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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七日就可以说了,何必等到今天?胡大海听了,马上起来走到平安面前,一拳打在他大腿上:“对哇,到底恩师大人有办法吧。那么你闭闭眼睛养养神吧。”旁边躺车上蒋干英听了,放心,“呼”睡着。
不多一会,天亮了。元帅升帐,三通鼓响,大家聚齐,见过元帅,两旁站立,点卯全到。元帅徐选叫声:“平安!”“有。”元帅徐达因为问过他两次,都没有探明,今朝问起来也没有劲了:“玉带路怎样?”只见平安倒很神气,声音又响亮:“得着了!”“哦?”元帅徐达想了想,对平安说,这是将士的生死大事啊,你老实讲,或许从宽于你,你要说假话我就要杀了你。
平安见元帅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又不敢笑出来,想你们这些老前辈怎么都这个样子,我们年轻的做事就一定做不好吗?因此只好说道:“元帅放心,末将如是说谎的话,早已说了。何必到今天?”“嗯。”这时,元帅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有点惭愧,说声:“好!”马上派弓箭手射封箭书到元营,说今晚破阵。李思齐还睡在二十四个枕头上,以为徐达这封箭书是吓吓自己的。不知道别人没有这点条件是不敢来的。
红营里,元帅吩咐副将到亲帐里去将预备好的简帖拿出来,教在虎案上。然后元帅从令架上拔下令箭:“平安。”“有。”“令箭一支,简帖一封,今晚破阵就在将军身上。”“遵令”。第二条令箭命傅友德:“带领金绍兴,张得胜,步兵五百,简帖一方,破他贪狼星。”“遵令!”第三条令箭与简帖拿在手中,“石宝。”“有。”“带领高老虎、姚大头,步兵五百,破他第二门巨门星!”“遵令。”徐达站超身来,第三条令箭与简帖拿在手中:“常招讨!”“大元帅。”“带领陈功,陈载,步兵五百,破他禄存星。”“遵元戎将令。”第四条令箭和简帖:“李文忠。”“在。”“带领张赫、陆绪,兵丁五百,破他第四门文曲星。”“得令。”第五条令箭和简帖:“干殿下。”“沐英在。”“令箭,简帖在此,带陈德、王志破他第五门廉贞星。”“遵令。”接着第六条令箭、筒帖交与蒋干英,命他带领邱龙,张进,兵丁五百,破第六门武曲星。第七条令箭和简帖交与左成龙,带领孔孝,蔡青,五百兵丁破最后一门破军星。
元帅一门一门令发完,然后叫声:“胡侯。”胡大海忙道:“哦。大元帅,我这个梅花桩不会跳,太元帅另请高明。”元帅对他看看,别的都好,就是有点傻,我晓得你不会跳,会叫你去破阵图吗?”带兵三千,到三更天之后去冲破元营前营,倘无敌将阻拦直冲粮队。”“得令。”元帅命曹良臣、曹良璧带兵三千,也是三更天后冲元营左营。命孙兴祖、梅思祖,带兵三千,过三更天后冲元营右营。元帅最后叫李思元、朱亮祖。朱亮祖忙说:“大元帅,我早与三招讨有约,遇元兵不战。”李思元也说:“此番末将能否请元帅开恩,论理应出战,照此情况,我兄必死无疑。”
元帅也不怪他们,一个有约在先,一个刚归降不久。因此对他们说道:“二位将军,本帅付与你们将令,并非要你们去与元是交锋。”两人应道:“是,是。”“你们带兵三千,在濠山元营之侧,带了口粮、银两在要道所在拦住李思齐,劝他归降,如再三不降,则把口粮、银两给他,遣散元兵,然后劝他不必回元朝皇城,如回皇城,元帝定会处他于死地,至要至要。”“多谢大元帅。”徐选又吩咐其他将领把守营地,自己带领人马接应胡大海。
到晚上,元帅聚齐众将先将阵图布置交待一番,然后一个正将带领两个副将出发,只有石宝倒外,他是副将带副将。七门,先说傅友德的第一门。傅友德带顿金绍兴,张得胜,小兵五百,前往七星连环勾措梅花桩第一门贪狼星,傅友德举手中龙刀刀柄朝贪狼星“当”点上去,“亨郎当”门倒,只见当中有一面旗,旗上挂一盏大灯,上有“敌将至此必死”六个字。懂阵图的没关系,不懂,一看啥东西,走过去一枪打掉,下面地雷火炮就会爆炸。傅友德“砰”从马上跳下来,战袍脱下,轻轻走到旗杆旁边,伸两只手,上头一把抓,下头一把抓,小心翼翼朝上“得儿……得儿……”一拉,将旗杆拔出来,朝旁边一扔。于是小兵拿装好水的竹筒子朝下面洞洞里“哗……”倒下去,下面的地雷火炮全部报废。
然后傅友德换了一双薄底靴,轻装扎束,手里拿了盾和刀,吩咐小兵一个也不要跟过来,他一人到贪狼星的旗门,伸手推开门,只看见里面一个老虎“啪”窜出来,眼睛一瞪,鼻子掀掀,嘴巴张开,耳朵扇两扇,“啪,啪,……”射出七支毒药弩箭,傅友德刀盾一滚,将弩箭挡掉,傅友德窜过去,将老虎四周的千斤索砍断。那么这叫什么老虎呢?外表看看象只老虎,里面是木头,叫人造虎。
于是后面两个副将金绍兴,张得胜,五百兵丁,跟随傅友德“哼郎”将第三门打开,“啪、啪……”里面放出弩箭,大家拿盾挡。这时,傅友德叫将盾扔了,每人手里拿根弯弯的铁柄,铁柄前端有钩子,等到第四门打开,只听见里面一片“嗯……呛……”马叫之声,俗称叫连环铁甲马。身上不是真的铁甲,穿了铁甲的马还能跑啦?其实是穿的藤甲,藤甲上都是短刀,被它碰着不得了。冲进来的兵将用铁柄上钩子朝马背上一钩再朝对面一拖,马回过身去,一匹马这样,所有的马都一样,“哗……”冲向第五门。
第五门里是火焰阵,这些马冲到里面,被火烧得“砰当,砰当”乱跳而死。然后众人冲进第六门,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都是一堆堆的石头,每人举手里的铁钩子,钩起石头朝那边一点,“当”石头翻个面,只听见“亨郎当,亨郎当”声音好似雷鸣一般。最后到一门,门上有块千斤石,两翼两个副将窜到门上,将千斤石上的元兵推下来,元兵死的死,逃的逃,这块千斤石不能倒下来,倒下来自己的兵将也要死,到这时,贪狼星内七门全破。
傅友德冲过七门,手下带过马来,刀盾交给手下,上马,鸟嘴环架上龙刀手中一执,“当”一炮,傅友德一马冲出来,只见灯光下,一员大平章,遍体戎装,雉尾高挑,狐尾倒挂,青脸,眼睛突出,后面一面大旗,傅友德也不看,忙问:“着,报名送死!”“赤登哈哈一等大平章、左部先锋将牛公英。尔何人?”“安庆侯前营正将傅友德。放马过来!”“来也!”牛公英一马竖过来,对准傅友德兜头一刀。
平日傅友德打仗先慢后快,今天不同,因为要将元将伤得快,就能先跳上梅花桩,如果下面有人窜上来,就知道玉带路在哪里?破还是没有破?然后就可以窜到七星台上,破阵图立功。现在见牛公英刀来,马头带偏,龙刀对准牛公英刀上“登”敲下去,这一记厉害,牛公英的虎口爆开,一把刀“皮……嚓郎”飞了;傅友德手脚快,起龙刀朝牛公英的腰部“嚓——”拦腰一刀,“卜仑登”牛公英倒地身亡,“哈拉”马漓缰。
于是,傅友德将手中龙刀交与小兵,自己“啪”从马背上跳下来,手下将刀盾传过来,傅友德轻身功夫好,“啪、啪……”朝梅花桩上跳过去,两翼将金绍兴,张得胜也朝梅花桩上跳过去。
现在七星中破了一粒星,还有六星,每粒星有七门,七七四十九门,埋伏都是一样的,摆得不同。第一门是一面大旗“敌将至此必死”。第二星第一门没有这面旗,进去就是放弩箭,所以第二粒星巨门星从埋伏看,就是第一星贪狼星的二,三、四、五,六,七、一。第三粒星禄存星是第一星的三、四、五、六、七、一、二,下面依次类推。还有不同的是各星破门的时间不同,只有石宝比较吃力,其余一个正将带两个副将冲进去,都是快刀切水梨一样。元朝将官呢,第二星是先锋将牛吉龙,还有几星是:铁力宝,铁力奴,五环奴中的铁齐、远夺、生耳。各星的元将弄掉后,红营将都朝梅花桩上跳,大家跳来跳去,没有一个敢往七星台上跳的。
却说平安,今晚出去,轻装扎束,里面穿了元兵的号褂号帽,元营里今夜没有防备,平安路径熟悉,一路到后营右面角上的篷帐去,到里面,墨黑,里面两个元副将,见一条黑影进来,一看是自己的小兵,因为里面看外面清楚。问声:“口令?”平安回答:“破。”里面回答:“阵。”平安眼力好,见里面只有两个人,马上将背上双刀抽出来,摸到两人身旁“嚓,嚓”两刀,两人死得糊里糊涂。
平安将放在号褂口袋里的火刀,火石拿出来,钻进玉带路的门,朝下面走过去,再将火媒纸打着,点燃火把。本来这条路是黑不见光,两旁都是油灯,平安手举火把走在前面,一路走一路将油灯点亮,一直亮到到七星台下,平安看见七星台下的地雷火炮,炮的样子象现代的高射炮。炮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一手抓住炮门的油纸,还有一个手拿火绳,平安过来,两人看见问口令,平安回答“破”,对方回答“阵”。平安说道:“奉招讨将令,有紧急军情,你们火绳放过一旁,炮门油纸撕了。”两人听了一一照办。为啥如此听话?以为是自己人,口令对的,又是奉了招讨将令来的。平安悄悄走过来,抽出双刀,“嚓,嚓”两刀,两人死。然后平安将油纸撕了,将两个死人头颈里的血朝炮筒里“兹……”灌进去,将火药都弄湿。
于是,平安从玉带路出口想窜到上面七星台上,不料上面有个元将:“呔!大胆红营将,竟敢来毁我火炮,可知晓大平章呼里应在此。”说完,兜头一刀砍下来,平安身子一闪,双刀回过去。这时,梅花桩上有个红营将,看见下面“刹——”一道白光,这个将啥人?就是傅友德。只见白光绕住一个元将打,想一定是平安公子。平安已经到了这里,知道下面火炮已经没有用了,急忙抽刀将七星灯下的绳索砍掉,“得儿……”七星灯落下来,傅友德马上将手中刀朝腰里插好,伸手就拿了这盏七星灯,灯又大,傅友德眼力好,对准下面元将呼里应的头,喊声:“照宝!”呼里应听见,抬头一看,灯有啥好看的。还没有看清什么灯,灯已经到脸上了;平安窜到呼里应面前,双刀朝他腰左右“嚓,嚓——”进去,刀尖子又在他肚子里碰头,等到两把刀拔出来,呼里应“磴”死。平安看见扔下来的是七星灯,想上面阵已破了,蛮好,我破下面,他破上面。
再说前面元营,曹良臣、曹良璧、孙兴祖、梅思祖分左右两边冲进去,胡大海从当中冲过壕沟,趟板平,“当”营门开:“哎,天下第一狠人胡大海来哉!”冲到里面,元营里只剩小兵、偏裨牙将,狠将都没有了。冲到中军帐,李思齐早已上马背逃了。
胡大海冲到粮队,只听见一声炮响“当”,一员元将出来:“呔!!元右部先锋、护粮大将军呼里顺在此。尔何人?”“老予天下第一狠人胡大海。”呼里顺听了心里一慌,想能冲到此地粮队,我们营里也差不多了。喊声:“好匹夫!”一刀过去哪里有劲。胡大海打仗,从来就是你硬我软,你软我硬。现在胡大海一看,知道对方软了,于是用足劲,“嘿——”一斧头劈过去,呼里顺在马背上晃两晃,胡大海手快,“嘿——”再劈一斧头,呼里顺“卜仓登”跌下来死。胡大海大叫一声:“降者免死,哪一个王八旦想拿一粒米逃走,就砍脑瓜!”啥人敢逃,元兵只得归降。
不一会,元帅徐达带领大军进来,下令降者兔死,死者掘潭埋葬,营墙推倒,内外壕沟填平,阵图打扫干净,破阵图的将官也回来。
却说元朝兵马大招讨李思齐,一路逃出来,回头看见大纛倒了,晓得大营,阵图都完了,等到得报阵图破了,李思齐带了手下逃到濠山左边,只听见“得,当”两声炮响,抬头见两面大旗:一个“朱”,一个“李”。只得“呼儿—一”将马扣住,见前面走过来两员将,一个是老师脱脱的学生,元朝武状元,皇城总兵九门提督师兄朱亮祖,一个是自己嫡亲同胞兄弟李思元,李思齐一马过来,朱亮祖,李思元人马也过来。
李思齐先喊声朱亮祖:“啊,师兄。”“嗯,师弟。”李思齐叫声李思元:“贤弟。””哥哥。”“二位,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如今某阵图被破,营地被冲,兵败至此,已成敌俘。闻得炮声响亮,想我命休矣!如今二位到来,不必动手,成就了二位大功吧。”
嗬,朱亮祖想,我们还没有开口,他倒已经安排好了。因此开口道;“哦,师弟,元主荒淫无道,我们恩师尚且被其所害,何况你我,再说我们都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