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心,那句澹台玄和我没关系的话噎在了喉咙,没有说出来。而且,列云枫已经把话说出去了,除非他和列云枫翻脸,不然此时再加以否认,就是陷列云枫于不义之地。
不过印无忧有印无忧的主意,反正他们会去向澹台玄求证,他要想一个法子将列云枫摘拆清楚,不过动脑筋对印无忧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一时想不出来,紧紧地皱着眉。
秦谦冷笑道:“原来如此,枫儿,你还真敢信口雌黄,离别谷的少主变成玄天宗的弟子?”他说话间,重重地一耳光打了过去,列云枫躲都未躲,立时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闪,耳中轰然而响,半边脸先是一麻,然后才感觉到疼痛。
印无忧刚一开口:“你……”
列云枫淡然道:“魔有向善之心,佛有动嗔之时,为什么离别谷的杀手不能选择另一种生活?漂泊江湖,刀头舔血,本是无可奈何之事,为什么不能回恶向善,放下屠刀?难道哥哥以为,杀尽天下所谓的恶人,就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吗?”
列云枫的话,让印无忧的心轰然一痛,澹台梦也说过类似的话,其实澹台梦一直希望他过另一种生活,认识了澹台梦以后,印无忧很少会去杀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澹台梦不希望他永远是离别谷的印无忧,永远是个杀手。
秦谦微微愣了一下,他不相信澹台玄会收一个杀手为弟子,但是列云枫从来都不敢骗他,现在如此淡定坦然,不似往日撒娇赌气,这时的小弟好像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动容,哪里想往日那个任性使气的列云枫。列云枫如此一说,他也不能确定澹台玄没收印无忧这个弟子,他会生气动手,是气列云枫会为了印无忧抬出玄天宗和澹台玄来压自己,不过尽管他生气之极,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现在还真的不能贸然动手。
卫离过来:“好,既然列兄弟如此说,我们长春帮会向贵派讨个公道,大哥,我想,列兄弟不会骗你,我信你,所以信他。”
看着列云枫腮上一片淤青,秦谦沉着的脸没有释然:“枫儿,如果你要是说谎骗我,我会扒了你的皮。好,这个私人恩怨,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我们今天是赴约前来,去和趣乐堂的人谈些事情,这是长春帮和趣乐堂之间的事情,所以……”他的意思,是让列云枫和印无忧回避。
卫离忙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当然了解江湖规矩,现在下着雨,又没有别的船,还是一起去吧。”
秦谦知道卫离的心思,好不容易找到杀死扈四海的人,她是怕印无忧会悄然离去,到那是就是海底捞针,不过,他虽然不了解印无忧,却信得过自己的小弟,列云枫既然能为印无忧出头,印无忧自然是个值得列云枫出头的人,怎么可能私自逃开?
秦谦淡淡地道:“卫帮主,你放心,如果印无忧不在,有我秦谦为你偿命。”
卫离眉间微蹙,秦谦这么说,是生气了,可是杀师之仇,焉同儿戏,卫离强压住心头的悲痛,脸上肃然凝重:“好,秦大哥,我信得过你,长春帮的弟子听着,老帮主的事情卫离绝对不会袖手,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没有我卫离的命令,不许私下去找印无忧报仇,凡是违背命令者,按照我们帮规严惩不贷!”
卫离声音不高,可是一呼百应。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按照时间解开v的部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解锁,其实是件很讽刺的事情。
照我肝胆皆冰雪'VIP'
尝试更快速地打开晋江,请 原创网|论坛|电子书|意见簿|聊天室|帮助
◆分类阅读: ◆作品查询: 古代言情频道现代言情频道耽美频道同人频道奇幻武侠频道历史侦探频道科幻童话频道短篇评论频道
看破恩仇尽柔肠
简陋的茅庐里边,弥漫着药香,栾汨罗坐在一只蒲草变成的垫子上,用蒲扇扇着灶炉中的火,上边的砂吊子里边,不断腾起浅白色的烟雾,那些浓郁的药香,随着白雾慢慢弥散。
栾汨罗这些日子很忙,一边为他们熬药,一边还要去趣乐堂那边,而且这草庐里边,还常有慕名而来的求医者,忙这些事情,已经让栾汨罗有时候连吃饭的事情都没有,但是汨罗还是在草庐外边摆了施药的摊子,前几个月时间,涂江和玄衣江泛滥,江水决堤,这涂阴和涂阳一带淹了很多良田民居,朝廷发下的赈灾粮谷却是生了虫子的陈谷烂麦。
幸好有位不之名的善人,发粮施谷,还散了钱物,才不至于让涂阳、涂阴两地饿殍满地,哀鸿遍野。这个人行事隐瞒,此地官府还以为是邪教异徒借机生事,别有居心,曾经派了好多人马去寻搜,结果那个赈灾的善人没找到,涂阳和涂阴两县的知县却被人弹劾,因为私动赈灾粮谷,中饱私囊,被一道特令下来,判了斩立决,杀头其实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两个知县一切被砍头,当时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事情过后,人们还是喜欢谈论这些事情,猜测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善人是谁,这两个知县怎么会形迹败露、东窗事发。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在草庐里边听来,因为到了汛期,前些日子,又是一场大水,这次大水过后,引出一场瘟疫,栾汨罗几乎就绊在这里,为得了瘟疫的人发药治病。栾汨罗对人都特别好,也够耐心,这些前来看病求药的百姓总是谈论这些事情,听得雪耳朵里边都起了茧子,可是栾汨罗每次都笑呵呵地听着那些人唠叨个不停。
雪叹了口气。
在丽日和天下,火光如娇红的玫瑰色,透明而嫣然,栾汨罗殷红的衣衫,雪白的肌肤,被阳光渲染出一层浅浅的晕红。
雪看着她,有些发呆,这个看上去娇美淡然的女子,居然如此厉害,他还以为母亲寒汐露一定是要撒手西去,怎么看都是奄奄一息了,恐怕是大罗神仙来也是束手无策,可是栾汨罗一把金针,几副方子,一连十几天过去,寒汐露居然起死回生,栾汨罗不但治好了寒汐露,还煎了药强迫他来喝,他自己的这些练功积下的伤痛,居然渐渐有了起色。
因为想急于求成,所以他练功的路数都是剑走偏锋,铤而走险,报仇,曾经是他这些年里,唯一的生活目标,也是唯一的梦想,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可是,忽然之间,一切仿佛都发生了改变,他现在唯一的盼念,就是母亲寒汐露平安无事地活下来,好给他一个偿还养育之恩的机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个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疑惑和伤痛?只要寒汐露可以活着,报不报仇反而无所谓了。
只是,他不会改名叫萧念雪,他问过寒汐露,知道了答案,因为叶知秋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了解自己的过去,不愿意那段离别谷的杀手生涯成为孩子心内的痛,所以叶知秋对萧念儿说过,生下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不必姓叶,要姓萧,随着念儿姓萧,可是雪不想姓叶,也不想姓萧,他习惯了没有姓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如果硬要给他加一个姓的话,他宁愿姓寒。
轻轻地一笑,栾汨罗已经到了他身边,端着一碗药:“又再发呆?你娘已经安稳地睡着了,你也歇歇吧,这些天,衣不解带照顾她,不累吗?”
栾汨罗语柔声暖,春风化雨一般,雪的脸就无端一红:“嗯。”他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栾汨罗看着雪接过药碗,把药汁一饮而尽,眉尖微微蹙紧,那药很苦,她知道,雪此时的表情,像一个孩子:“很苦?”
雪还是嗯了一声。
栾汨罗笑了:“我见了你好些天了,除了嗯,你都不会说别的?你把衣服解下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好了没有。”
不。
这回雪说了一个字,脸更红,他身上有伤口,是打斗时候留下的,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以前受了伤,也是自己胡乱上些药而已,反正时间一长,那些伤口上不上药都会愈合,不过了留些疤痕而已。隔着衣服和包扎的细棉,栾汨罗居然都闻到他伤口肿腐的味道,然后按着他掀开了衣襟,给他重新清理上药。
不过,每次雪都特别不好意思,尽管他知道栾汨罗是个郎中,可是看她的样子,和自己年纪相仿,也许比自己还小一些,这样赤裸着肌肤坦露在栾汨罗的眼前,是十分困窘的事情。
栾汨罗摇头:“你们这些男孩子,人大了,心眼就小了,有什么要避着郎中?枫儿也是这样,小时候他挨了打,不愿意让他屋子里边的人看到,都会偷偷来找我,现在大了,看都不给我看,你也和他一样。”她的口气,有些埋怨和责备。
枫儿?
雪对这个名字敏感:“枫儿,谁?列云枫?”
栾汨罗点头,有些奇怪雪的反应,笑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雪哼了一声:“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
栾汨罗笑了:“你怎么和小孩子赌气似的?你和他有仇?新仇还是旧恨?”
数日来接触,栾汨罗发现这个雪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只是一直伪装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外表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她不介意雪究竟是谁,只看到他对寒汐露的态度就够了,一个人,如果可以真心真意地孝顺父母,总不会坏到哪里去。
还记得被秦思思收入弟子,在无奈何庐里边遇见列云枫,栾汨罗是遭际坎坷之人,自小流落江湖,见够了世态炎凉,历经了人情冷暖,被人欺负,遭人戏弄,对列云枫那种富家子弟,天性中就带着一种敌意和戒备,后来接触了几次,才发觉这个张扬任性的小王爷,其实心纯肠热,对秦思思和秦谦都充满了骨肉亲情。秦思思早把列云枫当成自己的儿子,栾汨罗也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
此时看到雪,栾汨罗一眼看穿了雪的所有伪装,一个人活着伪装里边绝对不会快乐,治好他身上的伤不过是治标,还要治好他心里的伤,让温暖的阳光投射进他的心里。栾汨罗也暗中笑自己和列云枫一样,喜欢多管闲事,不过看着雪咬着嘴唇,黯然无语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拉住这个孩子。
雪微微垂着头,嗯了一声,没回答,栾汨罗叫列云枫叫得这么亲切,一定是和那个小子很熟悉,雪心里一片怅然,为什么她们都和那混账小子那样熟悉?列云枫是澹台梦的师弟,所以澹台梦叫他枫儿,这个栾汨罗也叫他枫儿,不知道和那小子什么关系?其实他和列云枫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不过那件事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气。
栾汨罗笑道:“雪,你心里最大的盼望是什么?”
雪不假思索:“希望我娘可以长命百岁。”
这句话很俗,很简单,却让人油然地升起一种感动。
栾汨罗道:“你知道枫儿心里最大的盼望是什么吗?”
雪也是不假思索地:“他能想什么?还不是怎么耀武扬威?”他一听到列云枫的名字,就会想到他颐指气使,倨傲轻狂的样子。
栾汨罗叹了口气:“他心中最大的盼望就是四海靖,天下平,”
嗯?
雪不解,也懒得去想。
栾汨罗摇头,微笑:“君者威而不戾,臣者贤而不谀,风雨调而五谷丰,世平乐而民安居,远兵戎而天伦聚,畅情真而动红鸾。”
雪更不解:“你说什么?”
栾汨罗道:“不是我说的,是枫儿一篇文章里边写过的话。”她说着,有些叹息,这篇文章还是列云枫几年前写的,是秦谦拿过来给她看的,栾汨罗也通些文墨,虽然不能出口成章,可是唱多了戏文,又潜心研究那些古代医书,文中之意也感悟十之八九。
雪先是哼了一声,他是不怎么明白这文绉绉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从栾汨罗的神色间,看得出她对了列云枫的疼爱,栾汨罗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他如何了解列云枫,只是想化解他们之间的罅隙而已。雪心里明白,不过懒得说出来。
栾汨罗道:“想过以后怎么样吗?”
雪冲口道:“我要退隐江湖,带着我娘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退隐江湖?
栾汨罗笑了:“这江湖你才闯荡了多久,还没见到真正的风浪呢,居然要退隐?”
雪固执地道:“我想过了,很认真,什么名利、仇恨,现在都没有我娘重要,我就是要退隐江湖,我娘辛苦煎熬了半辈子,我要她以后的日子都顺心快乐。”
栾汨罗一笑,想要说话时,却听到外边澹台盈和萧玉轩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地走进来,她这个草庐是在山脚下,倚着山壁搭上去的,面山对路,挨着山,是为了上山采药方便,临着路,是为了给人看病方便。她这些天忙得厉害,萧玉轩就带着小师妹澹台盈上山,帮着她去采药,澹台玄在苍龙山下有间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