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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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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回到家里,我有些无力的半躺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盯着紧缩的大门口,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回到家里面才发现包里的稿子根本就已经被我揉得好像废纸一般,可以想象我当时是用怎么样狼狈的姿势把它们塞进包里,学生们肯定以为我有神经病。对了,我一早上还穿着跟学生一样的衣服进了课堂,那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女的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胃剧烈的翻腾了起来,迅速跑向浴室,趴在马桶上拼命的吐了起来。温热微酸的液体,带着一股怪臭味,让我越吐越多,直到最后我觉得胃里已经完全空了,仍神经质的张着嘴巴,看着口水滑出来和污秽物融为一体,顺手按下了冲水钮。我想如果不是浴室里淡淡的氯气味,我几乎就要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了,我只是觉得只要自己一直不停的张着嘴,也许发生过的事情就能像胃里的东西一样流出来,冲进马桶里了? 
我本来想着如果这一次的助教成功的话,说不定我可以慢慢的向授课老师发展,然后就算我不擅长交际也不用面对社会人群,一辈子就留在这个平静的大学里面了。家里面有大哥和二哥两个人照顾,也不用担心会负担不起,事后到了就随便娶一个乡下来的打工妹为妻就好了。只要有稳定的收入和那一张结婚证混一辈子就好了。我觉得我的要求真得不高,而且似乎并不是那么难实现。 
但是今天之后,什么都毁了。我为了这一次的助教准备了这么久竟然全部都白费了。 
我立在浴室的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面刚洗过脸的自己。我发现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件白T恤不知什么时候被染上了刚才的呕吐物,摸上去还有些粘粘的,恶心至极。我想到就是这件衣服让自己今天会这么的不愉快,我突然觉得这件衣服其实很难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以前居然会喜欢穿这样一件衣服,不知道今天究竟为什么会在已经准备好了的情况下回来换上他。 
“嘶~~~~~” 
我用力的一扯,短袖从领口的位置裂开了,随后我就好想疯了一样的不停的撕扯,我想要是我能够早一点毁掉这件衣服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这原本喜爱的一幅变成了许多块形状不规则的布条,仅此而已,世界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明天还是会比今天更我尴尬。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没用,每一次,我都没有办法逃开这种懦夫的境地,小时候我最讨厌这种人了,难道就好像我妈说的一样,我无非只是在排斥自己的同类罢了?不是的,我觉得自己决不是这种人,我不想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想做些什么来改变这样的现状,然而空有一腔热情不知从何起头,两只手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而后又没有目的的在空中乱划。 
“砰!”锤上了眼前的镜子,从我打击的地方延伸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砰!砰!砰!” 
我想要发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像当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偷拿邢梦希的身份证一样。我觉得有人在阻止自己走向正常,而那个人,好像就是我自己。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蠢,每一次总会做出一些傻到没边的举动,我想打醒镜子里的那个人,让他清醒一点。为什么他就不能聪明一点。 
又或者,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的无名怒火找到出口罢了。实际上,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大家都已经变得这么成熟了,只剩我一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理我,我连让自己慢慢聪明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没有人会提醒我,或者说对我做错的事情做出反驳,他们只会在心里笑我,笑我是个白痴。我不怕自己做错,我只是怕自己不断地做错事,却没有任何的好转,一错再错。 
“哗啦~~~”我拧开了水龙头,将沾满玻璃扎与血的手伸到下面清洗。 
疼痛慢慢的蔓延开来,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镜子和一地的碎片,我突然又有一点为刚才鲁莽的举动后悔。 
“叮咚~~~ 
                  叮咚~~~”这个时候电铃突然响了起来,我马上关了水龙头,屏住呼吸,希望来人以为家里并没有人。 
“咚咚咚!!”不久门铃就转变成了不耐烦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声。 
我害怕他这么大声会惊动左邻右舍,万一让他们发现我竟被学生威胁就不好了。打开门,我快速的将他拉了进来,又四下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随后用力的拴上门。 
回过头来,他正盯着我的浴室看,随着地上细碎的玻璃碎片一直到我还在流血的手,残破不堪的上衣,眼睛里面充满了惊讶和疑问。 
“我刚才在浴室挂镜子。镜子。镜子倒了。掉到地上摔碎了。”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我想他会不会发现我有些不正常。我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听起来就好像假的一样,也许他发现我在撒谎了:“我家本来是没有镜子的,我从来就不用镜子的,今天买了镜子,挂的时候又倒了。衣服和手都被不小心划破了。不知道怎么就破了。本来也就不是我的衣服。昨天我弟弟住我们家,我早上起晚了就不小心穿了他的衣服跑出来了。他也在大学里面上学的,他是。。。。。” 
我觉得我越解释越没了边界,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已经发现我在撒谎,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不愿跟我讲话。我越说越错,却不敢住嘴,我怕我停止说话之后真的就没有人讲话了,我也怕他问我为什么拿他的身份证。我很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我想知道他来干什么。我其实很想求他说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偷了你的身份证,不要告诉其他人你今天看到一切。又觉得这么做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用,反过来威胁我。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以老师和学生的身份交谈的,我没有理由还需要求着一个学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我在路上捡到了什么。他要是告诉其他人,我死不承认就好了,我是老师,大家还能相信他不成。 
“你不用先止血吗?”打断了我的话,他问道。 
“止血,我当然要止血,我现在不用止血,我等一下,我有个特殊的配方,要等没有人的时候才能用。我等下就止血。我没流多少血。我血很多。已经不流血了,一点也不痛的。”说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把手甩了甩,结果反而让血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大骂我打我一顿,看他低头摸了摸浅蓝色衣服上的血迹,突然抬起头看进我的眼睛里,刚要开口: 
“咚!”我条件反射的猛一退后,膝盖撞倒了靠椅上。 
“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啊,对了,你是来干什么的?那个,我弟弟好像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再问好了。我哥哥好像也说今天晚上要来我们家吃晚饭。他是体育教练就在这附近上班。。。。。” 
“你,你先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我只是把你今天掉在教室的笔记送还给你。”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上还拿着几张纸,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噢~~是那个啊,我今天走得太急了,没注意,谢谢你。”伸出手就要拿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上还都是血,“啊,我忘了,我手有点脏。” 
我在桌上找到了餐巾纸盒,抽了许多张,胡乱的在手上裹了裹,觉得似乎红色不是那么的明显了,回过头再次伸出手,却见他正盯着我看。 
“啊嗯。。。”我装出一幅完全了解想要发言的样子,支支吾吾起来,希望能让这样的现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尴尬。耳朵渐渐得越来越烫,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我只觉得他现在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我是某种变异了的生物一样,我肯定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刚才究竟做错了什么。 
“铃铃铃~~~~”好在这个时候我们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立刻接了起来:“喂?” 
电:“喂?请问李晋在家吗?” 
我不知道李晋是谁,我想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只是我仍然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审视,于是便装着跟那头的人办公一样的讲起话来:“哥啊?什么?你们已经在附近了?不知道怎么走吗?” 
电:“什么啊?”free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那个二栋,302室吗?哎呀!三楼!现在知道了吧?我不是还特地给你画了地图的吗?什么?放在裤子荷包里面不小心洗了?你这个人真是的。” 
电:“神经病!咣。。。。。嘟嘟嘟。。。。。” 
“好好好,不跟你说了,我这里还有个学生,先让我把人送走啊。等会儿见了。” 
放下电话,我回过头,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装出一幅没办法的样子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哥马上就要来了,你是叫邢梦希对吧?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下一次再谈好了,谢谢你帮我送笔记过来。不过我真是不能再留你了。” 
“。。。。哪里,既然老师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我全身虚脱的重新躺回靠椅上,觉得每一根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脑中一片空白,又好像是有太多的片断重叠在一起。 
窗外的路灯渐渐亮了,我慢慢的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却怎么也撕不开那个所谓的“简易封口”。没由来的烦躁起来,用力一扯,结果半个纸盒都让我扯破了,牛奶洒了我一身。 
看着白色的液体好像大马路上的呕吐物一样呈放射性的分布在地板上,我突然觉得恶心,我一声高过一声的开始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咬上了自己的拳头。眼泪流了出来,越来越多,哭到站不稳坐在牛奶里,我几乎分不清楚它们究竟是干呕的产物还是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环视着这凌乱不堪的小屋子,我觉得自己好累,这么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成,越来越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又找不到自杀的理由。我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不缺钱也没有失恋,普通人的长相和正常的工作,然而偌大社会里面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群。我不知道大家是否都和我一样,为了活着而活着,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不正常?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在地板上面醒来,全身僵硬,还散发着酸臭味。洗了个热水澡,手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洗干净之后露出了新鲜的割痕和牙印,仍隐隐泛着血光,随便包扎了一下。把浴室里的玻璃碎片全都扫起来用报纸包好,用了好些餐巾纸擦去客厅的奶渍,而后整个屋子给拖了一遍,最后把废纸,玻璃渣滓和昨天穿的衣服裤子一起塞进了黑色的塑胶带里,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套了两层。 
六点半,看着重新恢复正常的鸽子笼,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下午出门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绷带下面的手,觉得虽然伤口上的痂看上去仍有些嫩,只是去超市买东西也不是做什么太粗重的活,不出意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绷开,而且我不希望别人注意我的手。 
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伤口还是裂开了,血液顺着胶带一直滴到地上,越发引人注意,行人都会回过头看我。听着大家的窃窃私语,我故作镇定,低头只看眼前路的想着,要是现在就这么死掉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会买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寻思着找个地方止血,却又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到处都是人,我想干脆扔掉一些东西,但是又觉得我已经提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就到家了。 
好容易到家了,锁上门放下东西,立刻抽了许多张餐巾纸裹在手上,摇了摇发现一盒已经被我抽完了,退下我绑在上面的罩子,重新拿了盒刚买的套上。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透过猫眼我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果然还是邢梦希。 
哥哥和妈妈不常来我的住处,来之前一定会打电话通知。大学里面除了档案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究竟住在哪里。实际上,昨天邢梦希送笔记给我,是第一次有外人进到我房间。 
所以除了是邢梦希之外不可能会是别人。 
昨天的时候,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偷他的身份证,我以为他会要我帮他把衣服洗干净,我以为他会胡搅蛮缠不愿意离开,结果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似乎只是我太笨,一个人想得太复杂了。 
所以较昨天少了些恐惧,我反而有些兴奋。也许有些自不量力,我觉得,这个唯一一个来过我家的陌生人是不是有可能成为我的朋友。 
“等,你等一下!”将一带带东倒西歪,还没来得及收拾得物品全部推进做桌子底下,而后用靠椅挡住。注意到自己被血染红的双手,又匆匆忙忙冲到浴室里,用水冲洗掉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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