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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谷辰一时心软,那种莫名的怜香惜玉再次泛起,一下失了打架的气势,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
沐真马上拭泪,一语不发地发呆起来。
“眼睛都肿了,怎么陪客?”谷辰故意奚落一句,走到化妆台旁,用已有的材料制了一个眼膜,亲自给沐真敷上。
刚开始沐真还不接受好意,但仔细一想,还是不反抗了,留个肿眼没什么好处。
谷辰见沐真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忘了什么卧底、阴谋,疼惜地让沐真躺在他的怀中,温柔地抚摸她的背。
“昨天晚上,你怎么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谷辰的语气温柔了几分,也耐心了几分,像个体贴的男朋友。
“你能不能再带我去月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月董和月总说,昨天来不及说,就被赶走了,月总误会我是月董的情妇。”沐真带着几分哀求。
谷辰一下又觉警起来,“什么重要的事?”
“我不想说……。”沐真不想牵连谷辰,更不想让谷辰知道她曾是被他抛弃的女人,她有自尊心,而且很强。
这在谷辰看来,便是个大阴谋,利用月氏对付谷氏,再坐收渔翁之利,可是面对这样的沐真,他却提不起一丝杀气,只想抚慰她、保护她。
谷辰答应了沐真,带沐真进了月家,然后与忠平等在花园里。
沐真与月董、月总在不远处交谈。
“就是这样,我跟她灵魂交换了,我才是月流苏。”沐真以最直白的方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月董与月总互视一眼,皆大笑不停。
“你们要相信我啊,爸,公司困难的时候,我为了公司,卖了第一次,还打工赚钱。妈,YUE品牌包的样式是我一手画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叫那个月流苏画,她一定画不出来,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沐真道出了过去。
月董看着沐真天真的脸,“是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无所谓,主要是哪个可以让我赚钱!”
“什么?”沐真大吃一惊,惊愕地看着月董那奸笑的脸。
“谷氏是我们的亲家,你觉得我们会让一个对谷氏有仇恨的女人进入我们月家吗?”月总自以为是地说着,完全不顾沐真的感受。
☆、011无所谓亲不亲生(二)
沐真似有不信地摇摇头,“什么赚钱?”
月董见沐真对他已无任何利用价值,干脆把话挑明,告诉沐真真相,“我们需要的只是身体、而不是灵魂,当初知道你是女胎后,本想把你打掉,若不是考虑到你的商业价值,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我和老婆只想生一个儿子继承家业,生女儿的价值就是联姻,现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是月流苏了,我们也不需要了,自己滚还是让保安把你赶走,你自己选择!”
沐真仔细地听着,月董的话句句刺心,沐真原本还细心地准备了月董和月总喜欢的小礼物,但看月董那副嘴脸,又硬塞回去,僵硬地立在原地,她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可是爸妈,我是你们的亲骨肉啊……”
沐真仍在挣扎,希望能唤起父母对她的爱,哪知月总开怀一笑,薄情一言,“我是在小医院生下你的,当时婴儿房里一共六个孩子,我随便抱了一个女孩,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大概只有天知道!”
二十二年的亲情被月董和月总的冷言而破碎,沐真心中的公主梦、呵护梦一瞬间被扼杀,她那么努力,那么肯吃苦,竟换来这样的薄情冷语,她好想哭,可是却还要挣扎。
“话,我们都说清了。”月总又想下逐客令,“你快走吧,不要再来捣乱了。”
沐真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她觉得爸妈一定还爱着她,他们一定不会忍心赶走她。
“保安,拿棍子把她打出家门!”月总马上叫了保安。
一群保安随即而来,个个都拿着棍子。
沐真还天真地以为爸妈不会真的动手,没想到此时,棍子已经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站立不得。
月董和月总并不知道谷辰也来了,所以对沐真大打出手,还在一旁阴笑不已。
谷辰在不远处看到此景,虽听不见沐真与他们的对话,但见沐真被一群保安殴打,便知道沐真受了委屈,下意识地要上前救美,被忠平拦住。
“少爷,不可鲁莽,月家虽不比谷家有地位,但毕竟是豪门,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姐……”
忠平还没有说完,就被谷辰推到一边,差点倒在花丛中。
谷辰快步跑到沐真身边,保安这才停手。
“冷小姐哪里惹到了二位,二位竟狠心到对一个女孩下手!她是我的朋友,希望伯父伯母能对她客气一点!”
说完,横抱起沐真走出月家,临走时,沐真无力地看了月董和月总一眼,舍不得地闭上眼睛,晕倒在谷辰怀里。
回到别墅——
“忠平,马上叫医生,要女的!”谷辰把沐真放在床上,只见沐真出了一头冷汗,肩上还有棍子留下的红印。
“疼……好疼……”沐真全身剧痛,难以忍受。
谷辰轻抚沐真的伤口,他猜不透,沐真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为了企业的兼并吗?她何必这么天真?
临近黄昏,沐真的伤差不多愈合,她自床上爬起,马上就要去上班了。
沐真摇晃着身子,走出房间,幸好门没有锁。谷辰不知去了哪里,沐真也没有在意,只顾离开别墅,拦下一辆车,往色香味全而去。
谷辰一回来,手上提着一些新鲜的水果,是他亲自从果园摘来的,哪知沐真已经离去,本想去色香味全找她,可理智一想,又坐了下来,将水果扔在一边。
天哪,他都做了什么?为了一个小姐去恶化谷家和月家的关系,还可怜她、亲自去果园摘果……
沐真回到色香味全的房间,便立马被青妮拉去化妆:“王姐说今天有客人点了你,你走运了,刚来就能接一笔大钱。”
青妮亲自帮沐真化妆、亲自为沐真挑选衣物……
终于,沐真再次化身为夜小姐,站在了众位姐妹面前。
王瑕手下一共二十多个小姐,其中只有两个头牌,青妮和媛娇。
媛娇一早就想见识一下沐真的芳容,之前听王瑕说沐真空有一张脸蛋,身材不及媛娇半分半毫,媛娇本还洋洋得意,现在一见,原来王瑕在骗她!
沐真不仅拥有一张绝世的美脸,还有一条完美的S线条,简直就是位完美女人。
“哇,沐真,你简直就是做头牌的料啊,怪不得让王姐爱不释手,你说是不是啊,青妮?”媛娇带有一丝醋意地夸赞沐真,又想套出青妮的话,看看青妮到底站在哪一边。
“头不头牌又不是你说了算,少在这儿发表观点,管好你自己的言行!”青妮料到媛娇要与沐真为敌,只能相劝。
王瑕哈皮而入,“姑娘们,打扮好了吗?”
随着一个个小姐的眼睛,王瑕的视线落在沐真身上,经谷辰训练过的沐真果然不同了,身材完善得到了完美的地步,风头完全盖过了两个头牌。
“沐真今晚真是太漂亮了,哈哈。”王瑕不禁一夸,引得媛娇心有不满。
“王姐,我不陪睡。”沐真提前说明,前世的她已经完全体会到了失去第一次的“遭人厌”,现世的她必须保护好身子,这样才可以久经不衰。
王瑕以为是谷辰给她带来了阴影,便问:“是不是被第一夜吓怕了?”
“我没有跟谷辰做那种事,我的第一次还在。”沐真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在王瑕眼里,这就像个装纯的祸害!
“他买我不是为了身子,所以还在,但是我不想陪睡,这是原则。”
“好的,我会帮你说明的,以后要是有客人为难你,你只管找我或者青妮。”王瑕并不提及媛娇,大概是看出了媛娇的心思。
小姐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严格的王瑕竟会同意沐真无理的要求,只有青妮知道,这是缓兵之计,王瑕要使出她的调教杀手锏:软硬皆施。
王瑕带沐真与媛娇去了同一个包厢,她们要陪石敬华和石敬能喝酒。
☆、013不要豪门(一)
沐真猜到,大概是月流苏听说了她去月家认亲一事,便说:“我没有惹到她,是她太自恋。王姐,帮我跟她说,我不会抢她的东西的。”
沐真的话语中带上了仇恨,现在的她,不想回月家,只想报仇,前世之仇,那些轮jian了她的禽兽!
“流苏小姐亲自来这儿,点名说要见陈雨婷。你还是去见见她吧,她是董事长的女儿,一定不好惹。”王瑕并不了解流苏,所以心生恐惧。
“呵呵,陈雨婷,她倒是厉害,知道我先前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有什么仇呢,记得可真清楚!”沐真用嘲讽的语气说。
王瑕完全听不懂沐真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马上拉沐真去了流苏所在的待客室。
王瑕退了出去,在门口偷听二人的对话,并不是她不懂礼数,而是怕流苏伤到沐真,若留下伤疤,她该少赚好多钱。
“你来干什么?”沐真冷冷一问。
“听说在妈的生日派对上,你去勾引我爸,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流苏用半嘲半疑的语气发问。
原来流苏还不知道沐真去认亲的事。
“爸妈?亏你叫的出来!”沐真听不惯流苏这种嘲讽的语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陈雨婷,或者叫你月流苏,你不要以为我会贪恋豪门千金的地位,我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你的身份,你不必多费口舌,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抢不来。”
流苏听罢沐真的话,半信半疑地看着沐真如黑洞般的眼睛,似在探沐真之言的虚实,“你不恨我占了你的身体?”
“恨!有用吗?”沐真凌厉的眼神像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流苏的眼睛,一步步将她逼至角落,“现在你是豪门千金,我是夜总会小姐,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伤不到你。”
“说的也是,我再也不用忍受无父无母的陈雨婷生活了!”流苏发自内心地厌恶陈雨婷的生活。
确实,那种黑暗的生活,不仅流苏不喜欢,沐真也是,但这夜总会的生活比起月家的冷漠无情,不知幸福多少,陈爸虽然无情,但并不虚情,王瑕虽然严格,但并不凶狠。
沐真应该谢谢流苏,若不是与她换了身份,沐真也不能看清她父母丑陋的内心。
“你现在不用再过陈雨婷的生活了,我也不用再过那个无情的豪门生活,我们双双受益,以后就不要互相打扰了,我不会再去月家,你也不必再来色香味全。”
沐真转身坐于化妆台前,开始为自己补妆。
流苏见沐真无心豪门,便放心离去。
王瑕反应灵敏,随即抓来一个小姐聊天,以免让流苏知道她在偷听。
流苏猜疑地扫了王瑕一眼,二话未说便离去了。
夜色朦胧,稀疏的星星点缀着墨一般黑暗的夜空,明月高照,使人不寒而栗,这个冷清的都市,到底何时才能补充一点热量?
沐真放下手上的眼线笔,自化妆台走到窗前,独自欣赏着都市之景,繁荣却阴冷,冷得毛骨悚然、冷得阴森可怕。
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沉迷于虚假的亲情和自以为长久的豪门,自她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当一个乖乖的豪门千金,一辈子听命于父母,可是为什么命运又让她尝到人间疾苦?
一瞬间,亲情全然消逝,有的只是仇恨、绝望、无路可走,她要强!
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将命运自主,她不在相信任何人,现在的她,只能靠自己!
凌晨,沐真回到王瑕为她买下的公寓中,疲倦地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细细回想着重生后的经历,不禁让她想起更加黑暗的前世。
沐真的前一世是月流苏。
流苏的学习成绩非常拔尖,二十一岁就修了两个本科学历,回到月家,才知道家道中落,家中紧缺十万块钱救急,否则就会因还不上两千万的债款而宣布公司倒闭。
月总向刚回家的流苏哭诉,让流苏知道现在家中的困难。
“妈,不要伤心了,临时赚十万又不是难事,你和爸都病了,要好好休息,我替你们凑足十万。”
流苏刚从外地回来,朋友都不在本地,因此借钱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只能找工作或者借高利贷。
直到晚上,流苏还是没能找到工作,大概是因为她是月氏千金,没人敢要她。
行至色香味全,只见从中走出一个西装男人,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个子还没有流苏高,脸上堆满猥琐的笑容。
那时,色香味全的董事长还不是月董,而是眼前这个西装男,名叫郑玉涛,华市目前的首富。
玉涛被流苏的身材所吸引,色味十足地凑上前,“这不是月家千金吗?四年不见,越发风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