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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得了,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啦!
为了偷回那张不平等契约,她乔装混入敌营怎晓得消息错误,害她把坏人当成是受迫害的可怜人满腔正义感冲昏脑袋,一心只想救他逃离“火坑”
唉,这下子偷鸡不成,反倒成了羊入虎口……
厚!这个家伙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明明是他使诡计抢了她家的地,还敢在她面前嚣张真是的,这世上怎会有这种多重性格的人?
长得俊秀又有气质,嘴里吐出的话却比毒蛇还毒为了契约她唯有忍忍忍,但他恶劣行径著实令人发指故意利用她摆脱相亲,事后还趾高气昂地批评她也不想想她的名誉清白全被这无耻混蛋给彻底毁了原以为拿回契约就可以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不料天不从人愿,他竟大剌剌找上门来“讨债”…
楔子
何谓英雄?
晚清太平天国的石达开曾说过,英雄要有“四要八如”——
四要即:要胆敢“勒马定悬崖”;要能够“弯弓射明月”;要舍得“头颅作酒杯”;要坚决“饮尽仇仇血”。
八如乃…心黑如漆、胆硬如钢、好色如命、酗酒如泥、挥金如土、厚义如天、杀人如麻、视死如归。
那么,现代的男人,又有几个合格?
第一章
“什么英雄帮?里头全是狗熊!没一个上道的,连帮主大伯也是胡涂虫一只。”冯小彧边走边咒骂著。
她重重地踏著步伐走出“英雄帮”的总坛,一张慧黠的俏脸正烧著怒焰。
“嘘,小彧,我拜托你小声点行不行?你有靠山垫背,我可没有啊!”她的堂哥冯雨新左右瞄著,就伯他们之间的对话会传进他那些叔叔的耳里。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要是对那个什么什么‘傅家大少’有什么不服的,就当面去吐他们的槽,约个时间地点两方人马对决一番下就成了?干嘛还想出这种见不得人的诡计,还要我去帮他们收拾烂摊子,有没有搞错啊?”冯小彧夸张地摊开双手,垂到背后的辫子随著头颅晃来晃去。
一想到方才的事,她的心情就郁卒到顶点。
“英雄帮”算是冯家的家族企业,几个头头全是冯家的男人,据说当年冯老太太一连生了九个儿子,结果,九个里有八个不学好,竟然自组帮派,还莫名其妙地在南台湾闯出了点名号,直到现在,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冯家兄弟在这里势力不小,一旦进入他们的地盘,就得特别小心,千万惹不得任何姓冯的人。
冯小彧的父亲排行第三,是帮里最有威严的“三哥”,整个英雄帮的规模几乎是在他手里完成的,只可惜,冯三早早就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宝贝女儿和病弱的妻子。
冯小彧的母亲在她十二岁时也去世,她便搬回老家那间日式大房子与奶奶住,成了冯老太太跟前最红的人。
在老奶奶的坚持下,冯小彧被禁止加入帮会,只能像个观光客一样偶尔到总坛串串门子,彧者,替老奶奶监视她的伯伯叔叔们有没有“为非作歹”,好不时回家向奶奶报告。
也因为她的特殊身分,英雄帮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不对她必恭必敬,每当她到总坛,也就是大伯家的中式院落时,她俨然是代天巡狩,背著尚方宝剑来视察民情似的,眼睛扫到哪,大伙就赶忙把灰尘清到哪里,深怕她一个不爽,又告到奶奶耳朵里去。
会造成这种特别待遇的原因很简单,谁教她是冯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娃儿,又备受个性古怪兼嫉恶如仇的老奶奶的宠爱,才会得到这般“无法无天”的尊荣。
多年来,她虽然表面上与英雄帮毫不相干,但事实上,早已融入了英雄帮的作息,成了其中的一分子,只差没有点香立誓的加入形式而已。因此,帮里若发生了任何大事,她大伯都会叫她到总坛来一起商量。
而今天,正是她自认倒楣得像是跌进屎窝的一天。
一早,她被大伯差人请到总坛,说是有要事讨论,她只得跟学校请了假,来到这间古色古香的台式大宅,一进门,看到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直瞪著她,她心里顿时发毛,当场警惕暗生。
这种鬼气氛肯定又有什么衰事要丢给她了!
冯小彧骨碌碌地转著眼珠子,对即将降临的事留上了神。
“小彧啊!你可来了……”大伯笑得比平常还亲切。
有问题。
“一大早就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大伯。”她故作闲适状,轻快地走到她的位子上坐著。
在总坛,这一大票男人刻意给她留了一个大大的座椅,又宽又舒适,还摆在正厅的大位上,比她的叔叔伯伯们位阶都来得高,意味著她的不凡身分。当然,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全是冲著奶奶的面子。
“小彧,咱们冯家位于山上那块地被‘傅家太少’那个恶霸派人要手段给强购去了,那块地是咱们冯家太爷渡海来台所买下的第一块地,要是让你奶奶知道被买走了,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二伯忙著说明内情。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买走?”奇了,一块地在那里搁著,也会有事?
“那个……傅氏家族是国内商界的龙头,他们为什么会看上那块地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他们为达目的,用了各种卑鄙、阴险的手段,外加威胁利诱,还有……”五叔立刻接著说。
“等等,我得先弄清楚,你们有没有跟人家去……呃,饮酒作乐?”她很快地打断,这一点她得先问个明白。
“那个……那个傅家大少是出面邀请我们到酒楼饮茶吃饭,说是要拜会……”七叔嗫嚅地说著,声音里已开始心虚。
行了!到此她几乎可以猜出大半情形了。
冯小彧揉了揉头发,一手拍在茶儿上,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我懂了!人家灌灌迷汤,再美言几句,你们的魂就全飞了,连带著脑袋里的三成智慧也跟著掉进酒杯中,再加上夜总会几个美女的莺声燕语,你们很自然地就点头答应了土地的交易,对不对?”她厉声喝问,眼睛一一扫过在场的男人们。
怎么会这样?并非她爱嫌弃,实在是她父亲的这群兄弟全是脓包!
大伯个性好大喜功,二伯软弱,四叔冲动,五叔色厉内荏,六叔刚愎,七叔胆小,八叔好色无脑……只有九叔,那个大她七岁的小叔叔算是个较有能力的人,只可惜,他对帮派没兴趣,早就逃到英国去攻读法律,根本不管帮里的事。
唉!生孩子这种事可是没品质保证的,真难为奶奶了。
她叹了一大口气。
“傅家好歹是名门望族,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竟心怀不轨?”六叔大嚷著。
“是啊!说好吃个饭,谁想到他们会趁著我们醉茫茫时才谈土地的事。”四叔也接口辩白。
“尤其是那个傅家大少更是个工于心计的家伙,他故意找来一个投资顾问,扯了一堆,说什么利多、稳赚、投资……用一堆奇怪的名词钓我们的胃口,真是混帐家伙!”大伯也开始絮叨了。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白中,冯小彧清了清喉咙,举起白皙的手示意他们暂停发言。
场面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著她。
真是!这群男人加起来少说也有好几百岁了,偏偏在心性上还是这么不成熟。
“先告诉我,目前情况有多糟?”这才是重点。
他们面面相觑之后,才吞吞吐吐地道:“傅大少的律师直说我们点头答应卖土地,这几日一直来向我们索取印章,准备过户……”
“既然还没过户,那就别管他……”她不以为意,就她所知,土地过户前任何交易都不成立,顶多赔偿一些精神损失。
“可是那个律师说我们如果违约,就要依契约上载明的条款,控告我们,求偿地价的三倍。”大伯小声道。
“什么?这是什么烂契约?哪有人会订这种自找麻烦的契约?”她愕然。
“那个……因为我们没看清楚……所以……”二伯心虚地瞄她一眼。
“你们真的在那种可笑的契约上签字盖章了?”她提高音量,怒气即将爆发。有时,真怀疑到底她是帮里的老大,还是她的伯叔们。
“我们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在合约上签了名……”二伯绞著手指,把责任推给了老大。
“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这下子错都在我身上了?你们几个跟去吃暍玩乐的哪个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一个比一个醉得还快。”大伯皱起那两道灰白交杂的浓眉。
“什么……”
眼见兄弟又要阋墙,冯小彧马上站起来,大喊:“停!你们要不要请奶奶出面处理这件事啊?”
冯家兄弟们纷纷倒抽一口气,噤声摇头。
他们对从小一手将他们带大的母亲可都是非常敬畏的,谁教冯老太爷死得早,母兼父职的冯老太太对付儿子们的管理方式就只有一个字——揍!
九个儿子从小被打到大,要不是她懒得管他们这一窝土匪帮派的事,自己住到老家去,恐怕这时候他们还得与她的“家法藤条”对抗呢!
“好,既然这件事到这个地步,又不能让奶奶知道,那你们想出什么办法了吗?”冯小彧很满意抬出了奶奶后的安静场面。
她大伯一听她的问话,顿时眼中闪著一抹算计,他走近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其实,我们也想好对策了,只要能拿回那张被骗的契约,应该就没事了,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要派个人混到傅大少身边去把东西偷回来……”
“哦?为什么得针对傅家大少?这种东西不都交给律师……”此时,她对自己即将被陷害还没反应过来。
“哎,整个案子就是他策画的,我调查过了,听说那份文件就在他身上,而且还听说,这是他私人的行动,和傅家企业无关。”大伯笃定地道。
“对,所以,要找回合约只有混进傅家才行。”二伯也道。
“是吗?那么,你们打算派谁去?”她话一问出口就恍然大悟了,叔伯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住她,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小彧……”四叔笑得更不自然。
“等等,别打我的主意。”她立刻挡回去。开什么玩笑,要她去偷东西?被奶奶知道了还得了?
“小彧,那个傅太少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而且,他见过我们,你叫我们去哪里找一个比你更机灵、更美丽的杀手去卧底呢?”
“杀手?卧底?”她瞪大双眼。糟!情况此她想的更坏……
“是啊!最近听说傅家准备替傅老爷办六十岁大寿,所有亲友都应邀参加,傅家位于台北的豪宅门禁比较没那么森严,你正好可以乘机混进去,用美貌迷惑那个大少爷……”大伯又道。
“我哪里有什么美貌了?”她没好气地叫道,对自己的姿色有几分几两早就有自知之明。
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嘴唇不够丰厚,身材又不够丰满性感,至于女人最在意的胸部……只能算勉强及格,加上一头蓬松的自然卷发,总是要紧紧扎成一条辫子才不会显得凌乱。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离“漂亮”还有一大段差距。
“你当然有!瞧,你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眉毛又细又清秀,嘴唇红润红润的,怎么看五官都正点,加上身材又好,如果个性稍微收敛一点点,保证迷死许多男人……”七叔言不由衷地赞美。
“是吗?”她冷笑,平常嫌她太刁蛮凶恶的叔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