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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暖昧地一笑,将手指划过我脸颊,意有所指地道:“我会让你比当我弟弟更幸福的……”
我啪的一下拨开他不老实的手。开玩笑,也许有些人会因为被XX了就爱上对方,但我决不会这么软弱,就算我会爱上闻烈,也绝对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而不是由于被他XX的关系。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问我啊?”用凌厉(自认为)的眼神制止住闻二少爷的毛手毛脚,我赶快转移话题。
被我这一提醒,二少爷立即黑下一张脸,理直气壮地责问:“你和我大嫂到底什么关系?”
我吐血!这样没水平的话的确不象闻府当家说的。不过心里还是略有几分得意,看来闻二少爷的确还是挺迷我的,连这种莫名其妙的醋都要吃。
不过得意归得意,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我倒无所谓,只怕小姐受牵连。
指天画地一番表明自己与小姐毫无纠葛后,二少爷眯着眼睛审视我:“真的?”
“拜托你,我才卖进林府没多久小姐就嫁到这里来了。再说你不是象妖怪一样无所不知吗?小姐的底细不是早就被你摸得清清楚楚了吗?”
闻烈想了一想,总算点了点头。
“对了,你大哥他不会胡思乱想吧?”我难得想到了那个存在感极其薄弱的人。
“我大哥才不象你想象的那样笨,其实他才是看事情最通透的一个,不该瞎琢磨的事情根本不会去伤脑筋。”
我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突然又想起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忙好奇地问:“逦荆找过你很多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她主动来找你,你才知道她的身世之谜的?”
二少爷白了我一眼:“你真以为我是无所不知的妖怪吗?逦荆其实对我娘的感情很深,如果不是因为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不会让闻家人知道她的存在的。我娘想把她控制在自己手里,什么门户,不过是借口而已,她根本不愿意让逦荆出嫁,实在没办法了逦荆才想到找我帮忙的。”
“喔——”我啧啧嘴,“你爹爹也有责任,如果他能尽为夫之道,让你娘的婚姻稍微幸福一点,她也不至于这么心理变态了。”
“那还不是她自找的。”闻烈摇摇头道,“想当年,她、淑姨、爹、潼叔四个人一起长大,爹喜欢淑姨,潼叔喜欢她……”
“潼…潼什么东东?”我打断他的话。
闻烈奇怪地看我一眼:“你每天听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怎么连潼叔都不知道,他是伯公的独生子。”
“闻老太爷的儿子?”
“是啊。他们四个一起长大,感情当然很好。她不拒绝潼叔的追求,却又很不满爹爹明显偏爱淑姨,于是就设计潼叔和淑姨发生了关系。潼叔不知道真相,拼命求她原谅,她不仅不理,反而说只要他肯从悬崖边跳下去,就相信他。”
“他跳了?”我屏住了呼吸。
“跳了。但没死,现在还瘫在家里,所以伯公才这么恨她。”
“啊?不是因为老太爷也想将女儿嫁给老爷所以才恨夫人的吗?”
“谁告诉你的?”
“王……王大娘……”
闻烈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小保,我和海真说什么你信什么倒也罢了,怎么王大娘说什么你都信呢?简直叫人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
我一时气结,却又无话可以反驳,只得道:“后来呢?”
“淑姨出了这样的事,奶奶坚决不肯让爹娶她,爹性子温弱,拗不过奶奶,就这样她才嫁进闻府。可爹和淑姨旧情未断,终于出了轨。未婚先孕的淑姨被赶出家门,爹求娘收留她,娘也答应了。结果逦荆出生时难产,淑姨就这样死了,产婆也告诉爹说孩子是个死胎,已经埋了。爹当时很伤心,不疑有他,就这样相信了。之后爹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当年一次参加聚会,遇到善解人意的雯姨。”
“啊?”
“就是海真的母亲。当时她还未嫁,因为爱上爹,甚至愿意做二房。”
“你爹也不对,既然当初一时软弱成了有妇之夫,就不要再去招惹人家小姑娘嘛。”
“娘发现两人的关系后,竟利用自己弟弟也喜欢雯姨,通过长辈压逼,将雯姨嫁进了萧家。”
“当时已经珠胎暗结了?”
“是啊,幸好舅舅是个真男子,知道真相后不仅没有嫌弃雯姨,对海真也视如已出,因为他的宽容,他们一家才过的很幸福,雯姨现在整颗心都放在丈夫身上,也算是个幸运的女子。”
我不禁叹息:“若是你娘也能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一辈子都没有享受到真正的爱了。”抬头看看闻烈,母亲这样的执拗,想来对这个没有爱生下来的小孩也从未疼爱过吧?好可怜。
“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闻烈低声一笑,伸手环住我的身体,微凉的唇递了上来,轻柔地在我的眼皮上掠过。
不知怎么的,已经与他有无数次深吻的我却因为这样浅浅的接触而全身发热,为了抵抗这种异样的感觉,我推开他,慌张地想转开话题:“啊,你饿不饿?”
闻烈摇头,深深地看着我,柔声道:“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礼物?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才不收男人的礼物呢。
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闻烈已不知从哪里提了一只小竹篮来,讨好似地送到我面前,刷得一下揭开上面蒙的布帘,一只小小的雪白的小猫咪正蜷成一团,甜甜地睡着。
我的背上掠过一阵寒栗。
“它还可爱吧?”
我急急地点头:“可……可爱极了……但能不能请你将它拿远一点,我对猫毛过敏……”
“过敏?”
“就是一碰到猫毛,就会全身长红点点。”
“哪有长?”他扯过我的手臂,将袖子卷上去,果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突然想起自己已换了一具身体,看来过敏症并未穿越时空而来。只不过看着那毛茸茸的一团时,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你不是很喜欢猫吗?”见我畏手畏脚的样子,闻烈奇怪地道。
“你从哪里听说我喜欢猫?”
“就是那天晚上啊,你第一次跟我做的那天晚上,快结束的时侯,我清清楚楚听到你叫了一声‘猫咪——’的。”
我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差点暴走,立即吼道:“哪个男人会在被强暴时叫‘猫咪’啊,我叫的是‘妈咪’,是我妈啦!”
'发表时间:2004…4…9 2:28:50'
m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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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后来我建议将这只小白猫送给海真,二少爷不许,还命令我决不可以在海真面前谈到猫。我辛辛苦苦问了半天,他才简略地告诉我海真以前养过一只很可爱的猫,后来死了。我不是笨人,约约也可以想到一定不是单纯的宠物之死,必然是海真的一个伤心处,就没有再多问。
第二天小姐派英儿送了几套衣服过来,叫我不要穿得太破旧,恰好被闻烈撞见,惹得他很不高兴,骂我身为他的小厮,缺衣服为什么不找他要,接着也不容我反驳,直接就拎着我到闻府自设的绸缎庄做新衣。
钱掌柜一见到少主子亲自前来,慌忙抱了一大堆据说是最时新的布料出来给我看。不过明朝的服饰实在有点不适合我这样瘦弱型的,怎么穿也穿不出海真那样的优雅、闻烈那样的潇洒和琛棣那样的阳刚,所以未免兴趣缺缺。
“不喜欢?”闻烈审视着问我。
“那是因为你们的服装样式太单一了,再好的布料都做不出好看的衣服来。”我嘟着嘴抱怨。
“你要做成什么样子的?”
我眼睛一亮:“我可以自己设计吗?”
闻烈有一点相当令人称道,那就是他心情好时什么都会依我,现在他心情就不错,还派人替我叫了个裁缝来,帮着东剪西剪地按我的意思裁衣裳。
想我当年也是领先校园服饰潮流的时尚男孩,动嘴设计一两套衣服的本事还是有的。和裁缝在一起叽叽叽地合作了两天,成功地做出了绝对领先明代时尚前沿的服装,我将它称之为“新小厮制服”。
在二少爷与海真大驾光临前来欣赏我的杰作前,我先在自己房里试穿。上衣是立领敞胸休闲装,微微露出锁骨,腰间斜挎一条宽边装饰带,配一条宽脚长裤,外罩一件参照明代长衫样式改良制成的风衣,强调了衣摆的飘洒感,如果把风衣扣带系好,也可以当做一件与大众服饰相比只是稍显怪异的衣服穿到街上去,不至于惊世骇俗。
正在闻烈前几天才命人送来的一面大铜镜前照着,房门一声响,海真清爽的声音传来:“小保,你穿这个真的好可爱哦。”
可爱?拜托请说我帅气好吗?
闻烈则皱着眉头道:“你不是怕冷吗?露这么多干什么?”
露的很多?我慌忙又照了照,哪有?只露出脖子而已……啊,对了……
“脖子上应该再戴点什么装饰物才行。”我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是啊是啊,是感觉缺点东西。”海真附和道。
闻烈看了两眼,转身出去,不一会重新进来,拿了好几条项链递给我。拎起来一看,什么珍珠的、宝石的、黄金的、翡翠的……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道:“二少爷啊,您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么一点品味也没有,戴上这些我不就显得跟个暴发户一样了?”
闻烈很吃惊的样子:“这些都是很名贵的………”
我实在不想跟这个将价值观与审美观等同的公子哥儿多言,在自己抽屉里翻来翻去,翻出一块小铁片,上面有一个小孔,刻着非常古朴的花纹,用天青色的丝带一穿,系在脖子上,让小铁片恰好放在两边锁骨之间,转向两名观众,得意地问:“怎么样?”
“你觉得这个破铁片比较好?”闻烈一脸不敢苛同的样子。
“很好看!很好看!很适合小保!”海真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给我打气,我感动地回他以微笑。
“这样说倒也没错,比起珠宝玉器来,小保的确比较适合铁片。”二少爷凉凉地讽刺我。
我才不想理这个没有艺术品味的人,拉起海真的手道:“我也帮你设计一件好不好?”
二少爷正要泼冷水过来,海真抢先道:“那就谢谢你了。”闻烈见弟弟高兴,终于没有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海真的衣服很快就做好了,闻烈不知为什么变得很忙,叫我自己一个人送过去,我高兴地答应。也许是表现的太高兴了,二少爷很不爽地问:“我不去你就那么开心?”
他这样莫名其妙闹别扭已经很多次了,所以我熟练地安抚道:“我还是很想你能去的,可这边的事比较重要吧,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你真要穿这件怪衣服上街?”二少爷语带恶意地问。
哪里怪?风衣系好后也只有领部和下摆与众不同而已,他就那么嫉妒我变成翩翩美少年?
为免我在外面闲逛,闻烈派了马车送我,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离开闻府有一段距离后,我就叫车夫先到城门口去等侯,自己捉住难得的出游机会逛啊逛啊逛过去。
专挑人多的地方钻,果然看了不少的热闹,正高兴地时侯,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急急跑过去,原来是几个地皮在向一对卖艺的父女收保护费。
四十来岁的老艺人正在哀告道:“生意没有开张,实在拿不出钱来,求几位大爷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些异乡人吧。”
“没有钱?”为首的一个地皮插着腰道,“没有钱就…………”
显然“没有钱就拿人来抵”的经典台词很快就要上演,我随着他的眼光一起看向那个女儿……呜~~~~真是惊人的容貌啊,逼得那个地皮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人仗义出头。也是,以此女的容姿,连地皮无赖们都提不起胃口来,估计也很难吸引见义勇为的侠士。现在难题来了,人不想要,又确实收不到钱,动手打人也没有实得利益,徒惹麻烦而已,几个地皮面面相觑,看起来都很困惑,不知怎么下台才好。正在冷场,围观的人群突然起了骚动,如一股洪流般向一个方向涌了过去,几个地皮也乘机随大流一起漂走。
我当然不甘落后,在人群中挤啊挤啊,努力发挥身子灵巧的优势,也不知挤了多久,终于挤到了前面,抬头一看,一座彩楼,一个红衣女子,手执一颗彩球,叭哒一声,砸在我的头上。
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好几双手同时伸过来捉住我,有人高声叫道:“恭喜齐老爷,恭喜齐小姐,绣球砸到这个小哥儿啦!”
尚在晕头转向之际,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已勿勿赶到我面前,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问道:“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
“小保。”
“保公子,请问祖籍何地?”
“定溪。”
“请问贵府在京城有何营生?”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请问保公子在京城做何营生?”
“我在闻太师府当小厮。”
几个人一齐笑起来,问话的那个管家道:“保公子开玩笑了,就算是闻太师府,也没有小厮穿的这样好的。”
哑口无言。
管家又道:“保公子,我家老爷请您移步到府里一叙如何?”
我挣扎了一下道:“不行,我不是故