我和阿春刚走进西餐厅,阿春老公就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他身旁有一位香港人,这是“老爸”(广东话叫“老痘”)级的人物,满脸爬满微微细细的皱纹。头发倒是十分茂盛,因为是临时染过,在发茬处有明显的半寸长的灰麻色白发。    
      相互寒暄后,阿春拉着老公上街玩,剩下我和“老爸”一同饮茶。    
      (二)    
      “你系边度(是哪里)人?”“老爸”问。揣摩他那张一说话就满是皱纹的脸,我敢打赌他超过60岁,比我爸的年纪都还要大。    
      我仅仅会说一点点并不标准的粤语,为了迎合他,我也像所有的“二奶”们一样,开始跟他讲广东话:“我系(是)江西人,你知不知道江西?”    
      “我知。”他笑了起来,“江西妹不错的。我最怕找湖南妹,四川妹也不好,太疯了,江西妹好保守,不太会出街乱走。”可能是被湖南妹、四川妹“咬”过吧,他一副怕井绳的样子。    
      “你钟意不钟意(喜欢不喜欢)玩?”他又试探着问我。我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正在考虑措词时,他又告诉我,“我依家(现今)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管管材料,一个礼拜返屋企(返家)两次。星期三同埋星期五,有时,星期六或者星期天都答。”这意思是,跟上他,不会让我夜夜独守空房。    
      我很费劲地听着,在他看来,我的确是一副认真相。等他唾沫星子乱飞一阵之后,我犹疑着问:“你点解(为什么)要包女仔,点解到呢个村来?”    
      我问话的意图很露骨,就是要正面了解港人,包括眼前这位“老爸”为什么还要在内地养小老婆?    
      他有点诧异,抬起脸来,露出了惊讶的目光:“我老婆身体唔(不)好,她有癌症,已经两三年了。我只好包个女仔喽。再讲,我仔也包着一条女仔,也在呢个村。我仔让我跟他合住,房租就可以省一点。”    
      把重病在身的结发妻子抛弃在家,同儿子一道在外“纳妾”,要不是我正在隐性采访,我早拍着桌子骂他个狗血喷头。我忍住性子,笑着问:“你给多少钱?”一般女仔这样明目张胆地询问包养价格,一定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对方可能会觉得你贪钱,不敢包养你。但是,作为暗中调查,我就想亲耳听见一般条件下男方开出的包养价格。    
    


第三部分第13节 女记者相亲见“老爸”(2)

    他以一种施舍的口吻丢来一句话:“一个月3500块。这样已经够多的啦!”他的话就像在肉菜市场买肉,开出了很大的价钱,很有诱惑力似的。    
      早茶端上来了,4个小件,两碟白粥配上橄榄菜。我虽然很饿,却丝毫没有食欲,懒得动一动筷子。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估计我可能嫌少,就急切地说:“不少啦!房租是我仔交,家里什么都有,你只要买一点点菜就行啦!”    
      “好啦!”我佯装答应,转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他:“你以前包过女仔没有?”    
      他一听这话笑了,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并不避讳地说:“有,以前包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四川妹,一个是湖南妹。她们都不好,一个同我住了两个月,另一个待了一个礼拜就跑走佐(跑掉了)。”我看着他那鼓起而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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