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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说一说有什么关系?”
伊凡收拾起狼狈的表情,再度以冷漠的假面说:“少啰唆,给我下车。”
才跨进渥夫大公的宅邸,乔轻率地吹了声口哨,低声地说:“我的天啊,这真不是普通的奢华耶﹗”
一盏悬吊在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灯,光是镶在上头的各式各样珠宝、七彩的水晶,价值便可能是普通农奴一生的劳动所得之总值。遑论再加上运自东方的落地大花瓶、装饰在墙面上一幅幅出自宫廷画师的肖像画,林林总总、琳琅满目的稀世奇珍,岂是奢侈、华丽两句话能涵盖的?
“欢迎光临寒舍。奥古史坦伯爵乔书亚阁下。”风度翩翩的男主人登场,他先是与乔握了握手,再转向伊凡。“以及我的好友,伊凡。”
理所当然地伸出手给他的伊凡,却被渥夫一把拉扯过去,来了个超乎寻常必要的“家族式”招呼:两颊的亲吻,鼻子的亲吻,最后是扎实的拥抱。渥夫明知道乔在场,伊凡不会给他难堪,所以故意来这么一招。
等这一“招呼”结束,伊凡竭尽全力才没当场脸红如火。他冷讽地说:“渥夫大公阁下,你‘向来’是这么客气。”
“哪里,和平常一样喊我渥夫就行了。”绿眸不无火药味地瞥过乔,接着搂住伊凡的肩膀,在前方带路说:“来吧,到宴会厅去,里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一睹今日的主宾——新奥古史坦伯爵的庐山真面目了。”
乔被抛在后头,张口结舌。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居然理所当然地把伊凡哥架一走?大公阁下又如何?他可不怕他﹗
三两步追上去,乔从后头扣住渥夫的手,将它由伊凡肩头上移开,露出微笑说:“伊凡哥没陪着,我一个人会怕呢﹗”
渥夫停下脚步,挑高一眉,无声地放出威吓的光——
你这臭小子插什么手?
这态度更点燃起乔的好胜心,他搭起伊凡的另一边肩膀,“伊凡哥,你会全程陪着我吧?”
都到门口了,这两个人在杠什么?伊凡真是纳闷,索性自己退开一步说:“你们两个先进去吧,我在后头跟着就是。”
鹬蚌相争,谁也占不到便宜。
不愧姜是老的辣,渥夫迅速以狡猾的笑容取代刚硬的手腕,引着乔往前推开大门,并且站在门边以浑厚的嗓音宣布着。“请各位看这边,这位就是奥古史坦伯爵府的新继承人,乔书亚·罗曼彻斯·奥古史坦伯爵,也是未来社交圈的新宠儿,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
光华璀璨的宴会厅内,百来人响起阵阵如雷的掌声,一瞬间没做好心理准备的乔,沐浴在大众焦点下,羞红了脸。
“与大伙儿打打招呼吧?”
三三两两靠过来的人,很快地把乔包围起来,衣香鬓影的贵妇、芳华正盛的淑女,还有一些同龄的年轻贵族们,都亟欲巴结这位由渥夫大公亲自介绍的棕发帅哥。
不到一会儿工夫,乔的手中已经堆满名片与一张张的跳舞卡。对刚接触到社交圈宴会的年轻人来说,诱惑多到数不清。眼花撩乱的说笑、饮酒中,当乔突然想到自己冷落了伊凡时,回过头根本就不见他亲爱大哥的身影了。
奇怪,方才他还在门边和渥夫大公说话的不是吗?乔跨出一步,想去寻找,肩膀却被人轻拍了一下。
“你就是奥古史坦伯爵?您好,我是穆尔子爵的女儿,虽然很冒昧,但你愿意请我跳支舞吗?”
“呃……”
女孩那包裹在蕾丝中的丰满胸脯,让乔有点心动。只是跳支舞,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伊凡哥不会失踪,八成是在宴会中的哪个角落而已。
“我很乐意。”
乔揽住了女孩的腰,往舞池中心滑去。
“……哈啊……啊……”仰起细长的白颈,竭尽力量地喘息着。
“你……别闹了……渥夫……”
隔着厚重窗帘的彼端,还可听到屋内宴会喧闹的舞曲、莺声燕语。如果此刻有人想出来透口气,他们的行为不被发现也难。
可是男人并未因此而有所顾忌,更不打算停下。“有什么关系?来参加宴会就是为了享乐,不会有人在乎那么多。你拜托我的事,我都已经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傻小子也正式进入社交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非盯着他不可。”
爬过颈项的舌端留下湿渡的痕,冷风一吹,敏感的寒毛根根都被挑逗得竖起,但是这样还不够,男人的舌头在颈侧打转着,缓慢舔舐着,最后像吸血鬼一样伸出利牙一咬。
“啊啊……”抵着窗帘的背高高地弓弹起来。
吸着、含着,当男人的唇离开时,一圈牙痕鲜明地烙在雪白颈上。
“伊凡,这次轮到你了。我做个乖孩子,你总该给我奖赏吧?”
男人的手指玩弄着他的唇瓣,绿晖火热地穿越过黑瞳,望进灵魂深处,彷佛要将人从那儿揪出来。
“说,你想在哪儿做?就在这边,还是……到花园去?”
伊凡垂下长睫,逃避着他烫人的目光。
“都不说,那就在这儿做了?”
男人的身体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意图清楚地把他定在落地阳台与窗帘之间。
“不过你可得小心,别叫得太高兴,否则等会儿就有一堆人跑来围观喽﹗”
认命地闭上眼,伊凡撇开头说:“到花园去。”起码那边有许多的树能遮蔽身影,怕就怕谁临时兴起想去散步……可是在屋里头更不安全,每个房间都可能被一些想趁宴会狂欢一番的男男女女无故闯进去,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聪明的选择。”
渥夫亲吻着他的唇说:“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保证会快点完事,吶。”
伊凡庆幸月光的黯淡,能让自己羞红可耻的脸藏在夜色中。
乔不知道自己转了第几圈,只知道他再不休息一下,这双腿都快跳断了。为什么那些仕女们精力如此充沛?头顶着繁复花饰、身穿着马甲、蓬裙等一堆折腾人的衣服,脚跨着高跟小鞋,竟还能不断地在舞池中换舞伴,连番不停地跳着华尔兹?
他不行,他得举双手投降了﹗
把手中的女孩移交到下一名男士手中,他抢先对伸出手的女孩一弯腰致歉,而后飞也似地溜出舞池,从游走的女仆手上抢下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呼,得救了﹗他以为自己会跳到死呢﹗
“妳喝得够多啦,别再喝下去了,凯瑟琳﹗”
站在乔前方的两名女子似乎起了争执,他好奇地投以诧异的眼光,只见胖胖的棕发妇人,正阻止着一名红发、身材较好、容貌出自的女子拼命喝酒。哇。整瓶酒拿起来灌,这不喝醉才怪呢﹗
“妳走开,不要管我﹗”红发女子推开妇人,口齿略带不清地说。“我偏要喝,我就是要喝﹗妳管我做什么?”
“凯瑟琳﹗”
喝光了一瓶酒后,红发女子泛着醉意的眼朝着四周一转,嚷着。“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酒鬼吗?哈﹗酒,再给我一瓶酒﹗”
“我求求妳,别再让人看笑话了,凯瑟琳﹗”
可怜的妇人到处追着咆哮的女醉鬼跑。乔见状也只能摇摇头,宴会上失态的人多不可数,但把自己喝成那样一个大笑话,还不如别来参加宴会的好。乔身边的小群仕女团体也在议论纷纷。
“就是她吧?未婚夫盗卖枪械,被捉去处刑的。”
“没错,是她。虽然处境令人有些同情,可是这样丢人现眼也太离谱了些。呵,我可不要有那样的下场,好可怕。”
“听说她未婚夫的死,不但令她婚事泡汤,也没人敢上门再求亲了。妳知道吗?其实她肚子里有着未婚夫的种,谁要是娶了她。就得当现成的爸爸,根本没人想接这烫手山芋。”
“可惜,原本长相、家世都是一流的。现在只能作别人的情妇喽﹗”
“夫人的言下之意,应该是庆幸您女儿少了个竞争对手,可以抢到更好的金龟婿吧?呵呵呵﹗”
乔移开脚步,不想再听那群妇人长舌八卦。拿他人的不幸来取笑,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无奈世上有太多借着贬低他人好抬高自己的人,他们往往忘记,这种行为并不会抬高一个人原本就匮乏的人格道德啊﹗
还是去找伊凡哥吧﹗
“噢,抱歉﹗”一不留心,乔竟撞上那名醉酒大闹的女子。
转过头来的女子先是瞟了他一眼,接着蹙起眉。“你……是那家伙的……你在这边干么?看我笑话是吧?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你这肮脏可耻的杀人凶手的弟弟,离我远一点﹗”
没头没脑地挨骂,谁都会生气,但看在对方是名醉扫的份上,乔决定不了计较,想继续前进。
“你想逃啊?不要脸的家伙,和你那污秽的哥哥一样,全是些垃圾东西﹗”女人更尖锐的怒骂,让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大家纷纷转头过来探望,好奇着。
乔面对无端灾难,缺乏处理经验致使他下意识地胀红脸,对骂回去。“妳这泼妇在满口胡言什么?”
“我?我是泼妇?哈哈,是啊﹗我就是泼妇,这都是拜你哥哥所赐的﹗那家伙还用一双像蛇一样的冰冷眼睛藐视我,我在那之后的日子,过得有多凄惨。可是那家伙呢?只要添那对母子的脚心,就可以飞黄腾达,天底下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吗?”
“住口,妳不要再侮辱我哥哥了﹗”伊凡哥怎么会惹上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乔一心想脱离众人的目光,偏偏人却越聚越多。
“哈,我侮辱?你是白痴啊﹗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那个不要脸的哥哥是个男宠,不只女皇宠爱,连儿子的床他也爬上去,嗯嗯啊啊地摇屁股在赚你们奥古史坦伯爵家的前途呢﹗”
轰地,乔失去理智,他扣住女人的肩膀,摇晃着。“妳给我收回去,给我道歉﹗这种侮辱我绝对不容许﹗妳若是男人,我就向妳提出决斗﹗”
“哈哈哈哈……”女人仰头大笑,几近歇斯底里地说:“你恼羞成怒了是吗?可是我说的句句属实,不然你自己去问你哥哥啊﹗问他是怎样得到鹰眼团副空的位子?间他在二十四岁就被破格拔擢的理由是什么?不过,那也得要他有脸说,卑贱的东西﹗”
乔以为他绝不会对一名女子动手,但今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挥手重重地打上她的脸颊,让她跌飞到地上去。
缩回手,乔并没有痛快感,他有的只是怜悯女人的疯狂,以及替哥哥打抱不平的苦涩。
俯望着一脸错愕地坐在地上的女子,他恢复平静说:“一个人会处于让人同情的境地,往往事出有因,那原因是自己造成的,或是别人造成的,妳好好地想一想吧﹗失去未婚夫算什么?失去地位又怎么样?再努力活着把它赚回来就是﹗光靠酒精浇愁的妳,有资格评论谁的高贵与卑贱?妳最好先去洗把脸、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模样再说吧﹗”
语毕,不愿再留在这股恶劣的空气中,乔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他要找到伊凡哥,好好地问个清楚。
所谓男宠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可是……万一那全是真实的?乔绷起脸,脑中回响着女人的指控,许多片段的回忆也在面前闪过……大公那双放在哥哥肩上的手、哥哥妩媚的笑、胸膛上遍布的红痕……若是真的……
我能原谅他吗?
仅剥除下半身的衣物,裸露出双臀,迎向同样身穿礼服,只有裤裆解开的男人。
这副可耻的模样要是让谁看到了……
“唔,咬得好紧吶﹗你这样是想告诉我,你并不想要结束是吗?伊凡。”
男人的喘息在他耳畔沉重地吹拂着。
“要是你一直这样,就算做到天亮也不会完事的哟﹗”
听见这样的威胁,伊凡深呼吸着,试着松开紧张的肌肉。男人把握住这瞬间,得寸进尺地往内一挺。
“啊……”抱住树干,支撑住无力的双腿。
男人满意地轻笑着,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溜到衬衫底下,摸索着……揪住……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乳端勾起阵阵热浪,让伊凡身不由己地发出呻吟,腰身也随着男人的节奏款摆起来。
“好……就是这样……伊凡……”
他鼓励着、操弄着,将伊凡的意识由羞耻中拔离,抛往模糊的、苦闷的、支离破碎的高潮中。每次的撞击擦过体内的某一点,伊凡的身躯就抖动一下,屡屡像是要攀上去了,却又被无情地拉了下来,反复的动作中,他的眼角开始积蕴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