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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谁都得意,都高兴。
兵器库建在地下,很多师父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名刀名剑都陈在下面。因为建筑所用的材料很特别,加上按时更换的甘草香薰祛除湿气,所有兵器都保存的非常完好。
烈鸱尾逐一点燃壁上的蜡烛,阴暗的仓库才变得明亮起来。兮彦两眼闪光,一阵阵的好奇;好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耶。
烈鸱尾则是唉声叹气,能在日落前把这里都打扫一遍,就要抓紧时间了。轮班打扫,每个师兄弟都怵头,好多的兵器要搬过来,打扫,再搬过去……消耗体力啊。
烈鸱尾有点后悔叫上小鬼头,他不指望兮彦能帮多大的忙,只要别无意间搞破坏就好。
于是,他交给兮彦一把鸡毛掸子——掸掸土就好。
兮彦好奇归好奇,但是也有很认真的在干活;在过程中,继续好奇的观察。
这里不仅仅只有兵器,墙上还挂有很多内容稀奇古怪的字画。
到一个柜子跟前时,兮彦看见脚下,上着锁的红木柜子锁头锈掉错开了一条缝儿,从里面掉出半本书卡在柜门处。
兮彦本来就很喜欢看书,立马毫不犹豫的把那书从柜子里抽了出来。
烈鸱尾听到动静,赶快跑过来;俩人翻开书,一个不明所以,一个脸红心跳四肢僵直。
“啊!”烈鸱尾夺过书,合上,塞回柜子,关好柜门!“啊哈哈哈……”干笑。
“那是什么啊?”
“师父的典藏,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师父的宝贝啊,哦。”兮彦撅撅小嘴,也不深究。跑去继续用他的鸡毛掸子帮忙整理了。
“……”烈鸱尾满脸哭笑不得,师父您老人家把春宫图放进兵器库作甚啊!?不怕教坏小鬼头吗?!我这个做“奶爹”的容易吗?!还好小鬼头……还好小鬼头……纯洁的六岁啊……打击。
这会儿,兮彦已经很认真的在在给一只大木箱掸尘。小脑袋瓜儿里一直惦记着,回来去找师父借那本神神秘秘宝宝贝贝的书来看看,不是说书中自有金玉么?师父那么珍惜地藏在这里,一定是本万中无一的好书。
不由得,小鬼头的心情再度飞扬起来。
正走到后面时,突然被木箱侧面镶嵌的一只有着大角的鹿头吓了一大跳!
急急后退,却撞上了什么东西。背后墙上平行架着的三把大刀,被他这么这一撞,刀身从固定的铆钉上脱落下来,划着半圆就这么砍下来!
“!”一瞬间,好像想起了很不好的事情。
刀锋砍过血肉的刺耳声音,然后是股浓郁的血腥扑进他的呼吸里。
兮彦紧绷着小小的身体,把恐惧蜷缩在灰蓝的阴影中;缓缓睁开闭紧的眼睛,身上没有疼的地方……相反的,把他保护在身下的烈鸱尾却是一身血,半边身子被染得绯红。
“……你……”兮彦到抽一口冷气,呆愣住。
“……没事没事。”
小脸已经没了血色,印象中闪过好多光影——搂他在怀里的母亲的手,散发着清冷寒气的刀光,染满腥红腐朽的泥尘……
美眸深处流窜着惶恐以及更多无法言喻的色彩,恍若琉璃。
房间里。
烈鸱尾右手臂被划了一条大口子,右耳耳垂的地方也被砍了一下。李悠闻讯赶来,瞧见鸱尾身上那伤,着实惊了惊,看在眼里心疼得够呛。亲自给鸱尾包扎了伤口,还好只是轻伤,没伤到筋骨,不过以后怕是会留下伤疤了。幸好两个宝贝徒弟都无大碍,李悠当下命人把库中陈挂在墙壁上的所有刀剑全部取下,收入箱柜之中。将潜在的危险隐患一并去除。
李悠摸摸兮彦一直低低着的头,想必是被吓坏了吧。这孩子本来就怕刀……
烈鸱尾倚坐在床边,小鬼头始终都抓着他的手,寸步不离。
“彦儿?这只是个意外。”他笑,重复着说了不知多少遍的安慰。
“……”
“兮彦?”
“……”有粒晶莹低落。
“兮彦?”烈鸱尾拧眉,有点犯迷糊;明明是照看小鬼头的,自己怎么睡着了。起身才发现兮彦的小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
“彦儿?”
“……”兮彦哭了,烈鸱尾吓了一跳。
“哪里不舒服么?彦儿?我去找大夫!”说着就急急要走。
“师兄……”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涌出来,抓着烈鸱尾的手始终不放,“师兄,对不起……呜……对不起……”
“……”
和那天一样,看见小鬼头的眼泪;却不似那日的无声,滴落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那眼泪热热的,然后变凉……
那之后;烈鸱尾和兮彦一样;发了高烧。
【喜筵】 '昊山宫篇' 望
与其说兮彦不善于与人交往;倒不如说他是不会讨好于人。
烈鸱尾最知道他,那小鬼对于他人给予的喜恶感觉永远是那么敏锐强烈。若是有人讨厌他;他便离开的远远的,不去与之交往。
随着年龄的增长,烈鸱尾担心的事不免多起来。兮彦那小鬼不仅长相外貌越来越招人注目,连武功剑术方面都更是那么脱俗出挑。
师父李悠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兮彦是个天才;但这话,他口上从来不说。
一点没错,那孩子只要是看过一次的招式,就能牢牢的记下,吸收地飞快。
然而优秀的人,总会被误解,总会被怨妒。
兮彦九岁时候的那件事,烈鸱尾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次师父的好友来昊山宫拜访,而那天兮彦挂着一身伤跑回来说他认识了一个和自己同龄大的朋友。
师父问起来时,兮彦只说伤是自己摔的。
至于那天是什么原因让兮彦和师兄弟们大打出手,烈鸱尾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而兮彦一招半式都不用,就像个孩子一样上去掐架的原因,烈鸱尾最明白,小鬼头不屑对他们用功夫。
师兄弟里,算上在兮彦后入门的几人,都好像对兮彦的事抱有一些不满;但碍于师父也都不敢过分张扬造次。
而真正的事端,是从那件事开始的。
莫兮彦十三岁。
这段时间,烈鸱尾发现一到空闲的时侯就不见兮彦的人影;本以为小鬼肯定又窝在师父的书房了。找到那里却只看见师父一个人正在桌案的宣纸上画小鸡图,当然师父管那个叫雀鸟图来着……
转念一想,兮彦可能是为了逃师妹每日必送的加了料的可怖午饭;可是不对啊,自从那丫头自己尝了一口那饭之后,就再也没那么折腾过了。
烈鸱尾突然黑下脸:坏了,小鬼头已经到了隐藏小秘密,有事瞒着“奶爹”的如此微妙的年龄了么?!
心情蓦然低沉……
下午练功的时候,烈鸱尾稍稍有些心不在焉。
“师兄。”兮彦放下手里的剑,颇有点不高兴;这比对了半天和他自己在这儿单独耍没什么区别。兮彦面无表情地把剑收回剑鞘,两手握着剑柄,挥起剑来敲烈鸱尾头。
——嘭!
“唉哟!”烈鸱尾脑袋里那些“小秘密;奶爹;微妙年龄”什么的都被敲得飞出了思维;回过神时,兮彦已经走了老远,“彦儿,你干什么去?不练啦?”
“……”兮彦头也不回,“睡午觉去!”
“睡午觉?你怎么可以偷懒不练功?”烈鸱尾大嘴巴开始聒噪,“彦儿啊!”
兮彦站住脚,左看右看然后蹲下身捡了什么。
——啪!
“哎呀!”一颗石子儿正正砸在烈鸱尾的脑门儿。
“哼~”
再找兮彦;人早就不见了。
话说兮彦这小鬼也真是会躲,烈鸱尾溜达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山上找着他。
而现下眼前这光景简直可以用一副画来形容。兮彦躺在草地上还真睡着了,那毫无防备的睡脸在阳光下更显得清丽动人,眉宇间那份英气正逐渐代替他的稚幼,在慢慢的蜕变。看得烈鸱尾心里不觉一紧。
这才瞧见小鬼头的肚皮上也睡了两个小家伙儿,一个趴着,一个四脚朝天晒肚皮。
听到动静,两个长相奇怪的小家伙儿动动耳朵,打了个滚儿起身,很警惕的睁开眼睛盯着烈鸱尾看。
——山猫?
“……”兮彦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师兄?”
然后看见烈鸱尾脑门儿上还没消肿的红枣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烈鸱尾表示无视,反正他做师兄的那点小自尊在臭小鬼面前早就焚烧殆尽了。蹲下来逗猫,“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小鬼头几天来的无数次失踪就因为这俩小山猫?小家伙儿警惕得很,上前闻闻烈鸱尾的手指,又往后退退,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这是猞猁?”
“可爱吧。”兮彦抱起来一只,捏着人家俩小爪儿挥来挥去。
这两只山猫也就两三个月大,是兮彦无意中捡到的。当时俩小家伙儿虚弱得很,傍边也没有大猫;兮彦便给他们整顿了窝,一直在照顾着。
“大猫死了。”兮彦语气淡淡。这么小的山猫,在这山里是没办法独自生存的,“还好,你还有兄弟作伴。”兮彦笑,那笑容里,有些寂寞。
猞猁,可能是因为太小毛色还没长好;也可能是狼猞猁,所以身上没有斑点;大耳朵的耳尖上长着长长的深色丛毛,两颊下还长着些宛如小围脖似的长毛。肚皮是白的,短尾。
“你拿什么喂它们啊?”烈鸱尾抱起一只,想转开兮彦情绪里的那份伤感。他懂,因为他也是孤儿。
“生肉,弄碎了。”兮彦抱起来小家伙儿凑上去亲亲,鼻子碰鼻子的,小猞猁也眯起了眼。“吃相和师兄一样,可糟了。”说着,心情好像也好了起来。
“……哦。”烈鸱尾又看呆,被怀里的那只抱住手狂咬,不过只是磨磨牙,完全不疼。突然反应过来,“哈?我吃相很糟吗?!”这一声惊了怀里的小猫子,结果小家伙儿贼厉害,一爪子就朝烈鸱尾的脸挠上去。
四道红印子……
小秘密被奶爹知道后,奶爹就心情大好~然后就变成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照顾猞猁了。
看得出来,兮彦对动物的耐心程度远远要比对人的好很多。
这样也好;因为平日里兮彦对任何事情都兴趣缺缺的样子;能有件让他如此挂心的事情是好事;奶爹不禁想。
结果又被兮彦用剑柄敲了头。
“呃!”捂头。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练剑没意思?”兮彦冷着脸,用一副很漠视的态度凝睇烈某人。
“没有!没有……”第一句很魄力,第二句很无力。
看着兮彦那双灵闪的眸子;奶爹思维又飘,眼前的小鬼已经长高到他的肩膀了;八年前那个被他吓得摔马趴的小屁孩儿那可爱的模样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似的。
“师——兄——”莫兮彦举剑。
“哎……”烈鸱尾叹口气,摸摸小鬼的头,眼神变的认真起来,“再练一次,我不会放水的。”
“……”兮彦知道烈鸱尾这次真的不会放水耍白痴,也有点兴奋起来,“那我不要用剑。”
“不用剑?”
“我用这个。”兮彦拿起兵器架上闲置无用的一条三米长的铁链,“如何?”
“奉陪。”
或许烈鸱尾是真的小看兮彦了,原来这小鬼用剑的本事都是随意应付应付了事的;真正顺手的的兵器竟是普通大众又粗糙的铁链子?!
刚开始,怀疑小鬼能否挥得动如此粗重“武器”的质疑,在交手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全数殆尽。
何止是挥动而已,简直游刃有余。铁链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行云流水般随曼妙身姿舞动。烈鸱尾当然不会放水,每招每式都咄咄逼人,明明有机会近身攻击,却又被不着痕迹的逼退至一定的距离。
这小鬼,还真有一套!
这时,同样在一旁练功的师兄弟们也都被他们俩吸引了目光;师父和师叔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在不远处看着,师父李悠带着激赏之情似乎若有所思。
然而此次不到半个时辰的练习在烈鸱尾一剑砍断了铁链时而告终,因为锈迹斑斑的铁本就很容易就被斩断;搞得兮彦无语,心想若是这链子再细点结实点就好了,他不一定输给师兄。
李悠两眼闪光地拍手,彦儿如此出类拔萃他做师父的最是开心。然后招兮彦到身边,眼睛一眨一眨,意思是:师父夸奖你了耶,你应该怎么样啊?
兮彦笑笑,装傻。
之前烈师兄说过,总是亲亲以后会变成姑娘家……溜走。
李悠委屈:彦儿长大了,都不听话了,呜呜呜……
不是说,嫉妒之心的积累会变成罪业?
那天,师父李悠送给兮彦一件武器——名为天锁。
边角雕刻罗纹花案的白玉弯月,吊坠着的镂空花纹的圆球玉铃,围圆规则排列的六个凹槽扣着同等大小穿做一串的三颗白玉珠链;玉玲球甩出,有细细的赤色锁链连接,远看就像是红色的细绳,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