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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之中可有毒?”允芝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马上住口。
蔓卿并没有计较,认真思虑着,心想:“君汐行事谨慎,淑妃送来的东西,必然会检查一番,无毒才会送出。会不会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人,然后桂枝被调包了。”
“允芝,你去找将军,告诉他,我要进宫。我先去一趟寒碧居,问一问夫人。”蔓卿走之前,特地看了爱慈一眼,爱慈脸上并无虚伪之色,方才安心离去。
蔓卿只身来到寒碧居,二夫人正端坐在罗汉床上,数着她那串宝贝佛珠上的珠子数量,像是在故作镇定,毕竟小产一事她也受了牵连,不得不提起万分的精神。
“妾身给婆婆请安。”蔓卿福了个身,就被赐坐于椅上,“婆婆可曾知道充仪娘娘小产一事?”
夫人放下佛珠,神态比刚才自若了不少,“知道,晴伊求见我时,我正身体不适,没有见她,听说她带了桂枝,就差她送给娘娘了,谁知她竟敢下毒!”
呵呵,她倒是撇得干净!
“婆婆的意思,是今日没见过晴伊?”蔓卿狐疑地看着夫人,试图揣测几分她的心思,可惜她伪装得太深,实在抓不住半丝。
烟芜应了夫人的眼神,上前一步,“寒碧居一向不喜晴伊那丫头,实在没有规矩,底下人都不会接近她,何况夫人呢?”
蔓卿掩嘴笑了笑,“是吗?妾身倒是听说前月,夫人赠了晴伊一个金簪。晴伊那丫头确实聪明,又巧言令色的,只是不知收敛,一件小事传得府里人尽皆知。”
烟芜一下失了话语,杵在一处,一句话也不敢说。
夫人依旧是神态自若,“那又如何?那金簪是不祥之物,我送给她也是不想让她再烦扰我。”
烟芜立马又接上了一句,“是是是,奴婢曾经戴过那金簪的,招了了不少不幸的事呢。”
这时,允芝曲身而进,“夫人万福。奶奶,将军来了。”
“好。”蔓卿起身,行告退礼,“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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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卿被将军送入宫中,求见皇帝。
皇帝听说蔓卿能解此案,便召她入内。
蔓卿被一伙太监和宫女引入朝清殿,殿中并不如蔓卿所想的富丽堂皇,反而颜色黯淡,却也不失皇家风范,确应了我朝皇帝节俭的佳言。
经过两个如人一般高的古董花瓶,蔓卿来到殿中,跪下行礼,“妾身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殿下零零散散跪了许多宫人,跪在其前的就是君汐和晴伊,淑妃是坐着的,朝清殿的掌事宫女手中还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着那碗桂枝。
“免礼了。”皇帝雄厚的声音传入蔓卿的耳朵,可以推断皇帝正值中年。
蔓卿随即起身,“谢皇上。皇上明察,嫡姐本无罪,只是遭人诬陷罢了。”蔓卿偷偷看了淑妃一眼,淑妃正仇意十足地看着她,眼中折射出怒火和疑惑。
君汐有些惊讶,一直与她做对的蔓卿竟会出手相助,一定有诈!她不可能这么好心。
“请皇上让妾身检查那碗桂枝。”蔓卿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皇帝向掌事宫女使了个眼色,掌事宫女上前给蔓卿行礼,将桂枝端到蔓卿面前。
桂枝由一个碗盛着,碗中还有充仪喝药用的玉勺,蔓卿细看玉勺,玉勺的勺臂上写着:御赐爱妃勺,应该是皇上的亲笔。
“盈充仪早知有孕,瞒了三月方才告诉朕,没想到有人竟在这时,谋害龙嗣!”皇帝凌厉的眼神早早地落在君汐和晴伊身上。“更可疑的是,苑柳居竟有麝香!”
君汐再一次辩驳道:“妾身冤枉,妾身送出桂枝时,用银针验过毒,还用侍婢试了毒,若是真有夹竹桃和麝香,怎会试不出呢?至于妾身房中的麝香,妾身全然不知。”
晴伊也不疲倦地辩驳着:“奴婢将桂枝送到焕碧居时,充仪娘娘也验毒、试吃了,亦是无事啊。”
皇帝大发雷霆,拍案而起,“你们的意思是充仪自毁孩儿?!”
“皇上息怒。”蔓卿放下玉勺,“且听妾身一句话,夹竹桃和麝香并没有被下在桂枝中,而是下在了玉勺上,玉勺稍有裂痕,有一部分夹竹桃的粉末还留在其中,皇上请过目。”
蔓卿暗想不妥,皇上似乎没有让人来验玉勺,可见皇上在故意包庇淑妃,若她将此事捅破,唯恐自身不保。
“依你之见,是何人在玉勺上动了手脚?”皇帝的语气凝重得让人感觉压抑,使整个朝清殿的气息都沉重了几分。
蔓卿脑中快速回想此事的前因后果,“妾身认为晴伊最为可疑,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晴伊一手操控着,她最有时机下毒……”蔓卿的眼神落在晴伊身上,故意向晴伊使眼色,“晴伊,为了你的主子,还是实话实说吧。”
晴伊眼眶瞬间湿润,心好似一下被重石击中,没想到最终自己成了这替罪羔羊。“是奴婢一手做的,不关任何人的事,苑柳居的麝香也是奴婢埋在花瓶土里的,妾身倾慕二爷,不想让二奶奶怀喜,因此放了麝香。”晴伊说得很没有底气。
“那你为何要害充仪?”皇帝一脸严肃。
“因为奴婢言语冲撞了充仪,怕充仪生下皇子风光后,报复奴婢。”
皇帝像是深信不疑的样子,看来他真是在包庇淑妃,故作恼火地喊道,“来人,将这贱婢凌迟处死!”
蔓卿有些不安地闭上眼,不想看到晴伊脸上的无辜和憎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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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怀喜
此案就这么结了,蔓卿与君汐一同走出朝清殿,将军似乎已经离开了,允芝还守在门口,见蔓卿出来,马上去扶。
晴伊已被凌迟,君汐自然少了搀扶她的人,只好独自寒酸地走着。
三人被送出了皇宫,宫外便是各个亲王府,因此路上较为静谧。
“为什么救我?”君汐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服软,甚至还有一丝责备之意,似乎在问蔓卿:我何用你来救?
蔓卿并没有回答君汐,而是转移话题,问于君汐,“鸿祯酒里的迷情之物,是不是你下的?看在我的救你份上,希望你能坦诚地回答我。”
说到此事,君汐不免冷笑,脸上满是无奈和可笑,“敢情你救我,就为问这个?没错,是我下的,那又如何?”
“你为何要下?是何目的?”蔓卿凝着君汐的脸,满心的疑惑,她实在想不出君汐有什么目的,只好借此问出。
“我做事不需要目的,只要让你摸不到头脑,让你痛心就够了。看来三奶奶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想着想着把自己绕进去了。”
君汐轻笑着,看着蔓卿,见蔓卿神态依旧,不觉露出阴脸之色,“迷情之物食多了,也能导致死亡,且下在酒中,即便有残余,也会随残酒蒸发,很难让人查出是酒的问题,自然也难查到我的身上。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
“你害死鸿祯有什么意思?鸿捷会恢复嫡位吗?”蔓卿的眼中撩过一丝恨意,只因她的迷情之物,让蔓卿体会到了人生痛苦。
蔓卿还没有说完,君汐就接下了话,情绪变得十分乖张。“没想到那个病秧子居然因你一句排斥的话,再也不喝酒,哼!真是可笑极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明明是喜欢我的,就像二爷喜欢你一样,二爷不曾变心,他竟变了,我就那么惹人生恶吗?”
君汐使劲抓住蔓卿的手臂,抓得蔓卿生疼,“所以!我要折磨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他,二爷就会看重我;杀了你,二爷再无牵挂,就会钟情于我。”
蔓卿镇定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愕,君汐刚刚竟说鸿捷和鸿祯都喜欢她,她有没有听错?若真是这样,她岂不是错怪了鸿祯?
“你疯了。”蔓卿淡淡而出,冷冷地盯着君汐。
君汐冷哼一声,快步而走,不再理会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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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留香院,蔓卿首先去了高鸿居,却被锦轩挡在门外,就如当时允芝挡鸿祯一般。
“奶奶,爷说一概不见,特别是你。”锦轩边说边垂下头,似乎在怕蔓卿责备于他。
“不见?”蔓卿淡淡地问了一句,见锦轩点头,便冷冷一说,“那就算了。”说罢,转身离去,只听房内一阵故意的咳嗽,“锦轩,看她如此想进,就放她进来。”
蔓卿勾唇一笑,心里虽甜,却没有表现出来,心想:“这个鸿祯,真是小孩子气。”蔓卿被引入房中,只见鸿祯躺在床上,文辰在一旁照料,见蔓卿一来,便退了出去。
“爷这是怎么了?”蔓卿掩不去的笑意传出点点讥笑的意味,一步步靠近鸿祯,坐于床沿之上,好似深情的捧住鸿祯的手。
“暴病……”鸿祯故作叹气,还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实则心中乐得开花,暗暗想着,“第一次见她如此主动,一定是我的祈求感动了天地,这才赐给我一个听话的娘子。”
鸿祯正享受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蔓卿的笑变味,变得无比的温柔,“脉象平稳有力,爷身体康健。”什么?原来在把脉!
“是吗?”鸿祯的脸沉了下来,刚刚的美美幻想一下被打破,“大概是服了药的缘故,劳你费心了,还特地来把脉。”
蔓卿见鸿祯一脸苦意,将上半身伏在鸿祯身上,白皙的脸庞贴着鸿祯结实的胸肌,玉手放在鸿祯的手心,半披下的头发落在鸿祯的腹部,娇气地说道,“我不是特地来把脉的。”
鸿祯无动于衷的样子,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那你来做什么?”
蔓卿抬眼看了看鸿祯英俊的面孔,安逸地合上眼,“很多人都不想我们的感情太过甜蜜。”
鸿祯被蔓卿似撒娇非撒娇的样子弄得软了下来,收起刚刚冷峻的表情,“何必迎合他们?我们只管甜蜜,有什么困难,我替你挡着。”
“湘怡居眼睛太多,我在那儿睡不着……苑柳居的麝香已经被皇上发现了,相信君汐很快就会怀孕……”蔓卿含蓄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不觉脸红心跳。
“那我们?”鸿祯急着要抱蔓卿,却被蔓卿半推半就地挡开,“还不是时辰呢,上次是醉酒,不顾时辰,就行了夫妻之礼,现在要顾着,免得不吉利。”
鸿祯自嘲着,“还是娘子有心,我过于莽撞了,那娘子先在我身边躺一会儿,歇一歇,听闻你入宫了一趟,应该累着了吧?”
“不累。”蔓卿被鸿祯抱到床上,平躺在鸿祯身边,鸿祯单手撑着头,深情地看着蔓卿的侧脸。
这时,瑶琴突然闯入,“奶奶!”见眼前一幕,马上跪了下来,“奴婢莽撞,不知爷和奶奶在……多有冒犯,还请娘娘责罚。”
“你这丫头,真怪无趣的,我只在三爷床上躺着罢了,想什么呢?见你急急忙忙的样子,可是出什么事了?”蔓卿嘴角显出淡淡的笑容,足见她的镇定。
瑶琴却不如蔓卿一般沉稳,“娘家夫人怀孕了,将军硬说孩子不是他的,”蔓卿震惊地从床上坐起,鸿祯马上扶住她。
“现在将军夫人正逼着娘家夫人落胎,允芝已经赶去,特让奴婢来通知娘娘。”瑶琴的话语越发惊恐,深怕蔓卿听了晕厥,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蔓卿一时昏厥,幸而鸿祯及时按住她的人中,这才使她清醒,“他到底要把我们逼到什么境地才肯罢休!言而无信,这次我决不轻饶了他!”
鸿祯抓住蔓卿的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不是赌气生闷的时候,我随你一道去骠骑大将军府。”
二人一同下床,瑶琴细心地为鸿祯穿鞋。
鸿祯唤来文辰,“我出府期间,留香院谢人,把那些眼睛都先支走,以免抓到这个空子生事。”
“是。”文辰刚要告退,却被蔓卿叫住,“你不必随我去,这是我的家事,你守好留香院要紧。”
文辰斗胆插话,“奶奶就别推辞了,爷的一片赤诚,奶奶慧眼难道看不明白?奴才斗胆,还请奶奶不要拒绝了爷的好意,善后一事,奴才会处理的。”
蔓卿看着文辰渴望而又自信满满的眼神,冲他点了点头,“那走吧。”
鸿祯牵起蔓卿的手,瑶琴和锦轩紧随其后,一同走出侯府,上了马车,往骠骑大将军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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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斗嘴
至将军府偏院,只见将军夫人坐在长椅上,卿母跪在一处,手持一碗汤药,料想应该是落胎药了。
“你就放心喝吧,这里面只下了三棱,水蛭和红花,药力十足,更有一点止痛的药物,让你无痛落胎。只要打掉这一胎,将军一定如旧一般疼你。”夫人刻薄的语气让人寒心,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这么不爱惜生命?
“嫡母安好。”蔓卿向夫人福身,表情泰然。鸿祯只是点了点头,扶蔓卿坐到一边。
“如今还没到归宁的日子呢。即便是归宁,也不该来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