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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诗低下头说:“爷,奴婢伺候您沐浴。”
天颜与涵诗一起走向浴室。
在郡主府中,怜芳查出一名叫曹仁诗的女子,20年前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在快临盆时,皇上因国事离她而去,她诞下一个儿子后就去世了,儿子已无去向。
琼裳坐在梳妆台前,替自己戴上了一个头饰,问:“消息可靠吗?”
怜芳将一份书信递给琼裳说:“绝对可靠,奴婢的一个朋友和曹仁诗是街坊,是她提供的消息。”
“朋友?她没有在撒谎吧?”
琼裳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是仁诗写给皇上的遗信,仁诗不认字,信是别人代写的。
琼裳看完后,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们可以假借仁诗之名写一封遗信,反正是找人代写的,笔迹如何无所谓。但是,光是书信实在不够证明什么。”
怜芳又递上了皇上赏给仁诗的字画,是一张美人画眉图,图旁题字,“绝色佳人。”还印了皇上的印章。
琼裳接过字画,怜芳又递上了一只玉镯,成色很好,应该值不少钱。
琼裳接过玉镯看了又看,问:“这是什么?”
怜芳答道:“这是皇上送给仁诗的,说让仁诗诞下龙子之后就拿这个作为信物,进京找他。仁诗将这些保存得很好,临盆时奴婢的朋友相伴左右,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托奴婢的朋友代她留下遗书,替她带着孩子进京,没想到孩子半路遗失,奴婢就告诉她郡主您会替她找,她领了些银子就离开京城了。”
琼裳得意一笑,“太好了,怜芳,做的不错。我终于可以救出涵依报复纳兰天颜了!”
☆、024
在合亲王府中,涵诗帮天颜梳头。天高来报,“爷,琼裳郡主求见。”
听到熟人名字的琼裳有些惊讶,竖起耳朵听着。
天颜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来干嘛?”
天高抬头看了看涵诗,涵诗点点头,意为爷今日心情不错。
天高放心地禀告说:“郡主说想约爷一起去喝酒。”
天颜不耐烦地喘了口气说:“让她在大堂等候,涵诗,给本王更衣。”
天高领命退了下去。
涵诗从衣架上取来干净的便服,天颜站起来,打开手臂,涵诗帮天颜穿上衣服。
天颜说:“涵诗,你随本王一同去吧。”
“是。”
涵诗低下头答道。
天颜与涵诗来到大堂。
琼裳见涵诗穿着大侍婢的衣服,心想:“这个傻瓜,还真的来这儿当了下人!”
琼裳假装不认识涵诗,微笑地给天颜请了个安问:“这是十三爷的侧福晋?”
天颜瞅了涵诗一眼,涵诗低头不语,天颜答道:“这是本王的贴身侍婢,唤作涵诗。”
琼裳打趣说:“十三爷不愧是十三爷,连个侍婢都那么漂亮,看着就像是为十三爷生过孩子的侧福晋一样。”
涵诗被琼裳的话吓了一跳,立马为自己辩解,“郡主不要打趣奴婢了,奴婢与爷是清白的。”
涵诗暗自苦笑,自己怎能视六年前为过眼云烟,坦然说出“清白”二字?
琼裳被涵诗的话逗得大笑起来,“涵诗姑娘真会开玩笑,逗死我了。”
涵诗正想向琼裳使眼色,天颜就先开口,冷冷地说道,“别笑了。我和涵诗之间没什么,不是要喝酒吗?在这儿废什么话?”
涵诗抬头看了一眼天颜,又低下头去,他这是在帮她讨清白为她说话吗?
琼裳听到天颜那令人反感的冷音,立马止住了笑意,也冷冷道,“跟我来吧,马车在门口备着。”琼裳、天颜、涵诗、怜芳来到酒楼上。
琼裳向怜芳使了个眼色,怜芳带着涵诗退了下去。
天颜稍皱着眉头,坐在木制的椅子上,喝着小二刚刚倒满的酒。
琼裳咳了几声,说:“下人都走了,下面我们就开始谈正事。”
“正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正事吗?你不会要恢复婚约吧?”
天颜只用余光瞅了琼裳一眼,琼裳一脸有把握吓到天颜的样子,天颜面不改色,继续喝酒。
琼裳哼笑一声,“柳涵依柳姑娘在本郡主的府中。”
天颜先是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琼裳,而后又改回淡定的表情,继续喝酒,心想:“柳涵依不是已经死了?这个天高,不会又心慈手软吧?大意了大意了,这种事应该叫地厚去的。”
琼裳继续说:“她来我府上时,奄奄一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救活的。你手下下手也太狠了,好好的一个姑娘也要赶尽杀绝!”
天颜放下酒杯,依旧是面不改色,“你想用一个弱女子来要挟本王?”
琼裳打趣说:“十三爷原来还记得柳姑娘是个弱女子啊,您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果然不出本郡主所料,你根本就记得她,只是因为她身份卑微,觉得她配不上你的尊贵身份,所以才假装忘记。你早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与她相好呢?”
天颜被看穿了心事,有些生气和不服气,“你懂什么?那时年少无知罢了。我对柳涵依的确还有点印象,是听天高讲述了之后才记起的。”
“这么说你连她的样子都忘了?”
天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就凭她,你怎么威胁我?”
“如果我没记错,你告诉皇上说涵依已死,现在她未死,你就是犯了欺君大罪!”
琼裳用力拍响桌子,一下子增强了自己的气势。
天颜冷笑一声,“皇阿玛怎会因为一个柳涵依就置本王于死地?况且你拿什么证明你府上的那位姑娘是柳涵依?”
“很简单啊,别人证明不了,恒爷总不会也不认识吧?”
天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只去告,本王不怕。皇阿玛会为了本王杀了她的。”
“她死了,你不在乎吗?”
“在乎?本王从没在乎过她!如果没什么事,本王要回府了。”
琼裳拉住天颜说:“别急嘛,先喝酒。”
琼裳瞄了门一眼,怜芳按计划让涵诗偷听去了刚才的对话,涵诗泪流满面。
怜芳拉涵诗远离房间。
怜芳说:“合亲王对你如此无情,你何苦还要留在他身边?我让郡主将你带回府吧。”
涵诗拭泪,“谢谢姑娘的好意,涵诗心领了。涵诗留在合亲王府,不仅是为了爷,更是为了天依,我舍不得我的孩子。”
“郡主有办法让姑娘夺回自己的孩子。”
“假冒公主吗?涵诗不想冒这个险,万一连累的孩子,我下18层地狱都会自责。”
“郡主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只要您一句承认,您就是金枝玉叶了。”
怜芳费尽口舌还是没能劝动涵诗。
各自回府后,涵诗为天颜铺床,天颜靠在案上,回忆着他与涵依的事。
涵诗心事重重,脑袋中回响的都是天颜说的那些无情之语,回想起6年前那个甜蜜的一个月,再看看现在,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6年前,涵诗14岁,刚上初三她就感觉到了中考带来的压力。
初三是一场比赛,是一场淘汰赛,坚持下去就是胜利,涵诗却坚持不下去,于是借助仙玉被命运淘汰到了贝煌朝,这个18层地狱般的朝代。
仙玉是贝煌朝遗失的宝物,历史上记载说仙玉具有穿越时空的本领,凡得此玉者必会穿越时空,在另外一个时空中会有所作为。
起初涵诗只是沿街乞讨,后来就被人贩子卖进青楼。
涵诗不愿屈服,准备自杀时,门被天颜推开。
涵诗被天颜的容貌完全吸引住,这个男人像极了自己的初恋,为了这个男人,她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天颜第一次见到一个不愿服侍自己的女子,心存不满,吩咐老鸨将涵诗毒训一顿,等她老实了再去接客。
老鸨按着天颜的意思,用毒针扎了涵诗一夜,毒针的毒让涵诗痛不欲生,针针刺骨,却不留丝毫疤痕,涵诗体会到了妓院的黑暗,一心想要离开青楼,她又忘了坚持就是胜利,她没有坚持等到可以真的救她的人出现,就哀求天颜赎她出去。
涵诗哀求道:“这位爷,我求求您了,这暗无天日的青楼有一个恶狠的老鸨,用毒针扎了我一整晚,只要爷将我赎出去,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天颜看着涵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竟还为之一笑,她笑涵诗的天真,折磨她一整夜的是他,现在涵诗反倒来哀求他,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025
天颜托起涵诗的下巴,涵诗精美的五官在雪白的脸上浮现出“绝美无双”四字,再稍加装饰一定会如同仙女一般。
这种不同于胭脂俗粉的美丽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只是尚未成年,身体仍未长全。
若加上完美的身材,一定能迷倒所有男人,倾国倾城。
天颜笑着说:“你不怕我把你赎出来之后,会让你更痛苦吗?”
“我不怕!”涵诗不顾一切地说出了那三个将让她痛苦五载的字。
于是,天颜将涵诗赎出了青楼。
天颜替涵诗买下了一座小宅子,虽然没有下人,但他们的生活过得其乐无穷。
天颜带涵诗来到高山上,朝山下大喊,“柳涵依,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涵诗甜美一笑,撒娇着问:“我们没有媒人,如何成亲?”
天颜拉住涵诗的手,“我们可以让天地做媒,我们就此拜堂,永生永世不分离。”
男人面对女人就是爱说这些暧昧的大话,说出来也不负责任。
两人欢喜拜堂,洞房花烛夜,天颜要了涵诗的身子。
涵诗完全沉浸在欢乐中,不能自拔。
一日,天颜与涵诗共桌而食,涵诗问:“相公为何没有本家?”
天颜的反应速度很快,“我的本家在京城,我在那里做了个小官。此次离京,是陪皇上出巡的。”
“能陪皇上出巡一定不是小官,相公过谦了。”
涵诗不会梳古代人的头式,天颜特地回到行宫,找侍婢学习,然后再教给涵诗。
一个月的幸福时光竟如此短暂,涵诗才刚刚眨一眼,天颜就不辞而别,只留下涵诗和空宅。
涵诗等不到天颜回来吃晚饭,于是出去寻找,毫无所获,猜想他应该是随皇上回宫了,来不及带上她。
涵诗突然觉得吃什么都反胃,又特别想吃酸食,于是去看郎中,郎中确诊是喜脉,涵诗先是开心而后又是伤心。
天颜走了,自己就没了生存能力,如何养得起一个孩子?
涵诗也不忍心让孩子没有父亲,于是决定生下孩子,若天颜没有来接她,她就自己去找。
这一次,她相信了坚持就是胜利。
五年苦寻,她终于找到了京城,还得知自己的丈夫是皇上的十三阿哥,合亲王爷。
天颜早已将涵诗忘记,若不是天高提起往事,他是万万记不得涵诗了。
天颜嫌弃涵诗的身份,于是计划着要休掉涵诗,夺来皇孙。
天高不忍心伤害一个弱女子,于是谏言,“爷何不先赐她一件寡妇衣,探探她的情愫,若是为了银子给她一些也就罢了,若是情深义重,爷也可以将她纳入房中,她可是个仙美人,一定不会失了爷的面子。”
天颜同意了天高的寡妇衣之计,但却不同意纳房一事,心中打算要除掉后患。
单纯的涵诗收到丈夫的寡妇衣之后很开心,因为她是现代女郎,哪里懂得什么寡妇衣,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赠了件质量很好的衣服给她,她认为这是得到了丈夫的宠爱。
这次,她相信了坚持就是胜利,可是短短几天,她就收到了一个噩耗。
经过一番轮回,她竟成了合亲王府的下人,天颜的贴身侍婢,涵诗。
回到现在,涵诗帮天颜铺好了床,转身道,“爷,可以歇息了。”
天颜看着涵诗,总觉得很熟悉,似曾相识,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可是她那么清新脱俗,就又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天颜叫住涵诗,“涵诗,陪本王说会儿话吧。坐下来说话。”
“是。”
涵诗坐在天颜对面的凳子上。
天颜不由自主地轻拂一下涵诗的头发,涵诗没有躲开,脸颊微微泛红。
天颜叹道,“涵诗,你若不是侍婢,而是一位官家小姐,本王一定娶你为妻。”
涵依冷笑一声,笑中带着绝望和嘲讽,经过这一波折,她不会再相信他的承诺,或者可以说是大话。
眼里只有权力、金钱,又刚刚把她休掉的负心王爷,倒贴她也不嫁!
可天颜又偏偏生得一副好相貌,让涵诗不得不泛起红晕。
“你为何发笑?”天颜对涵诗的冷笑百思不得其解。
涵诗低下头说:“奴婢确实比不上官家小姐,爷明知道奴婢不是金枝玉叶为何还要说出这等失信大话?”
天颜被涵诗的话吓了一跳,她再一次说了一句放肆的话,
天颜很是疑惑,为何涵诗的言语中汇带着一丝醋意?
天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