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重华宫中,涵诗穿回公主服,等待着明日午时的殉葬大礼。
宫人们一哄而散,只有伊人与香帘留下了。
伊人与香帘本打算离去,去追随其他主子,但又不忍心让涵诗独自忍受殉葬之苦,因此留下了。
涵诗斜躺在舒适的长椅上,看着以往伺候自己的宫人们,正疯狂抢夺着先皇赐给自己的东西,匆匆地离开了重华宫。
涵诗缓缓闭上眼,耳坠从耳上脱落,掉在地上。
涵诗只听见耳坠被捡起,宝石间摩擦的声音,便猜想又有宫人来抢夺了。
“你们都拿去吧!到了明日午时,我就用不上了。”涵诗轻语道。
涵诗本以为能听到宫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没想到却感觉到耳坠被穿回耳洞的承重感。
涵诗睁开眼睛,只见伊人与香帘跪在自己面前,“主子,奴婢愿随您一起受绞刑殉葬。”
涵诗立马起身,扶起伊人与香帘,“你们为何这么傻?你们年纪尚轻,不知天高地厚,绞刑是一种残酷的刑罚,为了我?不值!”
伊人劝道:“主子自知是种残酷的刑罚,为何不求皇上法外开恩?”
“我不求!我不向这种人求饶!”
涵诗伸手去扶伊人与香帘起身,香帘不依,“主子若是不求生,奴婢就长跪不起。先皇若是在世,一定不希望主子这样!”
涵诗扶起伊人与香帘,“这是我欠先皇的,其实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他对我的好,是用殉葬都还不清的。”
伊人计划着说:“主子,我与香帘打听出了明日行刑的官员是韩多罗郡王。郡王一向对主子关爱有加,只要主子金口一开,他定会助你的。”
涵诗苦恼地低下头,“我不求他救我,我欠他的也太多了。现在,我也不求能死里逃生,只求能见他一面。”
“他?主子想见韩郡王?”
“不,我想见天颜。”
☆、057
涵诗见伊人、香帘那诧异、不敢相信的样子,便解释道,“我爱的是他,不是郡王。”
伊人试探性地提醒说:“主子,合亲王是您的皇兄。”
“他不是,”涵诗说:“我不是公主。”
伊人想了想说:“主子,奴婢会易容,让奴婢替你死吧。”
伊人又跪了下来,“贤妃娘娘从不体恤下人。奴婢在她那儿挨了不少打,知道遇见主子,主子说拿奴婢当姐妹,奴婢虽受不起但也十分感动。主子的大恩大德也是奴婢殉葬还不了的。”
涵诗认真地说:“我不会让你去的!今晚我们三姐妹就一起睡一晚,明日午时,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琼裳跑到将军府。
“阿玛!阿玛!”
琼裳往游竺的房间跑去。
游竺闻声而出,“琼裳,女儿家的怎么能跑呢?快停下。”
琼裳拉住游竺的手,“阿玛,你收了胡伟做亲生儿子吧。”
琼裳将胡伟的事告诉游竺。
一向和蔼的游竺竟也皱起了眉头,“这是一步险棋啊,万一皇上有所察觉……”
琼裳任性地转过身,“皇上如何会知道?这点小事你也不帮!早知道我就不活过来了,死了算了!死了就没有烦心事了!我现在就去死!”
游竺拉住琼裳说:“阿玛也没说不帮,怎么如此任性呢?不就认个儿子吗?好好好,答应便是。”
琼裳挽住游竺的手臂,撒娇地说:“阿玛最好了。”
游竺见女儿撒娇,收起严肃的脸,和蔼地笑了。
琼裳回到郡主府,已是晚上了。
怜芳问:“郡主,和怡固伦公主明日午时行刑,您不救她了吗?”
琼裳这才想起,“涵诗!我要去救涵诗!”
琼裳立马冲向皇宫。
“郡主!”怜芳与芸儿拉住琼裳。
琼裳问:“你们拉着我干嘛?”
芸儿答:“皇上在府上恭候多时了。”
怜芳与芸儿带琼裳来到大堂,天寅正坐在正位上喝茶。
琼裳白了天寅一眼,“贱男人!”
天寅并没有生气,反而顺着琼裳的话说:“贱男人有一事相求,不知郡主答应不答应。”
“有屁快放!”琼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怜芳和芸儿捏了一大把汗。
“朕想带郡主去一个地方。”
“朕?呵呵。”琼裳带有嘲讽意味的说,“就你,还有资格喊朕!贱男人!”
天寅生气地拉起琼裳的手,拉琼裳走了。
怜芳与芸儿互看了一眼,以为天寅要临幸琼裳,故不敢随行。
琼裳厌恶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天寅不答,只管拉着琼裳前行。
淑妃与德妃扮成太监牧羊,拿着出宫腰牌出宫,往多罗府而去。
在重华宫中,涵诗、伊人、香帘三人一起躺在一张大床上,锦被已经被抢走了,三人互相倚靠着取暖。
伊人问:“主子,冷吗?”
涵诗轻搓着鸡皮疙瘩,“不冷。我们已经拜了把子,以后就是姐妹了。我比你们虚长几岁,叫我姐姐吧!”
伊人与香帘习惯了深宫的等级制度,不敢将“姐姐”二字叫出口。
涵诗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两位妹妹的身上,“明日午时就要分开了,再不叫就来不及了。”
香帘仍未叫出口。
伊人含泪说:“姐姐,明日一别,希望下辈子还能再见。”
涵诗也流出了眼泪,“会的,下辈子,我们会是亲姐妹。”
涵诗有些犯困,闭上眼睡去了。
伊人唤道,“姐姐,你睡了吗?”
涵诗没有作答,似乎已经睡沉了。
伊人与香帘立马起身,伊人将藏在床下的易容工具拿出,香帘帮涵诗宽衣。
伊人吩咐道,“这剂蒙汗药能撑到明日申时,马车已经备好了,你出宫时记得出示腰牌,就说替皇上办事的。主子以后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主子平安送到郡主府,不要辜负了我的苦心。”
香帘跪下给伊人叩了一个头,“伊人,珍重。”
伊人帮涵诗穿上侍婢的衣服,扶起香帘说:“快走吧,否则宫门关了就出不去了。”
香帘背起涵诗,走出了重华宫,上了马车。
天寅拉琼裳来到合亲王府前。
琼裳问:“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天寅放开琼裳的手,“你不想救涵诗吗?”
琼裳抬起头看天寅,“可以吗?”
天寅看着琼裳那双在灯光下会闪闪发光的樱唇,突然有一种想吻的冲动。
天寅转过身去不看琼裳,“当然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躺在合亲王的床上,再公告天下你是他的人,朕就救她。”
琼裳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天寅要借她之手杀了天颜,没想到是让自己睡在天颜的床上,还要公之于众,他想干什么?
琼裳不比涵诗内向,直率地问:“为什么让我睡在他床上?”
“不仅要睡在他床上,还要褪光衣服,睡在他怀中,还要落红。”
“落红?!”琼裳一阵苦笑,自己的第一次早在三年前穿越而来就被那混蛋夺去了,哪还来什么落红?
天寅以为琼裳不懂落红的意思,瞅了琼裳一眼,不屑道:“自己理会!”
天寅看着琼裳飞进合亲王府,才放心地离去了。
在多罗府前,淑妃与德妃相遇。德妃嘲讽道,“我就说双儿出的这主意不行,居然跟淑妃想到一块儿了,看来淑妃也不过是侍婢的脑子,格格的身子罢了。”
淑妃冷笑一声,德妃问:“你笑什么?”
淑妃不屑看德妃一眼,“怎么?贵妃不管你了吗?你不是一向有贵妃撑腰吗?死到临头还想着嘲讽本宫,这种节骨眼上若是不合作,恐怕你我都不得苟活!”
“合作?”德妃质疑,两嘴微微翘起道,“你肯与我合作?”
“我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骗你!”
德妃上下打量了一下淑妃,“说吧,怎么做?”
淑妃朝多罗府看去,“跟我来。”
淑妃与德妃来到多罗府门口。
淑妃对家丁说:“我们是替皇上传话的人。”
家丁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公公请进,奴才替您们去通报。”
淑妃摆手,“不必了。郡王可以歇下?”
家丁回话,“爷在房中,应该尚未就寝。”
淑妃点点头,“我们是替皇上来传机密的,不可向外传言,我们自己去找便可。”
淑妃和德妃沿着家丁指示的方向,向温尔房间走去。
经过树丛时,旁无一人,德妃掏出先前藏好的匕首,直接刺进淑妃的心脏。
淑妃诧异地看了德妃一眼,想起了自己去询问皇上为何失宠一事时,皇上所述之话,“你为何不关心涵檬?涵檬是你唯一的女儿!除了涵诗,朕最疼爱的就是涵檬,是因为你的不关心,让她抑郁而死,朕不想再看见你!”
淑妃落下两行眼泪,心想:“涵檬,额娘对不起你,额娘来找你了。额娘去给你赔不是。”
淑妃流血过多而死。
德妃哼笑一声,“我要的男人,没人可以与我相争!”
而在合亲王府中,天颜推开房间的门,跨步进入房间,见琼裳躺在自己的床上,“你来作甚?”
☆、058
琼裳反问道,“你想救涵诗吗?纳兰天寅说只要我与你成事,他就可以放了涵诗。”
天颜冷冷道:“他这个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精细。借你之手拆散鸳鸯,他想都别想!”
琼裳并不知道天颜、涵诗与天寅之间的三角恋情,“我不明白。”
天颜坐在椅子上喝茶,“我与涵依两情相悦,他似乎也有情。”
“他想让我来打消涵诗对你的念头?”
天颜冷笑一声,“放心,不用你献身,他舍不得杀涵依。”
琼裳逗趣地说:“你变了。”
“哦?”天颜似乎对琼裳的话挺有兴趣,“哪里变了?”
“一年前,你连涵依是谁都忘了,现在不仅爱上了她还开始叫她涵依了。说实话,我喜欢现在的你,有情有义,不像以前,对人冷言冷语,无情寡义。”
天颜放下茶杯,“行了,天色很晚了,你快些回府吧。据我的推断,涵依就要到了。”
“到哪儿?我府上?”
在多罗府中,德妃来到温尔的房间。
温尔刚沐浴完,“你是?”
德妃摘下太监帽,“德妃。”
温尔莞尔而笑,“有意思,何事?”
“但求一生。”
“那应该去求皇上。”
“我知道你行。”
温尔挑眉,“哦?那我有什么好处吗?”
“若我得生,下半辈子愿随郡王左右,做郡王的侧福晋。”
说着德妃褪去了太监服,里面竟什么都没穿,哎,年过半百还想着献身,老头都不要她,何况是帅帅的温尔。
温尔看着德妃裸露的身子,“不冷吗?”
“冷,”德妃颤抖着身子,“需要郡王的温暖。”
温尔经过书桌,将匕首藏于袖中,来到德妃面前。
德妃自以为被接受,主动投怀送抱。
温尔配合地抱住德妃,德妃丰满的双峰紧贴在温尔身上,一阵体香向温尔袭来。
正当德妃沉浸在温尔温暖舒适的怀抱中时,温尔拿出匕首,用力刺入德妃的死穴。
德妃夹杂着恐慌的眼神突然瞪大,倒吸了一口冷气,“啊……”
温尔在德妃的耳边说:“皇上有令,殉葬名单中的妃嫔擅自逃离皇宫,本王可以先除后奏!”
德妃想起了进宫前,阿玛叮嘱的话,“进宫之后一定要收起你的任性,宫里不比家里,多行恶事必遭恶果。”
德妃放开温尔,背部的剧痛十分明显,使得德妃动弹不得。
温尔用力拔出匕首,德妃倒在地上,心想:“阿玛,女儿知道错了。”死不瞑目。
琼裳刚回到郡主府,便见到香帘的马车停在了郡主府的门前。
琼裳立马跑过去,帮香帘俯下涵诗。
琼裳问:“怎么回事?涵诗为什么会晕倒?”
香帘被琼裳领进府,安置了涵诗后,香帘将伊人的计划告诉琼裳。
琼裳的脸色立马变差,“伊人太傻了。”
香帘叹了一口气,“郡主有所不知,这就是为奴的宿命,倘若此次是郡主您出事,奴婢想,芸儿和怜芳也会这么做的。”
琼裳看着芸儿和怜芳,芸儿与怜芳互视了一眼,肯定地点点头。
琼裳欣慰一笑,又看着静躺在床上的涵诗,心想:“你知道吗?我们这些做主子的,真的很幸福。琼裳啊琼裳,你到底要我代替你多久啊?这个清代,我已经待了3年,涵依也待了7年,是时候回去了。这个清宫,真的不适合现代人生活啊。”
次日午时,所有殉葬名单上的妃嫔被带上行刑场,首先行绞刑的是和怡固伦公主。
伊人毅然踏上刑台,来到温尔面前,面不改色地闭上眼。
天寅在不远处观刑。
温尔突然发现了伊人脸上的假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