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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急道:“大人啊,小的的冤枉啊,小的愿意和他们对质!”
列云枫笑得更厉害,一边笑一边摇头:“甘草反甘遂、大戟、海藻、莞花;乌头反贝母、瓜蒌、半夏、白蔹、白芨;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细辛、芍药,这是十八反”他看着瞠目结舌的张三又道“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石脂,人参畏五灵脂 。这是十九畏。他们已经出来了,你对质吧!”
张三听列云枫说了很多的药名,一时间头大如斗,他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感觉自己大约是露出了破绽了。
列云枫又笑道:“硫黄本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性烈最为上,偏与牵牛不顺情;丁香莫与郁金见;牙硝难合京三棱;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看来这首十九畏歌你也是没有听过吧?唉,张三,隔行如隔山啊,这句最土的话你竟然不明白?大夫,大夫?呵呵,连基本用药禁忌都不知道的大夫?”
张三总算明白了,不由得脸色大变,冷汗淋漓,谁知道列云枫却不理他了,反而走到水清灵的面前,笑道:“一别数日,水姑娘还是一样的漂亮啊,你这辈子活得也不算冤枉,我林师兄为了你差点搭上性命,小爷我为了你和敖家兄弟他们打架,你也算出尽风头了?”
水清灵恨恨地道:“原来你是有意接近我的啊?”
列云枫笑道:“好笑,我列云枫要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公侯之女、大家闺秀我是娶不来的,就算我要声色犬马一回,也得是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怎么轮也轮不到你这个万人可夫的小娼妇吧?”他这句话骂得很粗也很恶毒,水清灵的脸腾的红了,又气又恼,还有羞愧。
皇帝干咳了一声:“枫儿,”
列云枫意识到这样的话当着皇帝说出来,多少是不雅,便转了话题道:“那天我在街上逼迫你答应离开敖家兄弟,你一定是权衡了利弊,然后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我对吧?”
水清灵大骂道:“列云枫,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居然骗我去了凤凰茶楼的戏班,让这个混帐女人抓住我,还囚禁我,告诉你,本姑娘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你凭什么抓我?”
列云枫笑道:“水清灵,你演的一出好戏哦,骗我林师兄去盗夜明珠,还要趁此剿灭玄天宗,不是我小瞧你,凭你水清灵的这点本事儿,编不出来这样的戏码,说实话对你绝对有好处,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水清灵怒道:“鬼才相信你的话,列云枫,你既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幕后的指使,告诉你,你休想从老娘的口中知道半点秘密。老娘决定演这出戏,就把头搁在裤腰带上了,有种你就杀了我。”
列云枫不为所动,轻声吟哦道:“子为王,母为奴。相隔三千里;永巷东,明月下,夜夜椿谷米。”水清灵听他念这首诗,脸上的颜色开始变了,这是汉高祖的宠妃戚夫人被吕后剪了头发,贬为宫奴椿米时唱的歌,列云枫忽然提起这首歌,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列云枫笑道:“看来知书达理的水姑娘是知道汉朝戚夫人的故事了,那么戚夫人的结局水姑娘不会不知道吧?水姑娘要不要感觉一下戚夫人当年的遭遇?感受一下什么叫惨绝人寰?”
当年汉高祖死后,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如意被吕后毒死,戚夫人的下场更惨,被吕后灌了哑药,熏聋耳朵,挖去眼珠,砍去四肢,割去舌头,然后扔到茅坑里,称为“人彘”。戚夫人在茅坑里爬了三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忽然提到这样一段恐怖的故事,水清灵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要呕吐的恐惧。
水清灵的脸色苍白如死,几乎是尖叫道:“列云枫,你敢?”
列云枫好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他说着向皇帝笑道:“求皇上个恩典,枫儿想和皇上借点东西。”
皇帝笑道:“你居然也会说借,实在不容易,说吧,借什么?”
列云枫笑着施了一礼,算是谢恩,然后从书案上,拿起出一把刀来,这刀是用来裁纸,很轻很薄,寒光四射,他拿着刀,走到水清灵面前,蹲下身子,然后用刀在水清灵的眉毛上蹭来蹭去,水清灵再也撑不住 ,崩溃似的大叫:“你杀了我算了。”话音未落,刀光一闪,水清灵感觉眼睛上边嗖地一凉,然后灼痛,热乎乎的血淌了下来,她以为列云枫真的挖掉了她的眼睛,吓得立时瘫软下去:“是广平郡王指使我们的,事成以后,他答应给我们一万两银子。他让我假扮成林瑜的未婚妻,然后又使计策让林瑜去盗珠,好激怒皇上,就算不能剿灭玄天宗,也要杀了林瑜。”
其实列云枫只是在她的眼皮上划了一下子,看着水清灵魂不附体的样子,列云枫笑道:“还有呢?林师兄真正的未婚妻在哪里?叫什么?广平郡王为什么要对付玄天宗,为什么要杀林师兄?”
水清灵哭求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小王爷,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她哭得瘫成了一团,浑身冷汗湿透了衣裳。
张三看水清灵招供了,叩头道:“皇上,小王爷,我和水清灵是夫妻,我们是由郡王府的武师搭的线,郡王答应事成以后给我们一万两银子,我们夫妻一时糊涂,贪了钱财……”他说到这里连连叩头。
列云枫叹道:“一万两银子,只怕是事成之后,你们连一万枚纸钱都拿不到呢。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愚蠢之极。张三,你到现在还护着孟而修吗?”
张三叩头道:“皇上,小王爷,张三是个江湖人,不懂太多规矩,但是士为知己者死,张三夫妇愿意伏法,实在无话可说了。”
列云枫叹道:“张三,广平郡王是多么狡猾的角色,心思缜密,可以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为什么他要用你来冒充大夫呢?为什么不找个真正的大夫来演这出戏?”
张三愣了愣。
列云枫道:“如果是换了真正的大夫来做事,那么一定有人认识他,广平郡王如果杀人灭口的话,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不可能完全了解有多少个人认识这个大夫。可是换成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江湖中人,就算被灭口杀了,人们一定以为你是死于江湖恩怨,不会怀疑别的,明白了吗?他在用你的时候,就为杀人灭口做好了准备。”
张三不是傻瓜,列云枫分析得透彻明白,张三的额头上也汗水淋漓,原来广平郡王早有此安排。
列云枫笑道:“一万两银子?”他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嘲弄的口气。
张三又气又恼,半晌才道:“小王爷,张三是罪该万死,只是无法挽回什么,一切的指令,都是郡王府的一个叫张弥陀的人和我们联系,每次都是他来传达郡王的旨意,其他的事情,我们夫妻真的一概不知。”
列云枫从水清灵的脖颈上摘下来那个玉坠子,问道:“它的主人是谁?”
水清灵不哭了,她也听见丈夫和列云枫的对话,她听到列云枫问她,麻木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皇帝的气色非常难看:“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来人,都给我推出去斩了。”
太监们答应着,就要动手。
列云枫忙道:“皇上,杀这几个人也不忙在一时。”
皇帝阴沉着脸道:“广平郡王也明白他们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就算他们被擒,也没有搭救或者灭口的必要,留着他们做什么?”
列云枫笑道:“大内监牢那么大,也不差多他们三个人吧?现在真的杀了,将来要后悔也晚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一念之差才到了这个地步,那元凶没有伏法,先杀他们干什么?就算要他们死,也得让他们看见元凶伏法,这样他们也不算死不瞑目。”
皇帝挥手,示意太监们将他们和姬东福拉下去。
列云枫笑道:“皇上,汨罗姐姐擒了张三夫妇,只怕会被广平郡王的人盯上,她现在不宜露面,而且德妃娘娘现在有了身孕,跟前应该有个可以保护她的人,皇上把汨罗姐姐留在德妃娘娘的身边如何?”
皇帝皱下眉:“留她在景泰宫?别人怎么说?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列云枫笑道:“昨儿汨罗姐姐不是唱过一场戏了嘛?就说是德妃娘娘看中她了,让她在身边伺候,有什么不妥?”
皇帝看他有意将其他的人都打发走,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的,便让宫女太监们带着栾汨罗去景泰宫,栾汨罗只是向列云枫微笑示意,看来她应该早知道列云枫的安排,便跟着宫女太监们去了。
大殿上立刻静下来了,林瑜跪在哪儿,目瞪口呆,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水清灵原来是颗棋子,他陷在一个骗局里边,现在还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他现在又羞又愧,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澹台玄和萧玉轩也听得是一身冷汗,他们玄天宗竟然在风尖浪谷里边打转了这么久,可惜他们自己反而不知道。
列云枫道:“李子达,你把那几口箱子都打开了吧!”
李子达听命把几口箱子都打开了,几口箱子都是一样的,里边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在银子堆里边还要一个瓷瓶,瓷瓶很小巧精致,列云枫拿起来一个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
皇帝问道:“枫儿,那里边是什么东西?”
列云枫缓缓地道:“极乐散。”
皇帝奇道:“极乐散是什么?毒药?”
列云枫道:“比毒药还要厉害的东西,一个人一旦服用了,是不会立即死的,相反,还会飘飘欲仙,好像到了极乐世界一样,只是这种东西一旦服用,势必成瘾,如果成了瘾,毒发时候为了求得它,只怕是杀父弑君都会去做。”
皇帝大惊:“世上居然有这么歹毒的东西?那,他们是要狱卒给林瑜服用这种东西了?本来林瑜的刑期不过是月八的事情,这个东西既然不能短时期内奏效,广平郡王还如此费事做什么?他还敢劫狱不成?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冒这个风险?”
列云枫笑道:“广平郡王送了狱卒这么多的银子,自然是要买通他们,如果林师兄在受刑前就死了,皇上还能虐尸吗?只要狱卒们听话,按时给林师兄服了这个极乐散,然后再让林师兄诈死掩人耳目,将尸体运出天牢,到时候毒瘾而成林师兄落到了他们手上,还不是得俯首帖耳?”
皇帝恨恨地道:“岂有此理,孟而修实在是可恶。”
列云枫道:“广平郡王打的好如意算盘,可惜水清灵落地了我的手上,他虽然未必知道,不过水清灵一失踪,广平郡王一定有些慌神,为策万全,他才会让姬东福去天牢杀人灭口的。”
皇帝重重的以拳击案:“朕马上下旨,立刻将广平郡王下了天牢,好好审问。”
列云枫笑道:“皇上可是气糊涂了吗?我这些都是猜测,又没有什么证据,那三个江湖蟊贼的话,又有多少说服力?广平郡王身份特殊,多少人都在观望皇上对他的态度呢,我也知道皇上气他倨傲蛮横,不守臣道,只是没有一万的把握,有了万一怎么办?”
让列云枫这么一说,皇帝有些泄气了,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老匹夫,朕也对他不薄了,连过个生日,朕都在宫中赐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怎么样?难道朕还要忍他不成?”
列云枫笑道:“皇上,打蛇打七寸,擒贼擒贼头,急有什么用?孟而修虽然装得很好,现在不也是坐不住了吗?只要他肯搞事儿,皇上还怕没有收拾他的一天?”
皇帝哼了一声:“枫儿,这件事儿你先替我办着,林瑜,你家里原来是做什么的?”
林瑜在哪里愣愣的,竟然没有听见皇上问话。
澹台玄忙道:“皇上,他是一个孤儿,被遗弃在古庙里边的。”
皇帝按了下头:“枫儿,你一定要查查那个老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列云枫笑道:“皇上放心,广平郡王如此煞费心机地对付我林师兄,我也感觉很奇怪,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有了消息,我会让汨罗姐姐转给皇上。”
皇帝点头:“齐明德,还有你们”他一指天牢里边的人,“今天的事情是个机密,你们要是敢泄密的话,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应该明白的。齐明德,朕知道你和孟而修走的很近,他的事情你未必知道,不过现在你该明白他的用心,绝对另有所图,今天就是朕下了旨意放了林瑜,知道吗?”皇帝说这句话时,森然地瞪着齐明德,齐明德吓得跪倒叩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列云枫笑道:“皇上也累了半日了,枫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