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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神秘?”鸿祯有些摸不着头脑,少见蔓卿如此神秘,一定是什么重大的事吧。
“我与君汐、允芝是亲姐妹,同母异父。”蔓卿谨慎地说出,似乎是在求助,又像是在商量。
“什么?亲姐妹?”鸿祯惊讶非常,更是摸不着头脑。
敬帝三年,将军夫人临盆,找真母(卿母之母)接生,夫人胎像不稳,有难产的迹象,最后只诞下一个死婴。
夫人怕流言蜚语,于是让真母抱一个孩子来充当,真母突然想起家中,有两个已满月的双生儿,于是抱了其中一个,来充当夫人的女儿。
双生儿是卿母与青梅竹马生的(一个是君汐,另一个是允芝),当时二人都喝醉了,才酿成了大错。真母嫌弃青梅竹马家道中落,因此将双生儿的事保密。
真母只说君汐是无人照看的孤儿,因此夫人并不知道君汐的身份,只看君汐可爱,把她视作亲生女儿来抚养。
将军在君汐“出生”后,并没有来看君汐,夫人虽失落,却也没有吵闹,因为君汐并不是刚出生的婴儿,若是那时被将军看见,恐会露出破绽。
将军请旨娶卿母为妾,卿母知道自己是不清白之身,因此在洞房时,用指甲戳破自己的大腿,营造出落红的假象。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将军的怀疑,没想到汐母技高一筹,以一剂晚产药,休了卿母。
五年后,卿母再回将军府,却还是斗不过汐母,不仅保护不了蔓卿,连自身也难保。
卿母怕自己命不久矣,就将她们的身世告诉允芝,因此允芝对蔓卿非常忠诚,因为蔓卿是允芝同母异父的妹妹。
允芝知道自己和君汐是亲生姐妹(异卵双胞胎),常劝蔓卿不要伤害君汐。又知自己和君汐是偷生的野种,没有蔓卿的身份尊贵。因此,每每有人说到她与蔓卿相像,她总觉得有失蔓卿身份,只能极力驳回。
蔓卿在小产后经常归宁,也知道了此事,于是与允芝结拜。
“真的么?”鸿祯难以置信地问了问。
“我骗于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之前不过是我的猜测,之后才得到了证实。我常派瑶琴去照顾娘,让她得到娘的信任。后来,娘酒后真言,将事情原委讲于瑶琴听,我也难以置信,又去问于允芝,百般套话才套出了允芝的真话。”
“这么说,千夜君汐和允芝皆是岳母所出,非将门之后,你才是真正的将门之后,而非什么野种。”鸿祯深思此事,仿若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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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是爹吗
“如果我们将此事告诉骠骑大将军,他会如何反应?”鸿祯深思着,看着蔓卿姣好的脸蛋。
“不可……”蔓卿微微皱起眉头,“娘不说自有她的理由,我们下辈人,不好说破的。”说着,脸上浮现出哀伤,她知道卿母是在帮君汐和允芝,一旦双生儿的事情曝光,将军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鸿祯看出了蔓卿的心思,马上安慰道,“其实岳母这么做不只是向着千夜君汐和允芝,若此事被将军所知,不仅仅是她们姐妹会有危险,还有岳母、将军夫人、那位青梅竹马,将军也会因此受到心灵的伤害,你何不成众人之好呢?”
“可到现在,将军还以为我是野种……”虽已麻木,却还有挥之不去的悲伤,明明她们之中只有自己是将军的亲生骨肉,却偏偏将军不认她。
鸿祯轻抚蔓卿的脸,一脸担忧地看着蔓卿,“你又怎知将军心思?还记得上次岳母怀喜,将军夫人搜出一封情信,就强迫岳母落胎,我们去救下岳母,将军正好赶来,在夫人要扇你巴掌时,将军替你挨了一巴掌。”
“他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蔓卿毫无犹豫地说出,嘴角只有不满的倔强。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鸿祯顿了顿,见蔓卿抬头,才继续说,“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喜欢千夜君汐的,自然会多注意一些她。我见她常靠在鸿历的肩膀上,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
“那时候,我没有全部听懂,直到有一次,鸿历与我一同去,她立马冲到鸿历怀中,鸿历让我帮他望风,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对她名节不好。就是那一次,我清楚地听到了内容。”
蔓卿看着鸿祯回忆过去的脸,饶有几分成熟的影子,像是看透了一切,在做一个故事的叙述者,“什么内容?”
鸿祯游离的眼神回到蔓卿脸上,一本正经地说,“她说将军根本不关心她,她时常看见将军偷偷去岳母的居处偷偷探望岳母的伤势,还在岳母身边安插的眼线,只要岳母受到伤害,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尽管他觉得你是野种,也会不自觉地关心。”
“每当君汐说起野种,他总是很生气,责骂君汐的不是。我知道他常虐待于你,可父母打骂儿女,是一种关爱的表现啊,你说他恨你,有爱才有恨,不是吗?”
蔓卿怔怔地看着鸿祯认真的表情,方才的倔强也渐渐放了下来,“你收了将军多少好处?竟帮他说这么多好话。”虽嘴上利害,其实她心中早已屈服,与父亲斗了这么些年,她早就累了。
鸿祯微微一笑,关心地抚摸着蔓卿的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
“今日无事,不如……归宁瞧瞧如何?”蔓卿终于松口,从柜中拿出早上刚做的桂花糕,将军最爱吃的就是桂花糕。
鸿祯点了点头,扶起蔓卿,吩咐允芝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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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万福。”蔓卿向将军福身,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将军刚练剑回来,额上布满汗珠,由一条条皱纹托着,显出几分沧桑,不知不觉将军老了。
“平身吧。你早进了一品裳卿夫人,怎在此时才回?”将军的语气中有些生气,像是在埋怨蔓卿不常回家,倒有了几分想念女儿的父亲模样。
蔓卿自然懂得这个意思,暗想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将军是关心自己的,毕竟是亲生父女,怎么会没有亲情呢?以前或许只是自己不懂体会罢了,将军的爱本来就是霸道的。
鸿祯见蔓卿没有说话,忙替她圆场,“将军有所不知,蔓卿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传染了将军,一月都未出统定侯府,所以才归宁于迟。”说着,推了推蔓卿。
蔓卿从思想中醒过来,马上呈上桂花糕,“将军,这是我亲自做的桂花糕,一点心意,望将军会喜欢。”
将军欣慰一笑,“得亏你还记得我爱吃你做的桂花糕。”
蔓卿突然心头一震,将军从没说过喜欢吃她做的桂花糕,但仔细一想,每次自己做给卿母的桂花糕都离奇失踪,本以为是君汐故意搞鬼,没有与之计较,更没有细查,有可能是将军偷吃了。
“将军喜欢的不是嫡母做的桂花糕吗?”蔓卿试探一问。
“她的哪是桂花糕,”似有贬义之意,脸上显出一丝厌恶,“还是你的最好吃,以前常吃,如今已有几个念头未尝了,真是怀念这个味道。”说着,将一块桂花糕塞到口中。
蔓卿这才明白将军的可爱之处,当初可能只是误会一场。
鸿祯见势大好,马上离场,“将军,本侯府中尚有事务处理,先告辞了。”
将军忙起身,作揖,“统定侯好走。”
“将军不必客气。”鸿祯客套了几句,就转身离开。
蔓卿明白鸿祯的意思,便让将军屏退了左右。
“爹……”蔓卿不自觉地叫了出来,眼中瞬间充满泪水,“其实……”话至此处,又突然顿住,她知道不能说出真相。
将军听到一声“爹”,心中兴奋地忘乎所以,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是感动地看着蔓卿,“我一直就相信你是我的女儿。”说着,口中的桂花糕也变得苦涩。
蔓卿止不住的泪水终于滑落,“你真的是将军吗?”
“不是将军,是爹……”将军亲切地抱住蔓卿,“我知道你一直介怀曾经的打骂、坐视不理,我向你道歉,那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打开心结,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直到几天前,雍毅府去世的鸿志少爷给我托梦,让我明白了一切。”
蔓卿突然一惊,“鸿志!”
将军放开蔓卿,使蔓卿坐下,“对呀,他说他的灵魂只在将军府停留一月,看到我们父女相认,他就会离开。他什么都告诉爹了,他说他的心里只有你,可惜他已为鬼魂,只能一直远远地观望你,如今见你与统定侯如此幸福,就要放心离开了。”
“他一直……怪不得总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在周围,原来……爹,他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儿?”
“鬼魂自然是天堂或者地狱了,他说是你如今到不了的地方。”将军拭泪,一眨眼的工夫,蔓卿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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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圈套
蔓卿行至京城外,只见不远处的鸿志,一袭白衣及地,直立在湖畔边,遥望远处风景,他的背景还是那么高大,自上次分别,已有近三年不见,及弱冠的鸿志透出丝丝成熟的气质,让人油生尊敬。
看着鸿志的背景,蔓卿慢慢靠近,鸿志感觉到蔓卿的步伐,慢慢转过身,“蔓卿……”
蔓卿只是礼貌一笑,“表四爷怎么还没走呢?万一被发现,惨败的或许不只我们二人。”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蔓卿,我实在无法说服我自己离开你,你身处危险之地,若未得到解决,你让我如何安心离开?”鸿志脸上的稚气早已消失,以前的那份纯真却还在,不知为何,眼中也多出一份算计之色,不知这几年他是如何度过、又是如何潜伏在蔓卿周围的。
虽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蔓卿还是觉得心痛,她并没有直视鸿志,而是微垂着头,“表四爷忘了吗?妾身是有夫之妇,表四爷该避讳的。”
“那你为何又要来找我?”
蔓卿抬眼,有些惊讶地看着鸿志的脸,一时失了话语,是啊,她既说要避讳,又为何要来找他?是感谢他的照顾?还是听说他要寻死,特地来阻止?
“为什么不说话?”
蔓卿听得鸿志附有磁性的声音,从回想中醒来,“我……不知为何。”
“你喜欢上我了。”
“不可能!”蔓卿猛地回身,正欲离开,背后忽然被击,可能是心乱导致的疏于防备,蔓卿一下失了知觉。
当蔓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舟上,鸿志立于船头,悠闲地吹起清幽之萧乐,乐声虽动人心魄,却也是荆棘满满。
蔓卿挣扎着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鸿志,“你在做什么?”
“带你出关。”鸿志冷冷一说,话语中也不乏喜悦和情意。
蔓卿细想此事,忽觉不妙,疑点重重,许是某人计谋也未可知,“你受人唆使!”
鸿志的眉头微锁,严肃地回答,“蔓卿,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留在那个是非之地,真的毫无益处。”
“你懂什么!”蔓卿怒目而视鸿志,用尽全力扇了鸿志一巴掌,“这样一去,我的名节受损,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鸿志捂了捂发红的脸颊,倔强地问,“你是为了名节,还是为了鸿祯?”
蔓卿的怒气早已压抑不住,她本以为鸿志是个好人,没想到也会受暗人唆使,一同来害她!若她没有估错,幕后之人定是君汐无二。
“不管我为了什么,都不会随你而去。”蔓卿的眼神坚定而愤怒,让鸿志大为一惊,他确然猜到了蔓卿会反对,却不知蔓卿会如此生气。
鸿志知道蔓卿弱于水上功夫,自知自己难敌蔓卿几招,因此特地走水路,以防蔓卿逃跑。
“我本以为你是侯府中唯一一个善良的人,却不想你也如此卑鄙!”蔓卿只觉羞辱,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弄,竟还心疼鸿志的处境,不知该笑还是悲。
鸿志痛苦地闭上眼,强忍住喷涌而上的泪水,“纵然我使的手段狠劣,可是蔓卿,我的心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了又如何?”蔓卿嘶喊出来,“我心里只有鸿祯!”
蔓卿的话让鸿志再次心痛,如针刺般让人难以忍耐,“如果!”鸿志强忍着痛苦,“如果你真的爱鸿祯,你就走,从水上而走,我相信真正的爱是不怕死的。”
鸿志尚未说完,蔓卿一跃而下,跳入水中,鸿祯突然出现,一把抱起水中蔓卿,飞向岸边,将蔓卿放在大石之上。
鸿志见此,本要去救蔓卿,没想到被鸿祯一掌,直接打下不远处的瀑布,一下没了影子。
“蔓卿!蔓卿!”鸿祯用真气逼出了蔓卿肚中的水,却不见蔓卿醒来,着急地喊叫起来,试图让蔓卿听到他的叫喊。
蔓卿仍不见醒,鸿祯只有愧疚,他早看出此事是君汐的阴谋,为的就是除掉蔓卿,让鸿祯没了正室,再让皇上赐婚,鸿祯便会从此生活在痛苦之中,她也因此除去了蔓卿,鸿捷从此再无牵挂。
鸿祯在知道阴谋后,并没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