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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列云枫本心也想过要杀人,只是恨他们扰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过要他们尝尝苦头,可惜初次用毒,列云枫尚无法准确掌握下毒的剂量,眼见三个人毒发时,形容可怖,列云枫也害怕了,便将解药交给了阎子清。
那个阎子清觊觎掌门之位已久,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解药到手后,假意把三个人抱到屋子里去治疗,却故意拖延时间,致使中毒的三个人毒发身亡,并从中调唆同去的弟子找列云枫拼命。
为求脱身,列云枫只好再次用毒,逃离了醉红楼,他当时也不知道是阎子清从中捣鬼,只当自己用毒不善,弄死了三个人。因为出了人命,列云枫想知道自己所下之毒,究竟错在何处,不然人命关天,不能儿戏,所以他连府都没回,直接去了无奈何庐,偏巧赶上秦思思不在,秦谦在家,看他心神不宁,逼问之下,列云枫如何敢对秦谦隐瞒,只好告之实情。
盛怒之下的秦谦将他绑在柱子上,要在他背上烙上“戒杀”两个字,真要是一点一点地烙出这两个人,列云枫不死也得送去半条命,幸好海无言赶回来,出手相拦,饶是如此,列云枫的背上也烙出了半个戒字,伤处触目惊心。
后来秦谦亲自去了趟鬼刀门,才探知了周子澜毒发真相,吓得阎子清叩头求饶,这些事儿,秦谦后来也告诉列云枫,但是给他定了两条规矩,一不许他再用毒,二不许他再杀人,如果敢犯,绝不轻饶。
秦谦严命,列云枫不敢违背,所以连杀敖古杰,都是假借澹台玄之手,现在一下子杀了好几个人,不由得心跳加快,额头渐有汗意。
剩下的红衣人见状,自动围合,手擎雪亮的长刀,步步紧逼。
列云枫想起房梁上的林瑜和印无忧,忍不住道:“喂,两位兄台,小弟这份已然收拾干净,你们还等什么?”
他现在见识了绝杀的厉害,实在不想再动手杀人,这一招呼,林瑜就要下来,方才见列云枫没有危险,他也没急,反正林瑜本心也是厌极了血腥杀戮,印无忧一把拦住他:“别动。”
林瑜微微愕然,无忧双目放光,盯着下面的情势,神色虽然冷峻,但并无恶意。
印无忧没有解释,心中在想列云枫对自己有数次相助之情,如何偿还,无从而知。虽然他不喜欢列云枫口角锋利,不过印无忧不是个不懂人情事故的人,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而且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朋友和兄弟,列云枫肯帮他的忙,已然当他是弟兄朋友,印无忧其实在心里也当列云枫是朋友了。
最让他感到遗憾的就是列云枫的武功实在差强人意,今天冒出这些白送死的家伙,让列云枫来练练刚学到的绝杀,这样的机会岂能浪费?
转眼间,红衣人已然将列云枫团团围住,动作疾狠,奋力一搏,刀光如雪,寒气彻骨。
列云枫心一横,扇剑横扫,一招“明河拍岸”,立时剑光幻出穿云裂石之势,衣角牵风,寒芒沾血,闷哼不绝,红衣人犹如被割倒的庄稼,纷纷倒地。
可惜列云枫有些手怯,这些人没有全死,还有几个挣扎呻吟,看着这几个活着的人,列云枫心念一动,立时有了主意,他拎过一个人来,扯下头巾,露出真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时印无忧和林瑜飘身下来,列云枫向印无忧道:“兄弟,你怎么见死不救?说好了一人九个,你们居然都推给我。”
印无忧哼了一声:“这么一堆废物你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问我?”他说着,手起剑落,把那几个未死之人统统结果了。列云枫想要拦阻,已然不及。
被扯掉面巾的那个人眼看着同来者一一死去,面色如土,哀呼一声:“大侠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我们都是小门小派的人,被他们强迫着服下毒药,才受制于人。”
列云枫眼珠转动,拍拍他的肩头:“我也不想杀你,不过,你这种无名小卒,能知道多少东西来换自己一条性命?不过呢,萍水相逢,就是缘分,今天落到了小爷的手上,正好让小爷我试试才学的分筋拆骨法。”他说着,拉起那个人的一只手,捏着那人的腕部,回头问印无忧“是不是从这里下去,就可以剑不沾骨,立分两段?”
印无忧哼了一声,情知是列云枫在吓唬那人,冷冷地:“笨蛋,一只手就这么切下来,太浪费了。应该把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地切下了,你要练也该循序渐进,从细微入手,知道不?”
林瑜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那个人,那人果然吓得浑身发抖:“大爷,大爷,这是一场误会,原来你们不是玄天宗的弟子,是我们认错了人……”
列云枫笑道:“谁说我们不是澹台玄的徒弟?我们不像吗?”
那人带着哭腔,心中暗道玄天宗的弟子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可是嘴上哪里敢说:“大爷,真是一场误会啊,上次天魔和我们教主联手,调开了澹台玄,要将玄天宗的弟子一网打尽,谁知道只有一个姓贝的落网,所以离尘使者才派了我们到这里来抓人。”
列云枫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里?一直在派人跟踪?澹台玄为什么会离开?他要去哪里?”
那人哭着摇头:“我只知道,我们教主约了澹台玄去魅火教,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啊,我们魅火教的规矩,互相之间不许互通消息,各人只领各人的任务。”
列云枫又打断他:“那这些死了的人,你都认识吗?”
那人道:“不全认识,只有三五个,在入教以前认识的,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在魅火教只有腰牌编号,没有名字。”
列云枫眼光发亮,忽然东一句西一句地开始问话,问的速度特别快,问的问题又特别奇怪,连这个人的祖宗八代都问了个遍,那人都来不及思考,生恐惹急了列云枫断送了性命,答到最后都上不来气儿。
听得印无忧和林瑜混乱浑噩,头痛不已,那人更是叫苦不迭,哀求道:“大爷啊,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了,我最后一次尿床是……”
列云枫出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微阖上眼睛,口中自言自语,口中说着的是方才那人的答话,不过重复出来的是关于魅火教的切口,忌讳隶属以及那人所识的同伴等情况,林瑜忽然道:“枫儿,你要我们去假扮他们?”
列云枫道:“本来想易容后沿途去追师父,既然师父应约去魅火教,我们何不混进去?他方才也说了,这批来抓我们的是人分成两拨,一会儿那拨就要来了。”他说着开始扒一具尸体的衣服,等他穿好了,印无忧已然一剑杀了那个被点了穴的人,列云枫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忍。
印无忧瞪了他一眼:“有时好人更容易变成死人。”他此时早已经红衣,蒙上了红巾,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是寒光逼人。
列云枫抱拳道:“印兄教训的是,红尘万丈,可恋者众,小弟不想早死,所以一定不再做好人。”
林瑜也换好了衣衫,忽然侧耳:“有人来了,我们三个人活着,那死去的人岂不多了三个?”他心中想着来不及处理多余的尸体,干脆从桌子下边拿出装着灯油的瓷罐,摔到了地上,灯油四溢,印无忧打起火折子,信手抛去,屋子里顷刻间浓烟滚滚,火舌四窜。
他们冲出去的时候,竹屋烧得劈啪作响,烈焰翻腾,不过片刻,又来了三十多个人,也是红衣红巾,看此情形,俱是一愣,为首的一个喝道:“怎么回事儿?就剩下你们三个?”
列云枫压低嗓子:“我们中了暗算,同来的都死了……”
那个头领急了:“澹台玄的徒弟呢?”
列云枫顺手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往哪里跑了!”
那人一跺脚:“都他娘的怪赵老六,搞什么车轮战术,要是一起上,还能让他们跑了,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什么,快追啊,抓不到人,我们会受到怎样严酷的惩罚,你们不会忘了吧,快追!”
他一声令下,那些人果然都心惊胆战,生恐受到教规的严惩,跟着头领拼命地向列云枫指着的方向飞奔。
三个人毫不犹豫,混在人群中,也飞快地跑去。
诡异腥风奈何桥
世上的人大多应该吃过苹果,脆甜清爽,那滋味的确口齿留香,是种甜蜜的诱惑。
吃苹果时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咬着咬着,呀,忽然发现一条虫儿,肉乎乎,圆滚滚,还在蠕动?
不是,虫儿未入口,看见了就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咬着咬着,忽然发现半条虫儿,在多汁的果肉里,无辜地做着垂死挣扎,另一半儿呢?
方才还大快朵颐的人,也许会连胆汁都吐出来,不要说这是女人的反映,男人也会,只是不愿意变现得那么夸张,比较这个世界上,喜欢吃虫子的人不算太多。
听到那个桃儿娇滴滴地说了句少主,让奴婢侍候您沐浴更衣后,贝小熙立时感觉自己捧着一只好大的苹果,而后忽然从里边吃出半个虫子来,惊愕,发麻,脊梁上如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他的眼儿也直了,人也呆了,这个花儿般鲜嫩的桃儿,说话的声音居然低沉中带着沙哑的磁性,她抬着玉面娇笑时,粉颈上滚动着喉结。
贝小熙仿佛活见了鬼,指着桃儿,说话都结结巴巴地:“她?他?这个女人,是男人?”
离尘暧昧地笑道:“少主,管他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个美人,就不要糟蹋了才好。尤物须得有人怜,这个桃儿,属下可是费了心,调教了好久。”
那桃儿媚眼如丝,娇嗲地扭了下腰肢:“少主,奴婢生为少主的人,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奴婢只为少主活着,如果少主不肯垂怜,奴婢只好一死谢罪了。”他说着,软塌塌地靠了过来,一双削葱似的手,柔若无骨,就来拽贝小熙的胳膊。
砰~~~
贝小熙是忍无可忍,一拳打到了桃儿的脸上,桃儿吃痛,哎呦一声,退了几步,仰面摔倒,不过马上又爬起来,跪在地上,脸上淤青了一块,却吃吃地笑:“少主,您也喜欢这一口儿啊,奴婢会小心服侍,一定让少主满意。”他说着话,并没有起来,而是满脸的腻笑,手足并用,一步步向着贝小熙爬了过去。
贝小熙的眼睛更直了,一步步回退,指着桃儿喝道:“喂,你,你这个妖怪不要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一脚踢死你。”
这个桃儿娇柔妩媚,奴颜婢膝,可是贝小熙现在却哭心都有,感到无助的恐惧,心中堵着一团麻,让他有窒息的感觉,此时连脸都吓白了。
桃儿没但不害怕,反而暗递秋波:“少主,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心甘情愿死在少主的手里,来呀,踢吧!”他的眼神越来越迷乱,声音越来越娇嗲。
屋子里,那些年轻美丽的丫鬟们都敛息屏气,垂首不语,对面前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
贝小熙不由得又急又怒,脸色青紫,咬着嘴唇,他虽然喜欢打架,可是从来不喜欢杀人,不过现在被逼得急了,立时有了杀人的怒火。
离尘笑道:“哦,少主,好像这个桃儿不怎么合少主的胃口啊,如果少主不喜欢的话,属下会为少主妥善处理,好不好,都在少主一句话!”
她说着话,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戏谑的口气。
桃儿闻言,满目哀怜地仰着头:“少主!”
贝小熙怒道:“滚,让他滚!”
离尘笑嘻嘻地:“桃儿,认命吧,谁让你不会服侍,惹得少主生气,哎。”
她说着话,手一招,立时有几个推着一个带着毂辘的笼子过来,这个笼子用红色的金色锦缎罩着,下边露出的底缘部分是精钢锻造,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一见这个笼子被推进来,所有的丫鬟都肃穆正衣,叠膝跪下,离尘笑道:“少主,您自幼离开我们魅火教,对我们魅火教的规矩自然毫无了解,魅火教从来不养无用的废物,但是天生万物,总有他的用处。”
贝小熙瞪着眼睛,心中对这个离尘也特别的反感,看着离尘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贝小熙忽然疑惑起来,到底这个离尘是男人还是女人,会不会也是桃儿一样?想到这儿,他感觉离尘的笑更阴冷,更有森森的那种鬼气,忍不住问道:“喂,你是男的是女的?”
离尘不禁笑起来,看着贝小熙十分得意地道:“哦,少主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让少主疑惑,是属下的罪过,不如,属下让少主验明正身吧!”她说着,笑得更厉害,虽然口口声声叫着贝小熙为少主,可是,神色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口中说着,居然开始解系着外衣的如意扣。
贝小熙万万没料到这个离尘居然会如此行事,吓得闭上眼睛,口中骂道:“你有毛病啊?不许动!我管你是男是女,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没有一个像点儿人样的东西,给我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