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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就好。”他轻抚我的后背,不知何时,我的腰带松了,“君汐,我忍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可以与你亲近了。”
话音刚落,我只觉脖上有两片凉唇在穿梭,时进时退。身子不由得朝娇床而去,一时间意乱情迷。
鸿捷,我终于成了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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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中秋(上)
“大爷万福。”蔓卿面无表情地向鸿尧福身,她知道,他的出现,不会是好事。
鸿尧向前两步,他不喜欢蔓卿总离他那么远,即便是人妻,也不该这样怠慢兄长不是吗?“为什么要挑起秦熙府和雍毅府的争端?你成了导火线,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蔓卿平身,不禁冷笑,她本不需要向鸿尧行礼,她是嫡妻,身份比他高贵,如今行礼已是尊重他了,他竟出口伤人、不安好心!
“玩火自焚是小孩子的把戏,至于我……我不怕自掘坟墓,大爷不要小瞧了我。大爷应该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份,这儿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蔓卿索性把话说开,她不是不怕鸿尧咬她一口,只是鸿尧没那个本事,他连侯爷的面都见不到。
“这把火,我自会想办法替你消,”鸿尧的语气软了几分,其间透出一丝无奈,“只求你不要与人斗。”
鸿尧前行几步,立马被蔓卿叫住,“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破坏我的计划。”
蔓卿瞧了瞧周围,沁园就在不远处,此处说话实在不方便,“大爷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好。”鸿尧想了想,还是答应了,眼神时不时的看一看蔓卿的脸。
——分割线——
二人一同来到紫藤花阁。
“妾身知道大爷聪慧,妾身的小伎俩瞒不过大爷,只是妾身不知何处得罪了大爷,大爷要这般阻止。”蔓卿的眼神变得很不友善。
“鸿志离开前……”
——回忆开始——
“表大哥,我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若蔓卿不肯随我走,请表大哥叮嘱她,让不要做坏事。”鸿志马上跪下了下来,“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变成侯府女人这样,整日只知算计,为了地位,不惜杀害身边人。”
“你快起身,”鸿尧用尽全力去扶鸿志,鸿志却不肯起来,“你要知道,我毕竟是庶出,很多事,我不能做主。”
鸿志恳求地磕了几个头,“表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是秦熙府的人,你一定可以保护三嫂的!”鸿志的头磕出点点鲜血。
鸿尧看着鸿志哀求的样子,心知肚明他对蔓卿的感情,不由得呆了一会儿,“我答应你!”说着,狰狞地闭上眼,逼迫自己不去看鸿志的血,心中痛苦不已。
——回忆结束——
蔓卿将隐含的泪水逼回心中,眼泪的苦涩一下浸透了整个心房。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生计,大爷亦是身处侯门,难道不懂生存之道吗?”蔓卿的反问让鸿尧难以辩驳,一下失了方才的士气。
蔓卿见鸿尧不说话,便甩出一句话,“大爷既然要做好人,就请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将我和三爷推入深渊,妾身提前谢过大爷。”说完,转身离去。
鸿尧偏过头去不看蔓卿,眼中燃气怒意,“鸿祯……”
蔓卿走在回留香院的路上,海棠紧跟在后面,不时地瞟蔓卿一眼,好像有话要说。
“奶奶……”海棠好不容易开口,就被蔓卿打断了,“不用多说,我的眼睛没瞎。”
海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马上谢罪,“奶奶智慧超群,是奴婢布鼓雷门了。”
“无妨。”蔓卿淡淡一说,眼神细细打量着,“如今的问题不在他,在她。”
海棠明白了蔓卿的意思,垂眸道:“奴婢明白了。”
“瑶琴笨拙,你要多加调教,免得她受人唆使,反害于我。”
“奴婢知道。”
主仆二人互打哑谜,一同拐入留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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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由侯爷亲自解决,经蔓卿挑拨,漪漪任性不肯出嫁。鸿朝与鸿逸因此结怨。
秦熙府与雍毅府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经此一闹,暗地里成了老死不相往来,只在侯爷和侯夫人面前假装和睦。
鸿逸不再得侯夫人重视,还让侯爷认为他是居心叵测之人,鸿逸的一朝风光,转瞬即逝,二夫人也因此在侯夫人面前失了脸面。
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佳节,侯府上下都忙了起来,渐渐地,大家淡忘了这次争端。没了这条导火线,谁也看不出秦熙府与雍毅府的伪装,大多都以为两府和睦如旧。
蔓卿出此一计,便不用再故意疏远鸿祯,可以大胆地与鸿祯亲密。
二夫人暂不敢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因为她知道鸿祯久病,久病的人不易让妻怀孕,她自作聪明地以为可以慢慢找机会翻身。
高鸿居中,鸿祯与蔓卿一同下棋。
鸿祯穿了一身的白衣,淡黄色的镶边让素衣也显出一丝贵气,身上的奶香与白衣形成对应,更加深了鸿祯的魅力。
蔓卿则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有朵朵杜鹃花,包住整个身子,只露出洁白的玉颈,隐隐还透着生有的茉莉香,让人浮想联翩。
“平日只忙着练功,竟连下棋都那么漫不经心。”鸿祯有些不满地抱怨道,蔓卿特地命人腾出了留香院的一处,做为她的练武场,时常往武场跑,让鸿祯等一整天也等不到人。
蔓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输了,心有愧疚地低下头,手指不停地刮着棋子,“对不起。”
鸿祯将棋子收回盒中,微皱着眉头,“侯门不是将门,不是靠武力解决问题的。”
“这我自然知道,我只是闲来无事。照你说,连武都不能练,难道你要我学别的女人一样,天天跟人斗吗?”蔓卿也做出一副不满样子,反责鸿祯的不是。
鸿祯真的拿这个娘子没办法,她怎么就不为他想想呢?
“中秋要到了,你不是应该筹备赠礼吗?”鸿祯故意找着茬,海棠呈上一份礼单。
鸿祯不服气地继续说:“留香院不是新进了一群侍婢吗?你难道不亲自分配一下?”
说着,海棠又递上侍婢分配的记录本。
蔓卿耐心地坐着,她倒要看看鸿祯能找出什么茬来。
鸿祯有些急了,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归宁呢?不是说要归宁吗?”
海棠又呈上将军赏的竹子挂饰。
鸿祯彻底崩溃,难道世上真有神一样的娘子,做事如此周到,让他找不出一丝差错,“月饼可曾取来?”
“爷忘了吗?月饼不是三奶奶负责的。”海棠见蔓卿不说话,便替蔓卿说了出来。
鸿祯干笑几声,自己的心计终究不行,蔓卿不知使了什么招数,竟将海棠变成了她的人,处处替她说话着想。
“怎样?尝到苦头了?”蔓卿打趣地说着,不觉掩嘴而笑。
海棠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帮蔓卿说话,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被蔓卿算计了。出门前,蔓卿只说让她负责将这些报告给鸿祯,却不料在鸿祯听来,海棠成了蔓卿这边的人。
“奴婢多嘴了。”海棠连忙退了下去。
☆、016 中秋(中)
终于,中秋到了。
白天,所有王公大臣都在皇宫中度过,直到晚上才出宫。每年的中秋,都有一个府地要主办一次酒席,今年正好轮到开国侯府,因此,王公大臣出宫后,都换了便服,陆陆续续进入开国侯府。
宁耀府大夫人、秦熙府二夫人和雍毅府三夫人一同在沁园接待各个贵宾,此次中秋酒席的地点就在沁园中的清莹大堂,大堂富丽堂皇,清又与庆谐音,正好用于庆祝。
留香院中,鸿祯轻步走进湘怡居。
鸿祯穿着一件主色为橘色又以白色镶边的长衫,外披一件大红袍子,以枫叶为图案,领口满是棉花,围在脖子周围,甚为暖和。万千青丝散落下来,霸气而不凌乱、帅气而不失身份。
蔓卿正坐在案上,见鸿祯来了,便起身。
鸿祯看着蔓卿,蔓卿梳着盘发,发上的玉盘珠花占了大部分的位置,虽重却足以显示身份,珠花旁只加了四支陪衬的金簪,格外华贵。
蔓卿穿了一件粉橘色的内衫,内衫边都是棉花,外披一件白色袭地外衫,粉色的棉披风最为妖艳,特别是上面的百合图案,是京城最好的绣娘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绣的,可谓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了。
今年的天气特别怪异,中秋前就下起雪来,比以往都冷了几分,不得不换上厚衣,蔓卿知道卿母一定穿不上保暖的衣服,于是差人送了去,方可放心。
“三爷万福。”蔓卿似乎生气了,竟行起礼来,自反击了二夫人后,她何时向鸿祯施礼过?
鸿祯心疼地走近蔓卿,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不是在飞镜院安插了眼线吗?怎么?还蒙在鼓里?他们……他们成事了,很快就会诞下嫡长孙,到时我们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蔓卿气愤地坐在一旁,手握成拳,重重地敲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落在地,马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允芝和瑶琴正欲去收拾碎片,突然被海棠拦住,这才退回一边。
“我当是什么事,他们交合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了,你觉得我会让他们先得到嫡孙吗?”鸿祯似是很有把握的样子,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蔓卿。
蔓卿认真地想了想,她一直在监视鸿祯,鸿祯并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
“娘子那么聪明,自己查吧。”鸿祯玩味地勾勾蔓卿的鼻子,调情地抚摸着蔓卿的脸,“酒宴戌时过半才开始,娘子,不如我们逛一逛紫藤花阁的竹林?”
蔓卿疑惑地看了鸿祯一眼,还是不放心地加问了一句:“你当真做了手脚?”
“嗯?娘子自己猜。”
蔓卿无奈地笑了笑,只好随鸿祯出去。
海棠正欲跟随,被鸿祯拦住,“你留下。今晚难免会有人所有动作,你和七彩杀手一起守好留香院,一旦看见可疑的人,或丢进河中、或杀死而嫁祸他人,皆由你定。”
“是,奴婢一定尽力而为。”海棠退后几步,留守下来。
蔓卿不查出鸿祯的动作,实在无心逛竹林,于是说:“三爷就一人逛竹林吧。中秋了,妾身该去看看嫡姐了,失陪。”说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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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苑柳居,蔓卿按着礼节,经通报才进了外室,只见君汐端坐在软塌上,晴伊在一旁侍候着。
君汐也梳了一头盘发,其上戴着一个半环金饰,金饰两边吊着两根银丝,银丝上满是玉石,成色好而稀罕,足显其身份显赫,内穿一件淡红内裙,外披三件保暖的外衫,分别以淡黄、橙和红为主色,色调层层加深,搭配得十分俏丽。
“妹妹给嫡姐请安。”蔓卿恭敬地福身,起身时,刻意地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香薰的味道不是她所喜欢的,大概是君汐故意跟她对着干,才这么做的。
君汐见蔓卿这么恭敬,也不好让自己乱了规矩,微笑着赐坐,“妹妹怎么也有空出来了?”
“姐姐说话,能不带刺吗?妹妹不比姐姐,有二爷的宠爱,自然有空出来。”蔓卿端坐着,直视着君汐,完全看不出她的敌意。
“妹妹是在告诉我,你在我身边安排的人吗?”君汐悠闲地喝着茶,自从有了鸿捷的宠爱,她原来的泼辣就转变为现在的笑里藏刀了。
“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妹妹只是觉得姐姐容光焕发、越发漂亮了,想来是得到了爱情的滋润,便大胆揣测,妹妹没有说错吧?”蔓卿继续扫视房间,忽觉异样,隐隐的,很难被发觉的异样。
君汐习惯性地捂捂肚子,总觉得自己该怀孕了,却总是怀不上,她很是苦恼。
“妹妹耳目众多,我这点事自然是瞒不过妹妹的。不过妹妹有什么事,也瞒不过我,毕竟我们是姐妹,有时也会心有灵犀的,妹妹说对吗?”
蔓卿没有回答君汐的话,而是注意着内室,“不知姐姐用的是什么香薰?”
“我并没有用香薰,只是百合的香味罢了,二爷每天都会差人送来一盆百合,让我摆在内室,说有宁神的功效。”君汐引蔓卿去看,似在炫耀她的得宠。
蔓卿细细闻了闻百合,并无异样,心想:“看来是我多虑了,问题不在百合上……”
“二爷还差人送来了好多首饰,就在外室,我带你去看,你若有喜欢的,也可以拿去。”君汐先一步走出去。
蔓卿又闻了闻百合,突然注意到花盆中的土颜色怪得很,凑近一闻,“麝香!”麝香不仅有滑胎之效,还有避孕之功,麝香藏于土中,很好地隐藏了本体,再加上百合的香味,巧妙地盖过了麝香的味道,这一招,阴!
终于,中秋酒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