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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濠梁再说。徐达又命傅友德带兵三千各路催粮。其余将官都随元帅到壕梁,水路上俞老都督也带领水军兵进濠梁,湖口闸由副都督韩任留守。
红营大军向濠梁出发,元朝头队正先锋伯颜起元也带兵从皇城出发,临行前,李思齐对他说,濠梁城外有两座山:定山与濠山。定山失,守濠山,两山俱失,有罪无功。伯颜起元带领兵马到濠梁定山,这时徐达大军也到了濠山。李思齐大军到后,马上摆下七星连环钩搭梅花阵,是老师脱脱传下来的,对而濠山脚下徐达摆了十八门金锁阵,内设四方兜底阵。
第二天,伯颜起元一马到战场讨战,徐达得报,马上率领众将、三千兵马到战场,点将交锋。众将上马,步下,营门开,趟板平,到战场,旗门设好。元帅望过去,只见一员元将胡子雪白,遍体戎装,雉尾高挑,狐尾倒挂两旁。元帅问道:“哪位将军愿往?”“末将愿往。”啥人?干殿下沐英。“殿下当心了。”“遵令。”“当”炮声响,“哈拉拉……”一马出去,伯颜起元一看,来的红营将眉横一字,浑身虎皮。开口道:“红营将住马报名!”“尔何人?”“本藩银王伯颜起元。”“滇国公勇貔貅大将军干殿下沐英。”“放马!”“请!”“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沐英举虎头钩朝伯颜起元马头上一钩,伯颜起元举鼍龙枪照架,两人打了三四十个回合,沐英虎头钩过来,伯颜起元头一偏,举枪挡住虎头钩,然后再一拖,沐英朝前一冲,伯颜起元枪钻子朝沐英左肩上“啪”敲下去,“喔唷!”沐英圈马回到自己旗门,见元帅说:“末将受伤!”元帅马上吩咐手下进他回亲帐,请营里医药大夫看,好在不要紧,敷点药。
元帅又问:“哪位将军愿往?”踏出来两员将:“末将愿往。”“小将愿往。”徐达一看:是孙兴祖,梅思祖,这两人本事平常,名气不小。元帅想,可能两人一道打还可。因此说声:“二位将军当心了。”“得令。”于是,两匹马一道出去。伯颜起元问道:“红营将住马报名!”“通信侯孙兴祖々”“襄阳侯梅思祖。尔伺人?”“银王伯颜起元。放马!”于是,三匹马扫趟于碰头,孙兴祖朝左面,梅思祖朝右面,孙兴祖一马扫上去,喊声:“老将军,某得罪了!”上来就是一刀劈去,伯颜起元战场经验丰富,用足力将鼍龙枪“当”挠上去,“啊!”孙兴祖觉着虎口上麻辣辣,肩上又酸又麻,“汤”刀脱手,梅思祖看见一怔,说时慢,那时快,伯颜起元一马过来,伸手抓住孙兴祖的肋甲套,“亨”拎起孙兴祖,回到自己旗门下一扔:“绑了!”再一马回过来,梅思祖看见骂道:“好大胆的老头儿,将我哥哥放回来!”说完,举锤头打过来,伯颜起元看见,马上举枪杆朝梅思祖左右开弓,梅思祖又一怔,锤头脱手,伯颜起元一马过来,“答”将梅思祖拎起来,朝夹肢窝下一夹,回到旗门下,吩咐捆绑了。李思齐给伯颜起元记了两个大功,不马上将孙兴祖、梅思祖打入囚车,要等捉了红营二三十个名将再一道押回皇城。
元帅徐达收兵回营后,吩咐来朝免战牌挂出来,为啥?元帅有个想法,象伯颜起元这种打法,只有胡大海来行,于是行文到常遇春处,要胡大海早日归回大营。
第二回:巧取维扬
扬州守将元朝第三口名刀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接到兵马大招讨李思齐行文,要他攻打金陵,他想到五次攻打太平府失败,因此对打金陵失去了信心,所以只挂牌兵进太平,暗中却按兵不动。如今得报胡大海兵进扬州,马上全城张贴告示,要城外百姓搬进城内,或暂迁外地,因为城外要作战场。城外老百姓想,到了城内万一被敌军包围,不打死也要饿死,于是百姓朝四面散开,进城的不到十分之一。
却说城外有爿来兴饭店,老板兑挽了零碎银子,将店里伙计都召集起来,对大家说,你们以前欠我的债不用还了,各人分点银子去逃命吧。一个一个分下来,叫到是后一个:“小傻!”“老板啦!”啥人?小傻子左成龙。是利州王左君弼的儿子。
自从汤和兵进利州,利州王左君弼知道没有办法了。就叫儿子带点银子逃到苏州去,说姑苏王支持我们的,你去投靠,一定会帮助你的。左成龙趁兵荒马乱逃出利州。他从没有出过门,人又傻,身上带的银子一半被骗光,一半用光,苏州没有走到却到了扬州。没有饭吃呀,又不会讨饭,这点他也懂,没有银子不能进饭店,因此饿了肚子站在饭店门口看,那时的饭店,帐台、烧菜的灶都设在店门口的,比广告还有力,过路闻着香味都想进去。帐台上的老板见一个小孩愣愣地站在店门口,问道:“哎,朋友,你可是想吃饭?”小傻听了点点头。“请进吧!”小傻想,嗯,是你叫我进去的。因此一脚踏进店堂,拣张桌子坐下,点两样素小菜,只顾吃饭;吃饱走到帐台前,对老板说:“我没有钱。”老板问:“你没有钱,刚刚怎么进来的?”“你自己叫我进来的。”老板见他傻头傻脑,身上穿戴虽然破了,但都是铜的。问:“从哪来的?到哪里去?”“来的地方不晓得,去的地方忘记了。”“你姓什么?”傻子反问一句:“你姓什么?”咦,我在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说:“我姓张。”“我也姓张。”“叫什么?”“你叫什么?”“我叫老大。”“我也叫老大。”老板见他身体蛮好,正好店里有个挑水的生病了,店里无人挑水,就叫他来挑吧。因此问道:“你会做什么?”“不会。”“吃饭昵?”“会。”老板对他说:“你帮我挑挑水,劈劈柴,烧烧火试试看,我给你饭吃。”“好!”劈柴快,烧火不行,挑水力气大,大水桶两手“啪”就持起来。
左成龙从此就蹲在这爿饭店里,赚下的钱积起来,买了六条棍子,到铁匠铺里叫铁匠拿根又粗又长的棍子放在六条棍子中间,棍子短喏,外面再包几道铁箍箍牢,当中最长的一根铁棍子下面用铁皮包住,十八般兵器里没有的,他取个名叫“七七古董棒”,后来又叫箍笼棒。请别人帮他扎了个大草人,一有空闲,他举箍笼棒对着草人脑袋、胸,腰里戳,一边戳,一边叫,戳到哪一部分就叫那一部分,后来到战场上打仗时要叫出来,就是因为在练的时候养成了习惯。
这时,老板对他说:“你非但不欠我的,帐上还存了不少钱,另外我再给你十吊,你逃难去吧!”“老板,为什么要逃难?”“打仗。”“为什么要打仗”“红巾贼要打我们扬州。”“嗯。里面哪一个做大元帅?”老板奇怪,他怎么知道打仗有大元帅?“常遇春。”“哪一个做先锋?”“胡大海。”“里面可有汤和?”“这个,我不知道了。”左成龙伸手接过钱。说道:“老板,再会啦!”“打完仗没有事,还到我这里来啊!”
于是,小傻打了个包裹,里面摆几件替换衣衫,铜钱也放在里面,箍笼棒一扛,进城。城门洞口几个兵看见他又长又大,不让他进城,一个老兵认识他,说:“这是来兴馆的小傻,放他进去!”到了城里,城里的客店都住满了,左成龙来到一座关王庙,进去,解开包裹,将买的牛肉干拿出来吃,吃完,拿包裹做枕头,箍笼棒放在身旁,人睡下去,一睡就睡着。
却说胡大海带领人马到维扬城下扎营。守将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与先锋将赫密烈在城头上观看,金襄王一看,想,虽然别人都说胡大海是呆子,营倒扎得不错,就是地势差一点,名将还是名将。旁边赫密烈拚命摇头,要求马上前去将胡大海生擒进关来。金襄王想,你这个人太骄狂了,人也没有看见就要生擒活捉了,也好,让你去吃个败仗,头脑也可以清醒清醒。因此说道:“就请平章带兵疆场讨战!”于是,赫密烈整顿盔甲,下城头,带领五百元兵,出城门,平吊桥,“哈拉拉……”直到疆场。
胡大海营头上小兵一看,赫密烈除了头上有两根野鸡毛,头颈两旁狐尾倒挂外,其他与胡大海一模一样,想,要不要叫先锋将出来打,让他二人打个昏天黑地。对旁边一个小兵说,那个小兵听了忙说.“不行,先锋将吩咐的,第一天来不打。”“不要紧,我,我去骗他出来。”于是跑到先锋帐上:“报禀先锋将。”胡大海问道:“啥个正经?”“外面有个元将来讨战。”“老子今天不打。”“不打不要紧。”“当然不要紧。”“不过他在骂。”“骂什么人?”“不见得骂我。”“骂什么?”“他骂胡大海呀胡大海,你大元帅是白做了,其实是个大饭桶,我在骂你,你都不敢出来。”“倘。使出来了呢?”“叫你进鬼门关。”“混蛋!”
于是,胡大海劲外面上马,点五百精兵。带了邱龙、张进,孔孝、蔡青,出营门,队伍分开,胡大海在旗门下对战场望过去,更见对面敌将,黑脸,大眼睛,络腮胡子。一身黑盔黑甲,骑匹黑马,扛把斧头,嘱晴,和老子一个模样。其实,仔细看又不同:胡大海脸黑得象乌金纸闪亮,络腮胡子是虎须,根根见肉。赫密烈脸黑得象锅底,眼大无神,络腮胡子象乱稻草窝。胡大海看了想,生得一样打起来危险。因此叫声:“老邱,先到战场会阵,不是对手时,我来!”“得令。”“当”炮响,邱龙拿了根棍子,“哒,哒……”连窜带蹦跳出来,想自从跟了胡大海,今天还是第一次让副将出战啦,什么缘故?到战场,头抬起来仔细一看,哦,懂啦,对方敌将与胡大海面貌、身架很相象,所以他不肯出来打。
赫密燕见邱龙过来,问道:“呔!来将站住了,报上名来!”“你叫什么?”“太平章赫密烈。”“我乃邱龙邱大老爷。放马!”“榴腿!”两人马步碰头,赫密烈一马冲过来一斧头劈去,邱龙“啪”朝旁边一跳,“哺……”一棍朝他腰里点过来,赫密烈举斧头招架,邱龙棍子一收朝旁边“卜”一跳,这样,马背上的将官吃亏了,你用力对步将一斧头过去,他一跳;等到他一棍过来,你非招架不可,你招架,他棍子一收,用足力都是白费。这样,两人十二个回舍下来,赫密烈打得气喘吁吁,邱龙只要再打十几个回台,朝对方马脚敲一下,人跌下马来就可以得功了。胡大海一看,差不多了,对方力用完了。大叫一声:“哎,打救命锣!”“嘭,嘭……”邱龙听了明白,晓得呆官叫我出来的用意,敌方狠,我倒霉;敌方不行了,叫我回去。棍子一收,对赫密烈说声:“呔!我早晚收拾丁你!”说完,“啪啪……”回到旗门。
邱龙见了胡大海问道:“将军,我未分胜败,为什么打锣?”“你辛苦了,辛苦了!”“那么叫老张去。”“老张也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让我自己来吧。哎,炮放得响点!”“咚、得,当”,“哈拉拉……”胡大海一马出去。对面赫密烈一看,咦,来的将与我好象口叫来将住马!”“呼儿……”胡大海将马扣住。“你报名来!”“大平章赫密烈。尔何人?”“老子托过千斤板,做过两邦大元帅,狠得非非凡,永春侯痴虎大将军,三招讨麾下头队正先锋,老子胡大海!”“放马!”
“哈拉拉……坤两匹马扫趟子碰头。赫密烈举斧头朝胡大海左肩劈来,胡大海知道对方已经力乏了,就拿自己的开山巨斧朝赫密烈的斧头一挡,赫密烈力气被邱龙骗光,“啪……”斧头直荡荡开,差点脱手,胡大海马上侧身举斧头朝他右肩一斧劈下去,只听“叭郎当”赫密烈死,“哈拉拉……”马溜缰,“磴”斧头落地。胡大海嘴里念道:“逢强智取,遇弱力胜。”
扬州城城头上,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一看,哎呀!马上吩咐手下千斤闸准备好,晓得胡大海是在武场托千斤闸出名的,现在要让他在千斤闸下送命。对城头上小兵说,我出城去将胡大海骗进来,你们等会看清,放过第一个,闸第二个。于是金襄王下城头,上马,开城门,平吊桥,金襄王跨马举刀,“哈拉拉……”到战场。
胡大海在战场上,听见“得,咚,当”三炮_,只见一员老将,手执金背大砍刀,身体魁梧,骑在马背上不分长短。开口喊声:
“呔!老王八旦,住马报名过来,斧头上挂号!”“金襄王铁木耳拉拉汗。”“老子是永春侯痴虎大将军胡大海。拉拉汗一见胡大海,就要到鬼门关!”“呀呀呸!放马过来。”“来也!”
“哈拉拉……”两马扫趟子碰头。金襄王一马竖过来,兜头一刀,胡太海举斧头“塔郎”一挠,金襄王抡起大刀“嚓郎”招架,金襄王今日倘使全部刀法使出来,胡大海不死也要败,金襄王想,反正城门上已准备好了,所以打了没有几个回合,刀上功夫一收,装得自己只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