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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诗的危机感被天颜提升,涵诗用力点了点头说:“嗯,他是我的皇阿玛,我是涵诗和怡公主。”
“既然选择进宫,光有自信是没有用的,还需要心计。”
“我有心计!”
天颜冷笑一声,“就算你有心计,不深又有何用?在我看来你现在的心计连一个侍婢都不如。不过除了心计,还有一样更重要。”
“什么?”
“武功。”
“武功?你是说让我用这弹琴的手练武?我已经二十了。”
“这又有何妨?只要你肯练就可以。告诉我,你信得过我吗?”
天颜用一种渴望被信任的眼神看着涵诗,涵诗点点头。
天颜拍拍涵诗的背,转身道,“宫中不能带兵器,所以不能教你剑术,拳法又不柔,所以只能教你惑术。”
“惑术?”
“就是能暂时迷惑人心的邪术。”
“妖术?”
“差不多算是一种旁门左道的邪术。(其实就是催眠术)看着我的眼睛。”
涵诗照做,天颜的眼睛,柔情似水,温柔妩媚,令涵诗的眼睛也呈此状态。
涵诗不由自主地唤了声,“相公。”
天颜大惊,立马转移视线,涵诗脱离控制,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张嘴了,脑袋一片空白。
天颜掩饰住不安,“刚刚是否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是。为什么会这样?”
“谨记在宫中不可多问!这是惑术的一种,必须勤加练习才可以练成,练成了可以让你容颜永驻,练不成你将老化而死。”
“中术者会怎么样?”
“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问其问题也会如实回答。”
“那我刚刚?”涵诗的心突然纠了起来。
“刚刚……”天颜不敢看涵诗的眼睛,“刚刚我只施了一小步,还不至于让你说话。”
涵诗的心放松下来,天颜皱起眉头:“在宫中不可轻信任何人,哪怕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连皇阿玛也?”
“对,连皇阿玛也不能信。他对你的好是建立在父女关系的基础上的,一旦没了这层关系,你便毫无价值。”
涵诗低下头,突然觉得宫中险恶,没有一点安全感。天颜托起涵诗的下巴,“开始练习惑术。”
涵诗点点头。
远处的树上,天高与地厚正悄悄地观察着他们。
☆、037
天高看着远处几乎快黏成一个人的两个人,醋意萌生,不耐烦地说:“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我要靠近些听!”
地厚阻止道,“天高你疯了,要是被爷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爷的武功高强,若不保持一定距离跟踪,很容易被发现的。”
“可是……”
“爷又不会吃了他。看这情形应该是爷在教柳姑娘……看着她穿侍婢服唤顺口了……公主……应该在教公主惑术。”
天高静坐在树上,继续看着,不想看却又不舍离开,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玄王府中,温尔与天寅切磋完武艺后,两人冁然而笑。
天寅道,“苦练武功还是及不上武状元的一分一毫,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是天寅兄承让了。小练身手又生饥饿,我知道一家酒楼很不错,不如天寅兄借一步去酒楼再畅饮一番?”
“妙哉妙哉!请。”
“请。”
在郊外,天颜见涵诗有些疲倦,于是说:“要不要去附近的酒楼休息片刻?”
“多远?”
“大概一刻钟就到了。”
涵诗有些走火入魔,小腿酸痛不已,喘着粗气摇头说:“不行,就在此休息吧。”
涵诗坐在地上就开始嘴唇发白,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高正欲去救,被地厚阻拦。
天颜从怀中掏出一粒清新丸(就是藿香正气丸)给涵诗服下,一把抱起涵诗往酒楼而去。
“你快放下,我重……”涵诗红着脸道。
天颜莞尔而笑,“我若连你也抱不动,还算什么男人?”
天高随之而去,地厚怕承担不起罪名,于是回去了。
不约而同,天颜、天寅、温尔、天高四位情敌一起聚在一家酒楼中,这是私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天寅与温尔先一步进入酒楼,见天颜抱着涵诗走进酒楼大门,两人的冁然而笑顿时变成强颜欢笑。
天寅心想:“他们竟也来了这里!和怡的身份暴露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既是报复十三皇弟为何还要这般亲密?”
温尔心想:“果然,她不属于我。”
天高也踏入酒楼。
天颜疑惑地问:“你不会一直在跟踪本王吧?”
天颜放下涵诗。
天高完全没想撒谎,“保护爷是属下的职责。”
天颜并没有跟天高较真,“来的正好。对面正坐着玄王和韩王,一起去问声好。”
“是。”
天颜拉住涵诗的手,涵诗有些惊讶。
天颜拉涵诗至天寅和温尔前,天高紧随其后。
天寅、温尔见两手十指相扣,这是给他们下挑战书吗?
天寅先一步起身说道,“十三弟,多年不见刮目相看啊,竟有本事将和怡公主带出宫来,佩服佩服。”
“哦?十二哥认识涵诗?”
天寅不免醋意横生,直呼其名表示亲密吗?她不过是来报复你的!
天颜问:“十二哥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通知弟弟一声?”
天寅付诸一笑,我回京的事轰动整个京城,你却说不知,何意?
天寅立马将眼神移至涵诗身上,“和怡皇妹为何穿着侍婢服?”
涵诗答,“和怡入宫急促,未曾带有便服,合亲王府中有和怡当侍婢时的衣服,因此拿来换上。”
温尔也开口道,“尝闻和怡公主在入宫前是合亲王府的侍婢,一直不知原因,今日正好得空,可否告知?”
天寅附和道,“此等奇妙之事,本王一定要听一听。和怡传侍婢服的样子也是绝美,可曾吸引了合亲王府人否?”
天颜护在涵诗面前,破颜微笑,“许久没有切磋武艺了,此处离郊外不远,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切磋切磋?本王倒想见识见识武状元的厉害!”
天颜转身小声对天高说:“马上带涵诗离开!二人皆不安好心!”
天寅和温尔被天颜支开。
天高问:“你能走吗?”
涵诗点点头说:“没问题的。”
天高引涵诗绕远路往合亲王府走,这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天高不想让它那么快流逝。
涵诗疑惑:“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
“这是回王府的另一条路,你没走过这条路罢了。”
涵诗明白地点点头。
天高问:“就打算这么下去吗?”
“什么?”
“当公主啊,一直这么下去是当不成福晋的。”
涵诗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去当公主是为了做福晋?”
“不做福晋如何人恒爷?如何让恒爷唤你为额娘?”
“现在的我,寸步难行,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去保护天依?不以为做了公主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天依玩耍,没想到宫中的尔虞我诈如此厉害,我必须学会自保,再去保护天依。”
天高低头微笑,“知道吗?你变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全身是伤,十分可怜,眼神中透着艰苦;我告诉你爷要杀了你时,你眼神中透着悲愤;我见到你入王府当下人时,你眼神中透着单纯;我见到你病倒在床,微微睁开眼睛时,你眼神中透着绝望;我见到你当了公主后回到王府,眼神中却充满了心计、仇恨。这是为什么?”
涵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不知如何回答天高的为什么。
天高见涵诗不答,便说:“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坎坷的事吧!收到寡妇衣却好像不知道那是件寡妇衣,而后又收到爷下的休书,5年之寻却见不到丈夫一面,还要承受与子分离之痛。刚平息情愫,便又接到丈夫的杀令。做了公主后,本以为可以亲近恒爷,却怕保护不了恒爷不敢与之相认。就连皇上也不能帮你,因为你是公主也是阿哥,你们是兄妹,不能成亲。”
说到这儿,涵诗的泪水随脸颊滑落,天颜无情、命运无情,无人施舍些情爱给她,只留她一人面对所有事。
涵诗只知处境艰苦险恶,却不知在郊外,正由三个倾慕她的人为她争夺爱她的权利。
天寅不是温尔和天颜的对手,退出战局,温尔抱着切磋的心态,与天颜一较高下。
天颜却视温尔为仇敌,恨不得清除后快。
两人拔出剑,刀光剑影闪过,温尔与天颜打成平手,正到点到为止的时候,天颜装作控制不住力道,将剑刺入温尔的右膀,顿时,血染宝剑。
☆、038
夫人茅塞顿开,忙答应了几声,“我明白了。依岚与明初(汐母)向来不睦,君汐深得太后喜爱,依岚小肚鸡肠,最容不得君汐。而今淑妃亦是有意害之,说不定是淑妃与依岚合谋,陷君汐于不义,使君汐与明初二人失太后宠爱。”
“婆婆的意思是,她们的矛头是君汐而非整个秦熙府?”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后,蔓卿也豁然开朗。
夫人摇了摇头,“非也,依岚指证的是秦熙府,淑妃确然只要君汐一人性命,可依岚的野心,深不可测。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
蔓卿抬眸看了看夫人,夫人眼中有不少的哀伤和恐慌,可见她是怕大夫人的。“妾身明白了。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婆婆去飞镜院查巫蛊一事是否存在,妾身去流霞居,看一看大夫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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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宁耀府中安寿院,只要穿过一片竹林,便可以到达流霞居。
蔓卿最喜竹子,白居易的《题小桥前新竹》也是她最爱的诗。
“招客雁齿小红桥,垂檐低白屋。桥前何所有,苒苒新生竹。皮开坼褐锦,节露抽青玉。筠翠如可餐,粉霜不忍触。闲吟声未已,幽玩心难足。管领好风烟,轻欺凡草木。谁能有月夜,伴我林中宿。为君倾一杯,狂歌竹枝曲。”
竹林中,新竹舒展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炯娜多姿,绿荫葱葱,笑迎风霜雪雨。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起伏着的大海的波涛。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它四季常青,象征着正直、质朴、积极向上和艰苦奋斗。
凉初紧跟着,不发一丝言语,若不看她,还真以为她不存在了。
至流霞居中,经人通报,芳慈亲自出来迎接,满是拒绝之意,让人听着就觉心虚得很,“奶奶留步,夫人觉着,许是受了什么诅咒,言道不欲传给他人,望奶奶懂夫人一片心意。”
“既然怕传他人,夫人指证我们秦熙府的时候,又为何让侯爷来流霞居?不怕传给了侯爷吗?”蔓卿轻蔑一笑,眼中满是高傲和霸气。
“这……”芳慈被问得无话可说,只好跪下来,“请奶奶体谅奴婢,奴婢只是奉命传话,若放奶奶进去,奴婢会受罚的。”
蔓卿不屑地看着芳慈惶恐的脸色,“为着你的皮肉之苦,你就忍心害了整个秦熙府?”
芳慈紧张地渗出几滴泪水,“奴婢不敢,奶奶何出此言。”说着,转了转眼珠,“奴婢该去取药了,为夫人的配药的施郎中,最近住进了辰姚居。离流霞居远了一些,需得早些去取。”
蔓卿注意到芳慈神情的变化,像是在暗示她什么,便转头看了看凉初,凉初冲她点了点头,会意,“既然夫人不方便见,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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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流霞居,蔓卿与凉初一路跟着芳慈,终于到了辰姚居。
辰姚居不愧是药局之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让人闻着,不免恶心。
不在蔓卿意料之内,辰姚居没有一个人,只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药罐子、药柜。
芳慈止步,转过身面对蔓卿,“施郎中这会儿都会去采药,辰姚居是新建的药局,暂时还没有下人来。”
芳慈的话再明白不过,蔓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耐心听芳慈讲着。
“施郎中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欲意,奴婢就不多说了。娘娘恐夫人装病不像,让施郎中每次用药后,都在夫人背后施针,植入曼陀罗毒,好让夫人神志不清、萎靡不正,这才不让侯爷瞧出任何端倪。娘娘还在飞镜院……”芳慈本想继续往下说,突然吐血身亡。
蔓卿与凉初惊起。
“谁?”蔓卿环顾四周,凉初走在芳慈身旁,俯下身子,“奶奶,芳慈头顶有一根银针。”
蔓卿视之,是根毒针。
淑妃看到芳慈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心慈手软。本不欲用她,但大夫人却器重,不让找别人代替。淑妃只好防着芳慈,于是设了这么一计,让施郎中故说这个时间都要出去采药,一旦发现芳慈叛变,立刻杀之。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